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又呆了一會兒,我就讓王彬他們也散了,留下暴徒一個人陪着我留在醫院。
好吧,暴徒現在已經是我的專職司機,外加保鏢了。
又在火鳳病房待到這裡晚上,陪她們姐妹倆吃了晚飯,我就和暴徒就準備離開往石行長家裡去。
見我們要走,羅晶晶就出來送我們。
暴徒說要下去動車,所以就先一步跑了,於是就成了羅晶晶送我一個人。
醫院這個點上下電梯去打飯的人特別多,中間的樓層基本進不了電梯,所以我就準備走樓梯往下走,到了樓梯口,我就告訴羅晶晶,讓她不用送了,可是她卻堅決要送我到樓下。
下樓的時候我們都沒說話,她很安靜,而我則是有些不習慣了,怎麼說呢,我還是覺得以前那個吵吵鬧鬧的羅晶晶比較可愛。
所以下樓後我就扭頭對她說:“我還是喜……額,習慣刁蠻任『性』你的,你現在的樣子我不習慣。”
我本來想說喜歡的,可是又怕羅晶晶誤會所以就改口說成了“習慣”,羅晶晶笑笑說:“哦,我那不是刁蠻任『性』,是率真活潑,你這人夸人都不會。”?? 天生混王375
和羅晶晶又閒聊了幾句,暴徒就把車開到醫院門口了,我也就羅晶晶告了別。
上了車,沒開出幾步,暴徒就說:“瘋哥,我看的出來,那個羅家的二丫頭對你有意思啊。”
“少胡說八道,開你的車!”我笑了一句,沒讓暴徒再繼續這個話題。
石行長這次家搬的有點遠,直接從市中心搬到了東外環的一個別墅小區,不過這裡的環境更好,整體都是歐式城堡風格,一進門的位置還有一個十多米寬的噴泉池子,怎麼看,這裡就怎麼的豪華。
很快我們就按照門牌號找到了石行長的家。
由於我們進別墅區的時候,就已經給石行長打了電話,所以等我們到的時候,他已經在站在門口等我們了。
“石叔叔,你這裡可夠氣派的啊。”下車後,我就直接感嘆了一句。
石行長則是笑笑說:“小峰說笑了,這裡的房子也不貴,一套也才兩百萬不到,如果你覺得好,也買一套來住,我給你找關係。”
那個時候房價還很低,在邢州兩百萬的別墅已經是天價了。
雖然我已經動心了,可是一想到一下要花掉兩百萬,我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跟石行長又寒暄了兩句,暴徒就把車停好過來了,他就引我們進門。
石行長的家裡,沒有我想象的豪華,反而是傳統的古香古『色』中國風的裝修,跟整個別墅區的歐式風格,有種格格不入。
在一樓大廳中央放着一個一人多高的假山盆景,假山上除了翠綠的松柏盆栽,還有流水潺潺的“小溪”,在底部還有一個一米寬,兩米多長的盆景小湖,裡面還養着幾條金魚,這環境好生的清新別緻。
所以一進門我就給呆住了。
石行長對我笑笑說:“小玩意兒的格局是我自己設計,然後找人給造的,可是花了大價錢的。”?? 天生混王375
我笑笑說:“石叔叔好情致。”
然後就跟着石行長上樓,此時石行長的妻子也是下來迎接我們,大概是知道我的身份,所以石夫人對我也是很客氣。
石行長把我和暴徒領到二樓的書房,書房的格局倒是跟他的老房子的差不多,只不過面積大上了一倍多。
我們到的時候,左國立還沒到,所以石行長就給我們沏了茶,然後在書房陪我們聊天。
說是聊天,其實是我和暴徒在聽石行長講關於佛學和風水佈局的一些獨到見解,我和暴徒連門外漢都算不上,就只能在一旁“嗯”、“啊”和點頭。
說道粗淺內容的時候,我才能面前接上一兩句話。
又聊了石行長就接了電話,他說左副市長要來了,出門去接下,所以我也就跟着下樓了。
我雖然也是客,可要來的畢竟是副市長,所以我也去接一下,也算是應該的。
和左副市長一起來的有兩個人,我都見過,一個是他的司機,另一個就是黃秘書。
司機沒有下車,我們要接的也就是左副市長和黃秘書兩個人了。
我們都是彼此見過面的人,所以相互都打了招呼,就一起上了樓,去了石行長的書房!
石行長則是讓他妻子又重新給沏了一壺的好茶。
暴徒大概是覺得自己有些身份彆扭,所以就沒坐,而是站到了身後,黃秘書則是緊挨着左國立坐下。
我們的話題從茶道展開,可我並不太懂,所以也就也沒記得多詳細,隱約記得石行長和左國立說的都是各種茶葉的事兒,黃秘書不時也會差上兩句。
閒聊了一會兒,左國立就對一直沒說話的我道:“小峰,你對茶道似乎沒什麼興趣。”
我點頭說:“不是沒什麼興趣,而是沒有絲毫的興趣,我也不懂行,讓左叔和石叔見笑了。”
左國立笑笑說:“你倒是實誠,不好面子,是個幹大事兒的料,不過幹大事兒要‘謹一言,慎一行’你可知道?”
