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可怕的人面蟲

“雅兒,這人你也認識,況且你現在不是正在對付尉遲靖嗎?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現在讓你救的這人,也恨尉遲靖入骨,而且這人比你還狠,你若救了她,說不定她能幫你。”

巫雅有些好奇了,二人再往裡面走了些,便來到了一個月洞門內,剛踏入,就見一人砰地推開房門從屋子裡衝了出來,像沒頭蒼蠅般亂衝亂撞,甚至不小心碰在柱子上,之後就滾倒在地上,雙手捂着臉,大聲尖叫,仿若正在受着什麼地獄裡的煎熬。

接着又從屋子裡衝出來幾個人,迅速地跑過去將她按倒在地上,巫雅的目光落在最後走出來的那人身上,他顯得氣定神閒,並不慌張,然而眉頭卻緊擰着,見到巫雅,便道:“巫雅公主來了,曹某這廂有禮了。”

說着竟給巫雅微微施了一禮,巫雅嚇了一跳,連忙跳來,“原來是敬恆皇帝!你的大禮我可受不起!”卻是笑嘻嘻地說着。

既然敬恆皇帝在此,可不就是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第一次見到落迫後的敬恆皇帝,她的目光在他身上上上下下打量,覺得的確是有些變化。

又見先前尖叫的那人,依舊掙扎不止。

導致巫雅一直沒看清她的臉。

曹煜道:“她是靜姝。”

巫雅似乎一時沒有想起來,曹煜又道:“前段時間被人所傷,臉上受了傷,可是傷口不但不好,還讓她飽受折磨。我曾經承諾,會找人治好她的臉,聽說巫雅公主來到了這裡,所以冒昧讓姬風將您請來,對了,靜姝是姬風的親妹妹,希望你能看到姬風的份上,救救她。”

正在這時,尖叫的人似乎被制服,安靜了些,就在衆人放下緊惕之心的時候,她忽然又站了起來,如同惡虎般撲向巫雅,巫雅這才瞧清她的臉,臉上一個大疤痕,這疤痕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造成的,只是周圍血色依舊鮮紅外翻,但是裡頭卻似乎有很多小小的白色的蟲子在蠕動,看起來非常的嚇人。

好在姬靜姝在將要碰到巫雅的時候又忽然軟了下去,整個人攤在地上。曹煜的目光中倒滿是疼惜,推開其他人,親自將已經昏迷的姬靜姝抱起來,進入房間置於榻上。

巫雅和姬風也都跟了進去,巫雅看着姬靜姝的臉,只見一邊的臉完好,然而卻並不是印象中姬靜姝的模樣,倒似是夏炚的樣子。另一邊的臉有很長的傷口,然而卻依舊能看出睫眉纖纖,是女子的模樣唐。

巫雅倒也是有見識的人,特別是這東西原本出自於巫國。這時皺了皺眉頭,“竟是人面蟲。”

曹煜道:“正是,之前沒有受傷,不過是被變成別人的模樣而已,自受傷後,兩邊臉形便有變化,而且傷口一直不好,裡頭有很多的蟲子,取之不盡。”

巫雅嗯了聲,“當然是取之不盡,她腦子裡有一隻母蟲,這隻母蟲會產下很多很多這樣的小蟲子。中了人面蟲的人,面容之所以會改變,正是因爲這些小蟲子的原因,它們平時就藏於人的皮膚血肉之中,像一個個紡織工,將人的臉紡織成母蟲想要的樣子,如今這皮膚破損,它們卻依舊活躍。”

“那要如何是好?難道讓她一直受這樣的折磨嗎?”

“除非,劈開她的腦袋,將那隻母蟲拿出來,否則——”巫雅雖然沒有說完,大家也都明白她的意思了。

曹煜有些無力地坐在榻邊,“意思是,沒救了嗎?”

面色略微蒼白,他擡起頭看着巫雅,“真的,沒有別的任何辦法了嗎?”

巫雅點點頭,卻又道:“敬恆皇帝,我記得,你並不像如此長情之人,我倒是聽說過,這個姬靜姝沒成這樣子的時候,似乎你對她並不怎麼樣呢。現在又何苦擺出這樣的模樣?就讓她自生自滅豈不更好?說實話,我對人面蟲雖然是有些瞭解,但還沒有見過這樣的傷口,看它們如何在活着的宿主裡繼續生存的情況,你說會不會到最後,她全身都是這種蟲子呀!”

