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方歇,空氣中都還氤氳着粘膩的曖昧氣息。
呼呼呼……
兩人的呼吸聲都有幾分沉重。
樊邵陽壓着簡慕清躺在牀上,他只是稍稍仰高了頭,黑眸噙着一抹邪肆,像品味上等紅酒一樣打量着簡慕清此刻的神情。
那張白淨的臉上,像是抹了最粉嫩的腮紅,嫣紅成一片,那雙圓亮的黑眸裡,正蓄着一層水光,明豔豔的勾人心絃,那抹紅脣,在他的滋潤下,像是裹了一層麥芽糖一樣,又甜又纏人,溼潤潤的一片。
此刻的簡慕清,在樊邵陽的眼裡,就像一株清晨嬌豔欲滴的紅玫瑰,恨不得就這樣堪折下來,插進屬於自己的花瓶裡,不讓任何人看到。
但是當樊邵陽的目光觸及到簡慕清穿在身上的病號服,他的大腦還算清明的回籠了理智。
“別擔心,我還沒喪心病狂到對病人下手的地步。”
樊邵陽雖然如此說着,但是他眼神裡濃重的欲-望之色卻不是這樣的,他伸手撫摸着簡慕清緋紅的臉頰,又低頭輕啄着簡慕清略顯紅腫的雙脣,像是不饜足一樣,一下、兩下、三下……
纏人的親吻還在繼續,但是跟之前那個讓人窒息的深吻而言,樊邵陽的確已經大發慈悲的放了她一馬,簡慕清彷彿在沉淪中找到了一線生機。
簡慕清不喜歡這種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感覺,她在樊邵陽看不見的角度下,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很用力,很痛,但是能夠讓她保持清醒。
有了上次的經驗,簡慕清一沒反抗,二沒亂動,就讓樊邵陽不斷的在她身上佔些小便宜。
“你怎麼突然回來了?x市的事情處理好了?”空隙間,簡慕清見縫插針的問道。
簡慕清的話音剛落,樊邵陽貼在她嘴角的薄脣一緊,擡頭懊惱的瞪了她一眼。
真是一個不解風情的女人!
簡慕清被樊邵陽瞪的莫名其妙的,她看樊邵陽的臉有些臭,還以爲是公事處理不順。
她問道:“情況很嚴重嗎?我看了昨天最新的那份損失報告,雖然燒了半個倉庫,但是那個倉庫沒有什麼高價物品,損失應該不會超過五百萬的,再加上我們本身就有投保,保險公司的理賠金——”
隨着簡慕清的話,樊邵陽的臉色越來越差。
“夠了!”樊邵陽煩躁的怒吼了一聲。
樊邵陽又氣又惱,卻又不知道怎麼宣泄自己的這股怒氣,他真想扒開簡慕清的腦袋看看,她裡面到底裝了些什麼東西!
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跟他一本正經談公事的,恐怕也只有這個女人了!
感覺到從樊邵陽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氣,簡慕清不明所以,卻緊張的繃緊了身體。
病房裡,之前的粉紅氣息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從西北利亞而來的寒風。
咔擦!
意外的開門聲響起,總算是解封了這個病房的凝重。
兩人齊齊的扭頭往門口望去,兩人都以爲只是尋常的醫生巡房而已,萬萬沒想到,站在門口的人居然會是——齊朝雲。
“我是不是打擾二位了?”一身灰白色休閒服的齊朝雲站在門外,清潤的臉上掛着笑,但是笑容卻透着幾分僵硬。
他看着樊邵陽和簡慕清此刻的姿勢,捧着花束的手不由地收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