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對於鄒波兒這張畫真是無語,因爲不知道該怎麼批判,說她畫的好吧,上面什麼都沒有,說她畫的不好吧,但是與她所說的意境完全相符。衆人看後只好呵呵了。
鄒波兒走下臺,此時衆人也都表演完畢,第二輪鄒波兒第一個上去,“我就不信了”。說着拿起弓箭,用力拉滿,“嗖”的一聲射出,箭尖直入粉團,“呵……”鄒波兒仰臉一笑,快步走過去,拔下箭尖上的粉團,捏在手裡既滑又硬,咬了一口,味道還不錯。
鄒波兒高興的拿着粉團想要走到褚洛瑄身旁炫耀一下,經過蔣仙兒身旁時,聽她說道:“什麼都不會竟然好意思上臺,投機取巧算什麼本事。”
鄒波兒將身子後仰看向她,說道:“是啊,我什麼都不會,但是你不也是隻會耍劍(賤)嗎?”
“總比你好的多!”蔣仙兒一臉鄙夷的樣子。
“是啊,是你賤——比我好的多。”鄒波兒說完一笑,快步走向褚洛瑄。
蔣仙兒並未聽出她話裡的意思,“我的劍可是上古好劍,自然比你好的多。”
一旁的風語菲搖頭笑了聲,今天總算是見到最蠢的人了,被罵還一臉的自豪。將仙兒見風語菲那嘲笑般的樣子,頓時明白了她話裡的意思。
“你!”說着就要朝鄒波兒走去。一旁的阮秋林趕忙將她拉住,“不要太沖動。”說着朝皇上那邊望了一眼,蔣仙兒會意,深吸了一口氣忍了下來。走着瞧!
射粉團遊戲結束後,嘉順皇帝笑着講道:“今年各位愛卿的千金真是讓朕甚是欣慰呀,個個都那麼出色。好了,李德海將剛纔表演前十的名單報出來,朕有特別的獎賞。”
“是。”老太監上前走了幾步,清了清嗓子“嗯……咳”,講道:“左丞相之女風語菲、衛將軍之女蔣仙兒,阮尚書之女阮秋林,阮秋玲。兵部尚書之女陳秀秀,禮部尚書之女高婉婉……”。前十名報完竟然沒有鄒波兒的名字,想也知道,但是她無所謂,反正自己也看不上這小氣.皇帝的賞賜。
“好了,大家知道,朕能夠坐上這皇位湘王功不可沒,湘王至今未婚,朕甚是過意不去,今天就特意挑選十位千金入住湘王府,待湘王從她們之中選出幾位合意的女子,要是湘王實在不中意者即可自行論嫁。”
“什麼,竟然是在爲湘王選親?”衆人一陣驚呼,驚得是一次就賜十個千金,而且還都是朝中重臣之女,湘王可真是豔福不淺啊。
湘王,現在可是朝中舉足輕重的人物,能夠攀上這樣的姻親,衆人的嘴也是樂開了花了,再看被點到名字的千金則是一臉嬌羞的看向湘王,只見那男子沉穩內斂,相貌英俊,面帶微笑。儼然就是一絕世好男人,能夠找到這樣的良人可真是可遇不可求啊。衆千金心裡不免雀躍起來。
“什麼?”鄒波兒驚得差點喊起來,這就是特別的賞賜,說是賞賜給叔叔的,怎麼感覺將叔叔賞賜給了這十個花癡了。
“叔叔……”。鄒波兒扯了扯褚洛瑄的袖子,“你還真想要啊”。
“波兒,皇上賞賜的不好……”褚洛瑄還沒講完,鄒波兒便哼一聲轉過身去,“我就知道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都喜歡胸大屁股翹的妖女。”
“湘王可對這賞賜有何意見。”嘉順帝笑着問道。
“沒有,多謝皇上擡愛,微臣定會盡快挑選出合意之人,不會耽誤衆千金的美好年華。”褚洛瑄站起身雙手抱拳對嘉順帝講道。
“好好好,如此甚好,朕見這夜色上來了,前些年朕偶得一南海珍珠,在夜色裡可以將房間照的如同白晝,各位小姐夫人若是喜歡便隨燕妃到明月閣去看看,朕還有事要和衆愛卿商量。不然就在此等候片刻吧。”
反正閒着也是閒着,鄒波兒便也跟着去參觀參觀一下皇帝妃子的寢殿,衆人跟着燕妃走過長長的宮道,走進明月閣果真是亮如白晝,一顆碗口大的夜明珠散發着耀眼的光芒。
“哇,娘娘,你這夜明珠也太大了,那要多大的蚌才能產出這樣大的夜明珠啊!”。鄒波兒誇張的喊道,上前意欲摸上一把,身後的燕妃趕忙制止道:“這位小姐不可”。鄒波兒將伸出去的手縮了回來,“爲何?”。
“這夜明珠乃是有靈性的物件,沾上污穢便不再亮了.。”聽到燕妃的話鄒波兒氣輕嗤一聲,什麼靈性,不就是間接的說自己的手髒嗎?
