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什麼?”鐵婉眉頭一皺,心裡有了些許不祥的預感。
“呃……逃脫了幾個人,不過都是小人物,那姓馬的目標人物我們已經抓捕歸案了……”
鐵婉眉頭皺得更緊:“老萬,我都說過多少次了,做事要有萬全準備,你怎麼那麼不小心?”
“不是的,鐵局,是對方也有很強的火力,我們的人一時促不及防,所以……”
鐵婉心裡一緊,立刻站了起來:“我們傷了幾個人,有沒有……”她不敢在說下去,最怕的就是那種情況了。
中年警察卻懂得察言觀色,忙道:“鐵局放心,都是一些不重的傷,已經送醫院裡了。”
“那就好。”鐵婉鬆了一口氣,“對了,在哪個醫院?”
“是第九人民醫院,呃……因爲那裡是離事發地點最近的醫院。”第九人民醫院雖然不是太差,但也不是最好的,中年警察不得不補上一句,主要是怕背上虐待傷員的罪名。
“第九人民醫院?”鐵婉愣愣地出了一會神,接着快速地收拾起辦公桌上的文件,“老萬,我過去看下他們傷得怎麼樣了,剛抓的那些人就繼續辛苦你了,等我回來你寫份報告給我!”
……
“誰敢”
王林的聲音震耳欲聾,頓時將幾個人高馬大準備動手的保安喝住,接着更是把罪魁禍首那人渣醫生給掐着脖子提了起來,嘴裡陰陰地道:“想死也不是你這樣個找死法吧?”
“別亂來!”一旁的人羣裡急急地走出一個同樣身穿白大褂的中年醫生高聲叫喊着,有心想讓保安上去解圍,可是又因爲對方手裡有人質而投鼠忌器。
“你說不亂來就不亂來?”王林轉過頭去,一臉邪邪地笑着,同時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一些,讓原本已經憋紅臉的人渣醫生更是翻起了白眼。
“這位先生,有話好好說……”見到同事都快被掐過氣去了,中年醫生忙上前了兩步,不過當看到掐人的是個“熟”人時,大吃了一驚:“是你?”
“你認識我?”這下輪到王林驚訝了,仔細一看,發現還真是認識的,眼前這穿白大褂的中年委瑣大叔顯然就是上次女警官帶自己來包紮右手的主治醫生。“你是那天幫我醫手的那個醫生?”
“對,對…就是我。”中年醫生忙點頭不迭,接着以商量的語氣道:“這位先生,你看能不能先把人放了?”他可是知道一些眼下這行兇的傢伙身份的,記得上次來包紮的時候他旁邊還跟着一個年輕漂亮的女警官,看肩花就知道絕對是高級警務人員,而作爲她男朋友的人顯然也不可能差到哪去。雖然對於他爲什麼單手就能提起一個成年人,但現在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最主要的還是先救下同事要緊。
“當然可以!”事實上,王林雖然對中年委瑣大叔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好感,但看在他上次也算是幫自己醫過手的份上,王林索性賣他個面子,將人渣醫生給鬆了開來。不過鬆開並不代表就如此輕易放過他,畢
竟剛纔這傢伙可是惡人先告狀,就這麼放了,王林也頗覺得對不起自己。所以在對方剛剛落地還沒喘上一口氣之前,他就“很不小心”地“碰”了一下對方的腳,然後只聽“咔嚓”一聲,骨頭裂了,緊接着傳來人渣醫生那撕心裂肺的慘嚎。
在場的人都清清楚楚地聽到了那個恐怖的骨頭摩擦聲,全都一臉驚懼地看着剛剛行兇的年輕人,儘管對方現在手上沒了人質,但還是沒有人敢上前去對他做什麼。要知道,對方的身體看起來雖然並不怎麼樣,但能單手抓起一個成年人的會是個普通角色嗎?尤其是他剛纔的狠辣手段,看似不經意地觸碰一下就讓人斷了骨頭,只要是稍微有點智商的人都不會上前去找不痛快。而且這變態傢伙還認識揚醫生,也算是熟人了,醫院想怪罪到時候也有個理由推脫。
“周醫師,你怎麼樣了?”中年醫生更覺膽戰心驚,他本來就是骨科這方面的專家,所以很容易地就聽出了同事到底斷的是哪根骨頭。正要蹲下身去替同事檢查一下,王林卻已經將他扯住:“醫生,你不覺得應該先替牀上的那個病人做手術嗎?”說完,指了指病牀的方向。
“做手術?”中年醫生一愣,但也知道要動手術的病人刻不容緩,急忙奔至病牀前,正要招呼門口的護士過來,突然神色一頓,目露古怪之色,轉看向流氓問道:“這位先生,你確定他要動手術?”
