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伸了伸懶腰,安久轉頭看向窗外,天色已暗,路燈都亮了。
自己居然一覺就睡到現在!
安久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下一秒就想到都這會兒了,顧墨這傢伙怎麼還沒回來呢?
她是要自己去主屋吃飯,還是等顧墨回來再一起去?
算了,她還是先上樓洗一下臉,再決定好了!
不管怎麼樣,總不能這樣蓬頭垢面的去見顧老夫人!
安久上了樓,來到了顧墨的臥室,
想借用一下他的浴室。
聽到水聲的時候,她愣了一下。
怎麼有水聲啊?
忘記關水龍頭了嗎?
這樣想的同時,安久已經走過去,並條件反射地拉開了門。
尖叫聲頓時在惜墨樓二樓正臥響起。
顧墨瞟了安久一眼,同時拉過浴巾圍上,走了過來,低喝到,
"閉嘴!"
"啊!啊!色i狼,流i氓,壞蛋――"安久捂着眼睛叫道。
"你再胡說八道,我就將你從這邊扔出去。"顧墨沉聲說道。
想着這樣的場景怎麼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裡發生過。
下一秒就想起那次和客戶去一家ktv,在洗手間裡,也有一個小鬼闖進了男洗手間裡,然後也像現在這樣尖叫着。
顧墨越看越覺得面前的這個跟那天的那個抽風的女孩,像是同一個!
安久一下子就閉嘴了,在聽到對方說要將她扔出去的時候。
"安久,媽他們還在等我們吃晚飯,我們該過去了!"顧墨等安久安靜下來後,又說道。
安久聽到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好像在哪裡聽過?
一下子就睜開了雙眼,看到對方了還在滴着水滴的胸膛,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
被嚇到的。
視線緩緩往上移,當看到了顧墨的臉的時候,安久頓時瞪大了雙眼。
"怎麼是你?"
"爲什麼就不能是我!"顧墨有些哭笑不得起來。
"你就是顧墨!"安久簡直不敢相信。
這不就是在鏡子表哥家見到的那個顧墨嗎?
居然是同一個人!
顧墨看着安久,一副這孩子沒病吧的表情,最後也懶得理她了,轉身朝着更衣室走去。
"怎麼會是你啊?你怎麼會是顧墨啊?
你是跟我登記結婚的那個顧墨嗎?
對了,那天你是不是已經認出我來了?
爲什麼不跟我說你就是顧墨啊——"
顧墨停了下來,安久沒有剎住,直接撞了顧墨的背,嚇得她連忙往後退了一步,絆倒了,雙手在空中揮舞着,啊啊啊的尖叫着。
顧墨長手一撈,將安久撈回懷裡,將她的臉也按在懷裡,阻止了她的尖叫聲。
安久沒有摔倒,頓時鬆了一大口氣,掙扎着擡起頭,發現自己在顧墨的懷裡,又條件反射的開始尖叫,顧墨又按住了她的臉,如此反覆幾次。
安久覺得自己要抓狂了。
好不容易脫離了顧墨的懷抱,推了推眼鏡,一臉戒備又窘迫瞪着他問道,
"你想……你想幹什麼?"
щщщ ▲ttkan ▲℃ O "太吵!我要穿衣服,你確定要跟進來嗎?"顧墨皺着眉應道。
"你——變i態!"安久又羞又窘又氣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最後只能冒出這句話了!
而顧墨已經進了更衣室去了。
安久在門口除了氣得直跺腳外,根本拿顧墨沒有辦法。
實在太……惡劣了!
顧墨穿好了衣服,從更衣室裡出來,安久還站在更衣室門口。
低着頭,露出一顆小腦袋,不知道在想什麼。
"走吧,大家都在等我們倆!"顧墨一邊說,一邊朝着門口走去。
"走去哪?"正在想着呆會要怎麼對付顧墨的安久,猛然回過神來,看向顧墨問道。
"吃飯,大家就等我們倆吃飯!"
"哦!"安久訥訥地應了一聲,跟着顧墨往外走。
走了幾步纔想起來她進浴室是要洗臉,整理一下頭髮的。
"等我一下,我洗一下臉!"安久說完,走回到了洗臉檯前,打開水龍頭捧了水開始洗臉了。
顧墨皺了皺眉,說了一句,
"櫃子裡有全套新的洗漱用品!"
然後就徑直走出了浴室。
安久用手抹去臉上的水珠,下一秒才反應過來,顧墨的話。
於是又抹了兩下臉後,才彎身打開櫃子,從裡面拿出了毛巾。
洗了臉後,將頭髮重新梳好,安久走出了浴室。
顧墨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風景,聽到了恭敬,轉過頭來看向安久。
兩個人就這樣隔着幾米遠的距離,凝視着彼此。
安久有些失神,腦海裡浮現出一句詩詞——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在此之前,她不是沒戴眼鏡看不清楚,就是因爲跟顧墨起了衝突,根本沒去注意去看過顧墨。
這會兒站在這裡,靜靜地看着顧墨,安久才真正明白,爲什麼登記回去那天,媽媽會一個勁地誇顧墨長得好,後來姐姐在跟她聊天的時候也問她顧墨是不是長得很好?
