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婉,你怎麼樣?”抱着洛傾婉落地,韓奕濃眉深鎖,見洛傾婉臉色蒼白,他連忙把她橫抱在懷裡,“我帶你去療傷。”
娥眉深鎖,洛傾婉奮力的在韓奕的懷裡掙扎,“韓奕,放我……噗……”
最後“下來”兩個字,還沒說完,一口鮮血,便從洛傾婉的嘴裡吐了出來。
見洛傾婉吐血,韓奕的臉色刷的一下煞時蒼白,不顧洛傾婉掙扎,抱着他便往雲霄殿的方向走去,“你受傷了,若不盡早醫治,明天怎麼給我哥手術。”
“韓奕……”擡起手掌,狠厲的打在韓奕的胸口,洛傾婉趁韓奕抵擋的瞬間,從他的懷裡翻身出來,擦去嘴角的血,睨着他冷聲道:“我沒事。”
韓奕瞳孔微縮,深邃儲藏銳利芒鋒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盯着脣角含血的洛傾婉,緊緊的握着拳頭,一字一句的咬牙切齒的問,“洛傾婉,你有把我當朋友嗎?”
這個死女人,以前怎麼沒有發現她有這麼倔強!
“韓奕,你這話說的真可笑。”伸出紛嫩的舌頭,舔付出脣畔殘留的血漬,洛傾婉一邊收回冰蠶絲,一邊笑道:“在我心裡,你不是朋友……”
洛傾婉的回答,讓韓奕的心裡霍然一下沉甸下來,窒悶的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居然連朋友都不是,自己什麼時候得罪她了?
他在她的心裡,就連朋友的位子都沒有。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壓下心裡的抽痛感,韓奕幾個箭步上前,抓住洛傾婉的手,正想說什麼。
洛傾婉輕笑道:“我們是親人,你是我在這裡最親的親人。”
在這個架空的時代裡,在洛傾婉的心裡,韓奕絕對是特殊的存在。
韓奕緊緊的皺着眉頭,抿着雙脣,說不出一句語來。
見韓奕緊抿着嘴脣不語,洛傾婉笑笑:“我先回房療傷,明天的手術,你得來幫忙!”
等韓奕回過神的時候,空氣中又飄來一句:“還是醫大的高材生,這點小手術都不敢下手,真給教你的教授丟臉!”
最後一句話,洛傾婉刻意的咬重字音。
“嘿……你……”
短短不到5分鐘,他深深的體會了,委屈,驚喜,到憤怒的情緒。
他,想是瘋了,要被這個女人氣瘋了。
看着洛傾婉離去的背影,韓奕有一種衝動,想把她喊回來,給自己說清楚,他怎麼就丟臉了?
“婉婉,你們是親人,那我是什麼?”韓奕還未開口,一道邪魅蠱惑的聲音便在桃花林響起。
聞聽此聲,洛傾婉心下一怔,面露歡喜,環視四周喚道:“端木璃,是你嗎?”
“丫頭,想我了?”隨着邪魅人心的話音落下,只見一襲紅袍,妖冶魅人的端木璃,在眩彩的華光中逐漸現身,宛如九天降落的神邸般,出現在女子的眼前,雙臂微張,迎接眼前的小女子,夜風縈繞在他周身,撩的衣袂緋發隨風飛舞,如仙似妖,那雙凝睇着女子的黑色眼眸,流光溢彩,閃爍着溺醉人心的魅惑風情,“丫頭,來……”
脣角洋溢着愉悅的弧度,洛傾婉一頭扎入端木璃的懷裡,雙臂纏上他的脖子,張開嘴巴,狠狠的咬下,含糊不清的咒罵,“你個殺千刀的混蛋,你不是走了嗎?”
脖頸傳來一陣撕咬般的疼,端木璃脣角勾畫出迷人的弧度,並沒有掙扎,任由懷裡的小女了在自己的脖頸上撒野,大掌託着她掛在自己身上的嬌小身軀,“我若再不回來,我家的丫頭,想我了可怎麼辦?”
