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風波乍起

兩個女孩一直送張易起飛才離去。

張易這趟彩雲之行,還是比較高興的,他發現這個世上,同樣有修煉的人。

葛家外門旁系,居然就有左慈的修煉功法。那麼葛家正統宗祠裡,對修煉應該更加精通,龍虎山這些道場,裡面應該也有隱藏的修煉者纔是,這讓張易輕鬆起來:吾道不孤,真不錯,等強大一些,再去拜訪交流。

王怡的護身符,和葛家得到的玉簡,讓張易對符文有點興趣了。符文是修煉者的武器,作用很大,不過需要真氣充盈才能玩,至少要凝氣後期,這還早,可以暫不考慮。

上班後,每個同事都精神愉悅,互相打招呼很熱情,看到張易時,還特別隱晦的點點頭,讓張易有點莫名其妙。

好奇之下,集中精力隔着辦公室偷聽了幾句,才知道自己帶着兩個女孩瞎逛,幾天內,被好幾個同事,在不同地點碰到過。他們已經推算清楚了,張易是和兩個女孩結伴玩了四天,和他們一分手,就和白嫩在一起的,下午就多個精緻女孩,幾人感嘆年輕人豔遇更容易,只恨時光飛逝,青春一去不復返。

張易陪着女孩逛街,也在修煉中,沒有多餘心思,加上人多擁擠,沒有發現同事。他們在街上逛,王怡和和雯都醒目,很容易就發現張易。

然後他們又聊了,誰和誰的事,張易也就沒有偷聽了。張易現在年輕,也曾中年過,可當時是位高權重,心思都在拓展和戰鬥上,和現在的生活完全兩樣,無法理解他們,也就不足爲奇了。

張易拋開想法,開始準備着下週的課程,他講課是單口相聲一樣,都是事先積極準備的。哪知旅遊後第一節課,就出了問題,當講到遊牧民族對農耕文明破壞時,有個學員就提問:“歷史上,什麼朝代對這個問題處理得最好?”

張易舉例了秦漢唐宋明五個朝代,分別指出他們的幾個失誤,應該怎麼樣怎麼樣。這番話,不是備課筆記上的,被提問了才順口說的,當然也是他心中所想的,結果有個中年學員拍案而起,對着張易,張口就訓:“你這種大民族主義思想,怎麼可以在政校課堂上宣傳。”

張易被打斷話,想起他是少數民族,雖然不認爲自己說錯了,被扣了帽子,卻不想解釋,直接對着那個學員說:“我說的是有根據的,如果有冒犯,先給你道個歉。”

說完微微一鞠躬,然後拿起課本,對學員說:“現在下課。”轉身而去。

張易轉身就把這事丟腦後去了,教書講歷史,肯定有偏向性,張易懶得爭辯才道了歉,把這事揭過去就算。

也不知那學員怎麼想的,看到張易道歉後,就下課了,自以爲抓住張易把柄了,張易離開,他就去政務處告了一狀,把張易宣揚大民族思想,嘴上道歉,隨後就下課,明顯不誠懇。

當天,政務處長就把張易叫到辦公室,安慰了幾句,然後正式給了張易一個口頭警告,理由是上課時間才一半,無故下課。

張易本來以爲過去了,現在多了個口頭警告,心裡當然不爽,但是口頭警告不記檔案,領導只想快速平息此事,也是和了稀泥。張易忙着修煉,懶得糾纏這些事情,聽了也就認了。

結果下一節課上,那個中年學員,剛上課就對張易提問了,張易一聽他問題,就知道這傢伙對自己的口頭警告處理不滿意,又想挑事了,以爲是縣令,就敢隨便欺負自己這個新嫩。

這傢伙一根筋,不依不饒的,忘了這裡是什麼地方了,張易就笑着說:“您這問題很值得探討的,我們這節課就講這個問題,您有個偉大的民族,不如先請您簡述一下,你們民族的發展史,然後大家一起來探討,只當成學術研究。”

