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你們也沒什麼,但必須向我保證這一次絕對不能干擾他們!”
封奶奶先說明了警告就是怕文靜心裡不舒服,又橫插一腳。
她可憐的曾孫,好不容易纔回到太奶奶的懷抱。才幾天就被氣走,現在有機會帶回來,豈能不好好珍惜?
“說的是什麼?”
“自己看。”某奶奶一想到乖曾孫回來的樣子,立刻心花朵朵開也顧不上這兩個惹人嫌棄的傢伙。
“這是……”文靜翻來報紙,便看見封爵將一對母子緊緊擁在一起的畫面!照片裡女人和小孩的臉都不算清楚,但她確定那是夏雲兒和夏唯一!
“他終於出現了!”
文靜面露驚喜,看見夏唯一的眼神,就像是貓見了腥,泛着綠油油的光。
封嚴皺眉,仔細看了看封爵的神情,封家的基因很強大,一連幾代人都很相似。他對着鏡子做出封爵照片裡的模樣,確定這是發自內心的愉悅。
擁抱着那對母子的封爵,很開心。
“吃完東西,我們立刻去找他!”文靜興致勃勃,她知道那個孩子身體裡的骨髓能救封軒,那個人對封軒來說,就是唯一的解藥!
封嚴皺眉:“你別打他的主意,醫生也說了孩子年紀太小,風險大。怎麼說也是我們的孫子,不能不顧他的命。”“只是有風險,不會運氣那麼差的。但是軒兒就不一樣了,沒有那孩子的骨髓,他會死。”文靜的聲音比想象中更平靜。這段時間以來,封軒的情況每況愈下,知道自己差點讓害死夏唯一,他幾乎再也沒笑過。
陳若偶爾彙報情況時也會提起,除了昏迷的時間,封軒從不開口多說話。
他厭惡自己。
“封爵還年輕,等他和欣欣結婚,想再生幾個都沒關係。但是我們不一樣啊,我們只有軒兒。”
封嚴皺眉,第一次發覺他的妻子竟偏心到這種地步。
“封爵也是我們的孩子,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這樣做,他會有多傷心?”
“傷心,你什麼時候見他流過一次眼淚?如果不是確定他是我生下來的,我都要懷疑這是不是我的孩子。”
“你……”
“總之這件事就這麼定了,等一下立刻去找他們!”
“去哪裡?”忽然,走遠了的封奶奶又拄着柺杖走了回來,目光在兩人身上掃過,有些嘲諷的意味。
她拿起柺杖重重地敲在封
嚴身上:“想拿孫子的命去救兒子,你腦子進水了是不是
“媽,我沒有。”封嚴大喊冤枉,這哪裡是他做的決定?
可下一刻,更沉的擊打繼續落在腿上,即使他拼命閃躲也無法躲開老人的教訓。
“媽,這又有什麼錯?”
“連自己的女人都管不好,還敢開口問我?”老人脾氣越來越不好,而且有時候還會忘記不少事情。
醫生偷偷檢查過,說是老年癡呆的前兆。
想到這,封嚴再也不敢反抗,乖乖站在那任由她打,可即使如此,老人還是不解氣。揮手叫來了管家。
“把外邊的人手都加加,車庫裡的車全部鎖起來,這幾天就讓他們負責看着這兩人,不許他們去醫院以外的任何地方。”
“是。”
封嚴欲哭無淚,這都叫什麼事,他五十幾歲了還被禁足?
“媽咪,不如我們去找趙叔叔幫忙?”趁着下午剛放學這段時間,母子在教室裡激烈討論。他們查了很多天,終於知道了一些線索。
那個男人之前出現在應導演的綁架現場,了沒有人認識他。現在又開始襲擊她……加上那天晚上他說接的單,夏雲兒確認這個人是被僱傭了。
但是,誰僱傭的呢?
“總是這麼想也想不出答案。反正封叔叔現在住在我們家,不怕壞人再來。”
“那也要把壞人抓到!你封叔叔總不能一輩子住在家裡,別忘了我們現在和他沒、有、關、系!”
頭上被敲了一下,夏唯一皺皺鼻子,可憐兮兮:“唯一知道啦,可是就讓封叔叔一直住下去不好麼?他最近對唯一很好呢。”
“當然不好!再過一段時間他自己受不了會走的。”夏雲兒信誓旦旦,每天像家庭主婦一樣做家務,還必須處理公司事務,好不容易閒下來之後又要應付夏唯一的十萬個爲什麼。
夏雲兒很相信,這男人絕堅持不了多久。
“我想,憑我的適應力,呆個十年八年的沒問題。”
耳邊忽然響起男人的聲音,夏雲兒愣了愣,而後猛的站了起來。
“你偷聽我們說話?”
“我沒那個惡趣味。唯一,放學了,回家吧。”
夏雲兒二話不說攔住他,不許封爵靠近夏唯一:“等等,我們還有事要做,你……還是回先走吧。”
“不,我會等你們。”
“隨
便你!”
封爵聳聳肩走到一旁,本以爲母子倆說的事也多是夏唯一的作業之類的。可等了足足半個小時,兩人還沒有任何離開的打算。
並且,在他看向兩人時,母子倆極其有默契地移開視線。
不敢和人對視,是心虛的表現。
“你們在做什麼?”
嚇!
忽然出現在身後的聲音,把母子倆都嚇了一跳,之後又同時拍拍胸膛:“不用你管。”
“可我已經看見了呢!”封爵直接拔掉了電源線,怒火不受控制地從心口往頭上涌。“他的事情你們也敢調查?說過多少遍了,讓你們裝作不知道!”
封爵生氣的時候,夏唯一總是乖乖地站在一邊,趁他不注意漸漸往後退。
“夏唯一,你還想往哪裡跑?”
封大總裁怒一怒,夏小寶貝抖三抖!
“呵呵,唯一去廁所。中午吃的太飽了,消化不好。”
“那你呢?別告訴我你也消化不好?”封爵猛地轉身,抓住了正要偷跑的夏雲兒。
後者愣了愣,尷尬地甩開手,噌噌噌後退三步。
“無論如何,這件事你們必須置身事外。”隨着話音落下,封爵徑直走過去關上了電腦。屏幕黑下來,映出他陰沉一片的臉頰。
“我知道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封爵驀地沉下臉,並未因她的承諾而有所鬆懈。眉宇反而皺成一條深深的溝壑,十指握緊,關節曲成一個弧度,顯露出他的憤怒。
“別敷衍我,這個人很危險!”
“我知道他很危險啊,正因如此,纔要儘快把他找出來。”夏雲兒根本不理會封爵的擔憂,自顧自抱起電腦,彎腰開始收拾東西。
封爵煩躁地爬了爬發,忽覺事情正朝不可控的方向發展。隨即握緊了夏雲兒的手腕,筆直地望進她眼底:“不要鬧,這不是你們能做的事。”
“我可以找人幫忙。”
“找誰?”封爵緊皺濃眉,手上力度更重。
“趙閏廷……”夏雲兒囁嚅了下,連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提起這個名字會變得心虛。
“你再說一遍?”
他的語氣太差,夏雲兒也火了,當下揚起下巴,手指重重地戳向封爵的胸膛:“我說要找趙閏廷幫忙,怎麼、不行嗎?你非說我們倆不能自己查,可你什麼也不願告訴,我找他,有什麼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