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放一也是慌亂之下才會拔自己身後揹着的劍。
這劍並非是以前那些凡鐵,而是和他息息相關的,他的本命劍,和普通劍自然是不一樣的。
如果說是普通的劍借了就借了吧,本命劍卻是不能借出去的。
而其他的凡鐵也沒有太大的意義。
何放一的自傲的一個人,從以往他選擇的武器都只是一些普通的凡品就能看得出來了。但林楓的對手是姚啓然,姚啓然的手中更是一件上品,甚至是超品寶器,他還是想要用凡鐵那是自不量力,就算是做工最精細的鋼,軍工武器,在修仙者的氣之下也只會被攪得粉碎而已。
衆人見林楓的劍斷了都爲他着急不已。
一個劍修要是連劍都沒有了,還能用什麼對敵?沒有了劍的劍修就像是被拔了牙的;老虎,就算看着再怎麼唬人也難以有什麼攻擊性。
雖然很遺憾,雖然很不容易才能看到林楓的反擊,但此時的他似乎是完全沒有機會了。劍都沒有了還能有什麼機會?
衆人已經毫無遺憾,林楓這樣認輸了也好,不至於受傷。
姚啓然被林楓的反擊嚇了一跳,但隨即他就明白了,這是一個機會。
這是一個殺掉絕好的,把林楓弄殘的機會。
如果林楓聰明一點的話,在劍碎的時候他就應該乖乖認輸了,姚啓然也不至於連壞自己的名字都一定要將林楓弄死。
可是林楓沒有這麼選擇,也就是說,他還不願意認輸。這真是大好的機會了不是麼?
他不願認輸,這能怪得了誰呢?
至於不認輸究竟會有什麼樣的後果,至於他把人廢了什麼的,到時候想要解釋清楚也不過是一兩句話的事情而已,尤其是當林楓被廢了,他的價值就完全的消失了。
一個沒有價值的人,對於姚啓然來說不過是一個可以拿捏的玩物而已,又有誰會在意他究竟如何?又有誰能夠爲林楓討回公道?
不會有人這麼做的,對於這一點姚
啓然毫不懷疑。
他最是清楚這些個修仙者的面孔了,他們就是爲了利益不折手段,這一點都沒有錯。
因此如果林楓失去了價值的話,沒有人會因爲他去得罪姚啓然的。輿論也只是一時的,輿論,更是掌控在勝利者手中的玩物。不會給失敗者任何一絲憐憫。
衆人都覺得林楓應該乖乖認輸。
但他沒有。
衆人都覺得,免貴手無縛雞之力的林楓,姚啓然應該會放鬆自己的攻勢。
但他也沒有。
整場比鬥就沿着一種奇怪的氛圍和奇怪的情況狂奔而去。
沒有劍的劍修,至死不休的比賽。
這真是奇怪的組合,這真是奇怪的比鬥。
分明勝負已分,失敗者不願意認輸,勝利者更是變本加厲。
是的,姚啓然已經撕開了面具,他的每一個動作都越發的狠厲,每一招每一勢都是想要將林楓打殘廢的樣子。
林楓想要躲開,但那裡會那麼容易?
他之前能夠躲開靠的,第一是林楓的能力確實是強勁,其二,是因爲他手中有武器可以抵擋,化解姚啓然的攻擊。
但現在,沒有了劍的林楓和拔了牙齒的老虎確實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是沒有太大的區別。
都是疲軟無力的,就算躲避着姚啓然的攻擊都是那麼無力的。
林楓知道其實他應該認輸的,但他不願意。
如果錯過這次展現自己的機會,那些人,尤其是白家人就不會足夠的重視自己。他需要展現的,是無人能夠與之相比較的能力,是一種超越了絕大多數人,讓人願意,並且一定要護住的那種。
現在的林楓做的遠遠不夠。
他知道自己做的冒險。
他更知道,白家,白玉絕對不是什麼好相與的角色,從白蘭偷偷遞給自己的書信之中就知道白玉是一個怎樣冷情的角色。
他想要讓白家接受自己,他想要公佈自己是白蘭丈夫而不讓自己和白蘭惹上麻煩,不讓他們兩
個人就猶如過街老鼠一般被追着趕着,那麼他就必須表現的足夠出色,出色到叫人無法捨棄。
不,確切的說,除了他們兩個,已經明確表現出和自己有莫大的關係的林月白也同樣會受到牽連。
這是林楓不願意見到的。
他自然也不是沒有其他的選擇,比如說,他完全可以先把這件事緩緩,他還年輕,還有很多的機會。甚至他還可以在過一段時間。他的天賦,他可以在較短的時間內得到可以挑戰白家的實力。
但這較短的時間是多久呢?也許要十年,也許要百年,甚至更久。
他等得起,白蘭卻是等不起了。
白蘭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從白蘭的信中林楓卻將白玉這人提取的差不多了,而且最近風風火火的傳言……
林楓絲毫不懷疑如果這場比鬥輸了的話,白玉會將白蘭出賣給姚啓然。畢竟董源都敢直接公然叫白蘭嫂子了不是麼?白蘭等不起,他也絕對不可能親眼看着白蘭被姚啓然糟蹋而一言不發,這是他絕對無法忍受的事情。
他是一個男人,他是柏鶴望蘭的丈夫,如果連自己的妻子都無法保全的話,那麼他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就算有一天他足夠的強大了又能怎麼樣呢?他就算足夠強大了,也不可能挽回過去,事情一旦發生就再也沒有被挽回的可能了。
林楓咬咬牙,他的腦子在快速的運轉,面臨這樣的困境,他想不出還有什麼辦法才能夠破解,但他絕對不願意就這麼認輸。
姚啓然的鞭子越發的凌厲,就像是毒蛇一般,林楓在地上翻滾了一圈好不容易纔躲開,卻還是無法避免的受到了傷害。
瞬間,那銀牙的毒滲透進他的身體,毒性和解藥在一起作用,林楓的臉色再一次變得慘白沒有血色。
林楓努力的保持自己的清醒,如果思想都是糊塗的話,那麼還需要想什麼勝利呢?
他狠狠地咬了咬自己的舌根,很快的,被咬破了一個口子的動脈就涌出了許多的鮮血,在林楓低低的喘息之間從他的脣舌之中溢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