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的再次伸向傷口時,那種鑽心的疼痛感又來了,酒精碰到傷口,刺激的讓她想要下一秒就叫出聲來,但是隻能死死的咬住牙,硬生生的忍住。
到了最後,實在是受不了了,才把棉籤先放在桌子上,用紙巾擦了擦傷口周圍出的汗,緩了好一會兒,再次拿起棉籤得得時候,她的手上都帶着一絲顫抖。
“絮兒,能不能行,傷口碰到酒精,刺激的更疼了,實在不行的話,我們現在請個假去醫院吧。”許夢在一旁拿出紙巾放在桌子上,從進寢室裡,都是小聲的說話,現在其他人都已經睡了,不能自己不睡,還不讓別人睡。
林絮兒看着手上沾了酒精的棉籤,死死的咬住牙搖了搖頭,“沒事,一會兒就好了,現在疼一會兒,傷口不容易被感染,明天就不疼了。”
這種傷口,一般用酒精是最快的,但是過程也是最令人難以忍受的,疼得讓人實在是受不了,周圍安靜了很長時間,許夢才又低下頭,“我都不忍心看,絮兒,你真是個瘋子……”
“我以前就挺瘋的,習慣了也覺得沒什麼了,其實這一刀不是白挨的,最起碼我以後不欠江炎什麼了,我這人不喜歡欠別人的債。”林絮兒淡淡的笑了笑,才又小心翼翼的清理着傷口。
“江炎那個人不值得,我覺得那個人挺邪的……反正怎麼看都不對勁,絮兒,他的事你以後還是不要幫了,這次是幸運,下次真的惹禍上身了怎麼辦?”
“我知道,我只是不喜歡欠別人任何東西。”林絮兒邊清理着傷口邊說着,欠下的債是還不完的,就像是上了一個枷鎖,只有她自己心裡覺得踏實了,這債就算徹底還完了。
現在她心裡覺得很輕鬆,算是一命換一命吧,不是江炎,她林絮兒恐怕早就在車站凍死了,今天她也是冒着危險去操場的,爲了江炎捱了一刀,已經足夠她還債了。
“你欠他什麼了?”許夢停頓了一下,疑惑的問出聲,林絮兒皺了皺眉,心裡一驚,棉籤的力道忍不住下重了,疼得她連忙把棉籤扔在了一旁。
寂靜了很長時間,才深呼了一口氣,聲音平靜無波的說着,“以前有點腦~殘,冬天的大半夜學別人去追車,當時還下着雪,車沒追上,人凍了個半死,被江炎收留了一個晚上。”
“追誰的車?你和江炎以前認識啊?”許夢收拾着桌子上的酒精和棉籤,很平常的問了一句。
林絮兒怔怔的看着她,目光有些茫然,她眼前的場景卻突然間轉變了,還是那個下着大雪的冬天,十字路口……
至於追誰的車,林絮兒潛意識的忘記了,她只記得是追一個很熟悉的車,還記得那輛車的目的地是那座繁華的北京城。
“認識,只不過在學校裡關係就淡了,偶爾見幾次面而已。”
而且幾次面都是不可避免的,在學校裡,她覺得見面就跟家常便飯一樣,也沒必要去刻意迴避什麼。
“那他也不至於這麼對你啊,你看他在操場上說的那些話,說難聽點,根本就不是人說的,你幫了他,他居然還這麼對你,我都看不過去了。”
江炎今天的反應是有點不同尋常,奇怪,隱約還聽到他說什麼遊戲沒到最後,誰輸誰贏還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