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洛洛半天沒聲音，一直保持着那一個姿勢。
剛剛的那股蠻勁過去了，身體鬆懈了下來，依然還是疼。
散架般的疼，她不想動，也不樂意動。
力氣好像耗光了，她像個幽魂一樣，就連自己呼吸都忘記。
慕南辰的手臂收緊了些，眉頭也跟着擰緊了。
她呼吸的氣息不斷撲在他脖子旁，脣也還挨着他的皮膚，像是挑戰他的極限。
可她的身體恐怕再經不住再來一次，他也知道。
一想到這裡，他就惱火了起來。
偏要在這種時候勾引，點完火就自己睡大覺？
“凌洛洛你下不下來。”他咬牙。
凌洛洛還是不動，埋着頭，委屈的感覺還在不斷侵蝕她。
“回答我！”
“再讓我下來，我咬你！”
“……”
慕南辰頭次被她反駁到語塞。
突然覺得她也不是一直都那麼好欺負的，看這威脅多有威懾力。
“不起來也行。”他淡淡開口，摟住她腰間的手緩緩上移，滑過她光潔的脊背，在她腦袋處停下，輕輕摸了摸，“離婚之前，法律上你依然是我太太。多年沒盡過的夫妻義務，最後幾天多補補。”
凌洛洛猛地擡起頭，他還來？
一擡頭，脣又被他立刻擒住了。
凌洛洛突然很想擺脫他，可是他那隻手就按着自己的後腦勺，她完全沒有可以躲開的能力。
好半天后，慕南辰鬆開了他。
凌洛洛終於看向他的雙眼，卻發現自己依然看不懂他，從他的眼神里根本看不出任何東西。
那麼，慕南辰的話，應該是真的了。
“你想好了？”凌洛洛咬着脣，終於沒有避開他的目光，不像剛纔那樣連看他眼神的勇氣都沒有。
慕南辰睨着她，水盈盈的眸子那麼倔強的看着自己。
“不然？”他反問。
“慕南辰我不同意！”凌洛洛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一字一頓的說，“我不同意！我不同意！我不同意！”
她一直以爲自己很能接受離婚，因爲她已經接受了五年。
就算在剛剛得知還沒有離之後，她也覺得再離也可以。
現在這件事就要發生了，她發現根本無法接受。
慕南辰輕聲一笑，勾着脣，捉摸不透的目光看着她。
伸手將她被自己用力咬住的下脣解放了出來。
然後雙手重新摟住她，握着她的腰，又在她額上輕吻了一下。
與先前的粗暴作對比的話，這個動作太過溫柔人，讓她貪戀無比。
“聽話。”只是他毫無情緒的聲音緩緩傳遞過來，“你同不同意，不重要。”
凌洛洛看着他，依然不敢相信。
他竟然可以跟她昨晚之後，抱着她說必須要離婚。
一個個的吻又開始落到她身上，凌洛洛的感覺完全就是麻木的。
耳邊聽到那個開始急促的喘息聲，她突然驚醒，猛地將他推開按住，“別碰我！”
慕南辰任由她按着自己，玩味的笑，“是你先碰我的，我只是迴應你。”
看着她呆若木雞的樣子，他懶懶散散的吐出一句，“怎麼，現在不想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