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臣逸直徑向他們一步一步靠近,有人可以告訴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這些日子,他每晚守在PD裡就是看不到她的身影,問及之下PD的經理說她請假了,無計可施的他連賽氏都去了,結果一樣請了一個月的假。得到這樣的消息,他的心開始慌了,他擔心她一去不回,又或是像五年前那樣一消失就是好幾年或是永久。他四處打聽她的消息,卻無人告知,他甚至派人去找也沒有音訊。他的內心即是空虛又是害怕更多的是怨恨。他一直在告誡自己,他這樣瘋狂的找她只是因爲他的仇還沒有報,他對她的報復還沒有完,她不能這樣一走了之。
如今他卻在他的家裡碰見了她,還有他的親生弟弟和親生母親,連跟他有名無實的妻子也在場,難道他們都合起夥來騙他?
“哥。”厲臣彥把陳小樂放到地上,心虛的叫了一聲,這下他真的跳進黃渮也洗不清了。前幾天歐臣逸有打電話問過他,問他知不知道陳海安的下落,他猶豫片刻後還是回答說不知道。掛了電話他當下就甩了自己一個耳光,總感覺自己不是人,對大哥一騙再騙,可是他真的不能說,一旦說了陳海安就會前功盡棄,所做的努力也會付諸東流。他說過上輩子他肯定是欠了陳海安,所以這輩子他是來還債的。
歐臣逸攥緊拳頭,一怒之下上前揮了厲臣彥一拳。
“臣逸……臣彥……”大家驚慌,歐碧青和譚欣走到歐臣逸的身旁,而陳海安則走到厲臣彥的身邊檢查他的傷勢。
陳小樂嚇得“譁”得一聲哭了起來。
“不許哭,再哭我就把你送到國外去。”歐臣逸大聲吼道。
廖芬芳見狀急忙把陳小樂帶回房間,生怕歐臣逸會說到做到把陳小樂送到國外。
“臣逸,你這是幹什麼?他是你的弟弟。”歐碧青痛心,她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這副畫面。完全不知情的歐碧青不明所以,她不知道歐臣逸爲何會發這麼大的脾氣,不就是在家裡看見陳海安嘛,臣逸爲什麼要打臣彥?
“弟弟?你問問他有沒有當過我是他哥?”歐臣逸怒指向厲臣彥。
“媽,別怪哥,是我的錯。”厲臣彥自知有錯道。就算給他十拳大哥也沒錯,錯在他他理應受罰。
“不,都是我的錯,你別怪臣彥,他只是可憐我,要打要罵你衝我來。”陳海安滿臉的擔憂,這兄弟倆是要反目的節奏?可千萬別這樣啊!這個罪名她承受不起。她一直擔心厲臣彥因爲她會和歐臣逸失和,她一心想要和厲臣彥保持距離,可命運的捉弄,她越想掙扎卻越被綁得緊。
“對,全是你的錯。”歐臣逸上前拽着陳海安往外走。
“哥……臣逸……”不顧身後的叫喊聲,歐臣逸拽着陳海安消失在大家的視線裡。
“媽……”厲臣彥接住暈倒在她懷裡的歐碧青着急喊道“快叫醫生,快叫醫生。”說着把歐碧青抱進了房裡,而祥
媽急急忙忙地跑去打電話叫醫生。
譚欣不顧歐碧青,不顧家裡的混亂,一個勁地追了出去,一個踉蹌她跌倒在地,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歐臣逸的車子揚長而去。
譚欣滿臉淚水,痛聲哭泣,嘴裡還喃喃的叫着“臣逸……”
“欣欣,你怎麼樣了?”燕姨上前扶着譚欣,心痛不已。本以爲痛苦已離她的女兒遠去,沒想到陳海安回來了,她女兒的痛苦也跟着回來了。
“媽,臣逸走了,他帶着陳海安走了。”譚欣埋進燕姨的懷裡抽泣着。陳海安不能說話不算數,陳海安說過不會跟她搶臣逸的,陳海安說過會離開B城離開臣逸的。
“他會回來的,他一定會回來的。”燕姨緊緊抱着譚欣,希望能給予譚欣溫暖,希望她能把譚欣那顆再度冰冷的心給暖和起來。
一路狂奔,車子停在公寓樓下,歐臣逸下車把陳海安從車內揪出來。
“你要幹什麼?帶我來這裡做什麼?”陳海安驚慌,感覺今晚的歐臣逸有點失常,他就像一隻發怒的獅子讓人感到畏懼。這間公寓對她來說太過熟悉,有美好的回憶亦有悲傷的回憶。
走進公寓,屋內一片漆黑,藉着窗外透進來的光線陳海安依然能看清屋內的擺設。這裡什麼都沒變,和她離開時一模一樣。
陳海安一步步後退,歐臣逸一步步前進,直到把她帶落到沙發上。
“你把我帶來這裡幹什麼?你到底想幹嘛?”陳海安用盡全身力氣,竭斯底裡的吼道。
“你明知道臣彥是我的弟弟,你爲什麼還要和他走到一起?”
