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身體一頓，眼睛故意看向窗外：“啊哈，今天的天氣真不錯！”
石清絲毫不爲所動，仍然直直地逼視着他：“教我！”
“教你？”見避無可避，王林惟有裝傻充塄，“教你什麼？”
石清沒好氣地白他一眼：“當然是內功。”
“原來是說這個。”王林嘴上說着，其實心裡已經活動開了，他現在開始後悔下午在學校的莽撞了，其他人要求拜他爲師學“內功”，他完全可以一句話回絕，可徒弟明顯不行，看來得想個辦法讓她“自動”忘記才行，不然以後就有得煩了，而最直接的莫過於……想到這裡，王林換上一副正經的神色，對着徒弟道：“小清啊，不是我不教你，其實是……學這個有特殊的限制……”
“老師是想說女孩子不能學嗎？”石清似乎早料到他會這麼說，搶先開口道。
“當然不是！”王林立馬一口否決，以他對徒弟的瞭解，這樣的謊言當然不可能騙得過她。事實上，真正的騙子是沒那麼容易被人拆穿西洋鏡的。當然，他們首先會給對方一個比較容易想象得到的謊話，然後再一口否認，因爲這樣不但可以攻對方一個措手不及，還能讓對方更容易相信自己接下來所要述說的“事實”。
“那是什麼？”果然，石清的臉上不再那麼自信。
王林心裡一喜，臉上卻裝出爲難的樣子：“這個……小清，你是知道的，像‘內功’這種東西並不是什麼人都能學的，它有一些苛刻的要求……”
“什麼要求？”
“首先，體內必須要有‘氣’的存在，也就是我們常說的‘內力’了，你身上就沒有，所以不能學。”
“那老師你的‘氣’是從哪裡來的？”石清敏感地捕捉到了某個禽獸老師話裡的漏洞，提出疑問。卻不知這正好落入了禽獸老師的陷阱裡。
“這個‘氣’的來源呢有三種方式：第一種就是吃了一些天材地寶，然後身體會自動生成‘氣’；第二種叫做‘傳功’，就是讓別人把身上的‘氣’傳給你，不過後果很嚴重，那個‘傳功’的人可能會死掉；第三種是‘嫁接’，這種方法與第二種差不多，區別在於‘傳功’的人只是把身體裡的‘氣’過渡一點給別人，不會死掉，最多再練幾天就回來了……而我的‘氣’呢，正好是因爲吃了某種天材地寶才生成的。”
“那老師，你可不可以‘嫁接’一點點‘氣’給我？”聽了禽獸老師的解釋後，石清滿含期待地看着他。
“你要‘嫁接’？”王林一副吃驚不已的樣子，心裡卻爲自己的完美表現打足了一百分。
“是啊，老師你看可以嗎？你只要再練幾天就回來了，不會怎麼樣的。”說到最後，石清幾乎是已經露出半哀求的神情了。
“這個當然是沒問題了，不過你知道什麼叫‘嫁接’嗎？”王林的眼睛裡滿是委瑣。
“老師剛纔不是說了嗎？就是把‘氣’過渡一點給別人啊。”石清答道。
“你說的沒錯，不過……你知道
‘嫁接’是怎麼樣的嗎？”說到這裡，王林一臉壞笑，突然湊向徒弟的耳邊解釋起“嫁接”的過程。
還沒聽完，石清已經捂着滾燙的雙頰退了開來，眼睛裡幾乎要滴出水來：“老師，一定要這樣嗎？”
“恩。”王林嚴肅地點了點頭。
“那楚楚已經和你……那樣了，是不是說她就可以練了？”
“當然！”王林肯定地道，接着話鋒一轉：“不過你也知道楚楚不喜歡練武，所以我就沒有教她。怎麼樣？你還要學嗎？”
“我……”
“如果要學的話，今晚我就去‘陪’你哦。”王林將某個字咬得特別大聲。
“不要”石清登時嚇得連連後退。事實上，自從搬來這裡之後，幾乎每天晚上她都可以聽到從隔壁房間傳來的“翻雲覆雨”的動靜，尤其是女人那欲斷未斷、似痛苦又快樂的叫聲讓她內心充滿期盼的同時又有幾分害怕。雖然沒有經歷過，但從書上知道，女人的第一次都很疼，這令她不敢輕易嘗試。
“真的不要嗎？”王林充滿誘惑地道。
“我，我幫楚楚做飯去。”石清急急地跑進廚房。
王林長長地呼出一口氣，總算是震住了這有些精明的徒弟，相信她應該不會再要求學什麼“內功”了。不過心裡還是有一點的失望，要是剛纔徒弟答應的話……管它“嫁接”不“嫁接”得成功，先把她這串看起來極度誘人的葡萄採摘了再說。
正心中發狠的王林忽然一怔，想到了自己還有一份工作沒去做。看了看牆上的掛鐘，纔剛好五點，那丫頭應該剛剛放學，現在趕去還來得及，順便也問她一些事情。
