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逸塵也回頭對着粲粲無辜地開口,“靴子搞不搞基我不知道,但是呢,嫂子你拉我下水就不對了呀!”
“你會游泳,你怕什麼!”粲粲看着宮逸塵大笑。
薛正夕也忍不住跟着大笑了起來。
粲粲看了薛正夕一眼,“你笑什麼?”
“我老宮是個名副其實的旱鴨子。只有喬喬和磊磊纔是國家游泳隊的!那年,爲了讓老宮學會游泳,老宮可被喬喬和磊磊輪番推下去無數次!”薛正夕說起往事的時候,雖然語氣之中滿是調侃,但是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卻是有些懷念。
宮逸塵也不例外,“現在回頭想想,當初一起過了那麼多年。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卻爲了個女人鬧得不歡而散。我說辰哥和阿磊也是夠了。”
“呸呸呸,在嫂子面前胡說八道些什麼呢?”薛正夕拍了拍宮逸塵的腦袋。
宮逸塵這才覺得自己說的話的確有些不合適,你是趕緊面帶微笑,有些抱歉的看着粲粲,“嫂子,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當然,我們辰哥對嫂子的那纔是真愛。”
“說就說唄,你們說的那是過去的事實。我看起來也沒那麼小氣吧!不過他們的分開,應該也不單單是爲了蘇小姐。”粲粲目光有些深遠。
薛正夕倒是皺眉,“那是爲了誰?聽你這意思,是不是知道點什麼呀?”
粲粲搖頭,“我能知道什麼?那是他們過去的事情。你們不是應該比我更清楚嗎?”
“清楚個屁!”薛正夕道,“那倆爺們,心思一個比一個深沉,誰猜得透誰天才。”
“這倒也是,本來就是一個媽生的,性格一樣,也不足爲奇。”粲粲若有所思的低聲道了一句。
突然,薛正夕猛的踩了一腳剎車。害得粲粲的腦袋差點撞成了輕微腦震盪。
她揉了揉被撞疼的腦子,“搞什麼?薛正夕同志你會不會開車啊?”
“你剛說什麼?”薛正夕突然回頭看着粲粲問她。
粲粲凝眉,揉着腦袋,一臉不明所以,“我剛剛說什麼?我剛剛說那麼多句,你指的是哪句?”
“你說喬喬和磊磊一個媽生的?”薛正夕瞳孔都放大了兩倍,以此來表示自己的驚訝。
宮逸塵也驚訝地回頭,“你這是在開玩笑嗎?辰哥和阿磊是一個媽生的?哪個媽?阿磊的媽還是辰哥的媽?”
“你們還不知道嗎?”這次輪到粲粲驚訝了……
只見薛正夕和宮逸塵毫不猶豫的搖頭。
“徐敏生的。他倆同母異父,我原本以爲薛正夕你們應該知道的。”粲粲知道自己說漏嘴了,說出來得話總是收不回去,所以也只好一次性說完了。
可是很明顯眼前的兩個男人,根本就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喬喬和磊磊怎麼可能是徐女士生的?”薛正夕震驚的問宮逸塵。
宮逸塵同樣震驚的點頭,“這個消息要是爆出來,都不需要我送他們上頭條了……”
“這件事情是什麼時候知道的?難道他們從小就知道嗎?所以我們兩個被騙了是不是?”
宮逸塵點頭,一本正經的說,“我一直以爲我們兩個當中只有你智商是欠費的,可是我沒有想到,我居然也被騙了!”
“滾你!”薛正夕給了宮逸塵一拳,然後看着粲粲,“你是從哪兒知道我家喬喬和磊磊是親兄弟的?”
粲粲皺眉,“我還是下去打的吧!”
薛正夕直接按下了車子裡的中控鍵。粲粲便直接的被鎖在了車廂裡。
“說。”薛正夕很顯然較真了。
粲粲也不知道喬慕辰會將這件事瞞着薛正夕和宮逸塵,於是只好打些太極“我要是說我剛剛只是開玩笑的,你們信嗎?”
“信個屁!你怎麼知道的?”薛正夕就差沒有用審問犯人的樣子審問她了。
這也是粲粲認識薛正夕以來,他最最正經的一次。
粲粲最後只好實話實說。將喬慕辰告訴她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宮逸塵和薛正夕。
其實某種程度上來說,她是有私心的。因爲薛正夕和宮逸塵是宋巖磊和喬慕辰共同的朋友。而無論現在的喬慕辰和宋巖磊之間有多少誤會和仇恨,她都希望他們親兄弟之間最後不要兵戎相見,所以纔想如果宮逸塵和薛正夕要是知道的話,應該會對他們兄弟倆之前的關係有所緩和吧。
然而粲粲不知道的是,宋巖磊今天之所以會開車過來堵喬慕辰。就是爲了求和。
喬慕辰將車子開到了海晏酒店。
兩人直接去了一直爲喬慕辰預留的房間。
這讓海晏酒店的員工們,徹底的看傻了眼。
房間裡,喬慕辰取過一瓶價值不菲的紅酒打開,然後遞了一個紅酒杯給他,這才問他:“站着聊還是坐着聊?”
