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以爲她是氣那壞蛋在外面有了別的女朋友,自作聰明地道:“對,姐姐,絕對不能原諒他!晚上你睡覺的時候不讓他上牀好了,罰他跪搓板,搓板上面還要釘一排釘子,釘子要選最尖最利的……”
“天啊——小妹妹,你還是回家去吧!”地球是很危險的,鐵婉心中加了一句,她快被這丫頭弄瘋了。
晚上七點,天還不是太黑,但是城東和城南的交界帶,此時已鮮少見到有人外出活動了。
陰暗的衚衕裡,兩個人影一動不動地站着,如果不是他們的交談聲,恐怕誰都會當成是兩根木樁。
“馬三,事情查得如何了?”
“還沒有消息。”
“怎麼回事?都過去兩天了,連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
“對方實在隱藏得太深了,而且從他清理痕跡的手法來看確定是個反追蹤高手。”
“我不管什麼高手,總之實驗室裡丟失的東西一定要找回來,不然我們誰都無法向組織交代。”
“這個我知道,只是……不知你有沒有看過驗屍報告?”
“還沒看,死就死了,有什麼好看的?”
“唉——你還是那麼自大!我告訴你,死的L和L2一個被手掌切碎喉結窒息而死,一個被連槍砸進胸口致死,前者只要稍微有點力氣的人都能做到,關鍵是後者,整把槍從中斷下一截,而那一截被活活地砸進胸口一寸深處,你能做到嗎?”
“你說的是真的?”說話的人影全身一震。
“千真萬確!你可以去問下老,這需要多大的力量?還不知道對方是不是出了全力,如果沒出全力的話……”
“難道又是另外一個王林?”
“那個倒黴鬼已經掛了,沒什麼好說的!只是這個就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了,而且他還掌握了A8的秘密。”
“該死的,爲什麼現在的變態這麼多!”
“對了,牛二,今天你有沒有進過實驗室?”
“沒有,你問這個是……”
“不好!快走!”
牛二與他配合多次,自然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兩人同時朝衚衕口跑去。
然而,一個模糊的身影擋在了衚衕口,遠處的路燈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等你們很久了!”低沉的聲音令人不寒而慄。
牛二身形不變,繼續朝前衝去。馬三停下腳步,從懷中掏出一把手槍,藉着外面的點點亮光,依稀可見槍體閃過一線銀芒。
牛二已經與那個身影進行接觸,可惜還不到一秒就被重擊出去,躺在地上沒了聲息。
馬三打開保險,正準備扣動扳機,一個黑呼呼的物事快如閃電般砸來。“哐”的一聲,感覺手上一陣劇痛,再也無力握槍直接掉在地上,頭臉處也不知被什麼東西射傷,雙手捂着滿是鮮血的臉大聲慘嚎。
王林一手提着牛二走到馬三身前,撿起地上的槍,入手感覺一沉,內內個熊!又是一把沙漠之鷹,賺到了!將槍在手中的倒黴蛋身上擦乾淨,揣進褲腰帶。王林一個手切,把還在哀叫的馬三打
暈,直接拖入下水道。
所幸的是下水道內的照明物並沒有拆掉,還能繼續發光發熱。王林賞了牛二和馬三一人一腳,痛得他們直哼哼的同時腦袋也清醒過來了。
“你是誰?”馬三此時的形象有點慘不忍睹,臉上滿是血水和污漬,還有些玻璃碎片零零散散地鑲嵌在上面。
“馬三元馬大老闆?”王林頗爲不滿地看着自己的傑作,一個啤酒瓶子才讓對方傷得這麼輕,早知道力氣就該用大點。
“你,你是誰!”馬三神色鉅變,“馬三元”這個化名只有在談及某種生意的時候纔會使用到,可是面前這個斯文的年輕自己根本就不認識。
“老朋友這麼快就忘記了?”王林有種貓戲老鼠的快感。
“這位朋友,請恕我眼拙,我們在哪裡見過?”馬三努力回憶了一遍這幾天所見過的生面孔,但印象中確實沒有這個人的存在。按說對方長得並不是那種一見就忘的大衆臉,相反還很有特點,尤其是他隱藏在眼鏡後面那雙自信的眼睛。
“看來我要好心提醒你一下了。”王林抽出腰帶內的沙漠之鷹,仔細地沿着槍口摸到槍身,以一種極度囂張的語氣模仿道:“老子的地盤裡絕對不允許出現任何毒品!”