口腔裡溢滿的甜腥味,讓女子鬆開了緊咬端木璃脖頸的貝齒,伸出舌頭舔去嘴角的鮮血,惡狠狠的瞪着他,嗤哼道:“哼,姑奶奶纔不想呢!。”
看着懷裡小女子怒氣未消。端木璃低壓下巴,在女子的脣瓣烙上一吻,成功的看到她的臉頰羞紅起來,“你直撲我懷,不正是在向我表明,你想我想的不行嗎?”
白了端木璃一眼,洛傾婉沒好的鄙視道:“端木璃,你知道你最大的缺點是什麼嗎?”
這傢伙一回來,就開始自戀。
好看的眉鋒輕挑,端木璃黑色眼眸深處洇着*溺的笑意,微啓雙脣,蠱惑的聲線魅人至極,“我的缺點,就是你……”
“你就是自我,自大,自傲,自戀,臭美賣弄的大騷包。”聳着肩膀,逃離男人的挑逗,她氣惱的嗔吼道:“啊,鬆開你的狗牙……”
男人不依,追問道,“說,可有想你男人?”
洛傾婉被他撩拔的心中一陣顫粟,鳳眸蒙上一層水霧,忿忿道:“你少臭美,姑奶奶沒有時間想你。”
端木璃眼眸底的笑意愈發深了,“口是心非的小東西。”
凝視着抱在一起打情罵俏的兩人,韓奕俊顏揚起一抹笑意,轉身,便要悄然離開。
“二公子。”見韓奕悄然轉身,端木璃鬆開了洛傾婉,從脣齒間溢出一道慵懶邪魅不失分豪霸氣的話語,“你是不是該回京去看看了,你的保和堂好像最近生意不太順。”
雖說只是親人,但整天圍着他的婉婉,他也不高興。
韓奕回頭,凝望着桃花樹下的兩個人,脣角勾起一抹笑意道:“聖主想必不知道,這做生意,本來就是有虧纔有賺,稍有不順我這老闆就出面,多沒面子!”
不就是想讓他離小婉遠點嗎,就不如他意。
韓奕心裡跟明鏡似得,在心裡一臉的得意,‘就不走,氣死你,氣死你!’
“呵呵。”低沉慵懶的笑聲森冷的宛如來自地獄,聽的人心驚膽顫,端木璃大掌一揮,一團巨大的光球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朝韓奕滾去。
韓奕臉色微變,腳下步子疾速後溜,,黝黑的眸子緊緊的盯着滾到自己面前,停下來的物體。
仔細一看,居然是一個人。
“韓掌櫃?”看着滾到面前人,韓奕皺起的濃眉更深幾分,他頓下身子,按掐着韓掌櫃的人中。
“啊。”痛呼出聲,韓掌櫃一張臉,都扭曲成了一團,一恢復意識,睜開眼睛就看到了韓奕,他連忙爬起來道:“二少爺,老奴總算找到你了。”
韓奕擡眸看了眼端木璃和洛傾婉,又望着瑟瑟發抖的韓掌櫃,皺眉問:“韓掌櫃,這是怎麼回事?”
韓掌櫃一聽韓奕的聲音,立馬就清醒了,趕緊道:“二少爺,上月太子被廢,四皇子和五皇子趁着三皇子不在京城,聯手逼宮,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皇上竟然不在宮裡。四皇子和五皇子的部下藉口尋找皇上,挨家挨戶的搜尋,實際上我們保和堂,還有玲瓏姑娘的酒樓都被砸了,每日都來很多士兵砸店,生意根本沒法做。”
韓奕聞言,臉色陰沉的如覆寒霜,眼底一片森冷。
“而且各家分號傳來消息。”韓掌櫃接着道,“各地分號同時遭到當地衙門的攻擊,根本沒給理由。”
韓奕聽言,心中猛地一顫。
“哼,玩針對呢!”從端木璃的身上下來。洛傾婉別有深意的看了眼神情慵懶的端木璃,轉身朝韓掌櫃走去,“韓掌櫃,那些人只對保和堂和酒樓出手嗎?”
韓掌櫃見到洛傾婉連忙回答道,“也不是,還有一些店鋪也遭了攻擊。”
“還有一些店鋪?是哪一些?”韓奕沉聲問道。
這四皇子和五皇子到底想幹什麼,從古自今,逼宮奪位都是一個人,怎麼這次竟然是兩人聯手?
