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空間

又見空間

在東方虎他們不解的眼神中,紀綱和於純下了車,兩人剛關上車門,回頭,就見不遠有了四個人向他們走了過來,三男一女,三個男人隱隱的把女人圍在中間。

離他們不遠處還停着一輛黑色的限量路虎,於純看着那輛車簡直就要流口水了,那輛車自今年上市前,他就一直肖想着,他最喜歡的就是它如同豹子一般王者的氣質,霸氣的可以震人心魄。

只是這輛車售價高昂,足以讓他吃上一輩子了,他以前沒有能力,只能在車展上過過癮,等他有能力的時候,哈哈,對不住,現在拳頭大了纔是老大。

四個人一同走過來,他們年歲相當,氣質相仿,從頭髮絲到腳後跟都透露出非富即貴的氣息。於純真是對這種人沒有多大的好感,一來是因爲他被打擾了,他好不容易醞釀出“坦白的勇氣”,就快跑了。

二來就是,作爲被壓迫的勞苦大衆,他仇富啊。

他就是仇富,他還宰富,一般的人,他算卦收費是按照正常的標準,遇見那種闊太太,大老闆,肥官員,他收的的貴賓標準,只是那些傻子挺樂意給就是。

正所謂便宜沒好貨,好貨不便宜,人家有錢的要的就是這款兒。

“他們是跟在咱們後面過來的。”紀綱說,“看樣子幾個人是學生。”

不過不是不同的學生,他們之間有一種居高留下氣質,與他看到的易家兩位少爺倒是挺像的,他們不會是碰到了一羣高幹子弟吧,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

於純在心裡嘀嘀咕咕的,。

不過,現在誰怕誰啊,喪屍可不看你,是不是高幹子弟,誰的命也只有一條啊。

於純點了點頭,他現在判讀對他們有沒有惡意的標準,就是看看他們的身邊的“命氣”,要是一夥人都是“白氣”,那很大的可能性他們要對他們做出攻擊了。

反之,一夥人要是中間一個人身上都沒有“白氣”,那麼於純就可以認爲他們肯定不會對他們做出攻擊,起碼暫時不會,他們就是再厲害,於純不相信紀綱連一個人都解決不了。

前者是個可能性的命題,後者卻是個絕對的命題,於純對前者有很深的戒備,對後者有很小的戒備。

他們走進了,於純和紀綱都有些驚訝,看來他們四個人實力應該不錯。

他們四個人和末日前沒有什麼兩樣,精神飽滿,衣服上很乾淨,沒有殺喪屍留下的血跡,男人臉上只有微微的青茬子。

他們相互看了對方一樣,看着被圍在中間的女人,臉上同時出現異色。

女人梳着馬尾辮,臉色紅潤,身上白色的衣服很乾淨,她走進,於純居然發現在這個喪屍遍地走,人們吃飯都要冒着生命危險的現在,她居然還畫着妝,畫着睫毛,塗着眼影,嘴脣上有着放光的潤脣膏的痕跡,再細看居然還有腮紅。

輕輕地淡妝,如此的與現在,格格不入。

能把自己保持成這樣,恐怕這個女人不是有本事就是有靠得人有本事,不過,看三個男人隱隱以女人護在中間的行爲的情況,應該是前者。

“你們好,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徐惠芝,旁白的人是謝元,陳輝,王強,我們都是G大的學生。”女人的笑容很甜,很容易引起人的好感,但是卻隱藏着驕傲,如同立在雲端。

看的紀綱和於純非常的不舒服,“你好,小姐。”

沒有禮尚往來的說出自己的名字,紀綱的意味很明顯,他不想與他們有什麼牽扯,他對這種被人寵壞了的,明顯有着公主病傾向的人,一向缺乏耐心和好感。而且,在他和於純即將進入一個新的階段,還來打斷他們,紀綱沒有指着她的鼻子說送客,修養已經夠好了。

徐惠芝只是癟癟嘴,沒有不高興,她身邊的的一個男人卻勃然色變,臉上惱怒一閃而過,他覺得自己與他們說話是自降升價,偏偏那邊不感到受寵若驚,跟過分的,還給了自己一個軟釘子。

只是現在還不易翻臉,男人壓下自己的惱怒,“兄弟們,大家出門在外,交個朋友如何,走到這兒的人都是要去A市的,大家以後一個城市生活,低頭不見擡頭見的,見面留分情吧。”

禮下於人必有所求,紀綱開口,“對不住,交個朋友就不必了,我們正要回頭去別的避難所,就此告辭了。”

他們看出來了,他們有求於他們,不管是求什麼,他們都不準備幫忙了,他們現在就是要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把車子收進空間,然後游過去,在天黑之前,還能到達A市。

男人聽見紀綱的話,壓不住自己的脾氣,指着紀綱的鼻子就罵,“你他媽,你囂張個頭啊,你以爲你是誰啊,趁着小爺跟你好好說話的時候,就識相接着,不要敬酒不要吃罰酒啊。”

“不要動手,陳大哥。”徐慧芝攔在了中間,“陳大哥咱們有話好好說嘛,我相信只要咱們說明白,這位先生不會見死不救的。”

我們當然會見死不救的,他還想要找人救他們自己呢,對於浪費他們時間的這羣人,於純牙都癢癢了。

至於,見死不救的原因啊,小爺他仇富,不行嗎?

