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秀才是朵奇葩花

77 秀才是朵奇葩花

“你們幹什麼!”小慧見她們張牙舞爪的樣子,急忙將柳無憂推了開來,與此同時,兩個女人的拳頭像雨點一樣地落在了小慧的身上,生拉硬拽之功全部用了上去,轉眼間,小慧的衣裳散了,頭髮亂了,整個人跌坐在了地上。

柳無憂剛要起身,只見一雙大手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擡頭一望,居然會是狗東西張衝。

“憂妹,你沒事吧?”

柳無憂視而不見,自己站了起來,正要扶起小慧的時候,那兩個女人又兇如惡狗一樣撲了上來。

可是,柳無憂沒有預計中的疼,卻是聽到一陣慘叫,擡頭望去,只見張衝一人將那兩個女人制服,拳打腳踢地,招招兇狠。

過了一會兒,許是打累了,張衝自己停了下來。那兩個女人的下場便是鼻青臉腫。

“憂妹,別怕,有我在,別人休想欺負你。”

一聽到憂妹兩個字,柳無憂恨不得朝那笑皺了的包子臉狠狠揍一頓,可是爲顧及自己的淑女形象還是忍了下來。

張衝剛停手,就被身後竄上來的幾個壯男給架了起來,雖說他已經夠強壯的了,可是碰上那幾個男的,還不對手。

幾個男子接連着打了張衝一頓後,將他甩在了路邊,“小子,我們的女人你也敢倒不是不耐煩了?”

秀才爺被打,認識張衝的人看不下去了,有人仗義站出來爲他說話,“我說沈大富沈大貴你們怎麼連秀才爺都敢打啊?要是打壞了,你們對得起皇恩浩蕩嗎?”

年長一點的叫沈大富,他怒目圓瞪,朝那路人叫囂道,“秀才爺?現在他媽的天皇老子來了,老子也照打不悟,誰讓他多管閒事的。”

那路人見沈大富兇巴巴的樣子,頓時不敢在多言了,拍了拍張衝的肩膀示意他好自爲之。

張衝卻不聽勸告,搖着步子走到沈大富跟前,指着他說道:“你們也不睜開眼睛看看,我可是秀才爺,將來的狀元公,你們竟然連我都敢打了?”

“打你怎麼了?”沈大貴一把抓過張衝的食指,只聽到嘎嘣一聲,手指已經移了位,即使是這樣,要學英雄救美的張衝死命地忍着疼,齜牙道,“光天化日之下,這兩個婦人無緣無故打人,我插手管一管難道有錯了?”

沈大貴和沈大富是沈家莊出了名的會尋事,平常人避之不及,而張衝爲了逞能直接撞了上去,不被收拾一頓纔怪呢。

“我們家的事情你管得着嗎?”沈大富一拳打在了張衝的肚子上,這下子,張衝再也挨不住了,貓着腰蹲了下去,“不許碰我憂妹一根手指頭,不然的話我要你們好看。”

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張衝還不忘費那口水。

沈家兄弟無視張衝的叫囂,走到柳無憂的眼前,那眼睛和激光燈沒什麼區別,“你就是掃把星柳無憂?”

掃把星?柳無憂腦子裡盤算了一下,有關對她的評價有好幾個呢,晦氣,災星,倒黴鬼,現在又加上掃把星,不錯,只是稱呼而已,她無所謂,“小女子正是,敢問你有何事?”

“何事?”沈大富凶神惡煞地罵道,“老子的婆娘今天就因爲和你一起喝茶就變成了啞巴,你看吧,要麼醫好她要麼補償我們。”

啞巴?柳無憂朝那兩個女人看了過去,只見她們面帶不善,眼裡卻流露着恐懼,防柳無憂防的緊,“你們的賤內變成了啞巴與我何干,又不是我下藥給毒啞的。”

柳無憂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早已經樂開花了。

“怎麼和你沒關係,要不是坐在你旁邊,怎麼會變成啞巴的。”

“那要看你們的賤內到底說了什麼話了,老天爺長眼睛的,誰要是胡亂說人壞話,報應肯定馬上會來,”不要怪柳無憂幸災樂禍,而是那兩個女人隨了自己的心願變成啞巴是再好不過了。

“他媽的,你給老子說個準話,賠不賠?”沈大貴嚷嚷道。

柳無憂還未回話,感覺懷中的小白蛇不安地扭動着,於是低頭輕聲問道,“小白,是不是他們吵到你睡覺了?”