“全是璃王府的,和璟王府的。”
聲音來自端木璟,不知道什麼時候,在院子裡喝酒的衆人都到了。
“那就是有目標的。”洛傾婉黛眉輕皺,突然想到了什麼,指着端木璟問道,“你……就是因爲這個才躲到這裡來的?”
“不是。”還沒等端木璟回話,端木璃先開口了。
“三哥,其實是來求助的。”
求助?
端木璃的話再次讓衆人的目光聚集到了端木璟身上。
端木璟到神殿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怎麼就一點都沒聽說呢。
洛傾婉轉頭瞪了一眼端木璃,一點風聲都沒聽到,這人藏的夠深的。
蒙元澈不明白髮現了什麼事情。
見大家一時都沒說話,不明所以的跑到洛傾婉的面前,扯着洛傾婉的衣袖,“師傅,你沒事吧?”
洛傾婉垂下眼眸,看了蒙元澈一眼,淡笑道:“沒事。”
“可師傅,你,你的衣衫上,怎麼會有血?”許是以前在黑暗的環境下生存的太久,蒙元澈在黑夜中的視線異於常人,輕易的就看到洛傾婉衣袖上染有血漬。
聽蒙元澈此言,韓進等人的視線,才落到洛傾婉的衣袖上,藉着月色,方看清,她的衣袖上有一片不大的血跡,“是葉疑?”
洛傾婉皺起眉頭,點了點頭,“她的實力,遠不如我們看到的那樣簡單。”
葉疑的實力,不在韓進之下,想要殺她,不是件難事。
可爲何主動攻擊她,卻沒對她下殺手?
她眸光落在韓進的身上,腦中靈光一閃,恍然間想到了什麼。
莫非葉疑這麼做的目地,是不想讓她給韓進做手術,纔會出手傷她?
見洛傾婉以一種詭異的眸光看着自己,韓進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你該不會以爲,葉疑是阻止你給我手術吧?”
韓進突如其來話,讓洛傾婉有一瞬間的怔愕,沒料想到韓進也會這麼想。
洛傾婉輕輕的搖搖頭,“應該不是的,如果只是這個,這幾日她下手的機會很多。”
端木璃又瞟了眼洛傾婉和韓進,眸子裡閃過一抹了然的神情,隨即,跟墨羽道:“立刻派人追捕葉疑。”
“等等。”聽端木璃派人抓葉疑,洛傾婉娥眉微蹙,連忙道:“葉疑雖是出手傷了我,可我能夠感覺到,她對我沒有什麼惡意,我覺得,她應該是不想讓我出面管京都的事情,纔會打傷我。”
說到這裡,她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她折身回到端木璃面前,雙臂環胸,擡着下巴,睨着鳳眸探究的盯着他,“你,不該解釋一下?”
端木璃當天離開神殿,洛傾婉以爲,他是爲了月滿蠱毒之事,誰知道他竟然回來了,還帶來了韓掌櫃,可見,他去的是京都。
可端木璃的回答,卻是令洛傾婉意外,“你覺得,我離開,是去京都?”
說話間,他長臂一攬,扣住洛傾婉的腰肢,把她橫抱在懷裡,微縮眼眸,咬着她的耳朵,冷魅的道:“你跟我要解釋?那麼,可想好,你要如何給我解釋,解釋。那什麼手術是怎麼一回事?”
