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在張天風和衆人的勸說下,張大哥也總算同意了。於是一行人決定明天一早就趕路,現在趁着街上還有人,趕緊的多討點銀錢買些乾糧。從這裡去獅子山,要走上三四的樣子。
好像獲得了新的方向一樣,就個人討錢格外賣力。這一晚居然也討了不少錢。
第二天一早,衆人就興奮的醒了過來,然後匆匆去買了些乾糧便出城去了。因爲路上還會經過些小鎮村子什麼的,所以不用帶太多幹糧。
一路上幾個人就開始展望起上山學藝的日子來,說着說完又說學成下山的幸福日子。自己要娶多少個老婆啦,要買多少田地啦。雖然只是暢想,但卻也讓衆人心中覺得舒服。
趕了一天路,到了天黑的時候,正好到了一個村子裡面,幾個人穿得破爛,自然是不會去借宿的。而想要住店卻又沒那麼錢。不過對於乞丐來說,最好的地方就是破廟,只可惜這個小村裡外都沒有廟宇。便只能靠着牆角對付一晚上了。
第二天天亮,幾個人又開始趕路。雖然張大哥以前去過獅子山,不過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所以一路上還是問了不少人。好在路途沒走錯,這第二天走到天黑,路程也走了一半了。
今天運氣不錯,雖然沒見到村子,但卻找到一座土地廟。幾個人便在廟裡升起柴火,將幹餅烤着吃,也算換種口味了。
到了第三天,因爲前面兩天走得有些快,所以今天就有些疲累了。步子便放慢了不少。張天風年紀輕,倒覺得沒什麼。但其實幾個人都三十好幾快四十的人了,平時基本都不運動,所以身體自然也差。
不過張天風也沒說什麼,因爲他知道只要他們跟着去,那就行了。反正血魔老祖也沒規定必須要幾天之內纔到,這說到了獅子山就成了。
終於幾個人到了第四天下午的時候到了獅子山下,望着面前的獅子山,幾個人心中升了起一股緊張,覺得終於到了這裡了。
張天風靠在樹下,拿着一個幹餅,邊吃邊說:“咱們已經到了山腳下了。只要咱們進山了,那老者說他自然會出來相見的。咱們再休息會,就進山吧。”
張大哥這時說道:“大家進山的時候每人都挑根木棍,這山裡老虎多,咱們六個人每人拿根木棒,倒也能嚇嚇老虎。”
張天風點頭稱是,說道:“張大哥說的對,咱們拿着木棍也好防身。”
幾個人吃完了東西,又休息了一會,便開始往獅子山裡面爬了。因爲不知道具體往哪裡走,所以幾個人只得是直接往山頂爬。不過這一路上倒也沒遇見老虎,松鼠兔子卻看見幾只。還有人提議抓兩隻兔子拿去孝敬血魔老祖。
一行人雖然不快不慢的往山頂爬着,但張天風的心裡卻開始有些擔心起來,心想那老頭怎麼還不出來,現在基本上已經爬到半山腰了,天看着就要黑了,這一到晚上身出山林可就危險了。
但最重要的是,別被那老頭給騙了。萬一到了山頂還不出來,那可麻煩了。趕了四天路不說,這四天裡面還沒討過錢,身上的錢一路上也買了吃的了。特別是今天中午正好路過一個小鎮,幾個人商量着就要進山學藝了,便把所有錢都拿出來買了只燒雞,幾個人分着吃了。
現在可以說是身無分文了,這要回去,便要一路乞討回去了。
現在天色已經昏暗下來,似乎遠遠的還聽見了一聲虎嘯。這可把幾個人嚇得不行,張大哥連忙說道:“兄弟啊,怎麼你說那老者會出現,到現在還不出現啊。這天都黑了,咱們這不上不下的,剛纔好像還聽見老虎叫了。”
張天風知道所有人慌張,他都不能慌張,只得鎮定的說道:“張大哥,你們彆着急。那老者一定會出現的,咱們繼續往上面爬。”
都已經爬到這裡來了,幾個人沒辦法,只得繼續摸黑往上面爬,不過速度可就慢得多了。又爬了一會,突然只聽遠遠傳來一陣風聲,將樹枝吹得嘩嘩作響,地上的沙土也吹了起來。
幾個人立刻背對着風面,低着頭腦,以免沙塵吹進了眼睛。
張大哥說道:“怎麼突然這麼大的風啊。”
其中不知道誰說了一句,“這風好邪呀。”
誰知道他話音剛落,幾個人頓時被一陣黑風捲住,往山中深處飛去了。幾個人被這黑風捲住的時候,便都紛紛失去了知覺。
當他們再次醒來的時候,卻見自己躺在一個漆黑無比地方,周圍什麼都看不見,也看不見天,但是地上涼涼的,明顯是石頭而不是泥土。
最先醒的是張大哥,他醒來時發現眼前一片黑暗,不禁下意識摸了摸周圍。好在摸到了自己的幾個兄弟,便推搡着離自己最近的一個人,說道:“喂,快醒醒,快醒醒啊你們。”
在張大哥的推搡下,幾個人也都紛紛醒了過來,不過再一對人數的時候,卻發現張天風不在其中。
幾個人立刻心慌起來,張天風會去哪裡?是遭了難了,還是逃走了,還是怎麼了?這要是丟失的其他人,倒還沒這麼緊張。可問題是現在丟失的是張天風,他可以說是整件事的領頭人,現在他不見了,接下來該怎麼辦?