想到這裡，王林站起身，對着廚房裡大喊：“楚楚，小清，我有事先出去了。”
“你不吃飯了嗎？”楚楚在廚房裡帶有些不滿地問道，畢竟自己精心準備的晚餐如果沒人欣賞的話，是誰都會有幾分火氣的。
“不是你給我留着，晚上我回來吃。”
“不給你留，餓死你！”
“那我晚上回來沒吃的就吃你！”
“討厭”
王林嘿嘿一笑，出門而去。
……
“咚！咚！咚！”王林輕輕地敲了敲門。纔剛收回手來，裡面就傳來了一陣不急不緩的腳步聲。王林整了整衣領，以讓自己顯得更精神些，因爲從腳步聲可聽出來人並不是郝萌那小丫頭，因爲她走路不會這麼文靜。看來自己的運氣不錯，那位夫人她在家，這就好辦得多了。
可當門打開的時候，王林的微笑立刻凝固了在臉上。開門的不是那位夫人，更不是好萌那小丫頭，而是自己最不希望見到的某個冰山美女。
“是你？”開門的冰山美女見到是他，臉色一冷，擡手就要將門關上。
王林馬上用手一頂將門撐住，高聲叫道：“等一下，我有話說。”眼睛卻瞟向了房子裡面，沒發現有別的身影存在。看得出來，房間裡應該就只有她一個人在，不然這麼大動靜，絕對不可能不
驚動其他人的。
“這裡不歡迎你！”冰山美女冷冷地道，接着用力地想將門關上，可惜力量不如外面的男人，憋紅了臉也不能使門有一絲的合攏跡象。
王林穩當地站在門口：“小姐，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用不着……”
“你再不走我要叫保安了！”冰山美女毫不留情地打斷他的話，關門的手也分出一隻去掏口袋裡的手機。
“等等！我就問你幾個問題……”見對方已經在按數字鍵了，王林沒法，只有直接問道：“你知道鐵婉嗎？”
冰山美女手上一頓，停止按動，擡起頭狐疑地看着對方：“你認識鐵……她嗎？”語氣一如繼往的冷淡。
“當然！事實上，我這份家教的工作就是她介紹的！”王林心裡一喜，從對方的動作可看出她不但知道女警官，而且還是非常熟悉的那種，不然也不會有這樣的表現了。
“既然是這樣，那你就進來吧。”在仔細地看了外面的男人一會之後，冰山美女打開門將他讓了進來。
王林也沒多做客氣進了房子裡，不過心裡的驚訝更甚，以“鐵婉”這兩個字就能讓某個視自己如生死大敵的冰山美女將自己讓進房來，可見對方與女警官的關係。或許自己可以從這坨“冰山”的口中套出一些什麼話也說不定。
“坐！”冰山美女坐在沙發上，順手拿起遙控器將電視給關了。
“多謝！”雖然對方並沒有對着他說話，但王林還是道了聲謝，接着在她對面的沙發上坐定，“其實你看電視可以不用管我的……”
“不用了！”冰山美女沒等他說完搶先開口道，“你是怎麼認識我小姨的？”
“你小姨？”王林一怔，馬上回過神來，臉上滿是不可思議：“你是說鐵婉她是你……小姨？”
“你不知道？”冰山美女的眼睛頓時變得犀利起來。
“她沒和我說過，只是叫我來這裡做家教。”王林一臉平靜地道，似乎並沒有看到對方的眼神變化。
“那你和我小姨是什麼關係！”
“呃……怎麼說呢？應該算是她的男朋友吧！”
冰山美女一愣，緊接着以更加冰冷犀利地眼神打量起對面的男人來，足足過了好幾分鐘，這才語氣不善地道：“你最好不要騙我！”
王林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不信的話你打個電話去問就知道了。”事實上，他這是在賭，賭對方不會爲了這個專門打電話去問。不過心裡還是有些不放心，如果賭輸了的話，以中午女警官那悲傷絕望的眼神應該沒有爲自己說話的可能，那自己別說是想從這坨“冰山”的嘴裡套出什麼話，甚至有可能會被對方極爲“友好”地請出去，而請的手段也一定非常暴力！
“我會的！”冰山美女出乎了王林的預料，居然真的拿出電話按起了號碼。
王林有心阻止已是不可能，因爲這樣一來更說明了自己做賊心虛，而且在他的心底深處又何嘗不是想聽聽女警官的回答，甚至還有那麼一絲的渴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