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護士看着兩人離開,蘋果臉早就已經紅透了,拉着同事的衣服不停的尖叫。
“啊啊!!莉莉,莉莉,他好溫柔啊,我、我能不能發到網上啊。”小護士一邊看着離開的蕭青一邊小聲對着同事說道。
同事被問的一愣,一雙眼睛還在離開的人身上,半晌回神,囁嚅道:“應該,沒事吧,拍張都不介意的,真不行到時候你就刪了唄。”
“行。”
小護士說完就麻利的將照片傳上了微博,順便配了點文字。
“啊啊啊!!!今天在哎醫院遇到了一個超帥的小哥哥,側臉真是超讚啊,而且人炒雞溫柔!”
小護士發完就退出了賬號,被同事催着去找護士長。
“哦對,莉莉你不說我差點就忘了,快走快走,護士長肯定要生氣了。”小術士懊惱的拉着同事,小碎步的快走着。
小護士的微博還算是個小網紅,這次的照片一發出去就有了許多的轉發和點贊。
其中有些眼尖的網友,翻着那張照片就覺得有些熟悉,硬是從無數的歌手中翻出了蕭青的信息。
於是大家都知道了,小護士照片中的照片是一個小透明的歌手。
之前這歌手也不出名,大家也不知道人長什麼樣,這下子小護士照片一傳,倒是給蕭青收了些顏粉。
當然還有一些黑子總是在四處蹦躂。
說些什麼,肯定是做戲的,故意的。
當然這些事情都是後話了,現在的蕭青還在經紀人的陪同下,戰戰兢兢的去檢查腳了。
因爲來的太晚了,現在只能去急診室,大晚上的,醫院走廊的燈雖然十分明亮,但是一想到這是醫院,配着走來走去的護士和醫生,總會有種陰森感。
這個時間,來上急診室的基本上都是來掛水的,蕭青這麼一個一瘸一拐的還挺顯眼,
一邊走着,蕭青一邊注意着李姐的表情,試探的提出要求說道:“李姐,我自己進去就行了,你在這裡坐會。”
李姐聽後,先是橫了他一眼,表情十分的冷漠。
“讓你自己去?等會醫生說什麼,你會不縮水的告訴我?”
不會。
蕭青默默的想着,卻是不敢直接說出來,怕被李姐削。
摸了摸鼻子,蕭青看看李姐冷漠的臉,不敢說話了。
一起去就一起去,蕭青顛顛的慢慢走着,李姐也不說攙着他了,就走在旁邊,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
看着半掩的門,蕭青伸手就推開了,慢慢的坐到了板凳上。
今天值班的倒不是什麼十分年輕的帥氣的醫生了,而是個有些上了年紀的老先生,帶着考究的眼鏡,眉宇間都是嚴肅和認真。
雖然好奇這個年紀的醫生不都該是教授級,還需要出來值班,但蕭青卻很努力的剋制住了。
“怎麼回事?”
老先生擡了擡眼,不鹹不淡的問道,手中的筆不停的在紙上划着。
蕭青瞥了一眼站在後面跟個保鏢似的李姐,坐立不安的說道:“就是扭到了,不是很嚴重。”
“脫鞋我看看。”
老先生放下手裡的筆,眼鏡滑到鼻樑邊,眼睛半遮半掩的盯着蕭青。
蕭青猶豫了一陣,慢吞吞的脫了鞋,雖然這麼看起來一點都不男人,但是這麼多人脫鞋,怎麼看,都有點不像話。
老先生看到蕭青動作這麼慢吞吞,直接蹲下來,幫他脫了,摸了摸受傷的位置,說道:“輕微的扭傷,回家抹點藥就行。”
“好的醫生。”蕭青小雞啄米的點頭,又低聲問道:“那,我腳大概什麼時候能好呢?”
“傷筋動骨一百天,你雖然沒那麼嚴重,起碼也得半個月才能活蹦亂跳的。”老先生筆走蛇龍的寫着病情,蕭青看了一眼之後,就覺得頭疼。
現在的醫生寫的病歷一個比一個看不懂。
之前醫院不就有個病人拿着看不懂的病歷單來問醫生寫的是什麼,這件事可是在醫院當笑話傳開了。
老先生不在意的繼續寫着病歷,任他人怎麼看,都十分沉穩。
幾分鐘後,老先生擡頭說道:“拿着去櫃檯拿藥。注意事項什麼的,都寫在上面了,平時多注意,少走路。”
蕭青看着那病歷單,嘴角一抽,討價還價似的問道:“醫生,一週以後能不能大動作?”
“多大動作?”
“例如,跳舞什麼的。”蕭青腳不停的搓着地,都有些羞恥的意味。
李姐在後面聽的眼角一抽,感覺自己待在這都是浪費時間。
老先生笑了一下,不是很嚴肅的那種,有點溫和的味道。
“學跳舞的?”
“…對!”蕭青點下頭,算是認了。
“學跳舞的也不行,這幾天好好養着,到時候正常走路沒事,跳舞還是好全了再說。”剛剛還是很溫和的醫生瞬間變得殘酷無情又不講道理了。
蕭青一副天塌下來的表情,堪稱絕望。
“行了,小夥子,出去拿藥吧,等會去旁邊先讓護士給你上點藥。”
老先生毫不客氣的趕着人,蕭青晃着神,帶着病歷單離開了房間。
李姐跟在蕭青後面,對老先生回了個比較溫和的笑容,順便帶上了房門。
李姐剛一出去,就看到蕭青背靠着牆壁,一臉的生無可戀。
略長的劉海蓋住了蕭青溫和的雙眼,只是通過突然的陰影察覺到旁邊來了人。
“李姐,怎麼辦,這一週我都沒法練舞了。”
“不是一週,是大半個月。”李姐認真的矯正,片刻後又嘆了口氣,安慰道:“跳舞的事不急,你先養好腳再說,一週後的試鏡還是別去了。”
“不行。”蕭青猛地擡頭說道,“都已經接了,不能不去,雖然不能大動作,但是正常走路肯定是沒問題的,我還是想試試,李姐。”
對着蕭青堅定的目光,李姐也只能妥協了。
“行行行,都依你,你想去就去,但是要是一週後,腳還是不行,你就乖乖的給我在家裡好好休息知道嗎?”
“是,李姐!”蕭青眼睛突然變得晶亮,就像是黑夜中突然亮起的燈,瓦數十足。原本還帶着的愧疚和懊悔也瞬間消失不見,看起來乾淨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