小白蛇似聽得懂似地扭了兩下。

“那你一會兒幫幫我可好?”

小白蛇照舊扭了兩下。

“賠?”柳無憂不削地哼了一下,回道,“我賠你老母你要不要?我賠你祖宗你要不要?”

“嘿,小娘們嘴巴可真厲害,看來不撕爛你的嘴今天是難消心頭之恨了。”沈大貴捲起袖子,想要來個倚強凌弱。

這時,張衝又衝了上來,擋在柳無憂的眼前,沈大貴看到他便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罵道,“小娘們,這秀才爲了保護你連命都不要了,你還不乖乖賠點銀子了事算了。”

賠銀子?柳無憂微揚起頭,鄙視道,“你們做夢呢吧,和你們說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這男人和我沒關係,你打死了他算他命不好,我眼前清淨,要不要我給你們準備把刀?要長刀還是短刀?”

張衝見柳無憂對他置之不理,而又聽到那冰冷殘忍的話,臉色頓時煞白,“憂妹,憂妹,你要救我啊,我對你是癡心一片,天地可鑑啊,你怎麼能對我呀。”

“你對我癡心一片,那春梅又算是怎麼回事啊?”柳無憂想起之前那幾個女的說過,春梅在張衝退了婚的第二天就跟了張衝。

“她……”張衝沒想到柳無憂會問到春梅,一時不知道接話了。

“你們兩個有完沒完,”沈大貴不耐煩地抽了張衝一個耳光,罵罵咧咧道,“老子不是聽你們兩個卿卿我我的,快點給老子一個準話,銀子賠不賠了?”

“不賠,你又能將我怎麼樣?”柳無憂纔不會屈服,這點壓力都不能承受以後還怎麼在沈家莊混下去了。

沈大貴把張衝又一次摔在了地上,招呼自己帶來的幾個男子上前來,“小娘們長得還不錯,便宜你們了,想怎麼搞就怎麼搞,爽了爲止!”

四五個男子將柳無憂和小慧圍住了,眼睛露出瞭如狼似虎的精光。

變成啞巴的兩個女人拍手叫好,可是因爲成了啞巴,只能啊啊啊啊地發出單音節。

“姑娘,怎麼辦?”小慧顫抖着身子問道。

“別怕,有我在,不會讓你有事情的,”柳無憂輕聲安撫,伸手摸進衣襟,摩挲着小白蛇的頭,小白蛇極爲享受地蹭了蹭她的指腹。

說起來也奇怪,這條小蛇極爲喜歡待在柳無憂的懷裡,餓了只要找點果子吃吃就行,不會像其他蛇類一樣吃肉喝血。

“憂妹,你放心,就算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對你癡心不改,我願意一輩子陪着你,直到你在我懷裡慢慢地老去。”張衝捂着臉,趴在地上作悲痛欲絕道,“憂妹,我的憂妹啊。”

“給我閉嘴,”柳無憂瞪了一眼張衝,怒道,“我什麼樣子還輪不到你管,想死的話,趁早找面牆撞了事,省得耳根子不清淨。”

“憂妹~”張衝聽到這話,眼淚和鼻涕一起流了下來,“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好,你放心,無論你怎麼樣,我都會好好照顧你一輩子的。”

沈大富一腳踩在了張衝的背上,讓他動彈不得,“兄弟們,還不快上?讓這秀才爺也開開眼見,啊哈哈哈。”

沈大富話音剛落,那幾個男子就朝柳無憂靠近了。

柳無憂冷笑了一聲,那樣子冷得讓小慧都有些發憷,一股威懾力好像與生俱來似的,是小慧從未見過的。

許是惡男們也聞到了危險的氣息,腳步停了下來,朝沈大貴和沈大富看過去,只見兩人怒喝道,“還不趕緊給我了事,給我娘子出一口惡氣。”

