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魁禍首。 ”安承甚是冷酷的丟下一句,轉身離開。
罪魁禍首,她?
似乎,那妖孽確實是因爲她才生氣,罷了罷了,哄吧,反正又不是一次兩次的事兒了。
癟癟嘴耷拉着眼角看着圍過來的衆人,“本小姐即將奔赴戰場,若是不幸陣亡了你們記得給我收拾。”
“瞧七小姐您說的,殿下怎可能對你動手,快去吧,拿下殿下,我們只認七小姐您當太子妃。”
“對,我們只認七小姐。”
蘇嫦樂突然被追捧的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撓了撓耳朵,“那啥,我去了。”
嚥了口口水一副英勇義的模樣,兩眼直勾勾盯着那一地亂石碎片,只覺得腳步沉重,許久,才慢吞吞到了書房門外。
即使隔着門板,她仍舊能感覺到自書房內源源不斷溢出的冷氣,哆嗦了一下拉緊衣領。
門沒有鎖,輕輕一推便打開了。容北瀾正依靠在那張甚是奢華的麒麟頭躺椅,冰冷鳳眸微闔,薄脣緊抿面容冷峻。
“容北瀾?”試探性的喊了一聲,他懶懶擡了擡眼皮又重新闔。
這下蘇嫦樂心愈發沒底了,磨磨蹭蹭挪了過去直接坐在躺椅前的案桌。
“容北瀾,北瀾,瀾?”
“……”
見他沒有反應,蘇嫦樂牙一咬,湊前在他俊臉印下一吻,“瀾!”
聲音婉轉嬌柔,連她自己聽了都起一身雞皮疙瘩。
容北瀾依舊保持閉目養神的動作,甚至連眼皮都未掀一下。
蘇嫦樂愈挫愈勇,乾脆直接躺到他身旁去兩手環他精壯腰肢,“雖然我看了那四個男人的身體,但是我一點興趣都沒有,真的,好像再看四隻被拔了毛的火雞,你別生氣啊!”
容北瀾倏地睜眼,聲音冷硬,“沒有了?”
沒有了,什麼叫做沒有了,難道他不止氣這一個,蘇嫦樂頓覺有些丈二摸不着頭腦,嬉皮笑臉對他漆黑重瞳,“我應該直接一掌劈死柳雲芳那女人,不該弄出後面這些幺蛾子來。”
容北瀾向來喜歡永絕後患,難道是覺得留下柳雲芳是一個定時腫瘤?
薄脣抿成一條冰涼的弧度,鳳眸倏冷,危險打量着她不言不語。
蘇嫦樂被他這疏離冷漠的表情弄得心裡有些發慌,忙纏了過去腦袋在他胸口蹭了蹭,“那你說說,我還做錯什麼了,我一定改。”
“不知道。”出乎意料的是,容北瀾竟然直接將她推了開。
蘇嫦樂身形一晃,險些滾落到塌下,忙伸手拽住他胳膊美眸圓瞪,有些惱怒道:“容北瀾,你要做什麼?”
容北瀾目光幽幽,依舊面無表情。
柳眉緊緊擰着,細細回想起之前的一切,有些不確定的小聲詢問,“你可是怪我擅自主張沒有通知任何人跟着柳雲芳過去了?”
容北瀾那沒有漣漪的眸子微顫,瞳孔完全倒映着她的樣子。
“你不想排除那千分之一的可能性,我被算計,被毀了清白的人是我。”蘇嫦樂語氣鑄定,重新挪了過去,“沒有把握的事兒我不會去做,區區一個柳雲芳還奈我不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