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蕭如塵病情愈來愈嚴重,封流一行人也只能安營休息,由於男女有別,也只能讓孫紅綃一人照料了。
封流看着孫紅綃拿進去的食物又原封不動地拿了出來,着急詢問道,“還是沒吃?”
“只喝了些水,這些肉乾饢餅乾巴巴的,這會兒讓她怎麼吃?”孫紅綃將東西扔給了七皇子,嘆了嘆氣道,“那混帳當真不肯回來?”
“他以爲我們夥同嫂子誆他呢,估計是要出了雪域再跟咱們匯合。”封流沒好氣地說道。
這病來如山倒,這才幾天功夫,嫂子連走都難走了,出雪域還得十幾二十天時間呢。
“算了,他愛回不回,你們不是從陸玄那裡帶了許多丹藥,就沒有能用的?”孫紅綃追問道。
這一天都只喝了水,一點東西都吃不進,再這麼下去,身體只會更加吃不消了。
一說到這個,封流撫額嘆道,“大多是些傷藥,也沒想到有人會生病,這會兒都用不上。”
孫紅綃鄙視地瞪了瞪兩人,“那現在怎麼辦,幹看着,等她自己好?”
“唯一通些醫術的老大,現在又不肯回來……”封流撓了撓頭,暗自把那不肯回來的人又罵了一遍。
這是他媳婦兒,又不是他們的,現在病成這樣,他不見人影,倒是他們在這裡着急上火的。
一直沒有怎麼過問的白聞錦,遠遠看着幾着急,從隱約的言語間得知病情更重了。
於是,從護送自己的護衛那裡取了藥匣子,走過去說道,“要是不介意的話,可否讓我進去看看,家母曾是醫女出身,在下通些醫術。”
“這個……”封流看了看白聞錦,一時有些爲難。
老大先前就對白聞錦頗爲介意,這要是知道他替嫂子醫病照顧,這醋罈子得翻成什麼樣了?
孫紅綃二話不說,直接帶了人進帳,“你先看看,救人要緊。”
她這病來得蹊蹺,若是再耽誤下去,更加嚴重了怎麼辦,元祈他自己不回來管,還能不準別人來治了?
白聞錦進帳看到簡陋窄小的榻上,少女清瘦了不少,脣色蒼白得嚇人,臉上一直冒着虛汗。
他上前到了榻邊,搭上脈搏,之後嘆了嘆氣,“雖不知何故,但體內積了太多寒氣,得儘快疏散她體內的寒氣才行。”
“那現在能怎麼辦?”孫紅綃追問道。
白聞錦打開自己帶過來的藥匣子,說道,“這瓶服下去半個時辰後,替她施針一次,能疏散部分寒氣,會讓她身體好受些。”
孫紅綃接過藥,上前扳開蕭如塵的嘴,給她餵了進去。
白聞錦又取了一支雪參出來,說道,“這支雪參拿去,燒些水給泡着,等施針之後給她喝這雪參水,補充點體力,後面一路不能再給她喝涼水了。”
封流這會兒也顧不上別的,接過便和七皇子下去找東西燒水去了,孫紅綃則留在了帳中和白聞錦一同幫忙照顧。
幾人忙着折騰了一個時辰,蕭如塵的燒才退了幾分。
她燒一退,白聞錦囑咐了些照顧病人的細節,就起身離開了。
方一掀帳,便與匆匆趕回來的人撞了個正着,四目相對的瞬間,皆是針鋒相對的冷銳。
“宸親王,王妃即便再有錯,你這般撂下個重病之人出走,待她情意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