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意外收穫
到了臨湖小築,先是找了小慧,看看旗袍裁製的過程。
小慧詳細回道,“各位夫人的布料昨日都已經送到,奴婢吩咐下去了,儘快這三天就趕出來,等姑娘看過之後再行通知各位夫人,姑娘您認爲呢。”
現在旗袍少還可以這麼做,若是以後生意好起來,柳無憂也沒精力一一檢查,便吩咐道,“我要一次就過,如果誰的手藝不好,下次就不用做了,安心待在茶莊給客人泡茶。”
柳無憂雷厲風行的作風讓小慧頗爲不解,“姑娘,這樣會不會太不近人情了。”
“不瞞小慧姐你了,我不僅要開茶莊,以後還要開成衣鋪,我不想鋪子還沒開成名聲就壞了,你明白嗎?”
“奴婢省得,”小慧暗自思忖,回去一定好好敲打敲打,免得弄得最後大家都沒口飯吃。
柳無憂回小築後一直沒見到小白蛇,但是大白蛇要是還在,它肯定會回來的。小白蛇不同於一般的蛇,好像極富靈性,能聽得懂她說話,甚至那一次去盛威茶樓開張時,沈大富和沈大貴的婆娘啞巴了,也有可能是小白蛇的緣故,因爲她柳無憂根本沒有本事,加上那快硃砂鱗片,這一切好像都說得通了。
小白絕非普通小白蛇!
站在湖邊,望着湖面波光粼粼,絢麗地令人睜不開眼睛吧,湖中央的荷花殘敗,只有零星幾片花瓣在迎風搖曳。
“阿甲,備船。”
“姑娘,您有什麼吩咐,我們兄弟過去就行。”甲君回覆道。
柳無憂是因爲沈錢袋子已死,報仇之心已滅,所以纔會覺得有些空牢牢的,打算出船遊湖,“我是要出去散散心。”
甲君很快就划着船過來了,柳無憂一腳踩在了船板之上,搖搖晃晃地也不心慌。
“姑娘膽子可真大,一般女子做不得這種小船,頭暈,”甲君樂道,好像散心的人是他一樣。
柳無憂坐在船頭,任秋風吹着,任秋日曬着,心裡沒了主心骨,一下子不知道幹什麼了。
到了湖中央,她隨手摘了個蓮蓬,掰開後將一顆顆蓮子放在嘴裡,苦中帶着甜味,就好像她的生活一般,雖然銀子不多,可是家人和睦,下人知禮,現在唯一的問題是怎麼養活她們。
“姑娘,這玩意兒能吃?”甲君放下蒿子,坐在船尾,任小船自己飄蕩。
柳無憂隨手一丟,將手中半個蓮蓬丟了過去,“嚐嚐!”
甲君挖出蓮子,剛嚼了兩口就給吐了出來,苦着臉說道,“這麼苦怎麼吃?”
苦?柳無憂抿嘴一笑,“阿甲,你覺得日子苦嗎?”
甲君沉默了,以前打漁,吹風日曬,以後跟了沈方氏,受盡虐待,再來跟着柳無憂,又覺得過於空閒而焦慮。
柳無憂燦然笑道,“我隨口一問,你不必當真,有手有腳的,什麼苦日子撐不過去。”
“姑娘所言極是,”甲君‘嗐’地嘆了一口氣,說道,“就是覺得跟着姑娘太輕鬆了,難免惰性,你看一起跟着過來的幾個弟兄,沒事兒就捉着蛐蛐兒鬥着玩兒,這不是白吃白喝又是什麼?”
這一提及,柳無憂纔想起,跟着一起過來的還有七位模樣俊俏的郎君,“此事我會處理,你管好自己纔是真的。”
“小的一定按着姑娘的吩咐行事,”甲君正兒八經地應道。
柳無憂的眼眸滑過湖面,便想試試甲君,“那我現在叫你下水,你可是按着我的吩咐來?”
“自然!”
