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到了——清山血池”(作者:童鞋,你不是怕黑有怕鬼嗎?還來鬼屋?張欣怡:不進去就行啦,一把她扔進去我就逃。作者:恐怖的傢伙,汗……)我嗖的一聲放下手中的兩個大包袱,整個人輕鬆了不少。
“痛……”沈秋蕁邊揉着屁股邊站起來,手臂也被人捏紅了(張欣怡:不關我事,是作者非要這麼寫的。作者:你好野~~)。
“這啊。”洛鋒對着鬼屋大門望了許久,然後低頭對我說,“言嘯淵也在啊。”
言嘯淵?
我也向大門望去,在女生的重重包圍中,發現了她的臉。
“啊!”沈秋蕁突然大叫一聲,然後激動地揮着手,“嘯淵——我在這……”
嘯淵?稱呼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親切的?這傢伙……
這時,言嘯淵已走到她身旁,小心翼翼地將他扶起,在他眼中,洋溢着關懷。什麼時候……爲什麼……我不懂……
我感到一種痠痛的感覺,漸漸從鼻尖蔓延到雙眼,淚水在眼球中盤旋。
我不能哭,起碼不能在他們倆面前。即使她經常被我欺負,即使他是我想愛的人。
不行,不行!
可是爲什麼?我就是忍不住……
不行!我得逃走!
“對了,”趁着還沒哭出來,我急忙對着大家說,“突然想起家裡有點急事,我先走了……”
說着,頭也不回地跑開了。
眼淚,終究是沒忍住,轉身的那一刻,終於如傾盆大雨般滑落——太好了,太好了……
“你想哭到什麼時候?”就在離開遊樂園的那一刻,手突然被什麼拉住了,反作用力的原理,我整個人便投進了那人的懷中。
“洛鋒……”擡起頭望着他的臉,痛苦地擠出三個字來。
“傻瓜,爲什麼要哭呢?你不是我的女朋友嗎?”他輕輕地拂去我的淚水。
“可是……”不容的我解釋。
我的脣在一瞬間被冰封。忘了世界,也忘了自己……默默地躺在他的懷中,感受着他醇香的吻。
沉醉……沉醉……
也許,我真正喜歡的,並不是言嘯淵,而是眼前這個傻里傻氣的傢伙。
洛鋒輕輕離開我的脣:“相信嗎?天使的存在。”(這個問題,好像在哪裡聽過啊)
“嗯。”
“他會祝福每一位戀人永遠在一起,不管有多遠,只要對方的心還是想着對方,還是愛着對方的,他們就永遠不會分開。”他緊緊地握着我的手,“不管有多遠,就算是天堂和地獄的距離,我都會想着你,因爲……因爲……你不會忘了我吧?”
哇!我差點沒暈過去,你是害羞還是怎麼的?最後竟然還問了一句這麼沒人情味的話,嗚嗚嗚……
“對了,帶你去一個地方!”滿臉如夢初醒的他忽然拉住我的手,往公園的方向跑去。
他拉住了我的手?他竟然拉住了我的手!我感到一股麻酥酥電流從我的手心漫延到全身。心跳也異常的快。
他的手——好暖……怎麼說呢?和爸爸媽媽的感覺不一樣,有種在被窩裡暖暖的感覺。
洛鋒,我喜歡你……
跑過了公園,踏過小河,奔過草地……會去哪裡呢?
“到了!”
總算到了。我遙望四周,是一幅陌生的畫面。清涼的風從我身邊掠過,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鮮的空氣……
“我就是在這出生的。”洛鋒坐在懸崖邊上,遙望着遠方——美麗的大城市。
“出生?”
“嗯,我是被孤兒院撫養大的,言嘯淵也是,我們經常到這裡玩,可以說,這裡是我們共同的母親。後來離開了孤兒院,爲了不忘記對方,我們便把手臂上奇怪的胎記作爲友誼的見證品,這使在大學唸書的我們再次找到了對方。”他擡頭望着我,笑了笑,“你應該也有這樣的胎記吧。”
這傢伙怎麼會知道,我的臉刷的一下紅了,我的胎記可是在背部接近腰部的地方啊,難道說……
“喂,你是怎麼知道的!”
“不止是你,沈秋蕁也應該有吧。”他瞭望遠處,彷彿在尋覓着什麼。
“什麼意思?”
“可以說,這個胎記是有兩對的。雖然一模一樣,但卻有黑白之分,就像我和你……”
“我象徵着黑暗,而你是光明……”我感覺到自己的迷失,嘴裡竟然忽悠忽悠地說出些莫名其妙的話來,“等等,你偷看過是不是!”