“我……我們只是好朋友。”陳海安無奈道。她和臣彥的關係比白紙還白,怎麼可能是他想的那種關係。她不否認,臣彥在她心裡佔有很重要的位置,如果現在還有古代那種拜把子的話,她一定會和臣彥結拜爲兄妹。她信任他感激他,可她就是不會愛上他,不單因爲他歐臣逸的弟弟,主要的是因爲她的心早已不屬於自己。
而厲臣彥也是一樣,對陳海安則是點到即止,就算是有愛他也只能深深地埋藏在心裡,因爲他和陳海安之間隔着一道牆,一道永遠也跨不過去的牆。
“你們才認識多久?怎麼就成爲好朋友了?”歐臣逸明顯的不相信。他們怎麼看都像似那種生死之交,他們到底有什麼在隱瞞着他?還是他們真的是一看就對上眼看上彼此了?
“那在歐總的眼裡交好朋友需要多久?一年?兩年還是十年?難怪這輩子歐總的好朋友也沒幾個。”
歐臣逸訕笑一聲,他還真佩服不管在什麼情況下陳海安都能對他行駛伶牙利齒的權力,她這樣毒舌的諷刺他難道就沒有想過後果?
“我看你是嘴癢了。”
“呃?”陳海安還在琢磨歐臣逸的話,她的兩片紅脣已被人堵住“唔……”
向來在陳海安的嘴裡聽到不愛聽的話,歐臣逸都會以嘴
堵嘴這一招,那麼多年過去了他還是沒變。有時候陳海安很想對他大吼“每次都來這一招,有沒有點新意?”這只不過是她想的而已,始終不敢吼出來,因爲她怕受到更嚴重的懲罰。
感覺到嘴裡的血腥味立馬鬆開了陳海安,得到自由的陳海安得意的笑了笑,難道他忘了她是一隻會咬人的小蝦米?
“噓”歐臣逸輕呼一聲道“陳海安,你這咬人的習慣到底什麼時候能改掉?”
“那你什麼時候能把一聲不響就撲過來的習慣改掉?”
歐臣逸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個不該問的問題,轉移話題道“你去歐家是爲了陳小樂?難道你還想着和我打官司?”歐臣逸很佩服陳海安的毅力與執着,明知道是雞蛋碰石頭也要撞個頭破血流,勇氣可加值得“表揚”。
“如果你能把樂樂還給我,我就不會和你打官司,更不會去打擾你的家人。”陳海安撅着嘴表示很不滿的樣子。
“我歡迎你來挑戰我,至於我的家人你再敢打擾試試。”歐臣逸的意思是不管是他媽還是他弟弟,從今以後陳海安都不能靠近。
“你不把樂樂還給我我就去打擾你的家人。”陳海安不甘示弱反駁道。
沒人敢與他談條件,這個女人一而再的挑戰他的底線,看來她是真的不知天高地厚。
“好呀,那我就把陳小樂送到國外去。”其實歐臣逸一直有這樣的打算,國外的教育要比B城的好,就算現在不送等陳小樂再長几年他也會把她送去國外讀書。
“歐臣逸,你這樣做是犯法的,我要去告你。”陳海安急得暴跳起來。
“你不早說去告我了?歡迎你去告,等你告贏了再來和我說犯法的事。”歐臣逸擰眉,信心十足,陳海安怎麼可能把他告倒?
“你有什麼權力把樂樂送到國外去?”
“我是她的監護人除了我誰還有那個權力?陳海安,和我鬥你是鬥不贏我的,我給你幾天時間在這裡面壁思過,好好想想你以後的路該怎麼走。”說完歐臣逸轉身往門外走去。陳海安急忙跟上,卻還是來不及被反鎖在公寓裡。
“喂,開門啊,你想幹什麼,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陳海安朝着門外吶喊,迴應她的只有自己的迴音而已。
陳海安靠着門坐下,綣縮着身子,她是被囚禁了?他要把她關到什麼時候?
眼淚悄然地落下,她好害怕好痛心,她好怕歐臣逸真的會把樂樂送去國外,她又好害怕面對這樣的歐臣逸,感覺和以前完全不一樣。是不是真的相愛過的兩個人,分手後就不能成爲朋友,因爲彼此傷害過,也不能成爲敵人,因爲彼此相愛過。那她跟歐臣逸現在算什麼?朋友做不到,敵人做不到,戀人更是做不到。
走到公寓樓下,歐臣逸深深地吁了口氣。愛不能恨不能,他究竟要怎麼辦?感覺自己快要瘋了,不,他已經瘋了,爲陳海安而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