柳無憂指着荷花說道,“下水,把那荷葉旁邊的雜草給我摘過來,”這個根本就是無禮的要求,可是甲君二話不說,連衣服都沒脫就往水中紮了進去,湖面除了漣漪之外,不見他的蹤影,隨着小船不停地搖擺,柳無憂驚慌地抓住了船舷,不然的話,整個人就要栽進湖中了。
“姑娘,給,”甲君將摘來的水草扔在了小船之內,隨後雙手用力一攀,上了小船。
柳無憂這才發覺,自己的試探似乎有些多餘,秋風起秋水涼,可人家就是按着她的指令行事,爲得就是一口飯吃,看來,接下去也並不是無所事事,這一羣人可是她的責任。
拎起那一株雜草就打算扔回湖裡去,可是柳無憂意外發現了猶如牛頭的東西——菱角,這裡居然有菱角,“阿甲,下面這種雜草多嗎?”
“多啊,”甲君用手划着船靠近荷葉,隨後一撈,便抓上來一把,“姑娘,你瞧。”
一顆顆生動活潑的菱角搖晃着,像是在說,吃我啊吃我啊。
“上岸在說,”柳無憂留下了菱角,這可是好東西,香糯不說,營養價值十分豐富。
剛上岸,天佑便找過來,“娘子,快去廳堂瞧瞧去。”
柳無憂交待了一番甲君,讓他帶人把這些菱秧都摘了,吩咐完之後纔跟着天佑而去。
“何事這麼慌張?”柳無憂知道這不是天佑的作風,定是發生了重要事情,因此腳步快了許多。
“小白回來了,”天佑拉着柳無憂靠近自己,不安好心地笑道,“一會兒你要是害怕就叫出來。”
害怕?開什麼國際大玩笑!她柳無憂連穿越都不怕,還會怕其他事情。
轉過曲廊,柳無憂聽到一陣沙沙作響之身,她擡頭看向天佑,天佑也正巧望了下來,眼裡滿是戲謔,好像在說柳無憂可要做好心理準備。
柳無憂最討厭別人瞧不起她了,天佑也不例外,因此甩掉天佑的手,小跑而去,但是她的腳步停在了廳堂的門檻之前,頭皮一陣發麻。
廳堂裡面爬滿了蛇,各種顏色各種姿態,遊弋着,沒有離去的意思。
“娘子,”天佑的雙手搭在了柳無憂的削肩之上,安撫道,“不怕,它們沒有要傷害人的意思。”
這麼多蛇密密麻麻地蜷着挪移着,確實沒有要攻擊突然出現的柳無憂和天佑。
“怎麼這麼多蛇?”柳無憂的嗓子嗓子有些發堵,好像聲音都不是自己的了,不害怕是假的,可是有天佑這等絕世好相公在,怕什麼!
“小白帶來的,你要不進去看看。”
柳無憂疑惑地望着天佑,眼睛如一汪秋水般明亮,生動地像是再問,你確信?
“娘子,你看,”天佑含笑指着前方,柳無憂眼睛一瞄,只見蛇羣已經分開兩邊,留出一條空道。
柳無憂剛要邁腳,就被天佑打橫抱了起來,“還是我抱娘子進去吧,地上髒。”
柳無憂腳底心發麻,好像腳下踩着無數的蛇一樣,到了桌子邊,已能看到盤在一起的小白蛇,兩天不見,原本如手指大小的它已有手腕般粗細了。
白色鱗片散發出耀眼銀光,每一塊都帶着冰冷寒意,蛇就是蛇,冷血動物中的王者。
小白蛇感覺柳無憂的靠近,擡起蛇頭吐着紅色信子,像是在告別。
柳無憂看到它眉心的鱗片赤紅髮亮,就如她懷中的硃砂鱗?...
