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夜用手擋在嘴邊輕輕地咳了一聲,言外之意不言而喻,肖寶兒回頭怒瞪了冥夜一眼,用得着這麼防着他嗎?他肖寶兒可是他冥夜的孩子。
冥夜汗……他頭冒黑線,心裡暗罵:“臭小子,離我的女人遠點,把你的魔爪拿開,別吃我女人的豆腐,要吃去吃你女人的豆腐去!”
看到冥夜的目光朝站在一旁,已經易容的火鳳望去,妖豔的笑了一下,暗沉的目光愈漸凌厲,肖寶兒心中暗道不好,看來這個冥夜是個猴精,已經知道他心中的心思了。
肖寶兒只得戀戀不捨地從肖白彩溫暖的懷抱裡出來,柔聲對肖白彩說:“媽咪,你看我們都易容了,你也易容吧,這樣我們一家人都可以上街去玩了!”
“嗯”肖白彩被肖寶兒難得的依戀跟乖巧迷得找不到北,痛快地答應了他,但是接下來的冥夜的舉動讓她無比惱怒,易容不是很簡單的嗎?
冥夜看到肖白彩答應肖寶兒,眼裡有一絲精光閃過,他開始動手攆人,讓肖寶兒肖貝兒跟火鳳出去外面等等,說是他給肖白彩易容時不喜歡有人打擾。
肖寶兒朝冥夜投過去鄙視的一眼,想要吃他媽咪豆腐就明說,還給自己的無恥行徑找藉口,肖寶兒真是服了他。
肖寶兒朝肖白彩望過去,看到聽到冥夜的要求時瞬間大發雷霆,不願意跟冥夜獨處的媽咪肖白彩猶如一隻暴怒的母獅子,心中哀嘆自己媽咪跟他比起來段數太低了,只有挨宰是份。
肖貝兒並不願意出去,想要陪媽咪肖白彩留在屋子裡,肖寶兒聳聳肩正想拽着火鳳開溜,卻被冥夜森冷的眼睛一瞪,只得抽了抽鼻子,心中無比怨念,哄着肖貝兒跟着他們一起離去。
屋子裡靜悄悄的,肖白彩一臉警惕地望着朝她步步緊逼的冥夜,心中不由自主想起她讓冥夜給她時間等她的話語,頓時黑眸陡然竄過一抹慌亂,心跳突然加速起來。
很快冥夜走到肖白彩面前,伸出手挑起肖白彩臉頰旁的一束秀髮,在肖白彩滿面狐疑尚未反應過來時,乾淨利索地把肖白彩的這束頭髮給扯下來。
被冥夜貪了一束頭髮的肖白彩,並未感覺到痛,卻心中頗爲惱怒怒瞪着冥夜,嘴裡氣沖沖地罵道:“冥夜你有病啊!”
冥夜卻並未因爲肖白彩的怒罵發怒,而是肖白彩的這束頭髮拿在手心低下頭,把自己的臉放到頭髮上細細摩挲。
肖白彩在一旁看到冥夜這個舉動,心裡惡寒,不由得想起在現代社會看到那些報道里面各種變態狂,例如喜歡偷女人貼身衣物的噁心男,還有有潔癖一天要洗三五十次手的潔癖狂。
肖白彩搖了搖頭,強迫自己不要再去想下去了,但是望着冥夜的目光卻變得十分警惕跟防備,心裡尋思着待會冥夜發瘋朝她撲過來,她該如何防禦。
冥夜薄冷的脣邊滑過一絲邪魅的笑,慵懶中帶着幾分致命的誘惑,他朝肖白彩投過去意味深長的一瞥,那眸子裡滿是狂野霸道和深深的迷戀。
肖白彩身子忽然一僵,感覺到身心正被一種灼熱的窺探鎖住。
從前的她並不在意,甚至可以毫不猶豫地衝着冥夜破口大罵。
可是現在明白自己對冥夜的心思的肖白彩,卻無法鎮定自若地面對冥夜的笑容跟眼神。
肖白彩低下頭,面色燥熱而慌張,一顆心如同小鹿亂撞般砰砰亂跳個不停,肖白彩不得不將手放到自己的胸前,想要抑制自己心猿意馬的心跳,讓它恢復平靜。
“傻女人!”冥夜低下頭在肖白彩耳邊淺淺笑語,肖白彩的脖子被一股溫熱的氣息包裹,男性獨有的體溫讓肖白彩面紅耳赤,十分不自在。
冥夜好笑地望着不同往常一臉聲色俱厲,亮着小爪子等着給人致命一擊的小野貓似的肖白彩,心中生出一種但願時光靜止,永遠停留在這一刻的感概。
冥夜覺得此刻自己那顆冰冷的心,變得溫熱而滿足,傳說中的萬古魔王絕情絕愛心都是冷的,可是無論萬年前還是萬年後,遇到她,冥夜才明白自己活着的意義。
這一刻冥夜真實的感受到自己心間有一股暖流涌動,變得滿滿的而不是跟從前那樣空空的,這種感覺真好,冥夜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聲長嘆。
聽到冥夜的這聲長嘆,肖白彩無比慌亂地擡起頭來,滿面狐疑之色地望着冥夜。
冥夜寵溺地颳了刮肖白彩的秀氣好看的鼻子,跟肖白彩的話語裡多了一絲他都沒有覺察到的柔情蜜意:“傻女人!”
