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針頭裡的藥粉全部都放在錫紙上,銀色的針頭又恢復了曾經的光亮。
他才又重新將針頭放入了盒子裡。
這是司徒錦的求婚禮物,現在是方楚言的。
即使她人已經不在了,也不能把這東西隨意的丟棄。
……
林絮兒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她的視線在一旁掃視了一圈,並沒有看到那個讓她熟悉到極致的身影。
她緊緊的抿住了脣,沒有說話。
頭疼的像是快要炸開一樣。
每一次都是這樣。
這是最正常的反應。
可還是快要把她折磨的癲狂了。
林絮兒緊緊的皺着眉,她才起身,慢慢的下了牀。
臉色極其的難看,蒼白的一點血色也沒有。
雙腳踩在地上的時候,她纔打開門走了出去。
樓下。
上官辰風站在流理臺前,高大的身影是那樣的引人注目。
他的動作熟練到了極致。
洗菜,切菜,入鍋……一氣呵成。
他是曾經逃出來的人。、
所以在連城的時候,什麼事都學會了。
這點對於他來說,完全就是小意思。
林絮兒的腳步停頓了一下,她才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
下了樓。
“醒了。”
上官辰風輕聲的說着。
“嗯。”
林絮兒點了點頭。
他們兩個人已經熟悉到了極致。
所以,根本就不需要說一些其他的東西。
林絮兒自顧自的坐在了椅子上,她的臉色很差,差到了極致。
過了一會兒,上官辰風才端着托盤走了過來。
林絮兒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她的視線落到了一旁的杯子上,“這個是什麼?”
“藥,把這個喝了。”
聽到上官辰風的話,林絮兒纔拿起來那個杯子
。
聞了一下,很刺鼻的味道。
甚至有一種化學藥劑的味道。
她的雙眉緊蹙着,只是聞一下,便瞬間沒有要吃飯的胃口了。
很難聞。
可是在接觸到上官辰風投過來的視線時,她還是遲疑了一下,纔拿起杯子,全部喝了下去。
雙眉都皺到了一起。
“這個是……”
她猛地睜大了眼睛,倏然想到了司徒錦,“那不是毒-品嗎?”
“不是。”
上官辰風輕聲的應答了一聲。
顯然也不想跟她說太多。
林絮兒也沒有再問了。
只是……
那種化學藥劑的味道在她的嘴裡蔓延。
真的很難聞。
她看了一眼面前的食物,一點胃口也沒有了。
上官辰風也沒有再勉強她了。
而是將她抱到了沙發上,他緊緊的摟住她,尖削的下巴抵在了她的肩膀上。
林絮兒的身體一僵。
她抿了抿脣,沒有再亂動。
“你還是放不下吧。”
她淡然的說着。
上官辰風放不下就此放過上官莫。
這個想法已經深入到她的心裡了。
而她,卻什麼都不能做。
只有等……
他什麼時候放下了,什麼時候纔算是真正的解脫了。
平心而論。
她不希望上官辰風一直揹負着恨。
不想讓他徹底失去了作爲一個人的歡樂。
林絮兒艱難的坐了起來,兩條細小的胳膊勾住了他的脖子。
她不知道該怎麼說……
“我想去看看風可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