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在她冰諾兒的字典可從來沒有出現過。明知道樓墨是在激自己,可冰諾兒的好勝心還是忍不住開始作祟,尤其對象還是樓墨。
“不就是洗個澡嗎,有什麼好怕的。站好了,姐開始動手了。”那聲音如此的囂張,態度盛氣凌人。
爺爺的,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雖然沒有親自替冰佑洗過澡,但她好歹也看到過自己。比起冰佑那傢伙的頑皮,樓墨應該聽話的多。大不了她就把樓墨當孩子一樣對待就好,雖然這個孩子的確有點大了。
說着冰諾兒拿起一旁自己的浴巾和沐浴露便準備動手起來,卻又好似突然想到什麼一樣停了下來問道:“請問樓總裁,你打算怎麼洗呢。是這麼站這呢,還是浴缸裡呢?”她相當溫和的詢問着,清冷如玉的聲音咬牙切齒的說道。
心裡是打算將樓墨當大孩子一樣對待,但這個孩子未必太大了一點,個頭太高了一點。而她呢似乎矮了一點,本來她自認爲自己的海拔夠可以的了,在樓墨面前一比簡直就……
“你看着辦吧,怎麼方便你就怎麼洗。”樓墨一副一切由你做主,把什麼都交給冰諾兒一樣無所謂的說道。
她今天愛怎麼着就怎麼着,愛怎麼折騰,只要她不怕把火點燃,他倒要看看她會怎麼個折騰法。
對於樓墨的回答冰諾兒顯得很意外,樓墨今天是那根筋搭錯了,居然任憑她怎麼做?
冰諾兒有些不相信的看着樓墨,她並未在樓墨的有上看出開玩笑的成份。那表情如此的認真,認真中透着一抹狡黠的詭異。
樓墨不像是在開玩笑的,他真的由她來搞定。
想着,冰諾兒隨即作主的說道:“那好吧,就在浴缸裡我幫你洗澡。”想都未想,冰諾兒很直接的說道,彷彿這個決定是就註定了的一樣。
她終究還是過不了心裡的那一關,尤其是樓墨好夥伴如此虎視眈眈的看着自己。她想房間忽略,卻總是在不經意間撇見,真是太尷尬了。
聽言,冰冷而鋒利的脣角上揚起一抹邪佞的弧度。刀削斧刻般精緻的面孔,深蹙的劍眉,高挺散發出了霸氣的鼻,如刀鋒薄薄的脣輕抿着,含滿了詭異的竊笑。
“放水啊。”樓墨站在浴池邊,雙手環胸的看着冰諾兒聲音溫和淡然的說道。
見過不害臊的,沒見過像樓墨這樣不害臊的。赤果着身體指揮她做事,而且……越想冰諾兒心裡越氣。想着,冰諾兒扯過一旁乾淨的浴巾朝樓墨扔了過去。
狠狠的瞪了樓墨一眼,冰諾兒把浴池放滿水試好了水溫道:“可以了,趕緊的。”清冷如玉的聲音不耐煩的催促着,微皺的眉宇間全是不悅。
她可不是專門來服侍他的生活起居的,累了那麼多天都快被折磨出精神病了。她再不休息的話,真的會精神崩潰掉的。
雖然這個女人表面上是極其的不情願,但還是做得挺到位的,還知道試試水溫。看了冰諾兒一眼,樓墨說道:“水多了,忘記醫生說過傷口不能碰水的嗎?”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淡淡的
提醒道。
用心是用心了,只不過還做得不夠到位。
聽言,那眼神凌厲如刀刃般看着樓墨。冰諾兒努力的剋制着自己的情緒,深呼吸兩口氣然後將水掉了一些。
他是存心找碴是不是,在她放的時候不說放好了才說水多了。她是忘記醫生的話沒錯了,難道他就不會早點提醒嗎?