又是這一句“傻女人”,肖白彩皺起優美如新月的眉,一臉厭惡地望着腦子進水的冥夜。
冥夜卻恍若未覺,只是癡癡地望着肖白彩,臉上眼裡都帶着笑意,男性的溫熱氣息將肖白彩緊緊包裹,肖白彩只覺得渾身體溫越來越高,讓她無法泰然處之,想要逃離。
不堪忍受冥夜腦子進水的柔情注視跟氣息包裹的肖白彩,臉色一會白一會兒紅的十分精彩,就不知道那紅是羞紅的還是氣紅。
肖白彩眼珠一轉,計上心頭,咬咬牙腳上一用力,狠狠地踩到了冥夜的腳背上,迅速逃離冥夜的身旁。
冥夜臉上眼裡的笑容未變,依舊一副情深款款地望着肖白彩。
肖白彩看到冥夜這幅大發花癡的蠢模樣,大爲光火,氣得衝冥夜大吼。
“孩子們都還在屋子外面等着呢?冥夜你到底在發什麼瘋,是你答應孩子們,說要帶他們到街上去玩的,現在你這樣做算什麼!”
冥夜好脾氣地衝着肖白彩邪魅一笑,頓時傾國傾城,讓人眼前一亮只覺得春暖花開,從此六宮粉黛無顏色。
“女人,別用那樣的句子來說我,我是男的,當然若是你喜歡我這樣對你笑,我樂意之至!”
被冥夜的笑容迷得神魂顛倒的肖白彩,一聽到冥夜臭美的句子頓時一臉黑線,望着冥夜的目光滿是嫌棄。
冥夜好似絲毫不在意,只見冥夜隨手扯下只見的一束黑髮,將它跟肖白彩的頭髮系在一起,面色變得無比凝重,手上的動作也輕柔了幾分。
肖白彩被冥夜的舉動給愣住了,她瞪大雙眼,滿臉驚駭,她老是覺得近段時間的冥夜好像是被人穿越附身的感覺,好肉麻啊。
冥夜鄭重地將她們二人的頭髮系在一起打成同心結的行爲,讓始料未及的肖白彩呆若木雞,嘴裡不由自主地冒出一句。
“結髮同枕蓆,黃泉共爲友!”聽到肖白彩傻愣愣的話語,冥夜笑得十分銀蕩,好似一隻偷吃到腥味魚兒的貓,樣子十分欠揍。
冥夜薄脣輕啓,溫柔的話語在肖白彩耳邊如同清風般掠過。
“女人是你說的,結髮爲夫妻,同生共死永不分離!下次不許死在我前面,要死也是我先死!”
肖白彩愕然擡頭,不其然撞上了冥夜那雙深邃的眸子裡涌動着的一種說不清的情愫,肖白彩的嘴撞上了冥夜的脣。
肖白彩面色大窘,臉頓時爆紅得猶如煮熟的蝦子,剛想扭過頭去卻被冥夜一雙強有力的大手把她的頭牢牢禁錮在自己胸前,讓她無法動彈。
好聽的歡快的笑語聲在耳邊響起:“女人,你這算不算投懷送抱啊?娘子有約那麼主動,爲夫我也不能辜負了娘子的情意啊!”
肖白彩一聽這話,心裡大爲焦急,張開嘴剛想出言諷刺冥夜幾句,讓冥夜不要亂來,卻不想冥夜一指點住了肖白彩的穴位,讓肖白彩無法發出聲音來。
肖白彩瞪大雙眼,一臉憤怒地瞪着冥夜,臉黑得滴水。
死男人竟然敢仗着修爲比她高深,對她動手動腳讓她無法動彈,現在更是得寸進尺點住她的穴位讓她無法發出聲音來,真是欺人太甚。
越想越火冒三丈的肖白彩臉色黑得滴水,望着冥夜的眼神恨不得將冥夜大卸八塊,生吞活剝將他吃到肚子裡才解恨。
冥夜望着,猶如炸毛、一臉怒意地瞪着自己的,小野貓似的肖白彩,幽幽長嘆一聲。
這一聲長嘆聲中,飽含了無盡的哀怨、情意、控訴跟慾望。聽得肖白彩心裡發顫,心生不忍。
冥夜伸出手托住肖白彩的頭,小心翼翼地捧着她的臉,微冷的舌滑入肖白彩口中,貪婪地攫取着屬於她的氣息,用力地探索過每一個角落。
食髓而知味,冥夜情不自禁地想要得到更多,一雙手忍不住沿着肖白彩的衣服伸了進去,肖白彩地皮膚滑如凝脂,讓冥夜忍不住發出發出舒服的輕嘆。
冥夜的手停留在肖白彩柔若無骨的小蠻腰上,只覺得自己的手就像伸進了一堆棉花堆裡一樣,軟軟地、酥酥地,一用力就像能捏出水來。
冥夜眼裡的炙熱之色更深,可是當他的臉上有冰冷的東西劃過時,冥夜瞬間愣住了。
冥夜驚愕地擡起頭來,看到肖白彩緊閉雙眼淚流滿面,肖白彩不喜歡自己碰她,這個認知讓冥夜臉色大變,就連嘴脣都有些微的顫抖。
冥夜伸出手解了肖白彩的穴,轉身往回走離肖白彩足有三尺遠纔再次轉身回頭,十分受傷地傷感的眼神緊盯着身體恢復自由朝自己怒瞪過來的肖白彩。
“嘭!”冥夜一拳頭砸在身後的牆上,沒有運用絲毫元力砸牆的冥夜的手上,有絲絲黑色的血跡從冥夜手上順流而下,滴答滴答滴落到地上。
冥夜也會受傷流血,這個認知讓剛剛被冥夜大吃豆腐侵犯的肖白彩愣住了,冥夜不是強大無比的魔王嗎?
冥夜譏諷地掃了肖白彩一眼,冷冷開口:
“女人,這個世界上只有你能讓我動情,讓我受傷!是你讓我有了心,有了心的我自然會受傷會流血,我真恨不得一把將你掐死,那麼這個世界上將再也沒有東西能夠傷害到我,讓我感覺到痛的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