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以蕭安寧對珠珠兒的維護來看,她根本不可能對他做什麼太過的事情。
這樣一來,珠珠兒若始終得不到教訓,只會一次次變本加厲地針對蕭安寧!
蕭安寧的御蟲術,對於這些食人蟲而言,相當於是它們的蟲王在發出指令。
蟲王要吞吃它們!
食人蟲雖然害怕,可是,由於在它們耳中那是蟲王的命令,所以,一開始的驚慌失措後,食人蟲們只能乖乖停飛,停在原地等蟲王挑選合適的蟲子作爲食物!
當然,等待它們的,只有被雲殤撲殺的命運而已!
等到屋子裡全部的上千只食人蟲被撲殺殆盡,雲殤脣角忽然勾起一抹微笑的弧度,他收起手中的燈,單掌扣在蕭安寧的腰間。
頭,忽然傾了下來。
蕭安寧抿嘴一樂:“怎麼,又到時間了?”
雲殤居然也不否認,低脣覆在她的脣上輕輕吻了吻:“還沒,但……照親!”
男人黑魆眼底全是寵溺笑意,同時,也有微微的得逞愉悅。
“這裡,沒有放歡藥。想吻,就吻了!”
“……”
蕭安寧心底喟嘆了一聲,眼底也是柔情。
只是兩個人緊密相貼,在貼合的地方感受到異樣的堅硬時,蕭安寧臉上情不自禁飛上紅暈。
看起來,她的男人的確是忍了很久了。
不然,也不會在這樣的地方,這樣的時刻,居然也會動了情yu。
“雲殤……”蕭安寧被他吻得七葷八素,忽然發現,自己心底其實也有些燥熱起來。
“嗯。”男人仍在勾畫着她的脣形,將她的情動鎖入眼底,“安寧,我們不要闖關了,回去吧。”
蕭安寧無語一笑:“現在是騎虎難下,不然……”
她想說,她竟然也想回去好好補償他這半年來的隱忍。
雲殤眼底沉了沉,蕭安寧看到他的喉結輕動了一下,似乎嚥了口唾沫,緊盯住她的暗沉眸光掙扎幾下,方纔慢慢變得清明。
“好,既然這樣。我們快到斬亂麻。”
之後,君若好便在視頻裡看到雲殤牽着蕭安寧的手,幾乎用常人難以想象的速度,飛快通過了層層關卡。
但是,幾乎每到一處君若好埋藏的歡藥處,雲殤總會有意無意衝鏡頭掃一眼。
似乎眼神裡充滿了睥睨和不屑。
王者之氣渾然天成!
這時候小白就會哼哼一聲:“真無聊,又被他識破了。一點好戲都沒看到。”
到後來雲殤與蕭安寧勢如破竹一鼓作氣衝到關底,小白徹底沒了興趣。
但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忽然衝君若好壞壞一笑:“親愛滴,你肯定在他們新房裡裝了隱蔽攝像頭了吧?”
君若好俊美一挑,邪肆笑道:“你怎麼知道?”
小白在他俊挺的鼻樑上一擰:“快放,我要看。”
當君若噙着壞笑,切換好攝像頭,充滿期待地向對面的放映牆上看去時,卻被眼前那一大片活色生香的畫面驚愣住了。
小白更是呼啦一下將被子猛地扯到脖子底下,驚慌地叫道:“怎麼視頻裡的是我們倆,我們昨晚被雲殤看光光了?”
君若好雙目緊盯畫面,勾頭想了想。
忽然邪肆地大笑起來:“這個雲殤,早就想到了我會安裝針孔鏡頭偷拍。竟然來了個反其人之道,將鏡頭改我這裡來了。好啊——”
說着,君若好大咧咧地將身上錦被一扯,猛地將小白壓入身下,滿眼熱炙:“來,我們就讓他再讓學習學習——”
就在君若好和小白大戰地水深火熱之時,完全不知道昨晚新婚洞房裡還發生了一幕小插曲。
這個插曲,很顯然也是“有心人”特意準備給新娘蕭安寧的。
昨晚蕭安寧憑藉御蟲術,和雲殤最後以絕對優勢第一名闖關,武器採購權這份好彩頭,自然沒有旁落別家。
君臨一衆等着看熱鬧的人,自然要來紛紛慶賀。
雲殤對外人這些形式上的東西,很不厭煩。
但是,婚禮最後一刻,洞房之時,行的是古禮。
新郎新娘要穿上大紅的古代吉服將衣角結在一起,表示永結同心,白首不離。
對這個儀式,他雲殤卻極爲看重和認真。
這一輩子,他只有這一個女人,也只會愛這一個女人。
這人生唯一的一次婚禮,他要給她最莊重的承諾。
當婚禮官請他去換吉服時,二話沒說便依言而去。
倒讓一直擔心他會不配合的婚禮官驚喜連連。
蕭安寧換過吉服便等在婚房,婚房裡也涌進各色想要一睹新娘風采的君臨女特工們。
說是各色,是因爲蕭安寧十分清楚,雖然雲玫蘭已經被雲青松責令帶回房間,但是,這洞房夜,雲玫蘭是絕不會讓自己就這麼輕鬆好好度過的。
她微微掃着眼前這些眼睛裡個個充滿笑意的君臨女特工們,仔細地觀察着每個人的反應。
果然,很快便有一個穿着名貴服飾的女特工誇張地指着她的左手激動地叫了起來:“哎喲,小帝君夫人的鑽戒竟然是卡拉鑽石!難怪這麼精美絕倫!”