片一樣,但是更勝靈氣。
“小白,你要走了麼?”柳無憂不捨地問道,這些日子,小白蛇就如同她的寵物,閒來之時,拿來玩耍。
小白蛇垂下頭,像是回答了柳無憂,隨後它朝地上的蛇大張蛇口,那些蛇便繞過柳無憂二人,將桌上的大白蛇挪下了地,好像在迎接着無比尊貴的主上一樣。
等蛇羣腿去,小白蛇才從桌上飛躍了下來,遊走了一尺後又停了下來。
“小白,那日茶樓,是不是你幫我把那兩個女人變啞的?”柳無憂心裡一直疑惑,知道小白不能說話,但也想試着問一下。
小白蛇眨了眨眼睛,嘴巴裂了開來,它戀戀不捨地三步一回頭和柳無憂道別,許是蛇羣的召喚,過了門檻,它才頭也不回地遊走了。
“天佑,我不會是碰上蛇精了吧,”柳無憂難以置信地問道。
“萬物生靈皆有靈性,是娘子收留了它它才感恩,可是蛇到底是蛇,你看它殺了沈錢袋子之後,大了那麼多,留在身邊到底不是件好事情。”天佑振振有詞地分析道,口齒伶俐地令柳無憂都羨慕。
“天佑,你真傻還是假傻?”柳無憂趁天佑望着前方出神時脫口而出,隨後又後悔地想咬斷自己的舌頭,哪裡有這麼試探的,真是挫死人了,哎!
“娘子才傻呢,”天佑放下柳無憂,俊眸閃亮像是會發光,他伸手箍着柳無憂的下巴,快而準地親了上去。
柳無憂睜大雙眼,心裡罵道,娘地,你嘴上莫不是長吸盤了,吸得那麼緊做什麼。
無憂懲罰地一個親吻,足以讓柳無憂的雙脣紅腫發脹了,“無憂,這是懲罰你不好好和爲夫的說話,記住了,下次要說‘天佑,你好聰明啊’,知道嗎?”
“屁!”柳無憂摸着發燙的紅脣打爆粗口,“不說,死也不說。”
“不說是麼,”天佑一把將柳無憂帶進了懷裡,打算進行第二輪的親熱,柳無憂並不排斥情侶之間適度的親熱,可是過度了……嘿嘿,那就不雅觀了。
“天佑,你好聰明啊,我想唱首歌表揚你,”柳無憂瞬間換了張笑臉。
“好啊,爲夫聽着呢,”天佑做洗耳恭聽道。
“割雞割雞割雞割雞割雞割雞,我們愛你,割雞割雞割雞割雞割雞割雞,聰明伶俐……”
“慢着,”柳無憂剛起了個頭,就被天佑打斷了,不解問道,“爲何是割雞,而不是割鴨?”
柳無憂嘴角微勾,壞笑道,“因爲你身上沒有鴨鴨,明白嗎?下次再欺負我,信不信我把你……。”
天佑滿臉狡黠,開始解腰帶,“娘子,你捨得那就割了吧,要不要我給你找把刀。”
呃……?柳無憂見天佑真得解下腰帶,急忙伸手打算按住他的動作,結果手一移,按錯位置了。
天佑忍不住低吟了一聲,柳無憂想撒手,可是被人家本能地按住了,別啊,千萬別啊,她心裡祈禱着,可是手心裡還是有了動靜。
“咳!咳!咳!”三記咳嗽聲驚擾了兩個人。
天佑一放手,就拉着柳無憂擋住自己,對着門口的武剛譏諷道,“武小剛,窺探他人可不是正人君子所爲,這麼淺顯的道理難道我需要我這個做大哥的來教你?”
武剛瞧見兩人柔情蜜意,失落之意全部顯於臉上。
柳無憂一臉嬌羞和窘迫,問道,“武大人可是有事?”
“我今晚就要回盛京,那個……”武剛頓了一下,很不情願又無奈地說道,“嚴春和她爹就麻煩姑娘照顧了。”
“好說,武大人放心,”柳無憂簡單地應下了,又想起了周官人,說道,“麻煩武大人找周官人說一說,做人一點誠信都沒有怎麼可以,送人的東西沒有要回去的道理,更何況我醫治好了他的失眠症。”
武剛點頭應了下來,這件事情已經聽說了,而且他也深知周官人要打什麼主意。
武剛剛走,嚴春就追上來了,不見人影,便朝柳無憂大嚷道,“你怎麼能讓他走呢,萬一他不回來了,我怎麼辦?”