“這下可以了嗎,皇帝。”清冷如玉的聲音狠狠的,咬牙切齒着。
如果他再敢羅嗦一句她不保證還能將自己的情緒剋制下去,到時候她才懶得管他,他愛怎樣就怎樣。這樣的想法有些任性了,有些不像冰諾兒的作風。
嘴角上揚起一抹邪肆的弧度,樓墨看了冰諾兒一眼以着相當優雅的姿勢進入浴池,那動作,那表情真是有夠那啥的。
看着樓墨的動作,冰諾兒心底不斷謾罵着:“神經,腦子有問題。”
冰諾兒裹着浴袍蹲身在浴缸旁拿着浴球極其溫柔認真的幫樓墨擦拭着身體,卻心不焉,心裡將樓墨的祖宗十八代全都問候遍了。
“女人,看着點兒。”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提醒着,語氣裡瀰漫着絲絲難色。
由於樓墨背對着冰諾兒,所以樓墨並沒有看到冰諾兒的表情。替樓墨擦背的冰諾兒早已神遊太虛去了,那裡還知道自己在幹些什麼。所以那拿着浴巾的手不知不覺移到了樓墨傷口的位置,傷口進水讓樓墨那張刀削斧刻般的臉都擰在了一起。
那一剎冰諾兒突然反應過來,看到那沾滿泡沫的浴球正好停在樓墨的傷口處才意識到這下慘了。泡沫是鹼性的,會對傷口有一定的影響。
“恩,那個……實在是抱歉哈,不是故意的。”臉上堆滿了笑意,冰諾兒一臉愧疚,抱歉的說道。
雖然醫生說要注意不能讓傷口沾水,但都那麼多天了應該沒什麼事吧。以前她也傷過不少這樣的傷,也沾過水也沒見她怎麼樣呢。
想雖然是這樣想的,但冰諾兒卻也不敢肯定會不會有事。畢竟所受傷的程度不一樣,萬一留下個後遺症就慘了。
“女人,你是故意的對不對。”低沉的聲音淡漠的,語氣裡瀰漫着絲絲勃發的怒意。
她一定是故意的,心不甘情不願的幫他洗澡所以想趁此機會整他是不是。都說女人一狠起來是很可怕的,看來這話並不假。
“如果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相信嗎?”熟練的幫樓墨處理着那因水打溼的傷口,語氣淡漠的說道。
她這次真不是故意的,雖然她心裡是在罵他啦。讓傷口碰到水真是不小心的,萬一真因爲這個出了點兒什麼事,那她嗜血羅剎的名聲就毀了,要知道現在樓墨可是她保護的對象。
突然間冰諾兒真想知道那個僱她來保護樓墨的人是誰,像樓墨這樣腹黑強大的人那裡需要她的保護,他不動別人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她的動作如此的輕柔,深怕重了一點會碰到傷口弄疼了他,輕了一點又怕留下後遺症。認真做事中的冰諾兒並未察覺到樓墨的異常,也沒有察覺到她輕輕的觸
碰已經讓樓墨整個身體都變得火熱起來。
那是不知道壓抑了多久的衝動,如山洪決堤般不受控制的爆發然後吞噬一切。
還沒等冰諾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只聽咚的一聲水聲。樓墨長臂一帶,將冰諾兒拉進了原本就不大的浴缸裡。
就像那種在沙漠裡尋找到水源,已經渴了不知道多少天的人想要喝水的那種強烈欲忘。
浴缸的水因爲突然多了個物而溢出了浴缸,滿地的泡沫朝着下水道管流去。水因爲冰諾兒的掙扎還在不停的晃出,樓墨的傷口早就因爲剛纔的動作而沾滿了泡沫,傷口處甚至流出了許些嬌豔奪目的血。
樓墨似乎感覺不到痛,亦或許是那種痛早已經被那如山洪爆發的欲忘給取代。
然,冰諾兒也不是那麼容易被欺負的人。即使手腳,身體不能動彈不能反抗,可這並不代表樓墨就能得逞。
本是如清泉般甘甜的味覺突然被一陣溫熱略帶腥甜的血腥味取代,兩瓣紅脣變得嬌豔而奪目起來,流過脣角,如此的突兀。
即使如此樓墨依舊沒有放開冰諾兒,霸道強勢的索取着那份獨特的甜蜜。
冰諾兒有些震驚,沒想到這樣子樓墨都沒有將她放開。看來是她下手不夠狠,太心慈手軟讓樓墨感覺不到威脅纔會如此吧。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她冰諾兒無情了。想着,冰諾兒心一橫,然後……
冰諾兒原本打算狠狠的咬樓墨一口,這一下不咬掉他那討人厭的舌也要讓他知道她冰諾兒不是那麼好欺負的。可是……當冰諾兒還沒有咬下去的時候樓墨突然放開了她。
“真是有夠狠的。”擡手擦拭着沾滿鮮血的嘴角,嘴角揚起一抹邪佞無比的淺笑。
從來都知道冰諾兒這個女人夠狠,卻沒想到狠到這種地步。剛纔她是準備再次咬他吧,若不是他放開的快,想必現在他已經身負重傷了吧。
冰諾兒怒目圓瞪的看着樓墨,眼底的狠意和殺機如此的赤果。口腔裡瀰漫着全是血腥味,濃烈的血腥味讓彎彎細細的柳眉緊蹙着,一片難色。
她從來都討厭血的味道,甚至反惡血的味道。可她卻不得不走上那條用血鋪就的死亡之路,只有那樣她才能夠存活,才能夠保護她要保護的東西。
“再不放開,信不信更狠的還在後面。”清冷如玉的聲音凌厲而無情,眼底想法肆意着一片殺機。
人不狠站不穩,如果她不狠一點,那麼她冰諾兒就只有被別人騎上頭上的份。如果這樣就算狠了的話,那她再做出點什麼更加狠的事,那不是就該說她不是人了。
劍眉微挑,樓墨看着冰諾兒眼底一片挑畔的笑意。他並沒有放開束縛着冰諾兒的手,反而用勁兒更大了。
低頭,靠近冰諾兒的耳畔幽幽的說道:“我不放開,你想怎麼樣。”挑畔的話,語氣如此的狂妄而囂張。
溫熱的氣息在冰諾兒頸間侵襲着,弄得冰諾兒耳根癢癢。有種很奇怪的感覺由心底滋生而出,就像一根弦被誰緊緊的拉扯着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