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看到於建軍這突然變得如此興奮的表情，都不由笑了，道：“你這態度可轉變得太明顯了。和昨晚比，可不像是一個人啊。”
於建軍卻是搖了搖頭，道：“昨晚我那是沒有感覺到變化，還尋思着你是不是在糊弄我玩呢。但今天一早，我出去跑了幾圈，打了套拳，才發現自己真的是突飛猛進啊！我感覺得到，我身上的變化，比我之前鍛鍊幾個月甚至幾年產生的變化還要強大！這實在是太令人驚歎了，到底是怎麼個原理啊？”
楊天想了想，對他解釋道：“你可以這麼理解。人的身體，畢竟是肉體凡胎，如果只是通過大量的運動鍛鍊來強化，終歸是有一個極限的，而且越靠近這個極限，進展速度就會越發緩慢，甚至是停滯不動。所以……這個時候，就得通過一些方法，來直接提升這個極限。”
於建軍微微睜大眼睛，道，“還有這種方法？這是什麼方法呢？只要閉上眼睛，呼吸吐納就可以提升極限？”
楊天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反問了他一個問題，“你相信這世界上有所謂的靈氣麼？”
於建軍微微一怔，沉默了數秒，搖了搖頭，道：“不相信。我相信科學。科學可從來都沒有證明有什麼靈氣的存在。”
“那我現在就告訴你，靈氣是真實存在的，”楊天看着他，道，“而且，你呼吸吐納時，我不是讓你感受某種物質的流動麼？那種物質，就是靈氣。所謂的呼吸吐納，就是吸收靈氣，改造身體的一個過程。”
“呃……啊？”於建軍瞪大了眼睛，道，“這……真得嗎？世上還真有靈氣這種東西？這……這也太玄乎了吧，跟玄幻小說似的。難不成……還能修煉成仙、羽化飛昇？”
楊天笑了笑，道：“那你就想太多了，哪有什麼仙術。吸收靈氣，只是古武的內容罷了。練習古武的效果的確很強大，但也遠遠沒有到能飛天遁地、羽化登仙的程度。那些東西都太飄渺虛幻了。”
“呃……”於建軍本來一開始還有些難以接受，但看着楊天說的如此認真、自然，毫無開玩笑的意思，心裡也是不得不慢慢接受下來，“那……那我現在算是入門了嗎？”
“還沒有，”楊天搖了搖頭，道，“你纔剛剛開始感知到靈氣，算是勉強看到了門檻，可離踏進去，還有很長一段距離呢。”
“啊？”於建軍微微訝異，“我……連入門都還不算？可，可我身上已經發生了很明顯的變化了啊。如果說這樣都只是最開始，那等我入門了，身上會發生的變化，豈不是……”
“是的，會超乎你的想象，”楊天微微一笑，道，“可以這麼說，只要你練到了入門的第一個境界，那麼，世界上的所有普通人，幾乎可以肯定不會再有人是你的對手。無論是再厲害的格鬥高手還是什麼，都不行。”
於建軍聽到這話，又一次漸漸地睜大了眼睛，臉上涌現出了強烈的興奮和期待。
對於他這種熱衷格鬥搏擊的人來說，打遍天下無敵手本就是終極目標。而現在，這個終極目標，居然有這麼好的方法可以達到？
這也太幸福了吧！
“那太好了！那我一定要練到那個境界！”於建軍肯定而堅決地說道，“所以……我該怎麼做？”
“路已經擺在你面前了，”楊天道，“你只要繼續按我昨天教你的方法練就行了。這是一個日積月累、水滴石穿的過程。”
“就這麼簡單？”於建軍有些意外，道，“那……大概要練多久？”
“這就不好說了，看天賦。天賦好的人，幾個月吧，天賦不好，幾年、幾十年都有可能，”楊天攤了攤手，道。
“呃？這麼久？”於建軍道。
“或者你也可以放棄，”楊天道。
於建軍頓了一下，立馬搖了搖頭，道：“怎麼可能放棄？這麼好的變強的方法，我肯定會練下去的。哪怕是幾十年，我也會
去練！”
楊天笑了，道：“這份氣勢還算不錯。行吧，等你感受到自己發生的質的變化之後，再練習我。那個時候，你才需要學習更多的東西。”
於建軍微微一怔，點了點頭，道：“好。那……”
“怎麼？”楊天道。
一向雷厲風行、乾脆利落的於建軍，此刻倒是顯得有點忸怩了。
他猶豫了數秒，才道：“那個……我在想，既然你都把這麼珍貴的東西傳授給我了，我……我是不是得找你拜個師啊？”
楊天聽到這話，愣了一下，倒是忍不住笑了，道：“喲，你於大少爺，居然能主動想到低下頭顱、找我提拜師，不容易啊？”
楊天是真沒想到，以於建軍這傲氣的性子，以及對他瞧不起的程度，居然還會低下頭來跟他提這件事。這太令人意外了。
於建軍聽到這話，面子上也是有些過不去，有些尷尬地道：“你小子別誤會！我……我是看你沒敷衍我、認真把東西教給我，纔想到這個的。我尋思，這些傳統技藝之類的，大部分人不都是敝帚自珍、不願外傳麼？我要是白白從你這兒學了，豈不是白佔你便宜？”
楊天笑着擺了擺手，道：“你說的也沒太大錯，但也沒必要。朵朵現在已經是我的人了，你是她哥，那我們也算是親戚關係了。我教你這個，也不算傳外。況且，我那師父可是麻煩得很，他可不會讓我隨便收個徒弟的。”
楊天當然不會告訴他——其實你天賦太普通了，老頭子肯定看不上的！
“呃？這樣啊……”於建軍緩緩地點了點頭，然後反而放鬆了，道，“那好吧，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不過，之前說的，你也別忘了。就算你教了我古武，如果你敢欺負我妹妹，敢冷落她，我肯定也不會放過你！”
楊天笑道：“行吧行吧，你放心吧。我說的話，自然會做到的。”
“鈴鈴鈴鈴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