惡男們再一次朝柳無憂聚攏而來,正當幾人張牙舞爪朝她們兩個伸出令人作嘔的髒手時,柳無憂一聲喝道,“小白,看你的了。”

小白蛇蓄勢待發,蛇頭如飛馳的箭一般衝向了其中一個惡男,待那惡男大聲慘叫之後,小白蛇被拋向了另外一個惡男,就這樣一人一人地輪着,誰也沒有躲過小白蛇的侵襲。

待小白蛇回到柳無憂的懷裡是,惡男們已經在地上打滾了,“疼死我了,大哥,快來救救我們。”

沈大貴大吃一驚,上前查看一番,驚訝地問道,“柳無憂,你竟然會妖法?”

“妖法?”柳無憂淡淡笑之,“我可不會什麼妖法,就是些雕蟲小技而已。”

“那他們怎麼會這樣?我娘子爲什麼說了你的壞話就變成啞巴?”沈大富沒見柳無憂出手就把他的人制服了,頓時心生了懼意,不如之前那般囂張了。

“你在這裡和我討論這些問題,豈不是浪費時間?”柳無憂大大方方地說道,“他們不過是中了蛇毒,半刻鐘內一定要得到救治,不然藥石無效,至於你娘子,那不過是說人壞話閃了舌頭,能不能好還得聽天由命,我無能爲力。”

沈大貴看到地上幾個人的慘樣,腳底心頓時襲上一陣冷意,叫上沈大富將這些人拉扯到最近的醫館,出了人命可不是小事。

“姑娘,剛剛那個是什麼?”小慧好奇地問道,她只看到一條白白的東西在幾個人之間穿來穿去,隨後那幾個人就躺在了地上,不是捂着臉就是捂着脖子。

“這是個秘密,”柳無憂賣起了關子,她可不想這麼快就讓她的小白曝光。回想起來,當時柳無憂朝沈大富他們的娘子施咒語的時候,小白蛇表現得十分地不安,難道這也和它有關?

柳無憂有驚無險地過了一劫,去了和甲君他們約定的地方,上了小轎之後,想起今日的事情來,覺得有些荒唐可笑。

回到柳家,柳三重正揹着竹筐進門,柳無跟了進去,只見柳三重從竹筐裡拿出許多的沾着泥土的圓塊,便奇怪問道,“三叔,您沒事搬回來這麼多的泥塊做什麼?就算咱們家在修房子也用不着這些啊?”

“娘子,讓讓,先讓讓,”天佑的聲音從身後響了起來,柳無憂忙不迭地讓了開來,只見天佑滿頭大汗,但是忙得不亦樂乎。

“娘子,你嚐嚐,這地果可甜了,”天佑拍掉泥塊,一口咬了下去,只聽見清脆的咔擦聲之後,露出一片嫩黃。

柳無憂接過來一聞,清香撲鼻,還帶着淡淡的甜味,這味道……

“地瓜!”柳無憂驚喜地叫了出來,被他們成爲地果的東西就是地瓜,這是她前世小時候最難以忘記的味道。

孤兒院阿姨總是變着花樣做地瓜,最好吃的莫過於涼皮和薯包籺【he第二聲】。

想到這,柳無憂不僅食指大動,想親手做做這兩道點心,也讓柳家人也一起嚐嚐。

“三叔,家裡的紗布放在哪裡了?”

柳三重抹去臉上的汗水,喘氣說道,“你去問問大伯孃,這些東西一向都有她管着。”

也對,柳無憂暗罵自己驢腦袋,怎麼會問一個大男人家中的瑣事呢,於是她便朝着邱氏的屋子走去,不想才上了臺階,便聽到裡面的說話聲。

“大嫂,娘這幾天怎麼了?連牀都下不了了,我說去請個郎中,她又不讓。”王氏頗爲擔憂地問邱氏。

“你們兩個沒看出來嗎?”邱氏壓低了聲音,可還是能聽得清楚的。

“怎麼了?”李氏雙手不停地絞着手中的絲線,問道。

“爹這幾天走路生風,連青壯小夥子恐怕都比不上呢。”

“這又說明了什麼問題?”