好吧,我知道話題馬上就要扯到正事兒上了,所以我就點點頭說:“左叔叔說的極是,只有謹慎言行,才能不惹是生非,也才能諸事暢通。”
“嗯,你嘴上倒是挺明白事理的,可你的行爲卻有些大相徑庭了。”左國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緩緩說道,“好茶!”
我自然不會接着茶這個話題說,就帶着疑『惑』問:“左叔叔,你的意思我的行爲不夠檢點了?”
左國立放下茶杯,看着我說道:“難道不是嗎,今天你擋着那麼多人的面兒搞了陳二亮,你知道不知道你犯了大忌?”
我眉頭皺了一下沒說話。
此時一旁的黃秘書就結果左國立的話說:“接下來的話由我來跟易峰說吧。”
可能是接下來的話有些禁忌,左副市長不好親自開口去說吧。
黃秘書就直接說道:“易峰,俗話說的好,民不與官鬥,可你今天的那排場明顯是在與爲官者叫囂,是在示威,甚至可以說是威脅。”
我趕緊解釋說:“我針對的是陳二亮!”
黃秘書搖頭說:“可陳二亮也是官,你讓其他跟陳二亮一起爲官的那些同仁們怎麼看,怎麼想,你瘋子地位大過官?”
我繼續強調:“我針對的是陳二亮!!”
黃秘書繼續搖頭說:“我已經說了,陳二亮是官,打個比方,一箇中國人去了國外,被外國人給羞辱了,那同爲中國人的我們會不會氣憤,我們就會覺得他羞辱的不是那個人,而是整個中國的人!”
黃秘書的這些話說的就有些嚴重了,如果按照他所說的邏輯,那我豈不是把所有當官的都得罪了,其中還包括左副市長……
見我不說話,黃秘書就說:“易峰,不敢說你把邢州的所有當官的都得罪了,可至少會有一半的官員看你不順眼,這絕對不利於你在邢州的發展。所以我們左副市長才一開始就告訴你‘謹一言,慎一行’,這‘謹一言’,謹的就是與官家的言語、評論;‘慎一行’,慎的也是與官家的來往、溝通。這些話說起來生澀、難晦,可最終卻是隻有一條,那就是‘和爲貴’。”
我有些不能理解說:“可陳二亮那種垃圾,我怎麼跟他‘和’,我瘋子雖然不是正途上的啥人物,可是傲骨還是又那麼幾根兒的,什麼事兒該做,什麼事兒不該做,我也有自己的底線。”
左國立和石行長同時笑了笑,顯然是覺得我說的話太過幼稚了。
黃秘書搖搖頭說:“你還是沒明白的我的意思,我說的‘和’並不是讓你與髒垢勢力爲伍,而是讓你利用‘和’去對抗它,就拿陳二亮這件事兒來說,你是怎麼做的?打、罵、損,傷盡了爲官者的清譽,你不但傷到了陳二亮,也傷到了所有爲官的人,此爲‘不和’。”
我隱隱明白了一些,我當時打罵出氣的時候,是很過癮,可是我也把人們引向了一個誤區,那就是好像天下爲官者都是陳二亮這個德行,所以纔有了病房那裡老人“世風日下”的哀嘆。
黃秘書繼續說:“相反,易峰,如果當時你忍了下來,等我過去後再處理這件事兒,那事情就完全不一樣了,你沒有損傷爲官者的清譽,反而還主動跟我們爲官者合作,讓我們剷除『奸』惡,爲我們政治生涯塗抹靚麗一筆,那你在所有爲官者的心中就大不一樣了,此爲‘和’。”
好一個“和”與“不和”,看似簡單的一件事兒,一個結果,卻有兩種大行徑庭的影響,而我無疑走錯了一步,給自己種下了禍根。
我長長舒了口氣,就問黃秘書說:“那我可有彌補的辦法。”
黃秘書這就不說話了,而是笑了笑看向左副市長。
顯然接下來的話應該就是由左副市長親自來告訴我了。
左國立先是衝着讚許地點了下頭,然後再說:“你沒有執『迷』不悟,可回頭亡羊補牢,亦是難能可貴之處。”
我沒有心思聽這些誇獎,就笑了笑催促左國立儘快說出補救的辦法,我可不想在邢州混的時候,白道上樹立了一大堆的死對頭,如果那樣,我遲早會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左副市長笑笑說:“眼下昌四兒和麻桿兒的事兒就是一個契機,做好了,不敢說你以後平步青雲,但至少保證你在很多政治大佬那裡都會很吃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