巫雅的語氣有些許惡毒,透着令人徹骨寒冷的涼意。

這一刻,曹煜的眸子裡只有絕望。

他再看了看尉遲靖臉上那可怖的疤痕,好半晌,喃喃地道:“一會兒,她醒來,會再次受不了這折磨而瘋狂,漸漸地,她根本不會認得任何人了,她不會再記得以前的愛的恨的往事,因爲沒有誰能夠經得住這樣的折磨。巫雅公主說的對,這樣的活着,於她來說,不如死了。”

他從腰間拔出一把短匕首,緊握着那匕首,“既然如此,我不如送她一程,也好叫她少受些折磨。”

他的淚一滴滴地落下來,落在姬靜姝的臉上,她的眉睫抖動,緩緩地睜開眼睛醒了過來。見此情景,卻並沒有再繼續掙扎,反而露出一抹笑容。雖然以她的臉來說,這抹笑容是那樣的可怖,但曹煜是明白的,她造成他的做法,她也不想再受這樣的折磨了。

他的手狠狠地擅抖着,刀的鋒芒在照進屋裡的陽光裡,泛着寒意。

“靜姝,那時候,你一定以爲我拋棄了你,一定非常的傷心難過。”

姬靜姝只是靜靜地看着他,她不再說話,似乎也沒有再需要說的什麼話了,聽得曹炟道:“我說過,我不會再撇下你,無論是什麼樣的情況,那日我提前出走,不過是因爲要想辦法救你,靜姝,可是我還是晚了,讓你受了這樣的傷害,對不起!”

姬靜姝的眼淚也從眼角緩緩流出來。

她顫顫地擡起手,想撫一下曹煜的臉頰。

曹煜的腦海裡,一時閃現出很多的往事……

自安平郡第一次見到姬靜姝時,就知道她是個有野心的女子,他一度因爲如此,而冷落着她。後來也知道她爲了想要進入宮裡,不惜利用自己的弟弟姬寶祿,而至他不死不活地熬了好幾年,差點兒就死了。

又想到她曾經爲了爬上權力的癲峰,那樣的努力過,她心狠手辣,但她更像是曹煜的一面鏡子。

曹煜一把握住了她的手,“靜姝,我愛你。”

這似乎是曹煜,對第二個女子說出了這三個字,然而這含義卻與從前有所不同。

在他說愛她的時候,他的匕首也在接近着她,眼見刀尖已然到了胸口的衣裳,忽然聽得巫雅道:“你們雖然是壞人,但我向來不忍心看到有情人被拆散。上天總是做這樣的事情,喜歡讓壞人受到懲罰,什麼都得不到。但是我卻覺得,就算是壞人,也有權力得到愛情的。”

她的話讓曹煜手中的匕首忽然停在半空,扭頭看着她。

她走過來,將他手中的匕首固執地奪了過來,只覺得匕首柄上滿是汗漬,她將匕首隔在一旁的桌子上,這才緩緩地道:“其實,對付這種人面蟲,也並不是沒有辦法。這人面蟲本來是巫靈逸培養出來的邪蟲,初時便用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嬰兒肉餵養,所以這蟲其實是有主的,懂得人語,也會明白自己的使命,它得了令,便會一直執行下去,除非能夠聞到主人投飼的味道。”

“巫雅公主,你的意思是——”

“主人是已經沒有了,但是那飼養的味道還在,你們想辦法找來一個陰年陰月陰時陰日出生的孩子,這孩子不能超過一歲,將它帶來後,人面蟲自然會嗅到它的味道,而緩緩從傷口裡爬出來,去吃自己的食物,只要母蟲出來,那麼她臉上的這些蟲子,自然會在很短的時間內死去化爲血水,劇說這血水,對人的容顏倒有些滋養的作用呢,說不定她的容顏,還能不留疤痕恢復如初呢。”

曹煜忽然鬆了口氣,“這,這太好了。”

倒是姬風說了句,“以命換命,對那小嬰兒,卻太不公平了些。”

這句話說出來後,曹煜微怔了下,然而姬靜姝卻忽然開口說話,“小嬰兒什麼都不懂,死了便也死了,可以繼續去投胎。”

顯然,得到自己能夠恢復的消息,她是什麼都不顧得了。

巫雅的臉上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容。

姬風護送她到了剛剛兩人初見的小巷裡,姬風的語氣有些凝重,“雅兒,你剛纔說的那是真的還是假的。”

“自是真的。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這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嬰兒可是很難尋呢。就算她的運氣是好是壞了。不過有了這樣的生的希望,她便是多麼的痛苦,也一定會活下去了對不對?我喜歡看到別人痛苦的活着。”

“你——”姬風臉上現出怒容,“你瘋了!”

