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向暖及時的扶住他,只是他再瘦,都是個男人,在夏向暖倒地之前,沈錫容搭了把手。
唐雲謙臉上充滿了痛苦,因爲疼痛,他身子抖得厲害,汗水,一滴滴的從額頭滴落,很快,渾身就被汗水溼透。
“藥沒用了。”沈錫容喃喃道。
夏向暖抱緊他,試圖減輕他的痛苦。
唐雲謙還有意識,感覺到那一縷柔軟,他激烈忍着疼痛。
他不想讓她擔心,他想告訴他,沒有事的,不用擔心。
可是沒用,他一開口,就是細碎的喊疼聲。
痛入骨髓,讓他難以忍耐,就像是有人拿着刀,一刀刀的割着他的肉。
又像是有人拿着細碎的鐵絲,一點點的磨着他的神經,剛開始是一點點的疼,後來密密麻麻的,疼痛越來越深,越來越深。
如同毒藥,一點點的侵入骨髓,侵蝕着他的血肉。
夏向暖從他口袋裡掏出藥,想給他服下。
剛拿出來,就被唐雲謙給拿走。
“給我。”夏向暖伸手去搶。
“別給他吃了,沒用的,只會讓他更痛苦而已。”
“他現在看起來也很痛苦,你想讓他活生生的疼死嗎?”
“吃了他會更疼,以前還能抑制兩天,現在一個小時都抑制不了了,而每次一次,疼痛就比之前高一倍,再吃下去,不用兩天,他就疼死了。”沈錫容把藥扔到了垃圾簍裡。
“那怎麼辦?只能看着他疼嗎?”
“只能試藥了。”唐雲謙拿起試驗檯上的試劑,這些都是新藥,剛剛出爐的,誰都不知道有什麼後遺症。
也不知道有沒有效果。
但是除了這個辦法之外,沒有任何的法子。
“萬一沒用怎麼辦?或者兩者相撞,讓毒素變強怎麼辦?”夏向暖有許多許多的擔心。
沈錫容也理解她的擔心,“可是除了這種法子之外,你沒有其它辦法了不是嗎?”
“安韻,我去找安韻。”夏向暖猛然站起來。
“沒用的,她說了,沒有解藥了,而且那藥是別人給她的。”沈錫容拉住她。
“那到底要怎麼辦啊?”
這沒用,那也沒用。
夏向暖束手無策。
“按住他,我給他試藥。”沈錫容說道。
“萬一……”
“你只有這種選擇了。”沈錫容沉聲說道。
放任下去,他也是死路一條,除了大膽的往前走,她根本就沒有退路。
夏向暖顯然也明白,可是明白跟選擇是一回事啊。
在夏向暖猶豫的時候,沈錫容已經按住唐雲謙。
可是他抖得實在厲害,沈錫容好幾次都打錯地方,唐雲謙的手,很快就腫了。
一滴滴的鮮血,從他手背上冒出來。
夏向暖不捨得他受這種苦,趕緊按住他的手,沈錫容找準地方,打下去,快速的把藥送入他的血管裡。
突然,不知道唐雲謙發什麼瘋,猛然甩開夏向暖,夏向暖後腦勺撞到椅子上,疼得她悶哼一聲。
“沒事吧?”沈錫容趕緊扶起她。
“沒事。”夏向暖的眼眸緊鎖唐雲謙。
他看起來好像更痛苦了,手背青筋凸起,臉色慘白慘白的,要不是額頭上還有冷汗,夏向暖都要以爲自己面前的是一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