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一個下午時間,張易拿着一號牌,連砍四名小棋手,然後對他們說:“明天我在天和塔裡等你們,這個1號牌,我還得留着收藏。”
拿出來用四次,進了天和塔,就不需再用了,因此這個牌子徹底被收藏起來。
宋七段一直站在張易背後,看了一下午,在晚上他們回請張易的酒桌上,對其他職業選手說:“張老師的棋力深不可測,四個小孩都是業餘四段的,我和三個人下過,張老師贏得比我輕鬆。今年的棋聖,我賭張老師。”
他說的沒錯,張易肯定會來搶今年的棋聖稱號的,天和棋聖必須霸佔在手裡,張易是拳手,卻拿住今年的圍棋桂冠,圍棋高手肯定不服,就能吸引職業選手來搶奪天和塔其他稱號,因爲拿住其他稱號纔可以番棋決戰,搶這個棋聖。
就算九段來天和塔下棋,也得從最下層往上衝,他們來得多了,就能讓小棋手見識更多的高手,在這裡教棋老師的含金量更足。
張易圍棋水平,在大學時,僅僅業餘三段水平,試練期間,遇到愛下圍棋的陳宮,一直跟着張易大軍征戰,空閒時間就會拉着張易殺幾盤,十幾年下來,張易也是國手水平。
試練迴歸後,僅僅在古文斌宿舍裡,和葉松下過一盤,但是這麼多年的腦力計算,讓張易圍棋水平突飛猛進,無論大局觀還是計算,都是頂尖水平。
一週時間,張易每天一層樓,一盤沒輸,一直衝到七層,十四個職業選手,被張易踩掉八個,贏了很多牌子,儲存在塔裡,隨後就銷聲匿跡。
張易銷聲匿跡是因爲已經變成胡宇,他的宇馳新廠已經竣工,四個大富豪特意來江海,參加竣工典禮,他必須用胡宇的面目一直在這裡陪着。
臥底工作任重道遠,不進聖林會,是見不到長老的,張易認準了這個敵人,就會一直死咬住不放,不幹掉他們,心裡不舒服斯基。
整整一週,胡宇每天都和三個富豪在一起,當然不是爲了這個新廠,他們敲定了一個大合作項目,是在銳士的金融項目。
胡宇起頭,三人幫襯,拿下一個老牌銀行的所有股份。
這是他們給胡宇下的套,不是爲了害胡宇,而是希望胡宇去銳士。
張易怎麼可能被限制在銳士,但是這個銀行方案確實不錯,只要整合一下,就能有大作爲,因此糖衣吃下,炮彈打回,拒絕現在去銳士
胡宇以研究課題剛剛有眉目爲理由,一年內都無法離開,一年後會經常去銳士小住。
張易再次出現在天和塔上,看到外圍有不少人下棋,卻都是菜鳥,也不願去找他們下棋,到了四層才發現有個熟人,立刻就拿出卡片換出一塊綠牌,然後直接連趕了幾步,繞過去,一下子就坐到一張桌子前,立刻按了開始。
對手已經插了牌子,按了開始的,張易一按開始,棋盤激活,已經變成猜單雙了。
對面那人還在四處張望,一回頭,見到面前已經坐下一人,然後臉都綠了,苦笑着說:“張老師,您不是在如意島嗎?怎麼又來啦。”
張易笑着說:“劉官子,你說我要不是抓到你望呆,能夠坐下來嗎?趕緊的,還有機會去多下幾盤的,至於嘛,不過一張牌子,和我下棋,棋譜是給你的。”
劉官子搖搖頭說:“我又不是要賺錢,和你下棋太鬱悶。”
兩人下棋,當然立刻就引來圍觀,這劉官子這幾天已經是四層的惡霸了,他是曾經的小棋童,考到職業初段證書的,現在是虞大博士生,是天和圍棋協會的幹事,實力和上面的宋七段差不多。
前一陣一直在如意島,終於得空回來下棋,到這裡橫砍幾天後,就留在四層不走了。
現在是上午,小棋手都是下午纔來,現在塔上主要是天和圍棋協會的職員,和高中畢業生,遇到他這個高手,也是沒人坐到他面前,才孤獨等待的,結果碰上張易討了個巧。
