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上車!”一把將辛哥扔進防彈車,然後又衝着警車方向扔了幾顆手雷,手雷在爆炸的同時,人們快速上車離開。
身後的人也紛紛上了車,有受重傷的,則被遺留在了現場。
“胡鬧,辛哥,你的人竟然被捕了,萬一要是供出我們,你們還想活嗎?”古木老太爺一拍桌子,對着陳陽及辛哥說道。
“對不起,不過我所挑選的那幾個人都隨身攜帶了毒藥,一旦被捕,立刻塞入口中,沒有痛苦,想必現在被捕的早已經——”辛哥低聲說。
“哼!”古木老太爺望了一眼陳陽和辛哥,怒氣衝衝地走了出去。
約莫十分鐘,古木老太爺走了進來,他鄭重地望了一眼陳陽和辛哥,長嘆一口氣。
“怎麼了?爺爺?”陳陽意識到事情嚴重,擔心地問道。
“怎麼了?你們乾的好事!”古木老太爺氣得鬍子都翹了起來,“辛哥那邊有一個人被救活了,已經供出了辛哥,爲了躲風頭,你倆最好現在就走!”
“啊——”辛哥臉色慘白,沒有想到,果真是出了叛徒。
“爺爺,我當時戴着面具,想必沒有人看到我的真容。”陳陽冷靜的說。
“兩方交涉,必須有話涉及到人物名稱,據可靠消息,那個叛徒竟然說出了我的名字,這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什麼?”陳陽大吃一驚,他望向了辛哥,此時辛哥也正一臉驚恐地望着他,要知道,這樣的話,是會要人命的!
“對於這次事件,我不想追究過多,辛哥,您先去休息吧。”古木老太爺讓傭人帶他下去。
房間裡只剩下古木老太爺和陳陽兩個人。
窗外,依舊風雨交加,沒有月,只有黑漆漆的夜色。
偶爾一個閃電,照亮了暗黑的夜空。
“爺爺,逮捕的那個怎麼辦?會不會威脅到您?”陳陽一臉擔心。
古木老太爺眸光一閃,淡淡地說:“不用擔心,他這些話也只能爛在肚子裡了……”
“爺爺——”陳陽不明所以,忽然眼
睛一亮,望向古木老太爺。
古木老太爺點了點頭,“是的,我們的內線已經讓他永遠開不了口了……”
陳陽長長出了口氣。
“陳陽,你對這次事件怎麼看?”精明的眼睛不住地轉動,陳陽垂下眸子。
“爺爺,這次是我大意了,原本我懷疑是辛哥那邊有內奸,可是依現在辛哥的表情來看,也不像,那就有可能是我這面的人有問題,可是這事的命令是我今天早上下的,很難有機會去報信……”
“別想了,此事我自有定奪,不過眼下有件事,需要你去辦一下,正好可以避避風頭。”
“我?”陳陽不可思議地向古木老太爺。
“嗯,我剛纔沒說,是不願辛聽到,你這次需要去一趟YZ交界處,在那裡有人接應你,你將這批貨物賣到Z國,就大功靠成了……”
“那辛哥?”陳陽望着他,一臉真誠。
“至於辛哥,雖然懷疑是內鬼,但是缺乏證據,所以,你在去ZY邊境時,將他——”古木老太爺做了個“咔”的動作。
“難道非得要如此做嗎?萬一內奸不是辛哥那豈不是冤枉?”陳陽於心不忍地說。
“給別人機會就是斷自己的機會,萬一他是內鬼,那我們豈不是非常危險,我們要杜絕一切可能性的潛在危險。”古木老太爺眸光凌厲,極其嚴肅地望着陳陽。
窗外,陰雲密佈,雨絲紛紛。
分別,總免不了悲情慼慼,自古人生傷離別,更那堪情到濃時。
一聽到陳陽要去邊境,古木玲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坐在旁邊的古木森則將臉埋在雜誌後面,強忍着笑容,胖胖的臉上因爲憋氣,紅通通的。
古木森以雜誌遮面,以爲一葉障目,沒成想古木玲早就從他那顫抖不定的雜誌看出端倪。
“不許笑!”古木玲再也遏制不住心中的火氣,騰地起身,一把扯過古木森手中的雜誌,古木森毫無防備,立刻止住了臉上的笑容,但是眸子裡的光芒分明就是在剋制着心中的狂喜。
“古木森,你
——落井下石,小人行徑!”
“古木玲,別以爲我不發脾氣就當我是病貓啊,我是不和你計較,再說了,這小白臉才幾天功夫,就讓你心服口服的投懷送抱,別說爺爺,我看着也可疑!”
“你懂什麼,爺爺纔不是不相信他才讓他去的!”
“說你傻,你還真傻,你也不想想,多少年了,甭管多艱難,咱家有人去過邊境親自交易嗎?”古木森說完,不屑地撇了撇嘴角,起身拾起地面上的雜誌,在手裡拍打一下,轉身往樓上走去。
留下古木玲愣在原地。
頭頂璀璨的水晶吊燈,拉長了她的長影。
“不,我要去找爺爺——”稍傾,她執拗地一跺腳,向樓上的書房走去。
“人生自古傷離別,丫頭,陳陽去幾日便可回來了,你不必如此依依不捨的。”古木老太爺望了一眼孫女,笑意殷殷地說。
古木玲立在明亮的燈光下,白皙的臉龐立刻蒙上了一層陰鬱,一雙眸子似含了水,濡溼點點。
“不,我不能讓他離開!”古木玲站在陳陽的面前,一臉不滿地望着古木老太爺。
“丫頭,聽話!”揹着陽光的古木老頭,更加看不清臉上的表情,但是從聲音裡可以聽出,此刻的他表情嚴肅,眸光深沉。
“爺爺,我就不,就不——”古木玲像小孩子似的耍起脾氣,伸出手,扯着古木老太爺的衣襟,眼淚汪汪地望着古木老太爺,眼裡滿是乞求。
古木老太爺聲色俱厲,用力一拂袖,古木玲的手一下子落空了,巨大的悲傷襲來,古木玲痛哭起來。
“爺爺,你讓別人去不行嗎?幹嘛非要陳陽去?”
“如果不出問題,陳陽不去可以,可是現在不是出問題了嗎?”古木老太爺嚴肅認真地說,同時,看到古木玲痛哭的樣子,不由得聲音壓低了些,語氣裡流淌着關愛的語氣,“丫頭,你要聽話,別人爺爺信不過,現在只有陳陽能勝任此項任務。”
古木玲猛地擡起頭,一雙淚眼緊緊盯着古木老太爺,眸光中流露出一抹輕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