“是你!!!”馬三駭然,緊接發瘋般地狂叫:“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那傢伙早死了,我明明檢查過……”馬三的吼叫不是沒有道理,當初銀狐帶回去的那碎肉一般的屍體,證明是王林本人沒錯。
“當今世上還有我王某人這麼強大的力量麼?”王林一拳砸在水泥牆上,登時整隻拳頭連同手肘以下部位一起陷了進去。旁邊兩人看得全身一陣顫抖,眼中的驚懼表露無疑。
“現在信了?”王林收回手去,帶出一大堆混合着水泥的沙子和石頭。
“你……前兩天這實驗室裡的人是你殺的?”雖然見識到對方非人的力量,但馬三還是不信他就是已經死去的那個傢伙。這世界上有一個王林,難保沒有和他一樣變態的存在。假如事實成立的話,再加上眼前這人有着和那倒黴鬼不相上下的實力,那麼二者之間肯定有瓜葛,所以知道那句話也不奇怪。
“沒想到你還不笨,難怪能教唆狐狸那小子來做掉老子。可惜,你少算了一樣,老子是永生不死的!”王林狂熱地說道,多次的自我催眠,現在連他也相信這一不符合常規的現象。
“這麼說那個東西也是你放的?”
“不錯,本來只是下午臨時起意的一個惡作劇,哪想到你們明明知道被洗劫了還那麼笨地回來送死。”王林從口袋裡摸出手機,嘲笑道:“只要你們誰碰了我放的那個小東西,我的電話就會響個不停。嘿嘿…高科技產品,這都要多虧某人的提醒啊。只不過我很好奇的是,那東西雖然不礙眼,但怎麼說也是不正常的擺設,以你不算蠢的腦袋竟然這麼容易地就忽略了……啊,我知道,你一定以爲是你的同夥放那裡逮我的吧?哈哈……”
馬三看了一眼靠在角落裡的牛二,算是承認了他的話。
“廢話我就不多說了,現在你們只有一條路可選:說出背後的主使
者,然後我給你們一個痛快。”王林端着沙漠之鷹的手在兩人身上游移着。
“你以爲我會說出來嗎?”馬三處於弱風,卻還能在經過驚嚇後侃侃而談,可見心志之堅。他心裡敢打包票,對方在沒有知道什麼以前絕對不會幹掉他,可一旦說了出來,絕對馬上去見閻王。
“我當然知道你們不會這麼容易就招供,事實上這也正是我想看到的。”王林收起槍,走近兩人。
“你,你想幹什麼!”見識到某人強悍的力量恐怕誰也無法保持冷靜,兩人雖說也是從屍堆裡爬出來的,但一看到牆上的那個深坑,也不禁毛骨悚然。
“當然是馬殺雞了,一種能讓人爽得射的運動。”王林委瑣地笑着,抓起馬三的手臂,一點一點地向外拗。這樣不但延長了受刑者痛苦的過程,還可以增加他的恐懼程度。通常來說,這叫心理暗示,有時候這種方法比酷刑折磨更有成效。
“有種殺了我!”馬三已經痛得臉部痙攣了,額頭上大滴的汗沖刷着上面的血水,出現一條一條的白紋,使他的形象更恐怖嚇人。
“你不知道殺人是犯法的嗎?”王林一用力,“咔”一聲脆響。馬三的手肘從中間斷開。
“嘶——嘶——”馬三張大了嘴,卻怎麼也說不出話,只能不斷地嘶吼着。
“很爽吧?”王林殘忍地笑笑,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脣,“千萬不要這麼早地把答案說出來,起碼要等我玩夠了再說。”
“你……”馬三剛吐出一個字,又淒厲地叫道:“我說,我說。”
“真沒意思!”王林放下他的另一隻手,“你就不能讓我玩得久點麼?”說完,還露出一副大失所望的表情。
“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要保證……”
“你沒資格跟我談條件!”王林冷冷打斷他的話,“痛快的死還是痛苦的死,自己選!”
“好吧,希望我說了以後你能給我一個痛快。”馬三立刻做出正確的判斷,雖然二者只差了一字,但區別絕對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況且剛纔的痛楚他記憶猶新,再也不想挨一遍了。
“先等一下。”王林叫住正要開口的馬三,對着靠牆至始至終都沒吭過一聲的牛二就是一腳,“別他媽給我裝死,你也要把知道告訴老子,不然……哼、哼!”
“我知道的都和他一樣。”牛二目睹了馬三整個行刑的過程,心裡的恐懼無意復加。所以當某人一問起的時候,他立刻間接地做出了回答。
“你們知道的是不是一樣我不清楚。但是,我會先將你們分開來審問,然後再覈對你們的信息,如果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相信你們兩個一定會給我個滿意的解釋的。”王林語氣輕鬆地說。
牛二和馬三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出了絕望。
“大哥,你來了?”猴子一臉諂媚加委瑣笑容將王林迎進酒吧。
“今天人不多。”王林隨意掃了一眼,只有零星地小貓兩、三隻。
“都怪黑狗那畜牲,要不是他帶人來鬧事,媽的……啊,對不起大哥,我不是在說你。”猴子發現語病,及時道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