這位女特工此言一出,衆人立即如被冰封般,陷入一片冷寂。
像蕭安寧這樣新入君臨的女特工不知道也就罷了,但凡在君臨待過一段年歲的人都知道,帝君雲青松對卡拉鑽石有忌諱!
當年雲青松正是因爲執行任務,奪取那枚世界上最大的那顆卡拉鑽石,而意外被人傷了命根子,再也無法生育。
所以,卡拉鑽石一向被雲青松忌諱,君臨的人從來不敢在他面前提。
時間久了,關於帝君忌諱卡拉鑽石的具體原因,漸漸被人淡忘了。
可是,帝君忌諱卡拉鑽石的事,在君臨那卻是人人皆知的事。
沒想到這位新來的小帝君夫人,竟然在新婚夜就犯忌諱犯到了帝君頭上!
若是這事傳到帝君耳中,只怕這位小帝君夫人要觸一個大黴頭了吧?
一時間,屋內各種複雜的目光紛紛向蕭安寧看去。
有坐等看好戲的,有疑惑她會怎麼辦的,有表情漠然,還有純屬好奇,臆想帝君究竟會怎麼處理這件事的。
可誰知,蕭安寧在衆人紛雜的目光中,一聲不吭,只是淡然沉靜地坐在婚牀上一言不發。
“小帝君夫人,你怎麼不說話?”之前開口的那位女特工,見她沉默,更加撩撥:“君臨上下誰不知道帝君對卡拉鑽石有忌諱。無論如何,你也不該爲了自己漂亮,戳帝君的心尖啊!”
旁邊也有怕惹上麻煩的,不由暗中拽了拽說話者的衣袖:“姚霜,你就別說了。小帝君夫人初來乍到不知道帝君忌諱,也是正常的。不如讓小帝君夫人摘下來就是……”
聽到這句話,蕭安寧含笑看了她一眼,隨即目光如霜冷冷落在了姚霜身上——
原來,果然是有不怕死的跳出來觸自己的黴頭!
蕭安寧望着眼前那個和雲玫蘭眉眼間看起來氣質相似的女人,不緊不慢地從牀上站起身來,聲音平和,卻似一月的山泉,帶着不容忽視的寒意。
“原來你叫姚霜。既然你說我手上戴的這枚戒指犯了帝君的忌諱,我倒想問問,你是哪隻眼睛看出來這上面的鑽石是卡拉鑽石的?”
“對呀,別人都沒看出來,你就眼尖,你是哪隻眼看出來是卡拉鑽石的?”左璇從進君臨後,一直話語很少。
哪怕雲玫蘭故意針對蕭安寧也一直儘量保持克制。
可這時候看到就連不上臺面的蝦米也敢蹦躂出來找事,第一個衝上來替蕭安寧打前鋒。
姚霜沒想到蕭安寧身邊區區一個侍婢也敢這樣衝自己大呼小叫。
頓時斜楞着眼睛冷笑道:“長官們講話,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侍婢出來大呼小叫了,真是不成規矩!你沒規矩,但我也不能和你計較,讓我好好給你講講什麼叫卡拉鑽石。”
左璇氣的不行,正要和她分辨。
正好接到蕭安寧一縷提醒的目光。
左璇立即靜下心來不急不躁地閃到一邊,不再吭聲。
她知道,蕭安寧絕不會讓自己吃這個虧!
不就是雲玫蘭的一條走狗嗎?
不怕現在蹦的歡,就怕將來拉清單!
姚霜一見左璇閉了嘴,得意地走上前,指着蕭安寧手上的戒指說:“大家都來看看,這卡拉鑽石是天底下最奇特的一種。精心打磨後,別的鑽石呈現大小一致、光芒璀璨且對稱的八支箭,從鑽石的正下方則呈現出完美對稱、飽滿的八顆心,俗稱八心八箭。”
“可這卡拉鑽石卻不同,完全相同的切割工藝,卡拉鑽石卻會呈現像藍寶石一樣的六條星線!”
怕衆人看不清似的,姚霜還故意激蕭安寧:“小帝君夫人,你敢將你手中的戒指脫下來,讓大家好好看仔細嗎?”
蕭安寧微微沉吟:“這枚戒指可是我的婚戒,隨隨便便摘下來,似乎有點不合適吧?”
聽蕭安寧這麼一說,姚霜更加以爲她是害怕了,不敢讓衆人對質,得意地說道:“怎麼,小帝君夫人是不敢嗎?”
蕭安寧淡淡一笑:“既然你執意要看,我也不能藏着掖着了。但是我醜話講在前面,你們未來的小帝君脾氣不太好。若是知道有人非要讓我在洞房之夜摘了婚戒,恐怕會不高興。他不高興的後果,你確定能承受得了?”
姚霜見蕭安寧一味拖延,更加篤定蕭安寧是害怕被衆人識破她手上的確是佩戴了卡拉鑽石,觸了帝君逆鱗。
立即冷眉一揚:“我有什麼不敢的,只怕是你不敢!”
“好!”蕭安寧清麗的眼底閃過一道寒芒!
她將纖纖素手擡起,明晃晃的鑽戒呈現在姚霜面前。
“既然這樣,就麻煩姚小姐自己動手取下來給大家驗證看看。我可沒有勇氣承受我家老公的怒火。“
姚霜是雲玫蘭的嫡系,早在雲玫蘭被雲青松呵斥回房禁足前,就得到了死命令:必須當衆讓蕭安寧公然佩戴卡拉鑽石的事,在君臨鬧的沸沸揚揚!
一定要讓帝君對蕭安寧心生厭惡之情!
此時,見蕭安寧的左手就在面前,那枚鑽石在燈光下閃耀的六道星線如此清晰,她迫不及待地向那枚戒指伸出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