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樹。“……”
夜陵臉色極不好，陰沉至極，那名白大褂都不敢和他說太多話，怕被懟，沈千樹擔心地摸着他的手，有一些心疼。
“先生，你怎麼樣了，是不是很難受？”
夜陵看了她一眼，是不好受，重新接受檢查，和薄依人團隊的方式一點都不一樣，可一樣是不好受，沒有一個人願意把自己全部剝白在醫生面前。
哪怕是精神醫生，哪怕知道自己得了精神病，他也不太願意。
可爲了她，願意去試一試。
“沒事，慢慢來。”
夜一凡說，“哥，來做一下題目，放鬆一下腦子，嫂子真是太厲害了。”
沈千樹暗忖，她想要打斷夜一凡的腿。
夜一凡肯定是故意說謊的，沈千樹努力維持一副微笑的表情，不讓夜陵看出端倪來，典型的一副心中mmp，臉上笑嘻嘻的神色。
如果先生全部做對了，那是不是太丟人了？
太打擊自尊了。
童畫舉手，愉快地說，“爹地，爹地，我對了十八道題哦。”
“哦……”夜陵接過了平板，瞄了一眼題目，又看了沈千樹一眼，兩分鐘就全部做完了。
正好白大褂出來了，他也就只能休息幾分鐘，又要繼續，他把平板丟給了夜一凡，夜一凡迅速看題目，夜陵走了幾步，又倒回來，在沈千樹頭上摸了摸，雖然面無表情，眼神卻充滿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沈千樹，“……”
總感覺自己被寵愛了，怎麼回事？
白姑娘覺得自己吃了一大嘴狗糧。
巧克力味道的。
夜一凡也覺得自己眼瞎了。
夜陵走向白大褂，剛剛沉重的氣氛不翼而飛，就沈千樹的水平，怎麼可能把題目全部做對了，能猜對兩條道就算她運氣好了。
夜一凡目瞪口呆地捧着平板電腦，童畫跳起來，一副很着急的神態，“多少分，多少分，爹地是不是全部做對了？”
沈千樹想，肯定做對了啊，他沒事就看書，博學得很啊，不管什麼偏僻的問題，他都能答出來，何況是選擇題，他做起來就更簡單了。
“我一定眼瞎了。”夜一凡一臉悲憤，“我哥全軍覆沒，一道題都沒做對。”
“什麼？”沈千樹奪過平板，看了一眼，夜陵不但完美規避了所有的正確答案，二十道題，竟然有十五道題和她的錯誤答案一模一樣。
童畫，“……”
我勒個大槽了。
演技好浮誇啊。
至少有一半的題目，他打賭夜陵是知道的，因爲他就有一支毛刷，不可能不知道是什麼毛做的，結果還選了駱駝？
逗我呢？
演技呢？
這麼浮誇！！！！
沈千樹看着答案，哈哈哈哈大笑，“我和先生果然是天生一對，天生一對，我們太心有靈犀了。”
白姑娘，“嗯，門主，你開心就好。”
夜一凡撇撇嘴，“我哥肯定是故意做錯的啊，他怎麼可能不知道答案，正常人都不能規避所有的正確答案吧。”
何況是一個知識淵博的高學霸。
沈千樹捧着平板電腦，想起夜陵臨走時的摸頭，蘇得笑成花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