“與我有關嗎?”柳無憂懶得理會,她還要去看看甲君到底有多少收穫呢。
“別走,怎麼沒有關係,要不是你,他怎麼會看不上我,”嚴春一把拉住了柳無憂的衣裳,不讓她走。
柳無憂見嚴春不識好歹,便一手緊握她的手腕,疼得她自動撒了手,“我再說一遍,你的事情與我無關,留不住人那是你沒本事,怪不了別人。”
柳無憂放開了嚴春,正眼都沒瞧上一眼就走了出去,剛跨出門檻,聽見天佑恐嚇嚴春,“別拿你的骯髒事情來煩我娘子,不然我要你好看。”
“欺負我,你們都欺負我,”嚴春跺腳開始耍無賴了。
“天佑,我們走,”柳無憂頭也不回地朝天佑叫道,怎麼現在聽到嚴春的聲音那麼不舒服,聒噪地令人想逃。
天佑緊跟身後,留下那嚴春獨自一人唱獨角戲。
甲君不負柳無憂所託,整整一隻小船都是菱秧。
柳無憂吩咐把菱角都摘下來,可是小慧來回話說,現在根本抽不出人手來,其他姐妹都在趕製旗袍。
人手緊張?柳無憂納悶了,才十件旗袍,怎麼就會人手緊張呢。
小慧見柳無憂懷疑,只好支支吾吾地說道真話,“這兩天都沒見三妹的蹤影,奴婢也去找過了,沒找到。”
“張衝呢?”柳無憂倒是把這號人忘記了。
“也不在!”
敢情兩人是偷偷出去幽會了。
甲君聽聞人手緊張,便提議道,“不如叫小七他們一起幫忙吧?”
“也好,”柳無憂同意了下來,便將此時交給了甲君,又吩咐他們把菱角送去柳家。
天黑之前,柳無憂和天佑回了柳家,趙坤已經外院的髒污收拾乾淨了,向剛進屋的柳無憂回話,“姑娘,外院已經建好,您去瞧瞧?”
也好,免得那麼多人在臨湖小築,她鞭長莫及。
柳無憂跟隨趙坤逛了一圈後,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賞了酒錢,“這些日子辛苦大家了,一點小錢,拿去喝酒吧。”
柳無憂手中總共也就二兩銀子,都給拿了出來。
這羣柳家幫的兄弟個個都伸長了脖子,聽說有酒喝,忍不住咂嘴了。
趙坤連忙擺手,說道,“姑娘留我們吃喝住宿,已是大恩大德,哪裡還敢要什麼酒錢。”
趙坤的說法固然是對的,可是柳無憂卻清楚得很,只有加以小小的恩惠,手底下的人才會更加賣力,比起那些摳門的主子,她更樂意做個大方的女幫主,“這酒錢是給大夥兒的,你不想要就別去喝,我啊就把銀子放這裡了。”
說完,柳無憂就把銀錠子擱在了身邊的木架子之上。
“那小的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趙坤見柳無憂堅持便欣然接受了。
外院已經擴建,而且地方遠比之前的要寬闊,柳無憂讓趙坤一羣人住南北屋,?...
小慧她們住東屋,而甲君他們則是西屋,凡是要去臨湖小築值班的人,都還是需要住那邊的。
這樣安排好之後,柳無憂吩咐趙坤找人去臨湖小築,通知他們三日後喬遷新居,順便把摘好的菱角帶回來。
整整兩筐菱角被搬進了廚房,邱氏放下鍋鏟,好奇地拿起來瞧了半響,看不出個所以然,只好問道,“憂憂,這玩意兒怎麼個吃法?外面這麼硬,咯牙!”
