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的門一關上,季雨希換了鞋子轉身要走,被他一把拉到了懷裡。
“剛纔爲什麼擋在前面?你就不怕他打中你?”大手輕提起她的下巴,視線直直的看進她的眼睛裡。
小丫頭一向都有些軟弱,可面對剛纔那一拳,她竟然毫不遲疑的擋了上去。
這讓他多少有些意外。
季雨希垂了下眸子,擡起眼瞼看着他,實話實說的回答:“我是怕他打中你的臉,你不是還沒恢復嗎?”
蕭震擎挑了下眉,看着她錯開了話題:“不是說要走的嗎?怎麼又回來了?”
一提起這件事,季雨希鬱悶的鼓了下腮幫子:“你這裡到底是什麼小區?進來的時候不管,出去的時候非要什麼門禁卡?還說這個小區裡發生了盜竊案,真是無語。”
蕭震擎的眉宇微蹙:“還有這種事?看來那個保安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呀。”
季雨希橫他一眼:“今天折騰的有些累,我想去休息。”
蕭震擎點點頭:“嗯,從你離開到現在都快一個小時了,估計你也累了。你說我們今天晚上睡哪個臥室呢?老婆你來選吧。”
季雨希覺得這個男人真的有些厚臉皮:“我不想跟你一起睡,我現在只想一個人清靜一下。”
蕭震擎挑了下眉,接着鬆開了她:“好吧,那你去休息吧,我去玩兒會遊戲。”
看他要走,季雨希喊住了他。
“蕭震擎,我問你件事。”
蕭震擎回頭看着她笑笑:“老婆,你是不是又返悔了?我們一起睡?”
季雨希飛他個白眼:“我是想問你昨天晚上那六萬塊錢,你是從哪兒弄來的?”
蕭震擎單手抄在口袋裡,目光審視的看着她:“我要是實話實說,你晚上得陪我一起睡。”
“那就算了。”季雨希直接轉身去了之前的那個臥室。
蕭震擎看着她的背影眯了下眸子,幽深的雙眸閃過一抹狡黠的光。
季雨希這個夜晚睡的不太好,馮家銘那個人,她是真的一點兒也不願意想起。
可是大腦像是不受控制,眼前總是不停浮現馮家銘的臉。
耳邊也迴盪着他對自己說的話。
雨希,你再給我點兒時間,我一定讓你成爲這個城市裡最幸福的女人。
在心裡忍不住嘲諷的笑。
最幸福的女人?
呵呵,馮家銘,如果不是你的拋棄,我現在就已經是最幸福的女人了。
愛情到底是什麼?
對你來說,愛情是可以拿來利用的工具。
在外地買套房子?
虧你想的出來。
季雨希躺在牀上半天,可是怎麼也睡不着。
越想那個男人說的話,心裡越生氣。
她在牀上翻了個身,一個高大的身影突然映入了她的眼簾。
她啊的一聲尖叫着坐起來,感覺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大口不停的喘着粗氣,看着笑的無害的蕭震擎坐在自己身邊。
“老婆,我真睡不着。”
季雨希沒回答他,只是沉默的轉過身子,突然抓起牀上的枕頭對着他打了過去。
“你睡不着你就可以跑出來嚇唬別人嗎?你這個可惡的傢伙,我要被你嚇死了。你給我站住!”
季雨希對着他的後背砸了兩下,蕭震擎起身退出幾步,季雨希氣的拿着枕頭又跳下了牀。
可是所有的動作都太快,身上的涼被還纏在小腿上,她跳的又太急。
腳還沒落地身子就猝不及防的向前撲了過去,眼看就要結結實實的摔在地板上。
季雨希啊的尖叫着閉上了眼睛。
身體沒有想像中那樣砸在地板上,而是摔到了一堆柔軟的東西上。
腰間跟着被人一摟,季雨希猛的睜開眼睛,就看到身下的人正是蕭震擎。
原來剛剛摔倒的時候,他墊在了自己的身下。
這場景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季雨希撐着地板想起來,腰間的手卻跟着收了收。
蕭震擎疼的直吸涼氣:“啊——老婆,別動——你,你好像傷着我了……”
看他咧着嘴,眉頭緊蹙的樣子,季雨希緊張了:“好,我不動。你……你傷到哪兒了?要不……我先慢慢下去?”
自己剛剛撲下來的時候,確實力道有些大,砸在他身上時她都多少感覺到了一陣疼痛。
可想而知,身下這個男人肯定會更疼。
蕭震擎皺着眉頭:“不用,你要是一動會更疼。先躺一會兒。”
聽他這麼說,季雨希再也不敢亂動了,只好聽話的趴在他身上。
可是兩人的臉離的太近,季雨希感覺到他灼熱的呼吸不停打在自己的臉上,她想尷尬的偏過頭去。
可是扣在腦後的大手突然向下一收,她的脣準確無誤的堵住了他的。
蕭震擎只是在她的脣上輕啄了一下,手跟着鬆開了。
看着她淡聲問:“知道你剛纔砸哪兒了嗎?”
季雨希眨眨眼睛,雖然被人強吻了,但看在他拿自己當肉墊的份上,她就大度的原諒他了。
“肚子?”
“不是,肚子往下的地方。”
這話說的有些隱晦,季雨希沒敢說下去,只是哦了一聲。
假裝什麼也不知道。
蕭震擎捕捉到她眼底那點心思,繼續往下說:“你就不問問肚子往下傷在哪兒了?”
季雨希的臉尷尬的一紅,錯開他灼熱的視線回答:“肚子就是肚子唄,還能是哪兒?”
“看你臉紅的,想多了吧?肚子往下當然是小腹了。”
季雨希忍不住瞪他一眼:“你就會虛張聲勢,現在怎麼樣了?我能起來了嗎?”
蕭震擎擡手在她的臉收摸了摸,笑着道:“急什麼?我還沒說完呢。老婆,你剛剛傷的地方可是咱兒子百米衝刺的地方。”
噗——
季雨希的眼角抽了抽,看着蕭震擎那一本正經的樣子,覺得他肯定是在耍自己。
她擡腿要下來,被蕭震擎緊緊的按住了腰。
這次他的眉直接擰在了一起:“老婆,疼……是真疼……”
看他這表情不像是裝的,季雨希嚇的不敢再動了。
只好乖乖的趴在他身上,把臉放在他的脖頸處。
“三更半夜不睡覺,你跑到我房間裡來做什麼?”
蕭震擎委屈的回答:“還能做什麼?當然是想你了。”
“你就不能敲敲門嗎?你剛纔真的快嚇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