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鳳天閣的人?!”慕容青強忍下心頭的震驚,低聲問道。
“鳳天閣?那是什麼地方?鳳凰令又是什麼?”沐靜只見他自言自語,卻一句話也聽不懂。
“你真不知道?”慕容青見沐靜疑惑的樣子也不似作假,可她又是如何得到這玉佩的呢?
念及此事的嚴重性,慕容青強壓下心頭的疑惑,沒有再問下去,只道:“罷了,此處不便多說,待宴會結束後我在跟你細說。”
“如此也好。”沐靜隱隱覺得,這玉佩的來歷不一般,甚至會牽扯到一股不好惹的勢力。
“沐靜,你們在幹什麼!”一道怒吼從遠處傳來,只見一紫衣男子快步走來,臉上還有着難以掩飾的怒氣。
此人正是太子南宮瀚,他本來想着馬上就能見到沐雪了,高高興興的來到御花園,卻不曾想剛好看到慕容青盯着玉佩看的樣子。
玉佩掛在腰部,本就是個比較敏感的部位,兩人又在低聲說着什麼,儘管他並不愛沐靜,卻也容不得她與別的男子走這麼近。
“原來是太子殿下呀,請問小女子是哪裡惹太子殿下生氣了嗎?”沐靜轉向太子,一臉的無辜。
“你還敢問我!你在跟他做什麼?!”
“這是臣女的私事,就不勞太子殿下費心了。”
“私事?你身爲本太子的未婚妻,難道不該與他保持距離嗎?”太子看着她絲毫不認爲自己有錯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伸手指着慕容青質問道。
“未婚妻?太子殿下,臣女認爲那日在將軍府已經說得夠明白了,我和你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沐靜說的平靜,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此時自己的心裡有多麼恨!
南宮瀚瞬間呆住了,他本以爲那日只是她的一番氣話,這幾天也該消氣了,畢竟她那麼愛自己,可沒想到……
這怎麼可以!
南宮瀚驚得說不出來話,可慕容青卻心情極好地勾起了脣角,不愧是他看中的女人,夠霸氣!
“靜兒,你是還在生氣嗎?”南宮瀚心思轉的極快,不過霎那就權衡好了利弊,用溫和的語氣問道。
“生氣?那倒沒有。”沐靜看着瞬間變臉的南宮瀚只覺得好笑。
南宮瀚剛準備呼出一口氣,還沒來得及放下心來,就又聽沐靜道:“臣女怎麼敢生太子殿下的氣呢,況且,臣女從不爲不相干的人生氣。”
不相干的人?是在說自己嗎?
聽着沐靜恭敬疏離的語氣,南宮瀚這才察覺到,女子的眼中再無往日的愛慕,有的只是……厭惡?
南宮瀚搖搖頭,這怎麼可能呢?這絕不可能!
“靜兒,你原諒本宮好不好?”
“太子殿下,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信任了不是嗎?”沐靜感覺很煩躁,她最噁心他這幅虛僞的面孔了。
“靜兒,本宮信你,本宮以後再也不懷疑你了,好嗎?”南宮瀚用幾近哀求的目光看着她,可惜,沐靜並沒有被他打動。
“可是,我不信你!”
這樣的話對南宮瀚來說如同利刃插入心頭,痛的他喘不過氣來。
他踉蹌着後退了一步,“靜兒,你怎麼會不信我呢?”
“皇后駕到!”還不待沐靜回答,太監尖細的聲音就從遠處傳了過來。
只見一雍容華貴的女子正在一衆宮女太監的簇擁下緩步走來,蠶絲做的華服,髮髻上的鳳釵步搖以及臉上精緻的妝容,無一不在彰顯着她一國之母的尊貴。
話說這皇后也已有三十年華,卻保養的極好,冰肌玉膚,滑膩似酥細潤如脂,粉光若膩,活像一個桃李年華的少女。
“參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原本喧鬧的衆人立即靜了下來,俯首向皇后行禮。
“快快平身!今日大家都不必拘禮,玩的開心就好。”皇后虛扶了一下,隨後在主位坐定。
“謝皇后娘娘!”
“說來本宮培育這菊花可是費了不少心思,今年它也是不負本宮的厚望,開的倒也不錯,只是……”皇后皺了皺眉頭,似乎很是憂心。
“皇后娘娘可是有什麼難處?不妨說出來讓大家一起來想想辦法?”李若蘭看似善解人意地替皇后分憂,實則將大家的目光均聚集到她一人身上,可謂是出盡了風頭。
“是啊,皇后娘娘,有什麼大家一起解決。”衆人紛紛附和道。
在座的各位誰不想爲皇后娘娘排憂解難啊,把皇后娘娘哄高興了,賞賜還會少嗎?
“這倒也不是什麼難事,只是本宮見這花開的美麗,實在不忍心看它凋落,就想着問問諸位可有什麼防止它凋落的方法?”
“這……”花開花謝乃是自然規律,怎可人爲改變?衆人議論紛紛,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連剛剛說話想出風頭的李若蘭也噤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