洛傾婉聽言,額頭滑過幾條黑線,感情這傢伙回來,是來向她興師問罪的。
“你先放我下來。”她是受了傷,可傷勢並不嚴重,還不至於到不能走路的地步。
“說你想我,我便放你下來。”
附脣在女子耳邊,端木璃低沉的聲線透着蠱惑的魅力,攪得洛傾婉整顆心都酥了,“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今晚便吃了你。”
溼熱的氣息在耳畔縈繞,像是一片輕柔的羽毛掠過心房,讓洛傾婉臉頰爆紅的可以滴血,呼吸不由的紊亂加重。
可理智最終還是戰勝了此刻挑起感情的一切感官,因爲,十米外,韓進,韓奕,端木璟,墨羽和蒙元澈還有一大票人在。
擡起手掌,一巴掌把端木璃的腦袋推開,遠離他*的紅脣,掙扎着要從他的身上下來。
可端木璃哪會如洛傾婉所願,他不在的時候,只能以問天鏡注視着她。
每每看到她和韓進在一起,他的整顆心,都沉甸的幾乎喘不過氣。
明知道,韓進是她的師傅,她對他沒有那種感情,可是天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忍耐力,才剋制自己,沒有在一怒之下,直接將韓進處理掉。
雙臂緊抱着懷裡掙扎的女子,他附脣邪魅道:“丫頭,你若再掙扎,信不信,我就在這裡吃了你。”
端木璃的話,素來說到做到,洛傾婉表示,她不敢輕易挑戰,承受他給的懲罰。
於是,識趣的趕緊停止掙扎,璀璨明亮的鳳眸,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回頭跟墨羽道:“墨羽,今夜的事情,就當沒有發生過,葉疑那邊,不要派人去追究,她是敵是友,我自己會去試探。”
墨羽恭敬道:“是,夫人。”
韓進眸光澄如月華般落在端木璃的身上,“今夜隱月閣設宴,不知聖主,可願移步隱月閣。”
聞言,端木璃好看的眉微微一蹙,垂下眼簾看了眼懷裡的小女子,見小女子捂着肚子,衝着自己飛快的眨巴着燦若星辰的美似花盞的眼眸,他薄脣一啓,慵懶的聲音冷魅道:“我家丫頭餓了,走吧。”
“誰是你家丫頭。”指尖用力的戳了戳端木璃的胸口,洛傾婉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低聲威脅道:“欺騙姑奶奶,一聲不吭就走,告訴你,你今晚,若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今兒就弄死你。”
一想到,他不辭而別,害她擔心,她心裡就怒火中燒,恨不得跳起來,狠狠的爆揍他一頓,解解心頭氣。
“弄死我?”*的咬重這三個字音。端木璃眉眼輕佻,笑的蠱惑邪氣,“丫頭,我現在就迫不急待的想要被你弄死,不知你喜歡怎麼弄……”
“你醬樣子*,你家人知道不?”垮下來的小臉佈滿黑線,眼角忍不住直抽,洛傾婉捂住他的嘴,阻制弛繼續說下去,她怕她會忍不住,賞他幾拳。
“我家丫頭,素來異於常人。”紅脣被捂,端木璃脣舌勾人的舔了下女子的掌心,黑瞳底含着溺死人的柔情,“無恥*,是我家丫頭的喜好。”
洛傾婉一口氣沒提上來,恨不得一口老血噴死端木璃,好半響,惡狠狠的瞪着他,咬牙切齒道:“踐人,就是這麼矯情。”
說着,她惡狠狠的撲上,張嘴咬住端木璃的紅脣,在端木璃疼的身子輕顫的瞬間,尋到機會從他懷裡翻身出來,腳底抹油的溜走。
看着一溜煙躥逃的小女子,端木璃黑瞳深處劃過絲絲愉悅的笑意,被咬的紅腫的雙脣,情不自禁的勾畫出迷人的弧度。
這丫頭的膽子,越發的大膽了,居然敢這麼*他。
目送洛傾婉離開的背景,韓進眸子閃過一絲異樣,轉頭看向端木璃,脣角微勾,淡然道:“聖主先請。”
收回眸光。端木璃看了眼韓進,視線在他的腿上掠過,“我聽婉婉說,明日便要給你動手術?”
眸光微微一閃,韓進抿了抿脣,淡然道:“是啊,沒料想到,普天之下,除了喜樂神醫,還有人能夠承神醫之後,醫治好我的雙腳。”
“那是自然。我的女人,怎麼能位極人下。”
語氣中是傲視天下的王者霸氣,端木璃手掌一翻,一束光芒閃現,在光芒中出現一個錦盒。
他指尖輕彈,錦盒自他手中飛去,在虛空劃過完美的拋物線,落入韓進的懷中。
看到懷中的錦盒,韓進眼眸裡閃過一絲狐疑,不明所以的看向端木璃,“這是?”