“怎麼?有問題?”王林發現了他臉上的異樣表情,不由看向一邊躺在地上正被幾個護士處理傷勢的人渣醫生,果然如自己猜想的一樣,一切都是這垃圾搞出來的。
而宋秋恆卻與他是截然不同的想法,見到醫生一臉爲難的樣子,再加上自己的弟弟自昏迷開始被耽誤了這麼長時間,可能早就已經……一想到這裡,她就忍不住捂着嘴,眼淚也
“嗽嗽”而下……
中年醫生並沒有注意到旁邊有個美女已經哭成個淚人,再次確定了一遍,然後擡起頭來:“這個病人不需要動手術,只是一般性的昏迷而已,只是……奇怪,這裡怎麼有乙醚的氣味?”對於常年與骨傷打交道的醫生來說,自然能聞得出空氣中那還沒完全揮發的化學藥品。
原本因爲被從小相互扶持的弟弟不幸“離去”這個噩耗打擊得快要暈倒的宋秋恆咋然一聽到中年醫生的話,渾身一顫,眼淚落得更快了,不過這次卻是興奮激動的淚水,此刻她已經顧不上弟弟爲什麼不如剛纔那姓周的醫生所說的那樣“瀕臨絕境”,一心想着只要弟弟安全健康,一切都不重要。
“乙醚?”王林注意到了這兩個敏感的字眼,對於有着兩世經歷的他來說自然清楚這是什麼玩意,本來是用來麻醉病人的,也可做鎮痛的作用,當然,想要迷昏某些人的話那也是輕而易舉的……正想着事情,卻瞥見某個人渣醫生在聽到這兩個字後急於讓處理他傷勢的護士轉移“陣地”,馬上開口叫道:“等一下!”說完,三兩步趕上前去。
“你,你想幹什麼?”周醫生顫抖着聲音道,他
現在是怕極了某人,對於這個敢在醫院裡隨意行兇的傢伙他沒有不怕的道理,而且也由於某個陰謀就要被揭穿了,他不得不趕快離開這裡,做好與這件事完全撇開的準備。
王林語氣輕鬆地道:“不幹什麼,只是請教你個問題,呃……周醫生是吧?你怎麼解釋這裡有乙醚的存在?”
“這裡本來是病房,有什麼藥品也很正常。”周醫生忍着腿上的巨痛,咬着牙說道。
“可是這裡似乎並不是手術室,難道需要用到這個來麻醉病人?而且你又怎麼解釋剛纔說要替病人做手術,可是那位醫生卻說不用呢?”王林的眼睛死死地盯在他的身上。
“這……我根本就沒說過要動手術,你一定是聽錯了!”周醫生硬着頭皮道,現在這種情況他是不會承認的,同時心裡也開始後悔起來,早知道會出現這樣的狀況就應該做好萬全的準備,可惜現在後悔也沒用了。
“我聽錯了?”王林臉上滿是譏諷,“你剛纔說做這個手術要20萬,難道我這也聽錯了嗎?”
“譁”旁邊的醫生、護士、保安一聽這話後,紛紛議論開來,聰明一點的已經大致猜出是怎麼一回事,不由鄙視起周醫生的齷齪行爲,居然藉着這個由頭敲詐,真是畜牲!當然,她們並沒有猜到更深一層,某個畜牲醫生並不是想勒索財物,其最終目的是爲了病人的那個漂亮姐姐。
“你胡說,根本就沒有的事!你這是栽贓!”周醫生猙獰着臉,做最後的掙扎。
“這件事,我看要請院長來。”中年醫生在邊上穩重地道,他已經察覺到這事情裡面透露着古怪。先不說那個有着極爲“深厚背景”的年輕人會不會說謊,單單自己聞到的那絲乙醚的氣味就值得耐人尋味了。不過他不敢當面說出來,畢竟這關係到醫院的聲譽問題。所以,這事還是請院長出面解決的好。
“發生什麼事了?”這時,原本因爲中年醫生的一句話而顯得有些安靜的氣氛被病房外一個幹練的女音所打斷。
……
“沒事,這位警官…小姐,只是一個誤會。”看着已經排開人羣走進來的女警官,中年醫生馬上打着哈哈道,同時心裡暗暗叫苦。因爲進來的女警官不是別人,正是上次和現在行兇的年輕人一起來的那個高級警官,眼下只有寄希望於這件事不要繼續追究下去,不然醫院的聲譽一倒,來看病的人就可想而知了,那以後自己收紅包的機會也會少上許多,這等於是斷了自己一條財路啊。
“誤會?”鐵婉僅僅是快速地掃了一眼那個受傷的醫生,接着便將注意力集中到了某個極爲“可恨”的男人身上,眼神複雜難明。
“這應該不算誤會吧?”雖然奇怪爲什麼會在這裡見到女警官,但王林心裡確實驚喜了一把,不過驚喜歸驚喜,他可不會忘了某個想趁機要挾的人渣醫生。
“王先生能說說是怎麼回事嗎?”鐵婉有意無意地瞟了一眼他身邊那個已經有過幾面之緣的漂亮女孩,神色淡然地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