他緩緩地站起來,慢慢地向我逼近“我的心可以看透一切。”
爲什麼?我動不了,怎麼回事?
內心的記憶正在慢慢甦醒。
我的頭好痛,好似要爆裂了。
眼前的景象漸漸模糊……
“喂,醒了就別裝睡了,你很重誒!”
嗯,讓我睡會兒不行嗎?好睏啊=_=。
“再不醒我可不管你了,”管你呢,繼續睡,“遲到了!”
譁——我猛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蜷伏在洛鋒的懷抱裡。他欣慰地看着我,嘴角微微掠過一條弧線。
“嘿——該走了。”他長嘆了一口氣,不分輕重地把我放下。
“這裡是哪裡。”我只感覺腦中一片空白。
“忘了?你竟然忘了!”
“嗯?難道發生什麼事了嗎?”我驚奇地望着他。
“……”他微微地側過頭,“你可不要忘了你昨晚說過些什麼啊。”
這個大色狼,到底想幹什麼?
“巧克力。”他摟着我的腰,含糊地說道,“這個情人節,要送我巧克力,親手做的哦!”
刷——張欣怡,你臉紅個鬼啊:“我……我纔不要呢!”雖然嘴上是這麼說,但還是挺想送他禮物的。
“遲到了——”他突然喊起來,不顧一切地跑起來。
шωш ●Tтká n ●¢O “喂,你先放手好不好,我……我跑步了這麼快……”
……
趕上了,在踏入校門的一刻,槍聲剎時間響了起來。
今天是校運會的第二天,那麼,第一個比賽項目是——八百!!!?
天吶!那剛纔的槍聲是……比賽開始啦!(⊙口⊙)
我竭盡全力跑到比賽現場。
還好,沒跑遠。現在該是我大顯神威的時刻了。
我邁起輕鬆的步伐,不費吹灰之力超越了幾隻菜鳥。前面的應該是沈秋蕁和——馬璐?(沒想到馬璐這傢伙還有兩手,竟然能跟上沈秋蕁。)
我加快節奏,跑到沈秋蕁右邊:“喂,很差勁誒,你看馬璐都能追上你了。”
她痛苦地轉過頭,看着我說:“大姐,我正在抽筋中……”
“又是腳趾頭吧。”我無奈地看着她。她只是默認地點點頭,然後便不管我了。
“不行,得快點跑完。”她突然冒出一句話來,然後便神速般的向終點狂奔。(還有一圈,忍忍吧。)
沒想到她一認真起來,跑得還挺快的,看來我也得努力努力啊……
後面是馬璐的叫聲:“喂!你們兩個……”
……
……比賽結束……
“沒關係吧。”我看着她痛苦的樣子,連忙把她的鞋脫掉,“像這樣,用手抓住你抽筋的那隻腳趾,然後把兩隻腳伸直,用力拉……”
“喂,”她哭笑不得地提醒我,“是另一隻腳啦。”
“額……算了,好自爲之吧。”
“欣怡大姐我愛你。”
“好了是嗎?”我不屑地問。
“嗯,下午的跆拳道應該不會有問題了吧。”
“你是幾號?”
“二十四,你呢?”她依舊是一副活躍的樣子。
“七十二,很可惜,在預賽時不會碰到啊。”我擺出心狠手辣的樣子。
“呵……太好了。”看來沈秋蕁這傢伙還挺高興的。
如果可以,還真見見他……
嗯,我怎麼會想到他呢?我使勁地搖頭,想讓自己覺醒。
“他是誰?”沈秋蕁突然問道。
“什麼?”我根本就沒說出來,這傢伙怎麼會知道的。
“不用隱瞞了,我的心可以看透一切哦!”
我內心的世界頓時強烈地晃動了許久。——‘我的心可以看透一切’爲什麼?我會油然而生一種恐懼感?
我停了下來,低下頭,望着一成不變的地面:“爲什麼?”
她站住了。
“爲什麼你會和他說一樣的話?”
“……”她依舊是一臉天真“他是誰?”
我恍然一顫:“嗯?對呀,他是誰?”
“你沒事吧?”她側着腰,望着我。
“小鬼,你‘大姐’怎麼會有事呢?”我一把勒住她,“走吃飯去!”
