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暉?”白芷凝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她原來叫常羲,他們倆個之間有什麼關係麼?
“他是你的親哥哥。”凌西墨一直也沒跟她說三千年前的那些事情,不過早晚都要說的,如今讓她多瞭解一點也好。
“哥哥?”白芷凝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是仙界老大的妹妹。
“你不是想知道我們是怎麼認識的麼?我現在就告訴你。”
“我們的故事是不是很長啊,那你等我洗完澡,在牀上講給我聽好不好。”白芷凝覺得這一定是最好聽的睡前故事。
“不用去浴室,我幫你洗?”凌西墨把手覆在了白芷凝的腦袋上,無聲無息的釋放了一個淨身咒。
“呃!你做了什麼麼?我怎麼,怎麼忽然間感覺很清透。”
“呵呵,這是淨身咒,我曾經也給你用過,不過那時候你可能沒察覺。”
“我已經乾淨了是麼?這法術好方便啊。”白芷凝很舒服的鑽進了被子裡,凌西墨在她身邊也躺了下來。
“準備好了麼?我可講了啊!”
“好呀。”
“其實我們之間的故事並不是那麼美好。就像羅密歐與茱麗葉一樣,不被人們所祝福。”
“是我的那個哥哥不同意,是麼?”
“嗯,那個時候,我犯了天條,被鎖在了斬仙台上,奄奄一息,我不信任任何人,對整個世界都失去了信心,直到你出現在了我的眼前。”他永遠都忘不了,第一眼看見常羲時一眼萬年,驚爲天人的感覺。
“那之後呢?”
“你看我可憐,就偷了仙君的劈天劍,砍斷了我腳腕上的玄鐵鎖鏈,之後把我帶下了凡間,幫我包紮,替我療傷。”
“嘿嘿,那我一定是覺得你帥。”
“我當時臉上都是傷,你哪看的清楚啊,你就是一時的慈悲。”
“哦?那我是怎麼愛上你的。”
“呃!這個……”他真的有點難以啓齒,“是我強迫你留在我身邊的,我還……”
“你還怎麼了?”
“嗯,沒什麼,反正後來我們就在一起了,你忤逆了你哥哥,義無反顧的陪在了我身邊。”
白芷凝摸了摸凌西墨的臉頰,雖然過了三千年,她還是跟以前一樣,義無反顧了。
“我那個時候一心想着推翻天庭,反抗仙界,所以我就棄了仙籍,墮入了冥界,經歷了很多戰鬥,終於登上了鬼帝的寶座,你一直都在我身邊,不離不棄,還幫我做了很多很多的事情。”說到這,凌西墨的心裡全都是遺憾,若不是當年的一意孤行,可能常羲還是常羲,一切都會不一樣。
“西墨,那,你能告訴我,我是怎麼死的麼?”
凌西墨身子一僵,他把頭低下,看着懷裡的愛人,他的愛人也在看着他,他用手摟緊了她,並把下巴枕在在了她的頭上。
“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離開仙界之前,我偷走了仙君手中最重要的寶物,魂玉,這魂玉內蘊藏着上古神祗的力量,一開始我就是打算利用魂玉來對付仙君,後來則是想讓冥界能夠從地下升起,成爲大陸的一部分,在你的幫助下,我成功了,冥界終於和仙界勢均力敵,然而,就在兩軍決戰之際,發生了意外,有人要偷走魂玉,要知道,魂玉一旦離開祭臺,那麼冥界將重新回到地下,你……”說到這,凌西墨哽咽了,他緩了一會才接着說,“你爲了幫我守着魂玉,被那個人用能夠弒仙殺佛的逐日劍,給殺了。”
“你別難過,我這不是又轉世了麼?那,那個人拿走魂玉了麼?他要魂玉幹什麼啊?是仙君派他來的麼?”
“不是,她,原來是我的手下,她盜魂玉都是爲了要報復我,那個時候的我,暴戾,狠辣,殺人無數,從來不把別人放在眼裡,結果就招來了禍事。”
“都過去了。”她感受到了他內心的痛苦,心疼的抱緊了他。
“後來,等我趕到的時候,就看見你手中握着一半魂玉,已經沒了氣息,你在我懷裡,魂飛魄散,我連一縷魂魄都沒能保留下來。”
“那個人,怎麼樣了?”
“呵呵!”凌西墨突然笑了起來,“讓我殺了!”
“殺了?”
“殺了……”
對於這件事,他還是沒有全說實話,那是他人生中最不願提及的,也是他這一輩子裡做過的最狠的事情,所以只有他自己一個人知道就好了。
“原來是這樣,我想,那都是我的命,就像你跟我說過的,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命數,我就是命中註定的要死在那個人的手裡,而那個人也註定了要死在你的手裡。”
“孺子可教也,這已經能很靈活的運用我告訴你的理論了,哈哈。”
“西墨,你說,我還能變回月仙子了麼?”
“這個,我還真就說不好,不過到現在爲止,我還沒有找到方法。”
“其實做人也挺好的,能夠經歷生老病死,也是一種很神聖的體驗,等我老了,死了之後,我還會轉生的吧,到時候你再找到我,我們還是能在一起,但是前提條件是,你不會移情別戀。”
“你想的還真多,這一輩子還沒過幾天呢,就想下輩子了?不過,你大可放心,就算過了一千年,一萬年,一直到滄海桑田,我凌西墨也只會愛你一人。”
“嗯!”對於他的情話,她從來都聽不膩,這樣的誓言讓她臉紅心跳,心潮澎湃。
“好了,這就是你跟我的全部。”
“雖然常羲和鬼帝的故事很悽美,不過我還是喜歡白芷凝跟凌西墨的故事。”
“呵呵,嗯,我也喜歡,寶貝兒,那個,明天你就要走了,我們是不是應該?”凌西墨的身體開始變的有些發燙,他的呼吸也開始急促了起來。
“都什麼時候了,還想着這個?我明天還要出門呢!”白芷凝臉紅紅的,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她並沒有抗拒伸進她衣服裡的大手。
“什麼什麼時候啊,你吃了雲端的藥,就算是我們做上幾天都不會累的啊!”凌西墨就像黏人的小動物一樣,腦袋在白芷凝白嫩的脖子上蹭來蹭去。
“可是,外面小雪還在啊,會聽到的吧!”
“傻瓜,原來他也都在的,不過咱們臥室我早就放了結界了,他什麼都聽不見。”說話間呢,白芷凝的衣服就被脫的乾乾淨淨了。
“哦!好吧!啊,你別,別急啊……”
“嗯,不急……”
也就一小會兒,白芷凝就徹底淪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