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的問題想要問他,但是話到了嘴邊,她就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完全堵在了心裡。
林絮兒抿了抿脣,她的視線看着天花板……
水晶燈上的燈光彷彿迷花了人的眼睛,一切都彷彿是夢幻中的一樣,很不真實的感覺。
窗外的雪依舊不斷的飄着,莫斯科的天氣就是終年下不完的雪。
綿,軟。
林絮兒的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絲質的牀幔傾瀉下來,美到了極致。
她只是輕聲的叫了一聲上官澈的名字,就不在說話了。
而是直接閉上了眼睛。
那一夜,林絮兒做了一個夢,夢到了她的孩子出生,卻不在她的身邊。
她整個人都火急火燎的去找孩子,面前卻突然橫空出現了一個懸崖,往下看一眼,就有一種眩暈的感覺。
她的身上也頓時出了一層的冷汗。
上官澈站在懸崖的對面,他的手裡抱着一個小嬰兒,嘴角的笑容奇怪又詭異。
“不該存在的人就沒有存在的資格。”
上官澈嘴角的笑容依舊存在,只是,那抹笑容卻是讓她冷到了骨子裡。
他的手輕輕的放下,然後,她就親眼看到那個小嬰兒被上官澈從懸崖上扔了下去。
“不要!”
林絮兒猛地睜開了眼睛。
她的額頭上有着大顆大顆的汗水滾落了下來,整個人的心裡都是發慌的。
她緊緊的咬住脣,慢慢的攤開手,那手裡的都是粘膩的汗水。
她的身上卻全部都是冷汗,甚至打溼了被單。
林絮兒大口的喘着氣,她的手按向了心口,只覺得那裡疼的很厲害。
揪心的疼。
上官澈低沉的嗓音響起,“怎麼,做夢了?”
“啊——”
林絮兒大聲的尖叫了一聲,恐懼的看着上官澈,她整個人都蜷縮成了一團。
同牀異夢。
差不多就是這個道理了。
想到之前的那個夢境,林絮兒的心裡就久久都不能安靜下來。
她緊緊的咬住脣,脣-瓣都有些泛白。
身體忍不住顫抖着。
上官澈……
林絮兒低聲的呢喃着這三個字。
她的腦海裡瞬間想起了斯密斯小姐說過的那些話。
還有那聲槍響……
她現在發現,她一點都不瞭解上官澈。
甚至連他的性格脾氣都不知道。
這樣一個謎一般的男人,真的是她的丈夫嗎?
林絮兒大口的喘着氣,她覺得自己都快無法呼吸了,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上官澈的眸子一冷,那雙眼睛彷彿能看透她的內心,倏然,他陰冷的笑了笑。
“你的夢境是關於我。”
從她那雙眼睛裡就看的出來了。
她現在對他恐懼到了極致,渾身都散發着一種戒備的氣息。
就像是動物,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會發出求救的信號。
聽到上官澈的聲音,林絮兒恐懼的搖了搖頭,“沒有。”
她的聲音幹-澀的厲害,就像是喉嚨裡被人放了砂礫一般,磨的很疼。
上官澈的笑容頓時更加的陰冷了。
那聲音彷彿是從地獄裡發出來的一樣。
“你可不擅於撒謊。”
她說的這些話,簡直就是小兒科的謊言。
騙騙小孩子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