“我還不稀罕呢!”說着甩袖離開。衆人則是繼續欣賞那夜明珠。
鄒波兒一個人出來,走在長長的宮道上,卻發現自己迷路了,站在一個岔路口,摸着頭想着該是向左還是向右。
“怎麼?迷路了嗎?”鄒波兒轉身,見一身穿宮服的年輕男子,看上去有點眼熟,是誰呢,想不起來“你是?”。
“陳文真”。
“太子?!”
陳文真對她笑了下,“正是。”
“你來這做什麼?”鄒波兒問道,“不是說皇上有事和大家商量嗎?你怎麼不去。”
“我?現在還沒那個資格啊!”他自嘲的說道:“太子輔國,而我這個太子只是個空頭名號罷了。”
原來是皇帝不放權啊,還真是剛奪得的皇位誰會輕易交出來,還不過過高高在上的癮。“你知道剛纔的那個大殿在哪嗎?我找不到路了。”鄒波兒說着不好意思的笑笑。對於這個太子她倒是還蠻有好感的。
待鄒波兒跟在陳文真的身後走進殿時,殿內早就站滿了人,而且個個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鄒波兒不明所以,“你們做什麼這樣看着我?”
“不要裝出這樣一幅無辜的樣子,自己做了什麼你還不清楚。”蔣仙兒衝到她面前講道。
“我做了什麼?”鄒波兒雙手環胸,好整以暇的看着衝過來的蔣仙兒,肯定是自己離開後發生了什麼事,這會兒大家便把責任推到自己這邊了。
“燕妃娘娘的玉鐲不見了,
是不是你拿的。”蔣仙兒看着鄒波兒鎮定的樣子不免有些底氣不足。
“玉鐲?什麼玉鐲,我拿它做什麼。”鄒波兒感到好笑,一個破鐲子她鄒波兒還不稀罕呢。“娘娘鐲子放在哪裡,怕是自己忘了吧?”
“怎麼可能,本宮明明放在夜明珠的旁邊的,皇上說夜明珠是有靈性的,可以轉接到玉鐲上,這樣本宮做夢時也許會看到死去的母親,這可是母親留給我唯一的遺物”。說着便掉下淚來。
鄒波兒見她這樣難過也有些不忍,語氣便沒有那麼強硬了,“反正我沒拿,娘娘還是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等宴會散了人走了,娘娘想找也找不回來了。”
“就你一個人接近過夜明珠,不是你拿的還會是誰?”蔣仙兒似乎斷定是鄒波兒般咬着她不放。
“你這麼肯定,莫不是知道鐲子是誰拿的,故意來栽贓陷害吧!”鄒波兒欺身上前,嚇得蔣仙兒身體後仰,以拉開與她的距離。
“你……你血口噴人,我怎麼知道,娘娘你別聽她的,就她一個人接近過,肯定是她。”
“哦……”鄒波兒站直身子,原來蔣小姐就看到我接近夜明珠了,“那其他人呢?在我走之後有沒有其他人接近過夜明珠呢,你沒有站在夜明珠旁邊一直看着,怎麼知道有沒有其他人也像我一樣對夜明珠好奇呢。”
“這……”蔣仙兒一時被鄒波兒問的無語,這時前去與皇上商量重事的大臣也回到了殿內,見殿內的氣憤不對,便面面相覷,發生了什麼事。
“皇上”,燕妃嬌喊着撲到嘉順帝的懷中,一旁的皇后娘娘則是一臉的不滿。“皇上,您讓臣妾放在夜明珠旁邊的鐲子不見了”。說着便掉下淚來,看得人好不心疼。
“怎麼回事?愛妃慢慢說來”。嘉順皇帝將燕妃從懷裡扶正,便問道。
燕妃將丟鐲子的過程講了一遍,大家也都看向鄒波兒,鄒波兒則是滿臉的不耐煩,“看我作甚,我臉上有花啊,沒拿沒拿就是沒拿,說一百遍也是沒拿。”
“波兒,不可無禮”。褚洛瑄從人羣中走出來,假意訓斥道。
“叔叔,連你也不相信我嗎?”鄒波兒有些委屈的說道。
“我當然相信你,但是首先還是要找到偷鐲子的人不是?”褚洛瑄笑着看着鄒波兒,看到褚洛瑄的笑容,鄒波兒心裡安定了不少,只要叔叔相信自己管它別人怎麼看。
“我知道誰拿了鐲子”。鄒波兒講道。
“你事前離開了,怎麼知道誰拿了?”蔣仙兒急着問道,感覺到自己的口誤,趕忙將接下來的話嚥了回去。
鄒波兒笑着走到她身旁,“蔣小姐這是承認我沒拿鐲子嘍,剛纔還不是信誓旦旦的說是我拿的嗎?”
“我……我也只是猜測……”。蔣仙兒支支吾吾的說着,心虛到不行。一旁的風語菲則是認真的打量了眼鄒波兒,這丫頭太聰明瞭,一句話就解開了自己的困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