“對,我是瘋了!姬風,當年你甩了我的時候,就該知道,我這輩子,是不可能再好了。當初你救我,對我百般的好,讓我芳心許於你,可是你做了什麼呢?你不過是因爲自己的失望,就夜夜笙歌,與那些煙花女子混在一起,讓我獨守空房,這就算了,我只不過是殺了那些不要臉的賤女人,你居然就拋棄了我!”

“雅兒,過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姬風似乎理虧,低首道。

“不過,姬風,你不用懊惱,因爲被你甩了後,我就遇到了更優秀的蕭齊君,我現在很感謝你當年不娶之恩呢!還有,你與曹煜混在一起,無非就是還沒斷了那嚮往爬上高位的心,你一輩子,只能靠別人往上爬,這就會註定你的失望。姬風,你不會成功的,你到哪兒,都只會是別人的一條狗!”

巫雅罵他罵的甚是痛快,積在心裡的惡氣,似乎是出來了些,

之後,不理會姬風,徑直往老店而去。

到了之後,卻發現蕭衍正坐在臨窗的位置,一瓶小酒已經空了一大半兒。

“美人,你出個恭,怎麼這麼久,我都要等不住了,剛說要去找你。”

“我這不是來了嗎。”

巫雅一屁股坐在了蕭衍的面前,看着他雙似笑非笑的眸子,她道:“我不是出恭去了,是去做了件好事而已,是救人的好事哦!”她笑得很是開心,好似真的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

蕭衍倒也不緊追着問,他太瞭解眼前這女子,她所謂的好事,不可能是真正的好事,那他倒也懶得去過問了。

而此時此刻,尉遲靖也正在

鬱悶,這個上官夜,到底跑到哪裡去了?她已經兩天沒有見到他了。

又想到,自己的宮苑外面這麼多守衛,大概他是不方便出現。

猶豫了好一陣子,乾脆從院子裡走出來,打算去各地方逛逛。結果剛出來,就有人攔住了她,“公主,皇上說讓您在院子裡好好休息,外面危險。”

尉遲靖哭笑不得,“這是在軟禁我,不是保護我。”

可是侍衛得了令,自是不敢違抗的,只是爲難而固執地擋在她的面前。恰巧這時明雲夕過來了,這幾日她也沒怎麼露面,主要是因爲尉遲靖的事兒,夏炚居然那樣的對待她,使她有些傷心。

尉遲靖見她已經扔了雙柺,走路雖然走的還是很緩慢,卻畢竟能夠如常行動了,而不是像個病人。

眼睛微微一亮,“夕夕,你的身子好多了。”

明雲夕沒有理會她,亮出自己的皇后身份,“現在是我讓她出來的,皇上要是責罰,本宮一力承擔。”

侍衛見狀,只好嚮明雲夕施了一禮,放了尉遲靖。

“夕夕,謝謝你。”尉遲靖道。

明雲夕還是一臉的不高興,道:“不用謝我,我只是看不慣他對你這樣着緊。”

尉遲靖也有點生氣了,“我已經按照你的意思做了,你還要我怎麼樣。”

尉遲靖一般情況下,倒是很少擺出這樣生氣的模樣,明雲夕略微意外,接着卻又笑了起來,“我只是隨便說說的,靖兒,你莫要生氣。”

尉遲靖卻一幅不想原諒她的樣子,“夕夕,我今天心情不好,想一個人走走。”

明雲夕咬咬牙,盯看她一陣,終於道:“好吧。”

她說着,轉身就離開了。

尉遲靖鬆了口氣,其實她心裡明白,自己與夏炚之間什麼也不可能有,也根本無意介入他們夫妻之間,但是還是被人誤會,而至煩惱,實在是有些無辜。但她讓夕夕離開,卻也是別有用心,找了個涼亭,在裡頭坐下來,然後搖着卦鉢,將銅錢灑在桌上,盯着看了會兒,便又起身,往西面的小路行去。

此宮殿往西,便是比較偏的地方了,因爲是新修的宮苑,裡頭尚未住人,平日裡只有些掃灑丫頭和宮人來去,到了這樣的深秋,更顯得蕭瑟,來的人也更少。尉遲靖往前走了好一陣子,纔看到幾棟宮苑,修得倒是很華麗,但也是略顯冷清的樣子,正想着什麼,就聽到身後一個人聲道:“公主,是在找我嗎?”