“你們猜是怎麼回事?”邱氏賣起了關子。

王氏既擔心又好奇,輕輕一推邱氏,說道,“大嫂,你就別賣關子了,我們可是着急上火着呢。”

邱氏朝王氏和李氏招了兩下手,三顆腦袋就湊在了一起,“娘說爹這幾天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連着兩個晚上糾纏她,累得她腰痠背疼,根本下不了地,你們說說看,要是郎中過來說這種事情,老太太的臉怎麼掛得住。”

王氏和李氏一聽,馬上會意了,隨之兩人的臉都紅到了脖子根。

“大嫂,二嫂,我也覺得有個事情不對勁兒,說出來你們可別笑話我。”李氏遲疑地把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

“怎麼了?莫不是和肚子裡的娃娃有關?”邱氏緊張地挨着李氏坐了下來。

“不是,”李氏將繡線往桌上一放,羞赧地說道,“前些日子,夫郎的手不是突然好了麼,那幾個晚上他像是吃了什麼壯補的藥一樣,纏着我不放……”

“哎呦,”邱氏驚呼出聲,關切問道,“三娃不會現在這個時候要了你吧,你可是懷過小福的,不能大意了。”

“大嫂,”李氏羞得撇過臉去,“我還沒說完呢。”

“大嫂也是擔心你,現在的肚子這麼大了,萬一三兒一荒唐對娃娃不好。”王氏說了句順耳的話。

“多謝兩位嫂子關心,這點分寸我還是有的,”李氏是過來人,其中的厲害關係肯定知道,“所以夫郎都忍了下來,我實在不忍就用手幫他。”

“這還差不多,”兩個女人緊提的心放鬆了下來。

柳無憂前世雖未生養過,但是道聽途說了一些,懷孕前三後三個月是禁止房事的,不然會引起流產或者早產,這樣對孕婦和胎兒都不好,單單從這一點來看,柳三重還是極爲疼惜自己的妻子,有這樣的男子爲夫,李氏也算是幸福的。

就柳老太爺和柳三重兩人的情況來看,柳無憂已發覺自己給他們兩個的血量過多了,看來下次要是再要救人,這血還是省點用爲好,免得給他人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想到這,柳無憂獨自一人無聲笑了起來,肩膀一聳一聳地絲毫沒發覺天佑已經在她身後站了半天。

“娘子,什麼事情這麼好笑,說來我也聽聽?”天佑斜着腦袋不解地問道。

“聽什麼聽,少兒不宜,”柳無憂急忙要躲開,這讓她怎麼解釋,難道說自己用血過度,讓柳老太爺和柳三重精力非凡?絕對不行!

“我是大人,娘子,你別弄錯,我可比你大,”天佑一個箭步擋在了柳無憂的面前,“快說,我也要聽。”

“不說,打死我也不說,”柳無憂一個轉身要開溜,誰知,天佑將她抗在了肩上,一手箍着她的腰,一手輕輕地拍在了柳無憂的屁股之上,“娘子,這樣你還不說嗎?”

柳無憂腦袋掛下來,嚇得大喊了起來,隨後,邱氏她們三個就出了房門,一見眼前的陣勢,連忙勸天佑,“天佑,快把憂憂放下來,可別傷着了。”

“娘,大伯孃,娘子壞,好玩的事情都不讓我知道。”天佑來了個惡人先告狀,柳無憂被掛在他肩上,沒辦法捂住他的嘴。

“憂憂,有什麼好玩的事情不讓天佑知道的,你快說,別讓這孩子摔着你了,”王氏勸着柳無憂,柳無憂頓時泄了氣,這親孃可真親,都幫着別人。

“好好好,”柳無憂無可奈何地答應道,“晚上再說成嗎?我這廂找大伯孃有事情呢?”

