“爲什麼?”
“爲什麼?”
蕭如塵和孫紅綃異口同時問道。
元祈側目看了一眼她受傷的手,提醒道,“你手上的傷沒好。”
都傷成那樣了,現在還想去學鞭法?
在她手上的傷好之前,別說練功,動也休想亂動。
“難道,不是因爲我家二弟是男的?”孫紅綃挑了挑眉,問道。
蕭如塵手受傷是個原因,最大的原因是她家二弟是男的吧?
這個寵妃狂魔,根本不允許一切雄性動物出現在蕭如塵的周圍。
那會兒看到鴻飛和白聞錦跟她一起回來,那臉色真是……黑得跟鍋底沒什麼兩樣了。
“等她傷好,你教。”元祈說道。
“不好意思,我不練鞭法,教不來,要學只能鴻飛教了。”孫紅綃抱臂,直言說道。
孫家的武技,從來都是各擅其長,她要是學了當然就教她了,沒學也教得不到家啊。
“大姐,你和老爹不是說,這套鞭法除了我媳婦不能傳給任何人嗎?”孫鴻飛也出聲抗議道。
現在那是表兄的未婚妻,他當然不能教了。
這話一說,元祈的面色更加難看了。
“呃……不要在乎這些細節。”孫紅綃擺了擺手,說道,“讓你教你就教。”
話是這麼說過,可現在蕭如塵都跟元祈訂了婚了,怎麼也不可能做了他們孫家的媳婦兒。
“那也不行,這是老爹立的家規。”孫鴻飛堅決拒絕,說道,“除非是孫家的人,否則誰也不能學。”
元祈的面色越來越難看,孫紅綃乾笑了兩聲,“小弟不懂事,我回去教訓,現在就去教訓……”
說着,揪住孫鴻飛的耳朵就直接拖走了。
這個二貨,那麼多廢話幹什麼,教了又不會吃虧。
“姐,你輕點,輕點……”孫鴻飛一路哀嚎着被拖走了。
孫家姐弟兩走了,元祈側頭望向身旁的人,寒意森森地問道,“還要學?”
“……”蕭如塵縮了縮脖子,說道,“要是……學不了,那就不學了……”
要是孫鴻飛不說那話,興許她傷好了,很容易就能學到了。
可是現在說是傳給他媳婦兒的,她敢學嗎?
封流和七皇子相互看了一眼,識相地偷偷溜走了……
元祈聽了她的答回答,面色緩和了幾分,牽了她起來,“進去歇會兒,休息好了再趕路。”
他把人送入了帳中,扭頭望向了遠處的一株大樹,眉眼間霎時掠過一絲幽冷的寒光。
大樹之後,白聞錦緊貼着樹幹而立,眉目亦是一樣的寒涼似雪。
那個明眸似水的小侍女那麼猝不及防地闖進他的生命,那時他以爲自己還有很長的時間去揭開她身上有趣的秘密。
當那些秘密終於揭曉,他才知道她竟是離他如此遙遠的存在……
當看到宸親王出現在她身邊之時,他就明白地知道,那個叫梨花的小侍女不會再出現了。
只是,又總是忍不住想要過來看一眼,哪怕只是遠遠地看一眼。
蕭如塵進帳,見元祈還立在帳外,探頭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元祈掀帳進去,以後得把人牢牢拴在身邊才行,不然一不小心就出去就招了桃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