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怎麼樣？
你莊建業都這麼慫了，還能怎麼樣？
“完全沒問題，莊先生……”這個時候，費薩爾笑容可掬的走上前：“主要是薩勒曼王子殿下想要進一步對‘忠誠僚機’這個新概念加深下了解，畢竟我們沙特對於防務產品一項是很謹慎，還請莊先生多多理解……”
此話一出，一旁的阿卜杜拉二世親王差點沒一口濃痰噴到費薩爾臉上。
這位薩勒曼王子的航空技術顧問是個什麼貨色，海灣地區的上流社會誰不知道？
幾乎就是歐美防務巨頭們的代言人，每年光收歐美防務公司的所謂“諮詢費”就能達到上千萬美元，此刻出現在這裡，要是還不清楚是此時在給中國騰飛使絆子，那就別在海灣上流社會混了。
然而莊建業卻沒有阿卜杜拉二世親王等人那般的暗怒與不屑，而是連連點頭：“哎呀，費薩爾先生，你瞧你這話說的，只要薩勒曼王子殿下喜歡，怎麼着都行，我這次的中東之行至多隻是展示下我們中國騰飛的些許新產品，如果有不足之處，還需要諸位殿下指正，可沒奢望什麼銷售，畢竟我們中國騰飛在這方面還是個新丁，還有很多地方需要學習……”
“莊先生謙虛了，行……既然如此就這麼定了，一架JNB—17C高級教練機帶兩架TNB—31‘忠誠僚機’，與正在阿聯酋進行聯合訓練的英國皇家空軍的‘颱風’戰鬥機進行一場貼近實戰的演練，時間就定在40分鐘後，莊先生可以讓你的飛行員準備了。”
費薩爾話說得雖然客氣，但口氣卻是命令似的，直聽得周圍一衆王公貴族暗地裡直搖頭，卻也沒說什麼。
莊建業都慫成這樣，也難怪讓費薩爾看不起。
要知道，之前介紹“忠誠僚機”概念時，莊建業那神態，那氣度，那口氣，彷彿未來的空戰之門都被他握在手裡，特別是那句“實戰是檢驗概念的唯一標準”說得那叫一個霸氣側漏，彷彿真的無敵了一樣。
可結果，遇上真正的高端機，莊建業立刻就現了原形，除了巴結薩勒曼王子喜好外，再也沒有當初那種弄捨我其誰，天下無敵的氣魄。
包括阿特茲親王在內的諸多王公貴族除了感慨這反轉來得太快之外，也只能默默慶幸自己剛纔沒有被“忠誠僚機”的華麗表演弄得太上頭。
若是剛纔一個衝動，真買了幾架，這時候砸在手裡得多尷尬。
可既便如此，想想幾分鐘前他們跟莊建業之間蜜裡調油的熱絡之態，還是不免令這些好面子的王公貴族們有些下不來臺，只能是杵在那裡，各種五味雜陳的胡思亂想。
費薩爾到是沒有在意這些，衝着莊建業不鹹不淡的笑了一下，便立刻拂袖而去，旋即便來到薩勒曼王子身邊，把莊建業那邊的情況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薩勒曼親王聽罷，先是挑了下眉頭，旋即莫名其妙的笑了起來，進而意味深長的說道：“看來，這個莊建業也沒把握呀！”
“畢竟是三代半戰鬥機，可不是誰都能應付得了的！”費薩爾自信滿滿的附和一句。
薩勒曼王子點點頭，旋即看向了剛回到他身邊不久的漢密爾頓：“看來一種新概念，還需要真正的好東西才能試出成色，就好比上好的遊隼，只有狩獵時才能看出它們對主人是否忠誠！”
“王子殿下總結的很精闢……”漢密爾頓趕緊獻上一記彩虹屁：“就‘颱風’戰鬥機而言，貴國的選擇絕對是一等一的明智，要知道這款集合了歐洲最頂尖技術的現代化航空裝備，光是名頭就足以震懾敵膽，至於交戰的話……想必王子殿下應該知道去年的紅旗軍演吧，一架隸屬於德國空軍的‘颱風’戰鬥機在與F—22戰鬥機的遭遇不但沒落下風，最終全身而退，甚至在對抗中差點兒收割F—22的人頭，就連美國媒體都驚呼，這個戰果足以在美國空軍中颳起一陣要命的‘颱風’！”
這事兒薩勒曼王子當然清楚，若非如此，當時他也不會力排衆議選擇“颱風”戰鬥機作爲沙特下一代國土防空方面的專用戰機。
要知道當時跟“颱風”同臺競爭的還有法國的“陣風”、美國的F—18E以及俄國的蘇—27S。
個頂個都是當今世界範圍內三代機當中的佼佼者。
而爲了獲得沙特一方的青睞，各家也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紛紛推出自己的優惠政策，那姿態就跟剝光了的美嬌娘，只要沙特願意什麼刁鑽的口味，什麼複雜的動作，這幾家都能無條件的滿足。
可最後沙特還是在薩勒曼王子的力推下，選擇了額外條件並不太好的“颱風”戰鬥機機，除了英國BEA公司承諾給小型飛機生產線外，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去年紅旗軍演中隸屬於德國空軍的“颱風”戰鬥機在與美國的F—22對抗中不落下風。
要知道這可是世界上第一款能在貼近實戰演習中，對具備明顯代差的新一代戰鬥機纏鬥時不落下風的三代機。
足可見“颱風”戰鬥機的優異性。
而此時漢密爾頓說這番話，意思也很明顯，那就是莊建業慫很正常，畢竟他面對的是能夠跟F—22玩兒1V1，且打成平手的“颱風”！
薩勒曼王子當然聽懂這番話的內涵，也沒回答，只是笑了笑，旋即擡起手，一旁的軍方人員立刻心領神會，下達了新一場實戰演練開始的命令。
……
安德伍德和約翰遜有些鬱悶。
作爲英國皇家空軍第六聯隊，第7大隊，第366中隊的現役飛行員，這次駕駛兩架英國皇家空軍南所屬的“颱風”戰鬥機前往阿聯酋進行聯合訓練，本來是爲了向這幫人傻錢多的土豪們展示展示自家戰鬥機的具體情況。
畢竟戰鬥機這東西不是模型，也得讓潛在客戶試駕試駕，用一用才能知道里面的好，而安德伍德和約翰遜就是從旁協助海灣各國空軍熟悉“颱風”戰鬥機的教官。
這活兒不但輕鬆，而且津貼也很豐厚，再加上海灣各國給的額外補助，以及偶爾在軍營外與阿拉伯美女各種花天酒地的享受，可以說是相當不錯的一趟美差。
然而令兩人萬萬沒想到的是，負責跟他們聯絡的上級突然找到他們，命令兩人進行一場貼近實戰的演練。
這就令兩人很是鬱悶，要知道一場貼近實戰的演練是很熬人的，往往一場下來精疲力盡都是小場面，所以兩人打心眼兒裡不想來這一場。
可上級的命令又不能不聽，只能硬着頭皮上。
於是兩人小心翼翼的飛到演練的指定空域，片刻之後安德伍德的通信耳機中便響起約翰遜謹慎而又竊喜的話音：“發現目標，4點鐘方向，距離127公里，高度12500米，速度0.92馬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