謝元拍拍陳輝的肩膀,“正事要緊。”

他對紀綱低頭道歉:“對不住啊,兄弟,我這個兄弟一向脾氣暴。”

“沒關係。”紀綱保持微笑,露出自己森森的白牙齒,“下次我會幫他媽教育他一下的。”

“你——”陳輝要不是被王強拉着,他早就撲過去了。

“好了我直說好了,現在大家都被困在這邊,估計你們,也只有放棄車,才能度過這條河,不要跟我說你們要改道去別的避難所,你們知不知道別的避難所在哪裡是一個問題,能不能順利到達另一個避難所也是一個問題,A市就近在咫尺,何必捨近求遠呢?”謝元顯得非常有自信。

紀綱笑了笑,“我承認,你說的非常有道理,現在問題是,不是我們不願意去A市,而是我們根本就去不了A市。”

他半真半假的說道。

“我來找你們,就是因爲有兩全其美的辦法。”謝元有了重新掌控局勢的輕鬆,“我有辦法讓我們連人帶車都渡過河,如果順利的話,晚上我們就可以在A市睡一覺了。”

於純注意到謝元用的詞是“我們”,而且是人和車都過去,除非他有和自己一樣的空間能力。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差一點讓於純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見他們對他說的話抱有懷疑,謝元徑自對着徐慧芝說,“慧慧,表現一下你的能力。”

徐慧芝點點頭,跑了幾步,手一揮,在幾個人的眼皮子底下,那輛黑色的悍馬車,就在空中消失了。

於純不覺得這一種能力有多麼的不可思議,畢竟自己就有這方面的能力,只是當這一幕又別人施展開來,那猶如變魔術一般震撼,還是讓自己目瞪口呆。

看着兩人驚奇的樣子,謝元幾個人都笑了笑,他們要不是走投無路,他們也不會把徐慧芝空間的秘密說出來,這個是他們的殺手鐗,也是他們能順利到達這裡的依靠。

從S市走到A市,他們一行人十個人就剩下了他們四個,要不是有徐惠芝空間囤積的物資和武器,恐怕他們一個人都到不了這裡。

他們已經走到了這裡,希望就在眼前了,他們實在是不想在經歷喪屍的屠殺,還要被一條斷橋隔絕在希望之外。

他們要活着。

爲了儘快到達A市,他們不介意暴露秘密,他們就是知道這個秘密,以他們的身份有何須懼怕他們,只要政府還在,他們的家族還在,他們就還有凌駕於一切的特權。

他們並不相信,徐慧芝的神奇能力是一種偶然,這更像是人類的一種進化,身爲華國中的上層,他們知道一些被普通民衆不知道的秘密,比如說,人類在一定的情況下,可以超越極限的擡起千斤重物,有的人可以聽見人的心聲,有的人置身火焰,卻被火所灼傷。

現在,徐惠芝因爲不知道的原因也進化了,既然能進化第一個,那麼也能進化第二個,能進化第一批,那麼第二批也不會太遠。所以他們認爲,空間的秘密,只是暫時的秘密,用不多久,就會爲人所知。

最重的,有空間的並不是他們啊,他們爲什麼爲了保有別人的秘密,放棄自己求生的機會。

綜合考慮,除了於純這種非正常的手段得來的空間,他的心裡有鬼之外,其他的人只把空間當成異能的一種。

其實吧,自己也可以冒充異能的,只是還是讓這個缺心眼的姑娘當出頭鳥吧,於純打着自己的算盤。

原來是和於純有着一樣的空間啊,紀綱看到徐慧芝的行爲,在心中說了一句,怪不得他們說可以把他們人和車都弄到對岸去,這是打着和他們一樣的注意,不過新的疑問又來了,他開口問:“那你們怎麼不自己過去,還要找我們?”

謝元他們不好意思的說,“那個,我們幾個不會游泳。”

在游泳池還可以噗咚兩下,要是進去河水湍急的江河,就有點危險了。更況且,最關鍵人物的徐惠芝,空間裡有他們所有的物資,她是個完完全全的旱鴨子,她的空間不能放活物,他們又完全不可能帶人一個人游到對岸去,所以他們只能找一個會游泳,大家相互合作,彼此都有好處。

“現在唯一的問題,你們會游泳,是吧??”謝元說道。

“那個,這個我們可以保證,我們絕對會游泳。”於純一開始還能保持嚴肅的態度,終於還是沒有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這四個人實在是太悲催了。這叫什麼事兒啊,就好像有個人一個餓極了的,就快餓死的時候,突然有人出請他吃飯,結果材料準備好了,大廚請了,手洗乾淨了,菜上來了,剛準備吃,突然發現自己滿口的牙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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