天佑得了應承,便將柳無憂放下了,接着就是一直在四個女人中轉悠,生怕錯過了什麼好玩的事情。

柳無憂讓邱氏找了些紗布,然後讓柳三重將地瓜清洗乾淨,去皮,壓碎後,紗布口袋之中,將裡面的汁液都擠出來,放進一個木桶之中。

等汁液沉澱之後,將上面的水瓢掉,再加水進去,攪渾之後再沉澱,數次之後,木桶之中的地瓜粉便白如初雪,不見一絲雜質。

“哎呦呦,憂憂,這地果還能產出這些白白的東西來啊,大伯孃這大半子算是白活了。”邱氏見到地瓜粉之後連連稱奇,還不忘伸手進去攪了幾下,手上瞬間沾上了細膩的粉末,“嘿,真白真細,憂憂,這不會是塗在臉上的脂粉吧?”

說完,邱氏又聞聞了地瓜粉,沒聞出什麼味道來。

柳無憂端起木桶朝廚房走去,這邊讓邱氏幫她點火生竈,今日她可是要露一手了,讓她們見識一下,就憑柳無憂的手藝能否鎮得住臨湖茶莊。

土竈熱了之後,柳無憂倒了少許菜籽油,抹勻鍋面之後,舀起一瓢溼地瓜粉澆在了鍋裡,緊接着讓邱氏掩土滅火,接着竈內的餘熱悶熟鍋裡的地瓜粉。

不到半盞茶的功夫,柳無憂將凝固的地瓜粉一個翻身,不僅完整無損,而且還不糊鍋,不錯,這就是柳無憂想要的涼皮。

幾圈下來之後,竈臺上擺滿了涼皮,得柳無憂最後一聲令下,邱氏滅火關竈。

待涼皮涼透,被切成一條條的手指寬的條狀,放在一旁待用。

隨後柳無憂着手準備小料,鹽,苦酒{醋},醃製的小紅椒,松子仁,爽口的野菜,她把廚房能用的都用上了,最後放在涼皮子上,攪拌均勻之後,讓各位親人品嚐。

先是柳三重嘶溜一聲,將整根涼皮吃進了嘴裡,細嚼慢嚥之後,又夾起一大筷子,直接往嘴裡鑽,嘴巴都快擠不下了,還不忘手中的筷子繼續朝涼皮夾去。

“三叔,您還沒說,到底好不好吃呢?都吃光了,大伯孃她們吃什麼。”柳無憂抓住了柳三重的筷子,將它奪了下來,笑着看柳三重的反應。

只見柳三重狠命地吞嚥了一下,舉起大拇指,讚道,“爽口,酸辣,好吃。”

就這六個字就足夠了,這樣的涼皮足以刺激客人的味蕾。

前世,柳無憂最喜歡在天熱的時候吃一碗自己做的涼皮,吃好之後,心裡是無限的滿足。

“娘子,我還要,”天佑吃完還舔着舌頭找柳無憂要吃的。

“好,”柳無憂乾脆地應了下來,“去摘些荷葉過來,我再給你們做點好吃的。”

天佑跟一陣風一樣地閃了出去。

沉澱下去的地瓜粉去水,然後切開,取出一大塊,掰成一小塊放在太陽底下風乾,等天佑回來的時候,柳無憂已經將乾燥的地瓜粉碾壓成末,倒入開水之後,迅速地攪拌成黏膠狀,攤開天佑採回來的荷葉,夾了一塊被開水燙熟的地瓜粉,然後鋪上一層小菜,最後用地瓜粉蓋住小菜,捲起荷葉包裹住整個地瓜粉糰子,放在鍋上蒸了上一刻鐘,等待荷香四溢了,開鍋盛盤。

王氏和李氏一直在旁看着柳無憂忙上忙下,驚歎地說不出話來,“二嫂,憂憂原來這麼能幹,這是誰教的呀?”