尉遲靖回身,果然就看到了上官夜。

他倒是氣定神閒,一幅無所事事的模樣。

尉遲靖丟給他一個大白眼,“你這麼神出鬼沒的,讓我以爲見了鬼。”

上官夜挑挑眉,只笑笑地看着她。

尉遲靖打量了下四周,發現最近一處宮苑上書“大名閣”。

“你不想見夏君,所以日日躲在這裡?”

“倒也不是,夏君是皇帝,很多人想見他還見不到呢,我呢,只要不求見,他也是難得見到我的,根本不必躲。不過這個大名閣很有意思,所以我常常過來看看。”

“哦,有些什麼意思?”

上官夜道:“我們進去說吧。”

說着前頭帶路,卻沒有從正門進入,反而是去了後門,此宮苑前後皆是封閉式,可見皇帝應該挺注重這裡的。後門也掛着一把鎖,而且門高牆也高,就算是有輕功之人也不易翻躍,尉遲靖不由皺眉,卻見上官夜從身上拿出一把鑰匙,直接打開了鎖。

尉遲靖張大了眼睛,“你怎麼會有這裡的鑰匙?”

上官夜將鑰匙重新掛在腰間,“以我上官夜的聰明機智,這點小事哪能攔得住我。”

二人進入這個院子,尉遲靖才發現,這裡的佈置比在遠處瞧見的可是好多了,而且很是鄭重其事,絕不像那種隨隨便便的宮苑。裡頭幾棟小樓造型各異,而且每個小樓上都標着“丙乙”“未庚”等字樣,像是某種年限。

上官夜推開了“丙乙”門,這裡是夏炚儲存各類書籍的地方,說是書籍,其實都是這麼多年來,跟隨着他的各類檔案而已。

“這裡有很多有關夏炚的東西,甚至保存了當年來到安平郡之前的很多事件的秘辛。我呢覺得這些很有意思,有時候就過來瞅瞅。看過了這些天,收穫不少,原來他真的是楊公的弟子呢,嚴格意義上來說,就是你傳說中的師兄了,而且他拜師的年齡極早,是在他剛出生不久,就已經拜在楊公門下的,十歲那年被晉爲小郡王,由吳郡往安平郡前行時,其實根本就不必經過燕蒼山,他和他的孃親特意繞道至燕蒼山,也是別有原因的,只怕是去探望自己的師傅而已。”

尉遲靖的心忽然有些怦跳起來,問道;“那這些事件秘辛裡,有沒有一件是記錄安氏之死的?”

有些事情她早已經懷疑了,只是沒有確實的證據。

上官夜卻搖搖頭,“沒有發現。”

說到這裡,卻又道:“原來你心裡還記掛

着安氏,在我看來,你雖然名譽上是她的女兒,可是她真正的女兒,安歌——是早就死了的吧。你現在的記憶裡,並沒有當年安歌的記憶,可是你對安氏,似乎還是有很深的母女情。”

其實這件事,尉遲靖早就想與上官夜談談了。

此時正好他提起,她便道:“是啊,其實當年的安歌,在寶祿帶人圍攻時,就已經死於灰燼中了。活過來的是我。可是我知道,你與當年的小安歌之間,是有些故事的,你從來沒有講過,可是你屋中一直掛着那幅小安歌的畫像,你愛着小安歌對不對?”

上官夜的神情微凝,好半晌才苦笑道:“怎麼辦,過了這麼久,竟好像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接着他又道:“其實,小安歌是第一個知道,我是男子,而非女子的事實。那時候就算是小蝶,都還不知道這件事呢。小安歌雖然是個外室之女,生活又那麼落迫,但卻是我見過的最聰明,最可愛,最單純,最善良的女孩子,當她知道了這件事情後,馬上就明白我有我的難處,還來安慰我,絕對不會告訴別人的。”

尉遲靖能夠想象出當年的情景,上官夜的身份被隱瞞,生活的該也是戰戰兢兢的,假如當時的小安歌沒有那麼懂事,不知道他會不會殺了她?

又聽得上官夜繼續道:“我那一次去安平郡,就是想帶着小安歌和我回安陽,從此以後生活在我的生邊,我至少可以讓她吃飽穿暖,過些好日子,不必再在那裡可憐巴巴等待姬家的一點憐憫,只是沒有想到,我卻去晚了。那時候,你拒絕與我一起離開,我還很奇怪呢,卻沒有想到,我的小安歌早已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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