結果當然也不要說了,張易笑眯眯拿走了他的綠牌,然後對他說:“承讓,承讓,謝了啊。”
劉官子也笑眯眯說:“沒關係的,我還有的。”說完又掏了六塊綠牌對着張易一亮。
張易剛要再坐下去,劉官子笑着說:“你坐下來,我是不會按開始的,兩支棋隊都去參加比賽了,現在塔五層就兩個人,正在作對廝殺,我上去,他們也不理我,我只能就在這裡等。
樓下大部分是高中畢業生,找不到工作,全都跑到這裡賺錢,棋力臭不可聞,現在他們都是自己玩,已經被我們殺怕了,寧願窩裡鬥也不跟我們下了。”
張易笑着說:“你說你一個博士後,欺負高中生,你好意思嗎,還是我們來下吧。”
劉官子搖頭說:“你是教授的吧,欺負我博士生,你纔不好意思呢。”
劉官子的凝氣功法當然是張易教的,原本見到張易還是很拘謹的,跟着張易搬了幾次泥土,又和張易在如意島船廠見過多次,也混熟了。
張易看着比他還年輕,和高中樣子差不多,說話腔調也是很接地氣,他也不拘謹了,開開玩笑當然是無所謂的。
張易看看也沒有空位,這劉官子也不會下棋了,就讓他把手伸過來,然後握住他手腕,用真氣探察了一下說:“你老婆呢?功力怎麼樣?”
劉官子說:“比我略差點。”
張易一拉他說:“走吧,我們出去轉轉。”
從塔上下來,順着隔水堤岸,很快就走到如意號上面,張易和劉官子在甲板上坐下說:“在我們道場裡,到了一定功力,我就會傳授一種功法,是夫妻一起修煉的,你近期讓你老婆也來一趟,讓唐茹教她,我現在把男生的功法傳授給你。”
等張易把姿勢,呼吸和注意事項都說了一遍,然後對劉官子說:“這種雙修功法很厲害,很容易被改成採補功法,一定要夫妻雙方功力相當,這是我們天和道場的絕學,因此絕不能私下想授。”
劉官子立刻點頭說:“我知道了,我老婆剛去五指山,我會讓她近期乘船回來。”
張易點點頭說:“那個地方不錯,讓她多住幾天吧,兩個月以後,來找唐茹就行了。在塔裡修煉,感覺怎麼樣?”
劉官子說:“確實很好,比虞京的辦公室好,我還有半個月假期,明天我得把筆記本帶來,一邊等人下棋,一邊整理一下我的論文。”
張易說:“走吧,去吃飯,下午我們再去看看,我就在二層下棋,給小棋手賺點錢。”
劉官子笑着說:“你去一層吧,我留在四層,下午的小棋手一來,我就有生意了,他們是要找高手下棋的,上午這幫高中生都是菜鳥,見到小孩堅決不坐下去的。”
張易就對劉官子說:“和小孩子下完,記得覆盤時要仔細點,不能敷衍了。”
劉官子點頭說:“這個我知道,我們搞這個塔,一小半理由就是衝着他們來的,不然我一個大博士生混在這裡幹嘛,不如去五指山搬土去了。”
到了下午,塔裡都是小棋手,無業遊民都跑到外面圓環建築裡,他們是要從遊客中賺點小錢的,碰小棋手是白給。
吃完午飯,張易沒有去二層,從寄存處取出一塊紅牌,然後隨便找個小棋手,下完三盤後,對面的小孩直接摸出一塊牌子一放,對張易說:“張老師,我們繼續?”
張易當然無所謂,這小子水平還是不錯的,輸給張易四個紅牌,纔對張易說:“我牌子都被您贏走了,沒辦法下了,謝謝您。”然後還給張易鞠了一躬。
這小孩業餘四段的實力,和葉鬆差不多,能夠拉到張易在一層連下四盤,這對他來說,不僅是學棋了,還能賺大錢,因此他的道謝是非常誠懇的。
張易在天和塔裡是特殊的,他在塔裡下棋,棋譜都出現在對手空間裡,因爲他沒有時間到空間覆盤。
張易下了四盤,這個小孩的空間裡,也就多了四盤張易的棋譜,現在點擊已經很多了,點擊就是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