柳無憂聞言,莞爾一笑,將功勞拋給了邱氏,“大伯孃,你可別怪憂憂向你偷師了。”

偷師,足以解釋柳無憂的超凡手藝。

“哎呦,我哪裡有憂憂這麼好的手藝啊,這些我可都不會做呢,”邱氏嘗過涼皮之後讚不絕口,“這叫涼皮的東西果然是涼了好吃,入口彈滑,糯香爽口,酸辣適中,當點心當菜都是最好不過了。”

柳無憂將蒸好的薯包籺放在碗裡,加上柳家難得吃一次的肉湯,一碗灑了苦酒【醋】,一碗放了醃製小紅椒,分別讓他們品嚐。

結果,兩種口味各具風味,地瓜粉特有的爽脆滑口,加上熱湯的浸泡,入口但覺濃而不膩,十分誘人。

正當柳無憂沉浸在喜悅之中時,小福子和着狗子一起哭着跑進來,“二姐,天佑他欺負我們,你快幫我教訓他。”

難怪剛剛吃薯包籺的時候不見饞嘴的天佑,原來是跑到外院欺負小孩子去了,柳無憂提裙小跑了出來,只見天佑在趴在木桶邊緣不知道在逗弄着什麼東西。

直到柳無憂的身影遮住了視線,天佑這才擡起了頭,興奮地說道,“娘子,你快看,我抓了點好玩的東西。”

柳無憂已聽見堅硬的東西正颳着木桶,發出咔咔咔的聲音,讓人的耳朵十分的不舒服。

“二姐,天佑抓了些怪物回來,那怪物還咬我的手,你看,”柳永福伸出已經紅腫的手指頭控訴天佑的罪行。

“是他自己伸手進來的,我又沒有欺負他,娘子你莫要只偏聽他的話,”天佑無辜地爲辯解,柳無憂見她俊眉微蹙,菱脣微翹,竟有些自責沒有問青紅找白打算責問他。

於是,她半蹲了身子,朝木桶裡面看了過去,只見下面十來只螃蟹在掙扎企圖爬出來。

“娘子,你說怪物醜不醜?蟬眼龜形豬腳,要不是見他們咬了荷葉,我也不會抓他們回來。”

天佑對螃蟹的形同最貼切不過了,依他的口氣好像之前沒有見過一樣,柳無憂便問道,“這叫什麼?”

“我也不知道。”天佑搖搖頭,用草吊起一隻螃蟹,左右端詳,“好奇怪的東西,爲什麼是橫着走的呢,”他好奇地捏螃蟹的腳,險些被大鉗夾住。

居然都不認識螃蟹?柳無憂心裡竊喜,要是把螃蟹弄成菜餚,放進茶莊裡面,會不會有人喜歡。

既然有這打算,那便趁熱打鐵。

柳無憂剛要吩咐天佑把螃蟹幫她搬進廚房的時候,院門被敲得震天響。

趙狗子去開門,剛打開門閂,就被外面的人重重地推到了在上,而進來的人完全不顧一個孩子跌倒在地,直衝衝地朝柳無憂奔了過來。

柳無憂定睛一看,居然會是張衝她娘,隨後跟來的便是毛家嫂子。

秀才娘一把抓住了柳無憂的手,一臉的央求,“柳二姑娘啊,求求你救救我們衝兒好不好啊?”

柳無憂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狐疑不已,“怎麼,張衝要死了嗎?”

秀才娘聞言,剛要變臉,就被毛家嫂子搶先了,“哎呀,柳二姑娘啊,秀才爺爲你傷成這樣了,你怎麼還說出這般剜人心的話呀。”

“爲我傷的?”柳無憂明知故問。

“可不就是,你忘記了下午被沈大貴沈大富困住,是我們秀才爺救得你啊,現在你平安無事了,怎麼就這麼忘恩負義了呢。”毛家嫂子顛倒是非,直接控訴禮無憂的不仁不義。

“哦,是這件事情啊,”柳無憂輕描淡寫地應道,“張衝說是他救我的?不會是編造故事吧?”

“柳二姑娘,秀才爺實誠的人怎麼會胡謅呢,你也不想想,要不是人家說你兩句就不會變成啞巴,你也不會招惹了沈大貴和沈大富,要不是秀才爺相救,你也不會完整無缺地站在這裡對不對?”