原來這個男人真的長得如此的好。
所謂多一分則妖,少一分則柔,不多不少的溫潤如玉,俊美無雙。
可惜這個男人卻是――gay啊!
果然命中了那句——
極品男人不是出櫃了,就是結婚了!
"你打算髮呆到什麼時候?"顧墨終於開口說道。
"我哪有發呆啊!"安久回過神來,嘀咕了一句,扶了扶鏡框,走了過去。
顧墨沒有再說什麼,兩個人走出了惜墨樓,去主屋吃晚飯。
一路上,安久靜靜地跟在顧墨的身後,
同樣是雙手背在身後,低着頭,一蹦一跳地跟在顧墨身後。
"安久――"
"嗯?"安久擡起頭來,下一秒就迎面撞上了顧墨的後背。
她的鼻子差點撞扁了,更要命的是眼鏡磕得她眉骨疼。
安久扶着眼鏡,痛得哀嚎了一聲。
顧墨轉過身來,一手扶着安久,一手拿掉了安久的眼鏡!
"我的眼鏡――"安久想要搶回來。
顧墨直接將眼鏡舉高,有些嫌棄地說道,
"不用戴了!"
"不戴,我看不清楚啊!"安久抗議到,想要拿回來。
顧墨順手將安久的眼睛扔進了荷花池裡。
"我的眼鏡――"安久驚呼了一聲。
就這樣眼睜睜地看着,她的眼睛在空中劃了一個模糊的弧度,然後只聽到叮咚一聲,什麼都沒有了。
"你幹什麼啊?沒有眼鏡,我就跟瞎子一樣,什麼都看不清楚的!"安久轉過頭來,一臉憤怒地瞪着顧墨咆哮道。
"我做你的眼睛!"顧墨平靜地應道。
"你當你是班長啊!"安久忍不住翻了一記白眼。
"什麼意思?"顧墨皺眉有些不解地問道。
"算了,跟你說了,也是白說,我們是有代溝的人!"
顧墨嘴角緩緩揚起,鬆開了安久朝前走去。
"啊?你等等我啊!"安久連忙跟了上去。
期間還絆了一下,差點摔倒,連忙伸手挽住了顧墨的手臂。
反正顧墨是gay,是gay,是gay,所以沒有關係!
顧墨轉頭看了她一眼,安久昂着小臉,一副你不能撇下我的表情!
這個時候終於覺得顧墨長得如此高大的好處了。
她就這樣拽着他,他也是紋絲不動的!
標準的站似一棵鬆坐如一口鐘,跟弱不禁風這個詞完全不沾邊啊!
顧墨沒有說什麼,帶着安久朝着主屋的方向走去。
一開始還是平時的速度,走了幾步發現安久這個小短腿居然要小跑的跟着。
只好慢了下來,配合着安久的速度,幾乎是電影慢放的節奏。
"你不用上課?今天!"顧墨問了一句。
"上午要,下午不用!我下午陪大嫂聊了一個下午哦!"安久忍不住得意地炫耀了一句。
顧墨轉頭看了安久一眼,淡淡地問了一句,
“你不怕她?”
“大嫂人很好啊,我爲什麼要怕她?”安久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顧墨反問了一句。
顧墨摸了摸鼻子,當自己什麼都沒說。
“你…多高啊?”安久好奇地問了一句。
“比你高。”顧墨看了安久一眼應道。
安久頓時一頭黑線,
這不是廢話嗎?
他要是跟她一米六幾的人一樣高,還不三級殘廢了。
“比我高就了不起!”安久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什麼?”顧墨低頭看向安久問道。
“沒有啦,我只是想知道你具體多高而已!
你看起來真的很高!”安久頓時笑眯眯地問道。
“你多高?”顧墨反問了一句。
“167!”安久如實回答。
“我比你多了一個光棍節的高度!”
“……”安久頓時一頭黑線了。
這是啥意思啊?
“看來我們真的有代溝!”顧墨看着安久緩緩說道。
安久偷偷翻了一記白眼,
確實是很大的代溝,
她這麼成熟,他卻這麼幼稚。
到底是誰說他成熟穩重睿智富有責任感的啊?
這什麼眼神啊?
下一秒看着顧墨緩緩樣子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一下子魂就跟着飄走了。
原來他是通過這招勾魂攝魄的啊!
“安久——”
“啊?”
“再不走,我們只能吃早飯了!”
“啊?哦!”安久這才反應過來。
顧墨剛纔的話,是在諷刺她走得太慢嗎?
從這邊走到主屋就天亮了麼?
哼,她雖然比他矮了,那麼一點點,但不代表她速度不行!
唉,還是算了,不是一點點,是一大截!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