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出口？”王升不禁一愕，腦海中迅速閃過之前的事。
小晶寧可使出將自己的一生交給他控制這一招，也不願意說出來的那個“原因”，難道和這有關？
“她媽媽得的病是……”稽五壓低聲音，把最重要的內容以耳語的音量說了出來。
王升瞳孔瞬間收縮。
說話間，他們已到了一棟大樓前，有個年輕人迎了上來，道：“升哥！五哥！那個女孩來了！”
稽五愕然道：“誰？”
那年輕人道：“就是那個叫小晶的女孩。”
稽五恍然道：“明白了，她應該是來探望她媽媽的。”
哪知道那年輕人卻搖了搖頭：“不，她沒去病房，而是去了她媽媽的主治醫師的辦公室。”
稽五訝道：“她媽媽的主治醫生還沒離開？”
那年輕人點頭道：“對，不過一直呆在自己的辦公室沒出來過，也不像是要加班。”
王升心中不知爲何，涌起一股不祥之感，斷然道：“他的辦公室在哪？立刻帶我去！”
不一會兒，稽五、那年輕人和王升一起到了位於四樓的一間辦公室外，後者剛到門口，就聽到裡面一絲奇異的動靜，像是在吞嚥，又像是流口水的聲音，還夾雜着急促的呼吸聲。
與此同時一個微弱男聲傳了出來：“早這麼聽話該多好，嘿嘿……爽！”
他心中一緊，目光瞬間透過緊閉的房門，霎時劇震。
一擡手，他攔着了稽五和那年輕人。
兩人耳力都遠不及他，沒有聽到隔音效果不錯的辦公室內的動靜，愕然看他。
王升眼中透出怒芒，踏前兩步，抓着門把手，用力一推。
被反鎖的房門發出可怕的聲響，瞬間被推開，門鎖直接廢了。
“誰！”辦公室裡的男聲大驚。
王升踏了進去，反手把門推上。
稽五和那年輕人面面相覷，但已明白過來，知道王升不想讓他們看到裡面的情景，立刻一起轉過身，守在門口。
裡面傳出一片混亂的聲音。
“你你你到底是誰！”男人驚恐的聲音。
“王……王醫生你怎麼會來這？！”是女孩的震驚
的聲音。
“你放開我！你想幹什麼！我要叫保安了！”那男人的聲音緊接着響起，透出恐懼。
“王醫生你快放開他啊！這事不怪他，是我自願的！”女孩聲音焦急。
蓬！
一聲大響，從辦公室內傳了出來，順着走廊遠遠傳出去。
兩邊都有人走動，陡然聽到這動靜，頓時無不放緩甚至停下了腳步，驚疑不定地朝他們這邊看來。
門外守着的稽五喝道：“看什麼看！滾！”
幾個人無不大驚，慌忙離開。
辦公室裡的動靜越來越大，男人慘叫不斷，女孩求饒不停，過了好一會兒，聲音纔算停下來。
“完了……這下完了！”那女孩哭泣道。
“把衣服穿上！”王升終於第一次開口，聲音中透出幾分溫柔。
“你打了我媽的主治醫生，又沒錢交費，他們會斷了她的藥的，嗚嗚……”女孩像沒聽到他的話，悲泣起來。
“所以你就甘願這樣作賤自己？”王升的聲音帶上了怒意。
“你什麼都不知道！你是有錢人，你當然不用擔心這些！我都已經那樣向你低聲下氣了，你爲什麼還要來破壞我的事？你這個混蛋！我跟你拼了！”裡面那女孩的聲音由悲傷和絕望轉爲憤怒。
“我靠！你幹什麼！先穿上衣服再說……住手！”王升接連喝斥起來。
同時，撲打撕扯的聲音響起。
稽五和那年輕人對視一眼，腦海裡不由閃過一個沒穿衣服的女孩，和一個成年健壯男子扭打在一起的畫面，不由有點尷尬。
這發展確實超出了他們預料。
但聽這對話，他們也大概明白了怎麼回事。估計，是那女孩湊不齊醫藥費，所以不得不屈辱地爲那無恥的主治醫生“服務”，來換取她媽媽的繼續治療。
裡面的動靜越來越大，忽地傳來倒地的聲音，王升的聲音也緊接着響起：“你冷靜點！”
那女孩的聲音有點歇斯底里起來：“你滾開！連你也跟那個禽獸一樣，想要騎我是麼？哈哈……你們都是一個德性！表面上假裝不接受我的獻身，事實上心裡早就想要像這樣壓在我身上！”
王升惱道：“你腦子糊了是吧
？不按着你，等你又來撓我？夠了！你不是想救你媽嗎？我幫你！”
房間裡的動靜瞬間消失了。
過了片刻，那女孩的泣聲再次響起：“晚了，已經晚了……”
輕微的爬起聲中，王升沉聲道：“穿好衣服，你先出去，到你媽的病房那等我。晚不晚，我去了之後才知道。”
過了一會兒，眼眶紅腫的小晶開門而出，身上的衣衫已經穿戴整齊。
門外的稽五和那年輕人很難不去想象剛纔她在裡面沒穿這身衣服的情景，忙讓開路。
小晶這才發現外面還有人在，吃驚地擡頭看着他們。
稽五忙道：“別誤會，我是升哥的人。”
小晶臉上驚色這才緩緩消失，低下頭，轉身走了。
稽五向那年輕人打個手勢，示意他跟上去保護她，後者忙跟着去了，一邊走一邊低聲對小晶道：“別怕了，升哥本事大得很，他說能幫忙，就肯定能幫的……”
兩人走遠後，稽五才聽到辦公室內傳出的聲音：“老五！”
稽五忙轉身進了辦公室，只見裡面一片混亂，什麼桌椅電腦文件亂七八糟地倒了一地。
王升正站在辦公桌旁的飲水機邊上，面容冰冷地看着面前地上一個穿着白大褂的男人。
不過，這傢伙的褲子已經不見了，光禿禿的。他此時彷彿失去所有反抗之力般蜷在地上，腦袋下面一片血漬，嘴邊也帶着變黑的血跡。
稽五走了過去，看了一眼那傢伙，才道：“升哥，怎麼處理他？”
王升冷冷道：“他家裡什麼情況？”
這幾個字一出，那醫生瞬間劇震，猛地仰頭看向他們，嘶聲道：“我家人和這無……無關！”
稽五想了想，道：“之前沒發覺他是個禽獸，所以沒細查過。不過，聽這裡的護士說，這個醫生有老婆孩子，好像還有一個妹妹，今年才十九歲，在本地讀大學。”
他每多說一句，那醫生就是渾身一震，眼中現出驚恐之極的神情。
王升始終盯着他，把他所有神情全收在眼裡，面無表情地緩緩吐出一句：“給我查清他妹妹的詳細情況，我要你帶你所有兄弟，把他逼小晶做過的事，在他妹妹身上做一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