“我說躺着聊你是不是還要讓我先去洗個澡?”宋巖磊一邊開着玩笑一邊在房間的沙發裡坐下。
“找我做什麼?解釋?”喬慕辰將他的酒杯滿上。
宋巖磊還是一如既往的狂傲,“你想聽什麼解釋?”
“突然不想撕開我的面具看看我的真面目有多猙獰了?”喬慕辰嘴角帶着一抹調侃的弧度,深邃的目光不深不淺的落到宋巖磊那張英俊的臉上。
不得不說,這麼看來,宋巖磊和自己的確是有五六分相似的。兩人即便不用DNA也能確定是親兄弟。
宋巖磊倒是不介意他的調侃,反而帶着一抹意味深長的表情,“面具遲早是要撕開的,不過相較於你的面具,我更想知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說來聽聽。”喬慕辰挑眉,他就知道他一定不會這麼輕易的過來找自己。
“當初你爲什麼會答應和琳琳結婚?”他問。
喬慕辰笑着說到,“現在纔想起來問我,會不會時過境遷了?”
“你只需要告訴我爲什麼。”宋巖磊顯然不是來聽他戲謔的。
喬慕辰也沒有再繞圈子,“她求我,我就答應了。畢竟她救過我。”
“這就是理由,那那份婚前協議?”
“真的。”喬慕辰回答得沒有呀一絲猶豫。
宋巖磊俊眉一鎖,“那是婚姻。你當兒戲了?”
“娶不到就怪我頭上了?我從未把婚姻當做兒戲,只不過在沒有遇到你真心想娶的那個女人之前,娶誰都無所謂。她是徐女士看中的女人,又一心想成爲喬太太,要說,這其中還有你的原因,你是她哥哥要不是看你面子,興許我還不會答應。”喬慕辰挑眉,晃了晃手中的紅酒杯。
宋巖磊臉上帶着的壓抑表情很深刻。
“我應該給你一拳。”他很平靜的陳述了這句話,就像是在說今天天氣不錯。
而遇上同樣冷靜的喬慕辰,得到的回答卻是,“喝完這杯再動手如何?”
“既然她不愛你,爲何要在你去機場的時候追你?”宋巖磊問。
她若不去機場,那就不會出車禍,就不會假死這麼多年,也不會讓白珊珊得手利用。
“這是她自己的決定,我如果知道其中原有,就不會繼續調查。”喬慕辰說。
不是他不說,而是當年蘇琳爲什麼去機場,我也是解釋不清楚的。衆人都以爲她當年是爲了到機場去阻止,其實不然。
宋巖磊眸子微眯,“既然當初這件事情與你無關,爲何不解釋清楚?任由我以此作爲藉口恨你多年?”
“首先,我沒有想過你會因此恨我。其次,你去墨爾本並非此由。再者,當初琳琳去世的確有我只過。只是,寧肯恨我也不承認你對他的感情,相較兒時,你膽小如鼠。”喬慕辰看着宋巖磊,好似要從他的臉上挖掘出最深的秘密。
宋巖磊卻是沉默了片刻方纔臉上帶着輕諷的表情看着喬慕辰,“難爲你了,還記得小時候。我只記得小時候的喬家大少爺父親寵母親疼,童年生活也是陽光普照。”
而他和琳琳卻從小就沒有母親,父親也總是爲了工作鮮少在家,這也是爲什麼琳琳特別依賴他的原因。
明明他也可以擁有同樣的寵愛,可是徐敏卻選擇了做喬慕辰的母親。然而這其實都不是他懷恨在心的原因,他恨就恨在,這件事宋振海和徐敏竟然瞞着他瞞了快三十年!
聽着宋巖磊口中的父親寵母親疼,喬慕辰便笑了,只是笑容有幾分嘲諷的意味很是明顯,“你何時看到過父親寵,母親疼?你哪次到我家的時候會看到徐女士安然在家相夫教子?你哪次看到徐女士是對喬明宗好言相向溫柔如水?那時候的徐女士爛醉如泥你還記得嗎?保姆請假父親出差,同我一起煮了醒酒茶遞給她,卻被她推翻在地的買個人,是你吧!你恨徐女士,毋庸置疑,你若因此事認爲喬家對不起你,那我多半是高估了你。”
這是喬慕辰第一次在別人面前提起童年,他不記得自己的母親爛醉過多少次,卻記得她似乎從來沒醒過。還記得她曾在喝醉的時候做過什麼!也正是因爲那些事情,才導致他後來有嚴重的潔癖,差點沒辦法接近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