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爺一時語塞。
好一會兒，他才一聲冷哼，道：“哼，不試怎麼知道是哪種結果？”
王升失聲道：“你到底有沒有常識？確實沒發生就不知道結果，但卻可以從可能性來預測哪種結果出現的機率更大，就現在這件事，你敢說出現你想要的結果的可能性更大？你別太小看她的催眠術了！”
戚爺又接不上話了。
正是因爲知道其催眠術厲害，他纔不得不去抓她。此前他已經試過找其它人爲華文宏解決問題，但卻一直沒成功，便知她的催眠術，已經到了極高水準。
這是超出了武力層次的東西，他再厲害，也拿這沒辦法。
而且現在聽來，王升的話顯然更有道理。
王升哪看不出他心情變化？正色道：“所以說你要想幫華老闆，最好的辦法，還是讓她自己來解除催眠。”
旁邊夜寐驚喜之極，看着王升時目光都不同了。
他竟然救自己，想不到自己這關鍵時刻的救星竟然是他！
戚爺看了看他，突然心中起疑：“等等，你之前不是對那幾個流氓說，她是你的女人嗎？我怎麼知道你現在攔我，是不是爲了救她？”
王升早在心裡準備了半天這問題的答案，只不過沒想到對方反應也太慢了點，直到這刻才問出來。他不假思索地道：“我原本是想騙他們的，好省去動手的功夫，這個女人和我不但沒關係，而且還有仇。假如不是你要抓她，我早把她抓去收拾了！”
戚爺狐疑地看他片刻，才終於道：“那你說該怎麼辦？”
他終於態度大變，向王升求教，後者心中大喜，知道之前一系列的表現有了效果。王升從容不迫地道：“華老闆去洗漱換衣，起碼得半個小時吧，就讓這女人呆在這，你先把要給我的籌碼，給我看看。”
戚爺點頭道：“那好，你在這裡等我。”轉身就走。
王升心中好笑，知道對方是故意讓他和夜寐留在這裡，假如他有問題，肯定會趁着這機會帶夜寐逃走。
他自然不會這麼蠢，帶着夜寐逃跑，自己哪逃得掉？更何況，他現在對那本所謂的《五體歌》更感興趣，不看看那外家拳訣的內容，他怎能甘心？
這，可是大好的機會去接觸
外家拳！
在對面的沙發坐下來後，王升看向夜寐。
夜寐正在看他，見他看來，不由一驚，慌忙垂下雙眸。
王升莞爾一笑，道：“咱們談個交易怎樣？”
夜寐愕然擡眸，張了張嘴。
王升當然明白她的意思，道：“你的說話能力，我是不可能給你恢復了，除非你解除對我的催眠。不過談交易不需要說話，你只要聽着，同意，眨兩次眼，不同意，眨九十九次眼。”
夜寐差點沒把眼珠子瞪出來。
九十九次，眼皮都要眨壞了！
王升哈哈大笑：“哈哈，不逗你了，不同意不眨就好。時間緊，我直說了，因爲你催眠華文宏的事，那個殺人狂魔決定在解決他的問題後，把你殺了泄恨。現在只有一個辦法能救你，那就是我。”
夜寐花容變色，想起之前對方殺人的狠辣，更是芳心暗震。
再看看王升，想到剛纔他成功阻止那個殺人狂魔的事，她又不由心中浮起希望。
這傢伙，說不定真有本事阻止那殺人狂魔殺自己！
王升凝視她片刻，才道：“交易內容就是，我救你的命，你解除對我的催眠，必須是徹底解除！同意嗎？”
夜寐一震，眼睛看着他，卻沒有眨的意思。
王升聽到外面已經傳來戚爺的腳步聲，低聲道：“成或者不成，你只有一次機會選擇，現在就選！”
夜寐眼中露出猶豫之色，卻仍沒有眨眼。
王升不知道哪裡出了錯，按說對方應該會爽快答應纔對，不禁大感疑惑。
腳步聲接近，戚爺走進了客廳。
王升皺起眉頭。
靠！
沒能談妥，那這事就麻煩了。
戚爺走到一旁的沙發處坐下，信手一扔，一本薄薄的冊子飛向王升。
王升信手抓着，多看了夜寐兩眼，纔拿起岫子看起來。
書頁上卻是空的，什麼也沒有，他不由一愣，隨即猛地醒悟過來。
這冊子想來年頭已經不少了，並不是現代習慣的左翻式，而是從最右一頁纔是
王升立刻把書翻過來，果然書名赫然在目，是古篆的《五體歌》，並沒有任何署名。
翻
開第一頁，王升就頭大了。
密密麻麻的蠅頭小字，全是草書！
這看起來跟看抽象畫似的，認起來太艱難了！
不過想到這大有可能幫助他在外家拳的道路上窺見門徑，他打起精神，從頭開始，翻閱鹽業。
最開始是序章，大概講述人體的情況，都是王升知道的東西。到序章最後提了“生死門”，讓王升精神一振。
“死門破，生門啓，五體俱強；死門破，生門未啓，五體俱廢。”
看到這一句，王升愣了一下。
生死門，死門一破，生門自然就開了，什麼叫“生門未啓”？
現在還沒定下交易，問戚爺估計對方也不會回答，他暫時壓下這疑問，先往後翻。
戚爺喝道：“你到底要看多少？”
王升頭也不擡地道：“先看個一兩章再說。”
戚爺火了：“這本一共就三大章，你先看一兩章，豈不是把什麼都看完了？”
王升擡頭不滿道：“這也糾結？那好，你說看多少吧。”
戚爺心中一盤算，一篇足有十多頁，這小子要是看得太慢，不知道耽擱多久才能搞定。他打算妥當，道：“不按頁數定，按時間定，我給你十分鐘，能看多少是多少。”
王升心中一亮，表面上卻失聲道：“什麼！十分鐘？這些亂七八糟的草書，看一頁都得半天，你給十分鐘我連一頁都看不完，怎麼判斷這書是不是有價值？不行，至少一小時！”
戚爺見他這神情，還以爲自己得計，大搖腦袋：“不行不行，最多十五分鐘。”
王升怒道：“你會不會談判？有你這麼一口氣直接砍掉一大半的嗎？四十分鐘，最起碼四十分鐘！”
戚爺以爲佔得上風，再搖頭道：“不行，頂多二十分鐘。”
王升斷然道：“最多再減十分鐘！半小時，咱們一人讓一步，不然就甭談了！”
戚爺脣角露出得意神情，道：“好，就半小時！”
一旁夜寐滿頭霧水地看着他們，莫名其妙。
王升卻是心裡暗笑，嘟囔道：“靠！半小時，這麼難認的字半小時能看五頁算了不起了……算了，抓緊時間抓緊時間！”翻到了第一篇，開始全神看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