端木璃淡然的瞥了眼韓進,提步朝洛傾婉離去的方向走去,未了留下一句,“帶在身上。”
狐疑不解的目送端木璃的離去,韓進拿起錦盒打開,只見錦盒裡是一條半月形的拉墜。
韓進詫異的睜大眼睛,錦盒裡的這條掛墜和蒙元澈之前的那條項鍊是一樣的,黑月中透着詭異的紅,顏色甚至比蒙元澈那條要妖紅的多,半月弧度也較大,看上去,倒像是一對。
“難道是……”
韓進起頭,望着嵌在夜空中,逐漸滿月的月盤,神情忽而凝重起來。
如果,他沒有推測錯的話,手裡這條項鍊和那條項鍊合起來,就是夜空中的滿月。
“韓進哥哥,這條項鍊,與我帶的那條,甚是相同。”蒙元澈看了韓進手裡的掛墜,又把自己的掛墜,從星空手鐲裡拿出來,遞到韓進面前,“來赴宴會時,師傅還說,要把這個掛墜交給你。”
“哦?”韓進好看的眉,微微蹙起,接過掛墜,問他,“你師傅還說了什麼?”
蒙元澈擰眉沉思,半響,方纔道:“師傅說,這東西有些詭異,能夠吸取人的實力,不宜帶在我身上,師傅也不知如何處理,便想着,把這掛墜交給你處理。”
“你師傅說,這掛墜能吸取人的實力?”韓進不確定的問蒙元澈,“確定,她說的不是能夠壓抑人體內的實力?”
蒙元澈一邊推着韓進前行,一邊沉思着說道:“師傅和龍尊拿着掛墜研究了很長時間,後來便道,這半月掛墜能夠吸取人的實力,讓一個正常的修煉者,漸漸的失去元力。”
“居然會這樣。”韓進拿起兩個半月合,將其嚴實合縫的合在一起。
果然,一個完整的黑色透紅的月亮形成了。
他拿起圓月掛墜迎向頭頂的已經外半圈暗紅的月盤,卻見圓亮掛墜,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轉變成紅色,散發着微弱的紅光,逐漸的與夜空的月亮散發的淡紅色光芒相交輝映,產生共鳴。
“韓進哥哥小心。”
帶在自己身上十多年的掛墜,一直以爲是母親留給自己的遺物,現在才知道,是一條像吸血鬼的掛墜,吸了他十多年的實力,蒙元澈對這個掛墜心裡有些陰影,避如蛇蠍,見項鍊在韓進的手裡散發着紅光,再想到端木璃剛纔的話,擔憂的皺起眉頭,不安道:“韓進哥哥,這掛墜不祥,你真要帶在身上嗎?爲什麼要讓你帶在身上?”
蒙元澈畢竟只有這麼點歲數,又一直在神殿丹房沒有接觸過外界,很多事情還不是他所能夠理解的。
視線落在掌心的掛墜上,韓進握起手掌,閉上眼睛,凝神提氣,忽感,一股強大的力量,自掌心灌入體內,衝入丹田。
他霍然睜開眼睛,詫異的看着手裡的掛墜,眼底劃過愕然的神情。
這合在一起的項鍊,居然能夠擁如此強大的力量。
不可思議的是,他竟然能夠吸取這黑月裡的力量。
那端木璃給他的目地,到底是爲何?
“韓進哥哥,你,你怎麼了?”見韓進神色凝重的盯着手裡的掛墜,蒙元澈擔心他剛纔被掛墜吸了實力,連忙道:“韓進哥哥,你沒事吧?”
“沒事。”把手裡的掛墜入到錦盒收起來,韓進跟蒙元澈道:“這條項鍊,對我沒有傷害。”
蒙元澈抿着脣,點了點頭。
韓進和蒙元澈回到宴會上時,看到洛傾婉正在和韓奕,龍尊,端木璟幾人大剌剌的划拳,端木璃在一旁剝着蝦殼,蘸着醬,往洛傾婉的嘴裡塞。
“你師傅,可是他心裡很重要的人。”
能讓聖主,放低身段,親手剝蝦喂到嘴裡的人,這世上,也就只有洛傾婉一個人。
端木璃手裡剝着蝦,心裡鬱悶的想要吐血。
這丫頭,貌似,是該伺候他的吧?
怎奈,現在成了自已在伺候她?
雖然這種感覺,一點也不差,尤其是看到丫頭,吃的歡快的模樣,他心裡還有種暖暖的,愉悅的感覺。
但,他是誰?