柳無憂總算是見識了毛家嫂子那張嘴的厲害了,一個字,絕,兩個字那就是很絕啊。

天佑聽到張衝救了柳無憂,臉陰得能滴水了。

而屋裡的人聽到外面的聲音都走了出來,見到張衝娘,都有些膽怯了,誰不知道她們的厲害啊,之前也已領教。

“無憂姑娘啊,你看我們衝兒爲了你連命都不要了,現在還渾身是傷躺在牀上不肯看郎中,你怎麼地也要表示一下吧,不然這話就說不過去了,做人不帶這樣忘恩負義的。”秀才娘添油加醋地說道,硬是給柳無憂套了個罪名—忘恩負義之徒。

和狗娘談忠義,說得通嗎?柳無憂表示懷疑了,“那你說說看,我又該怎麼表示纔算合情合理又合你的意呢?”

柳無憂的話使得毛家娘子的眼睛頓時亮了,“好說,好說,”她嬉笑着甩動滿是脂粉味兒的手帕,“秀才爺對無憂姑娘仍然念念不忘,這不讓我過來再成好事嘛。”

“二嫂,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柳三重不在家,因此不知道之前毛家嫂子來過一趟。

“夫郎,那張衝回心轉意,要咱們憂憂重新嫁給他。”李氏解釋道。

回心轉意?柳無憂要是相信那纔是豬頭三呢,張衝在盛威茶樓說的話,可是一輩子都忘不掉的。

“不成,”柳三重正色喝道,“憂憂爲了那個臭小子差點都沒命了,不能再嫁給他。”

知我者,三叔也。

柳無憂朝柳三重拋了個謝謝支持的眼神,柳三重會意,狠狠地拍了拍胸脯,保證道,“憂憂放心,三叔是不會讓人傷害你的。”

“哎呦呦,柳家三爺,你怎麼可以這麼說話呢?”秀才娘不服氣,上前朝柳三重理論,“我張家可是出了秀才的人家,書香門第,多少大家閨秀想嫁給我們衝兒,可我們衝兒唯獨鍾情無憂姑娘,這不是緣分又是什麼,再說了,嫁進我們張家可是當少奶奶的命啊,吃香喝辣,綾羅綢緞,吃不完穿不完。”

113 信守承諾73 神物117 忠心管家2 人爭一口氣一64 覬覦我男人43 美味二122 欺騙她的後果115 回侯府45 沈千算失算二90 遭排擠126 一頓別有深意的飯86 茶莊一戰106 蹊蹺的山和將軍46 你的茶樓我作主一60 擋我發財67 潑婦找打123 絕對信任63 教訓94 籌謀52 榜文90 遭排擠8 生意找上門115 回侯府16 美男是個練家子75 如我心願53 賺銀子58 口是心非37 特麼地她異能了二29 要個踏板找放火真兇四109 醫者心侵佔98 女人啊你的名字叫傻瓜50 瑣事99 順出口氣77 秀才是朵奇葩花135 你儂我儂91 不打不相識73 神物94 籌謀67 潑婦找打84 嚴春賣弄25 從頭開始再來非易事50 瑣事20 付之一炬二40 救人真是小意思92 生孩子這檔子事兒66 醋勁大發100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33 樑上君子是何人二97 行事大膽82 真相一111 談婚事9 揀了泥人回家113 信守承諾114 逃婚130 再嫁前夕100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7 柳無憂不再是個混女子109 醫者心侵佔133 洞房夜抓賊75 如我心願4 天無絕人之路一15 狗剩多好的名字啊98 女人啊你的名字叫傻瓜111 談婚事94 籌謀99 順出口氣131 喜堂上的喜與怒77 秀才是朵奇葩花34 慢慢現形一108 生死契闊62 死了沒死64 覬覦我男人135 你儂我儂125 心血成果歸巢128 晦氣運氣50 瑣事69 深夜來訪2 人爭一口氣一89 敢橫行115 回侯府108 生死契闊100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139 暗藏的玄機24 想佔便宜沒門97 行事大膽78 提親開張44 沈千算失算一108 生死契闊13 柳三重被毆84 嚴春賣弄50 瑣事140 接下大生意15 狗剩多好的名字啊50 瑣事5 天無絕人之路二106 蹊蹺的山和將軍119 鬼點子80 突發事故7 柳無憂不再是個混女子44 沈千算失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