這學員張易看張易年輕,以爲被他嚇住了,就講了他們民族是如何從逆境中發展,如何壯大,最後席捲整個大陸的光輝歷程,言辭非常激昂,充滿自豪感。

張易笑眯眯地看着他,也不打斷他,一直等快下課了,他滔滔不絕還沒有說完,張易才臉色一變,擺手打斷他,冷冷對着他說:“給了你一節課時間,要你說明你們民族的偉大性,結果從你口中,我只聽到了兩個字,侵略。”

然後收拾書本,對同學說:“現在下課。”又轉身而出,剛好下課鈴也響了,張易繼續回辦公室看書,修煉去了。

再去上課時,那個學員不在教室,張易也無所謂,還像往常一樣講完課,這件事對他還是有點影響的,講課時,明顯缺少了激情,回答問題,也很籠統簡略。

到了下午,張易正在辦公室看書,校長打來電話,讓他到自己辦公室去一下。

張易還從沒被校長召見過,以爲是上午的課有點消極,領導來敲打了。雖然他們絕對找不到毛病,但是人家想修理你,是不需要找毛病的,隨便一番大道理,就把你收拾了。

到了校長室外面,卻聽到校長正在陪着一個人說話,關係好像很密切,話裡話外,都是對那人長輩表示感恩。

張易耳朵好,就知道自己是多想了,也不願多聽,到了門口就開始敲門。等門內傳出校長威嚴的聲音:“請進。”才推門而入。

校長和一個年輕人,並排坐在會客沙發上,看到張易進去,校長點頭示意坐下,那個年輕人卻用審視的目光盯着張易,張易不喜歡這種目光,只比自己大三四歲,自負,傲嬌,高高在上的味道,就像他那根根用啫喱水捋得豎直的頭髮。

校長示意後就介紹說:“張老師,這位是剛調到本郡的李區長,想找個秘書,我推薦了你,你給李區長介紹一下自己吧。”

剛收拾了一個縣令,這轉眼就有同級的區長來,要找自己當秘書,張易纔不會答應。

張易對校長道了謝,並沒有坐下,然後就說:“校長,李區長,你們好,我還想繼續求學,正準備考研,秘書工作,責任重大,我也做不好,請另請高明吧。”

兩人正準備聽張易的自我介紹,哪知張易拒絕了。

校長對張易感覺很好,老領導要張易給自己晚輩做秘書,他也覺得很合適,才很熱心的,想不到張易會推卻了。

多年的宦海經歷,讓他沒有任何表示,看李區長臉色變了,就沒有吱聲,要看看李區長怎麼處理。

李區長想了一下,特意放低聲音,對張易說:“有人推薦了你,說你很有才,我相信他的話,也相信你能做好,跟我十年,我送你上副郡位置,也不會影響你讀研究生。”

這就是他的傲氣了,自己差一步纔到副郡,現在就提出送無級別的張易上副郡。

張易進門前,還沒有考慮過讀研,只是拿來搪塞的藉口,面對李區長的緊逼,就對李區長說:“我只想做點學問,不想做秘書,感謝您賞識,真的很抱歉。”

說完轉頭對校長說:“不耽誤你們時間了,沒有其他事,我先回去了。”

等校長微一點頭,就對李區長點點頭,轉身就出門了。

既然當事人不願意,校長也就沒有再多說。

李區長顯得很失望,他起步後,到邊疆鍛鍊兩年,再到南溪當區長,要在當地打開局面,需要一個得力的秘書。

長輩直接給他推薦了張易,是剛畢業的政校老師,卻直言:“政校校長給我推薦過,我也看過他的備課筆記,是個很有思想的人,仍然臥睡隆中,拿下後,能栓多久就栓多久,有他相助,你宦海可以一片坦途。”

長輩如此高看這個教員,當然是大才,他第一時間就找過來了,有政校校長關係,他以爲帶走張易,是三指捏田螺,穩拿的。

見到張易離開,他就對校長說:“李伯伯,還有其他辦法嗎?我就想要他當秘書。”

校長苦笑着對李區長說:“說實在的,我對他也不太熟悉,想想其他路子吧,如果你能說動他,我這裡一路開綠燈,堅決支持你。”

他已經看出,張易是不可能當秘書了,就把球給李區長踢了回去,讓他自己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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