柳無憂瞧了一眼竈臺,一面鍋正好有空,於是求着邱氏先幫她煮菱角,邱氏想來疼愛柳無憂,笑着應下了。
半顆中之後,柳無憂夾起一個棱角,從中間咬開,立見裡面肉質雪白如玉,含在嘴裡鬆綿香甜,果然是上天賜予的絕佳零嘴兒。
且不說它的口味極佳,營養價值更爲豐富得令人咋舌,近代藥理研究發覺,菱角具有抗癌的功效,老年人經常吃吃有利於身體健康。
柳無憂記得菱角還有一個功效,書上記載,“水中之果,此物最發冷氣,人冷藏,損陽,令精氣消衰”。通俗來講,可以平息男女精氣。
想到這,柳無憂剩下四分之一的菱角出來,其他的等晾乾。
留下的菱角則是給柳老太爺和柳三重還有天佑三人吃的,至於爲什麼,柳無憂差點忍不住自己笑出來了。
誰讓柳老太爺這把年紀了還折騰柳老太太,柳三重麼,理由更是簡單了,李氏分娩在即,身爲丈夫的柳三重最好是清心寡慾,至於天佑,柳無憂完全是爲自己考慮了,誰讓天佑動不動就在她面前發情。
三個男人不知柳無憂的心思,咬開菱角吃得那個叫一個香啊,且不說這菱角是不是真的有滅火之功效,就看他們吃的倍兒香也算是沒白白浪費甲君他們的精力了。
其餘的四分之三菱角,柳無憂則是讓趙坤找出個能說會道的人挑着去街上叫賣,而且價格由這個人定,柳無憂只要三分之一的銀子就行。
結果想要去叫賣的人差點擠破腦袋,最後就這一擔的菱角居然去了四個人,柳無憂不參與他們的分配,否則哪裡來的那麼多精力去管其他的。
過了兩天,小慧帶着十件做好的旗袍來柳宅,柳無憂抽查了兩件,手工還算可以,至少是能滿足那些貴婦們的要求了。
“離她們來取衣服還有幾天,你們先把盤扣多做點出來,我畫點花樣,你們先學着做做看,等熟練了再用邊角料做,這樣下次盤扣就能成爲亮點了。”
柳無憂說完已經拿出了紙筆,除了之前的一字扣之外,這次新加了兩款花扣,琵琶扣和四方扣。
小慧擅長手工,一看花樣便明白其中的奧妙,“還是姑娘心靈手巧,這花樣啊,奴婢可還真是沒瞧見過。”
“讓姐妹們好好做,年底要是旗袍賣得好,來年我們就租店面,開成衣鋪。”
“奴婢知道了,”小慧興奮地應下,先回了臨湖小築。
天黑時,賣菱角的四個人也回來了,趙坤拎着錢袋子交差。
柳無憂墊了墊錢袋子裡的銀子,大概也有個三百多文,心滿意足道,“點出一百個給我,剩下的交還給他們。”
“姑娘之前說的可是當真的?”趙坤以爲柳無憂在說笑,沒想到是真的。
“自然,我把你們留在身邊總不能讓你們吃苦受累了,幹得好了自然收成也多,賞罰必須分明。”
“嘿,小的和他們打賭,這下好了,白白輸了五十文錢。”
“看來我柳無憂在趙大哥的眼裡是那種說話不算話的人啊,”柳無憂自嘲道,“想來我是哪裡做得不夠好了?”
“沒有,沒有,”趙坤訕訕地回道,“是小的說笑了。”
柳無憂可是“既然你提了,那我也把話擱下吧,下次誰要是敢打賭上青樓,就離開這裡,”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柳無憂最怕就是人心不足,賭錢絕對能使人迷失心智,做出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小的回去一定好好敲打,姑娘放心。”趙坤打算將功補過。
柳無憂卻不想這麼輕易地讓趙坤以爲自己好說話,“明日的菱角你挑到街上去賣吧,所得的銀子全部分給兄弟們,若是下次誰再打賭的話,可不是那麼簡單地賣菱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