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白再次醒來時,依舊分不清白晝還是黑夜,只覺得渾身像被大卡車碾過般無處不疼,尤其是某處感覺有些腫痛的部位,更是微微一動就疼得她直皺眉。
縱然渾身不舒服,感覺到還殘留着甜靡之氣的房間裡沒有其他人,安小白也不想再躺着裝死,起身就下牀打算仔細查看一下週圍的環境。
然而她剛站起來就感到一陣雙腿發軟,無力地跌坐在雪白柔軟如雲朵的波斯地毯上,把某處拉扯得更痛。
“精神不錯嘛。”
惡魔的聲音突然自頭頂響起,嚇得安小白猛然擡頭用一雙紅腫的大眼睛怯怯地看向他,像極了一隻受驚的小白兔。
看到這張楚楚可憐的嬌容,司宸不由得眼神一黯,暗罵了一句“該死的”,強壓下小腹躥起的火熱,躬身抱起小白兔就往浴室走。
有過之前的經歷後,察覺到他身體變化的安小白驚恐得全身輕顫,恨不得立即逃離他的懷抱,卻又不敢太過掙扎再刺激到他。
直至被放進注滿熱水的超大按摩浴缸裡,渾身緊繃的安小白才抑不住舒服的輕吟了一聲,霎時刺激得剛壓下小火苗的司宸雙眼都泛起縷縷血絲。
“小東西,你在勾——引我?”
司宸捏起安小白尖尖的下巴逼她與自己對視,在她開口迴應的瞬間吻住了她還有些紅腫的脣瓣。
身上剛因泡進熱水而舒服點的安小白,頓時又神經緊繃起來,伸出雪白雙臂拼命推拒着司宸的胸膛,怕極了他會在浴缸裡再要她一次。
現在所謂的屈辱都已經沒那麼重要,她實在是好疼,實在是無力再承受一次他的瘋狂索取了。
直至吻得安小白幾乎快要窒息時,司宸才意猶未盡地放開她,長臂一伸取過個精緻的水晶圓盒,從裡面挖出些許清新撲鼻的綠色藥膏,而後大手徑直伸進浴缸,探向正忙着喘息的人兒。
“你又要幹嗎?”
安小白慌忙抓住他強勁的手腕,淚眼汪汪語帶嬌喘的模樣不僅倍顯楚楚可憐,更是誘人得足以讓最冷靜理智的男人失控。
瞬間口乾舌燥的司宸,臉色因過度壓抑而陰
沉得可怕,聲音冷如堅冰地開口:“我要,你給得了嗎?不想痛,就乖乖聽話,否則……”
不必司宸把話說盡,受驚的小白兔就立即鬆開雙手,乖乖讓他給自己的傷痛處塗抹神秘藥膏。
儘管她爲此羞憤得臉紅如燒,感覺身邊的洗澡水都要被自己過高的體溫給煮得沸騰了,卻努力乖乖地一動不動,就怕又刺激了惡魔的可怕獸——性。
其實被煎熬着的又何止安小白?
司宸草草爲她塗完藥膏就逃也似的離開了浴室,因爲他也很怕自己哪怕再多待一秒,就會失控地再次狠狠要了這隻誘人的小白兔。
等到安小白披着粉白色的浴袍走出來時,發現房間裡多了幾個陌生面孔。
“小姐,請用早餐。”
站在幾名穿着女僕裝的外國少女身前一身精英打扮的年輕華裔美女,將安小白的目光引向一旁的餐桌,上面豐富精緻的餐點立時讓某小吃貨眼前一亮。
早餐?
那看來現在是白天。
安小白乖乖坐到餐桌前,一來她是真的餓了,二來早在剛剛獨自泡澡時她已經讓自己從恐慌中冷靜下來,知道自己來硬的肯定鬥不過那個惡魔男,必須變換戰術。
“這是剛剛從澳洲空運來的新鮮牛初乳。”
華裔美女指引着女僕爲安小白送上一杯溫熱的牛奶,雖然她極力表現得親切溫和,但給人的感覺還是很疏離。
“謝謝你。”
安小白投給她一個友善柔美的微笑,乖乖捧起那杯牛奶喝了一大口,然後再次笑着道了聲謝。
華裔美女冷漠的目光中依稀透出絲鄙夷,機械地說:“我叫鈴鐺,是BOSS的生活秘書,暫時代爲監管你。”
“鈴鐺?好特別的名字。”
安小白無視鈴鐺故意咬重的“監管”兩個字,再次笑得雙眼彎彎。
從她被軟禁房間的奢華程度,以及鈴鐺帶着這些女僕出現的排場來推測,這裡不是某個五星以上大酒店的頂級套房,就是隱秘在深山或海邊某處的大型獨棟別墅。
如果她還在月海市內的話,實在想不
出哪個酒店會擁有這樣頂級的奢侈設施,所以她估計身在私人別墅的機率更大。
雖然對外面的情況還一無所知,但只要逃出這個囚禁她的華麗金絲牢籠,安小白相信自己肯定有辦法回到熟悉的地方去,再不濟也可以趁機報警求救!
用過早餐後,鈴鐺又帶着另一隊女僕送來數套衣裙,安小白看着那一件件惡趣味的或輕紗或真絲的性感服飾,勉強選出件還算能穿的白色蕾絲吊帶連衣裙,外面再罩上件菲薄的紗衣,將姣好身段隱藏在若隱若現的層層蕾絲輕紗之中。
“剛剛吃得太飽了,鈴鐺姐姐,我可以出去走走運動一下嗎?”
安小白眨着水汪汪的無辜大眼睛,乞求地看向目前掌管這裡一切的鈴鐺。
“稍後我會讓人送跑步機和其他健身設備過來。”
鈴鐺滿面不耐,想不通向來不近女色的BOSS怎麼會看上這樣一個有點蠢笨的平凡女孩,冷聲提醒:“安小姐,除了這個房間,你哪裡也不能去。”
“哦,我知道了。”
安小白再次故意示弱,裝出一臉可憐兮兮的無助樣子,乖乖地目送眼高過頂的鈴鐺帶人離開。
“我們高高在上的鐺鐺大秘書,你怎麼捨得對小白兔如此冷漠呢?”
斜倚着實木酒櫃的安東尼,向剛剛走出來的鈴鐺連連搖頭,似乎很是爲安小白所受的待遇感到不公。
“像她那樣的平凡女孩,能夠被BOSS看上是她畢生的運氣。不過這份運氣,顯然不會持續太久,我又何必去討好一個註定要被遺棄的‘玩具’呢?”
鈴鐺高昂着頭,很不理解爲什麼連安東尼都對那個小姑娘另眼相看,竟然還會因爲自己的態度不恭而爲其抱不平。
那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小可憐蟲,到底有什麼好?
難不成他以爲BOSS會把那種貨色留在身邊一輩子嗎?
真是可笑極致!
“哦?她只是個註定要被遺棄的玩具嗎?”
安東尼看着鈴鐺身後那扇厚重門扉,眯起迷人的碧藍色雙眼,玩味地撫摸着他典型的歐式美男下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