九霄聖主誒,怎麼能夠當着衆人的面,伺候着別人?
好吧。
他一遍一遍的在心裡告訴自己,他伺候的這個人,不是別人,是他的女人,他手心裡的寶,他就應該*着。於是,長臂一攬,把正出拳的小女子,攬坐在自己腿上,在女子抗議時,把剝的一隻蝦,狡不及防的送到她的嘴裡,“丫頭,你受了內傷,不能再喝酒了。”
吃着嘴裡的美食,洛傾婉瞟了眼已經喝的醉醺趴在酒桌上昏沉的端木璟,雙臂環上端木璃的脖子,附脣在他耳畔,邪笑道:“好吧,我把你三哥喝趴下就散場。”
聽言,端木璃饒有興味的挑起眉稍,睨着懷裡因喝了酒,小臉酡紅洋溢着壞笑的女子,魅惑一笑道:“哦?你想幹什麼?”
洛傾婉娥眉一挑,賣了個關子,跟端木璟的侍衛說道:“你家主子喝多了,早些送他回去休息。”
端木璟身邊的侍衛,跟隨端木璟多年,一直以來都知道自家主子的酒量很好,可今天,才幾個來回的划拳,喝了不到一壺酒,就醉的不醒人世,不免有些難以相信。
可看到端木璟臉色酡紅,醉醺醺的趴在酒桌上,不得不相信端木璟喝醉了。
當下,便扶起端木璟,道:“璟王殿下,您喝多了,屬下送您回去。”
“誰,誰喝多了。”宴會桌上喝的趴下,是件有*份的事情,端木璟大腦昏昏的,也依然不承認自己喝醉,揮開侍衛的手,搖搖欲墜的從桌前站起來,指着洛傾婉結結巴巴的怒道:“洛傾婉,你,你不是說,今夜不醉不歸嗎?你,看你才,才喝這麼一點,你,你倒是……”
“三哥莫急,今夜一定包你滿意。”洛傾婉邪笑着站起來,伸手把端木璟指着息的手指按了下去,輕甩着散發着幽幽清香的袖子。
端木璟大腦一陣眩暈,身子一晃,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洛傾婉跟端木璟的侍衛道:“你家主子醉的不輕,快扶你家主子回去休息。”
見端木璟連站都站不穩的模樣,侍衛是真相信自家主子喝醉了,連忙喚了人扶起自家主子退了下去。
目送端木璟被扶走的身影,洛傾婉從端木璃的懷裡出來,和隨後回來的韓進道:“韓進,你明日還要手術,不能熬夜,早些回去休息,我看這宴會,就此散了吧。”
這時龍尊也起身道:“今夜時間也不早了,就早些散了吧。”
喝醉了的韓奕,臉色酡紅一片,雙眸佈滿酒醉的朦朧,舉起酒壺,扯着龍尊的衣袖,抗議起來,“我,我還沒喝……”
最後的話,還沒有說完,龍尊就截斷他的話,“你是自己走回去,還是本座親自送!你!回!去!”
最後幾個字故意加重了語氣,韓奕瞬間酒就醒了三分,“自己走就自己走,兇個毛!”
端木璃這時,才道:“既然如此,那便早些散了,來人,護送二少爺回房。”
韓奕雖然有幾分清醒,但是畢竟還是喝醉了,有人看着比較好。
“是。”墨羽應聲,立馬吩咐下面的人去辦。
大廳裡就剩下蒙元澈,韓進,洛傾婉和端木璃。
洛傾婉看了眼蒙元澈,跟韓進道:“澈兒,可有將那個掛墜交給你韓進哥哥?”
蒙元澈點了點頭,“已交給韓進哥哥。”
韓進眸光微微一閃,轉頭看向端木璃,眸光透着探究,“不知聖主,剛纔是何意?”
聽韓進問端木璃,洛傾婉鳳眸裡閃過一絲狐疑,看了看韓進,又回頭看向端木璃,不解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端木璃仔仔細細的擦乾淨自己的手,起身走到洛傾婉的面前,伸手梳理着她額頭被夜風吹亂的墨發,沒有看一眼韓進,“明日手術記得把那東西帶在身上。”
說罷,便牽着洛傾婉的小手,不在此處逗留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