不過這不是問題的首要,現在最重要的是,是要知道他們幾個在哪裡。因爲幾個人都是乞丐,只有張大哥身上有一個火摺子。不過他往懷裡一摸,卻空空如也。他便知道火摺子已經丟了。
張大哥這時說道:“哥幾個,咱們先別慌。先弄清楚咱們在哪裡。我感覺,似乎在一個石洞裡面,這說話都些迴音呢。”
他這麼一說,其他幾個人也都注意到了。其中一人說道:“張大哥……咱們不會是讓什麼妖精給抓住了吧?”
張大哥立刻說道:“少胡說,我想想。我記得之前還在爬山,突然就是一陣狂風吹來,然後兩眼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醒來就在這個石洞裡面了。”
其他人也點頭附和着,“是啊是啊,當時突然好大的風,我還說那風好邪呢。”
“沒錯,不過我記得當時張天風就在我身邊啊,怎麼現在就不見了?”
張大哥一聽,連忙問道:“張天風當時在你身邊?”
那人回道:“沒錯啊,就在我旁邊?”
張大哥這時慢慢站起來,想看看這石洞到底有多大。因爲已經待了一會,眼睛稍微適應了黑暗的環境,而這時候張天風卻在另一個幽火重重的石室裡面,低頭跪在一個老頭面前。
這老頭長着一頭紅髮,身上穿這一件寬大的袍子,此人正是血魔老祖。
原來當時那陣黑風正是血魔老祖釋放的,他見幾個人在半山腰緩慢爬着,便施放出一陣黑風把他們都帶到了石洞裡面。
其他幾個人自然是要拿來做生魂了,而張天風血魔老祖的打算就是先收做道童,要是他變現得不錯的話,再考慮收爲徒弟。
將其他幾個人拿來做生魂,張天風之前是不知道的,還以爲是一起收爲徒弟。但是現在張天風知道了,其他幾個人不僅要作爲生魂,而且還會當着張天風的面被祭煉。
張天風此時正跪在血魔老祖面前爲其他幾個人求命,希望血魔老祖能饒了他們一命,大不了張天風再去找幾個人回來讓血魔老祖祭煉。
不過血魔老祖卻說道:“天風啊,你知道爲什麼我非要這幾個人嗎?”
張天風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血魔老祖繼續說道:“想要修道,必須要心志堅定。不能被其他影響到自己的心志。現在你不就被他們所影響了嗎?你現在入了我門下,只有我,纔是你最親的人。因爲從現在開始,你已經進入了修真界,就應該和塵世斷絕一切來往。而他們,只不過是以前在塵世裡面的同伴而已。但是現在他們和你已經完全沒有關係了。”
張天風聽到血魔老祖說他已經是他的門下,而且還進入了修真界,心中當真是說不出來的高興。不過聽來聽去,自己的那個幾同伴還是要死。雖然張天風和他們的關係不是那種出生入死,但是畢竟也在一起很久了,平時都互相照應着。
現在要他們幾個就在張天風面前被抽去生魂,在情理上張天風還是接受不了。
張天風苦苦哀求道:“老祖,求求你就放過他們吧。我自當會再找幾個比他們更加精壯的人前來讓老祖祭煉的。你看他們幾個氣色不好,身體更加腐朽,就放過他們吧。求求你了老祖,你就大發慈悲繞了他們吧。”一邊說還一邊不住的磕頭。
張天風就跪在地上,頭自然也是磕到地上的,沒磕幾個頭皮就破了,磕了十幾個後張天風明顯覺得頭暈暈後,現在額頭全是血。
血魔老祖見這樣子,心想沒想到這人如此重情義。如果換了其他人,別是是同伴了,哪怕是爹孃也肯讓我祭煉了,只爲跟我學得道法。不過他今日如此對同伴,日後也定會如此對我。這找徒弟,忠心也是很重要的。我祭煉法器無數,萬一是個不忠心的跟了我,以後學道有成暗中對我不利呢。現在看來,這張天風以後絕對不會做出背叛我的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