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已一拂長袖,飄然遠去。
只是一回頭的剎那,嘴角的笑意隱去,眸生苦澀。
可他的腳步只快不慢,遠遠地逃離了那個令他心碎的場景。
“還沒看夠嗎?”
攝政王不滿地對仍盯着肖桐和楚子淵主向微微發怔的雲紫洛說道。
雲紫洛嘴角輕抽,回頭白了他一眼。
她只是覺得今晚有些不安寧啊。
攝政王身後立着的鬼魅與另外幾鬼打了個眼色,而後他衝姚玲玲點了點頭,悄無聲息地走開。
姚玲玲當即會意,也趁着雲紫洛側頭的時候悄悄退開,還不忘拉走了在一旁抱着絳靈等候的桃兒。
所以等雲紫洛再看時,琉璃宮燈下,僅剩下她與攝政王以及楚寒霖夫兩道身影,一高一矮,一壯一弱,向黑夜的暗處走去,燈光將他們的身影拉得長長得倒映在地面了。
攝政王看了他們一眼,並沒有放在心上,只對雲紫洛道:“我們走吧。”
“我們也回驛館吧。”楚寒霖擡腳朝着兩人遠去的方向跟上。
然而,轉過一條深巷,前頭卻已不見兩人的蹤跡。
想來是運用輕功離開了皇宮。
楚寒霖抿了抿脣,伸手攬起雲輕屏的腰,也使輕功離開了皇宮。
在他走了不久,深巷中傳出一聲低低的驚呼。
黴跡斑讕的高牆上,攝政王雙臂擡起,平伸向前,撐在了牆上,將雲紫洛困在了自己的雙臂範圍中。
“又幹什麼?”雲紫洛尷尬無比,咬脣問。
“剛纔在哪遇到肖桐啦?”男人問這話時,聲線含着幾分委屈,看着他的眼睛已由暗淡轉爲波光盈盈。
“沒有去哪,看你又多想了。”
雲紫洛抽了抽嘴角,笑出聲來。
攝政王微微一笑,聽了她的話,心裡也沒有任何懷疑,只是想從她那得到一些安慰與確定罷了。
果然,女子嬌軟的話語有如承諾一般,輕輕地在他耳邊環蕩,讓他心底格外的舒服。
他眸光漸暗,沒有再說什麼,傾身覆下,吻住她的脣。
“懿……”
“讓我親親。”
****************************
卻說長樂宮內,果然是一片熱鬧歡騰,衆人將楚子淵送進了洞房,由喜娘牽引至*前。
楚子淵坐下後,長樂公主立即問道:“子淵,你喝多少酒了?”
剛想伸手挑蓋頭,被喜娘攔住了,她急忙說道:“公主,這個要由駙馬來挑。”
長樂公主纔想起,羞澀地垂下手。
楚子淵的雙頰和雙眸泛着不正常的紅,他眯了眯鳳眸,說道:“沒有多少酒。”
外頭的年輕好熱鬧的青年公子們都紛紛湊頭想要往裡瞧,無奈新房門前一溜排的侍衛守着,連只蒼蠅都不放進去。
而這些侍衛,一個個相貌如花,柔美異常,倒成了一道養眼的風景。
在他們對面,展興領着八王府的侍衛隊站立在廊下,衆人都默不作聲。
裡面楚子淵已拿着喜秤挑了長樂公主的蓋子。
盛妝的長樂公主越發顯得比平時嬌豔,如一朵盛開至茂的花朵,待他採擷。
喜娘退下時,關上房門,朝東林國君派的太監總管說了幾句,那太監總管笑米米地去了,臨去前,打發掉一院子的賓客。
長樂宮,突然就冷清了下來。
等了一會兒,一直沒有動靜,展興心裡有些焦躁,再看那些個侍衛,個個臉色都不太好看。
他更是覺得不爽。
正在這時,新房裡忽然傳來“咚”地一聲,伴着長樂公主的大叫,“子淵?子淵?”
“砰!”
房門被撞開,展興後發先至,搶在幾名侍衛前衝了進去。
“王爺!”
待進屋後,纔看到楚子淵正以臉觸*,趴在*榻上,腳卻還站在地上,顯然還沒有上望,聲音也變得輕飄飄起來,“阿明,你又不是第一次了,知道我喜歡什麼。”
“當然了。”
阿明掀開簾縵,爬了上去。
************************************************************************
偏房內,掛着紫紗的梨木大*上坐着一名男子。
一身紅袍還未除去,正是楚子淵。
他眉眼清明,毫不似酒醉,臉色異常地難看。
隔壁房內,傳來“吱呀吱呀”的*板聲音,顯然狀況十分火烈,不時摻雜着男子下、流不堪入耳的語言和女子放浪的呻aa吟聲。
“堂堂公主,竟比一名妓還不如!”
楚子淵冷冷說道。
“王爺,是不是該行動了?”
展興問。
這宮內若真養有這麼多男妓,那他楚子淵來了後,就一定要給個下馬威!否則,他在長樂公主面前哪裡還有說上話的權力?
想到自己堂堂一國王爺的身份,竟然與幾個以色侍人的低賤坯子“爭*相鬥”,楚子淵心中的怒火騰騰地見長!
若果此時沒有家恨,沒有委屈,他會立刻仗劍拆了這長樂宮!
可是啊,不能啊,母妃死後,他便成了落拓的皇子,若不忍,何以成大事哉?
“走!”
冰冷無情的聲音在偏房響起。
貼着大紅雙喜字的新房內,兩支嬰兒臂粗的喜燭方纔燃盡,香灰落了一桌。
五重紅紗鸞帳內,此起彼伏着令人耳紅心熱的聲音。
***********************************************************************************
終於碼好了,由於補了昨晚一更,導致碼到現在,還有一更明天白天補哈!鹿愛你們,謝謝寶們這個月對鹿的支持!新的一個月開始了,祝正在看文的你事事美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