“呼吸……呼吸……”
可是他,到底是誰……
“呀——嘿哈——”比賽場內,到處是激情澎湃的叫喊聲,每位選手們都把自己的情緒寄託在了狂熱的叫喊聲中。
“糟糕,欣怡大姐怎麼辦。”
“沈秋蕁,誰叫你吃那麼飽?”害我錢包大出血,嗚嗚嗚……“還有,”我瞄了她一眼,“不許叫我欣怡大姐,好像我很老似的。”
“你本來就不年輕了……”
“你說什麼?”真是一肚子氣不知打哪出,“呵,比賽場上見!”
呼——刮來一陣陰險的風……
“張欣怡,別以爲我會對你手下留情,即使我們是同班同學。”
“哦?我可從來沒有指望過誰會對我手下留情啊——方柳儀。”我撐着腰,飛了她一眼。
“不要惹我!”
“哦?惹了又怎樣?難不成你還把我給殺了?”
“喂,你們兩個有完沒完,再不比就宣佈棄權了。”裁判不耐煩地喊着。
“好吧。”我戴上頭套,像我這麼美麗的臉,怎麼可以讓她受罪呢?
“看招!”她筆直地衝過來,對着我的臉橫踢過去。我在迅速轉身的同時彎下腰,右腳順着我轉身的力度同時踢出,正中她的左腦……(可憐我的右腳啊~~)
“喂,她站不起來了,這樣子算是棄權嗎?”我用腳挪挪她的身子,可她卻依然如一頭死豬一樣躺在那裡一動不動,我露出欣慰的笑臉,“同學,對不起了。”
……肅靜的三十秒後……
“哇!欣怡寶貝好厲害。”
“嗯,而且動作好迷人啊,簡直就是女中豪傑啊。”
“我們家欣怡當然厲害了,你也不看看她是什麼帶的。”
……呼,幸好多穿了幾件……
“下面宣佈女子組晉級名單:吳敏華,田惟,溫萃儀,張欣怡……”
沒有沈秋蕁!爲什麼?
我饒了比賽場館好幾圈,卻始終沒有瞧見她的身影。
她會去哪裡呀!我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在校園裡找了一遍。
“等等!”在唧唧喳喳的人羣中,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爭吵球場上拼命地招手,“沈秋蕁?”
那傢伙……
我兩步並一步地走過去,一把把她揪了出來:“你好啊,比賽輸了你還有心情在這裡玩?”
她呆呆地看着我,一副神經病的樣子。
“我可沒輸呀!”
“嗯?”我叉着腰,“那你爲什麼沒晉級?”
“嗯……這個嘛……”他撓撓後腦勺,然後嘟囔着說道,“因爲我根本就沒去參加……”
“什麼……”我的下巴都快着地了。
“啊!要進球了!要進球了!哇!他們好帥啊!”
“什麼?”沒等我反應過來,她便拉着我擠到人羣裡面去了。
不知擠了多久,反正是快要斷氣的時候,終於給擠到了最前列。
我大喘粗氣。
嘟——
幾乎是在我擡起頭的同時,球進了,哨聲響起,球場上一片歡騰!
“哇!太棒了!淵真是太帥了!”
“不愧是洛鋒,踢起球來比誰都厲害!”
“啊——請給我籤個名啊!”
“我也要!我也要!”
“他在看我呀!淵——”
……
千萬名草癡霎時間熱血沸騰!尖叫聲可謂是連綿起伏……
“沈秋蕁!別擠我!啊~~誰抓我頭髮,救命啊——”我擠在長江後浪推前浪的人羣中,想暈也倒不下……
沈秋蕁,我恨你一輩子!!!
……
“好啦,不要生氣了啦。”
“哼!”我狠狠地把頭一甩。
“好啦,請你吃小蛋糕——提拉米蘇總行了吧。”
“呵,別以爲一個小蛋糕就可以收買我。”啊,提拉米蘇,我愛你(我承認,我撒謊),“哼,沈秋蕁你這個草癡,看帥哥我不管,可幹嘛非把我拉下水啊!見色忘義!”
她偷偷笑道:“我見色忘義?那你不就是色盲?”
“什麼色盲!我左右眼5.1、5.2健康得很呢!”(作者:小姐,色盲跟兩眼度數好像沒有什麼關係吧!汗~~)
“額,”她愣愣地看着我,“還想裝傻是不,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每天……”
知道什麼?知道什麼?我每天怎麼了?難道……
“你每天和他呆在一塊,就沒有那個……那個嗎?”說着,她左右手握成一個拳頭,兩隻拇指在那親來親去的,好不親熱。
“什麼?”我連刷的一下紅了,一直燒到耳根,“我和洛鋒……”
不好說漏嘴了。
“幹嘛。”突然,身後冒出一個人來,嚇得我直直的往前摔去。
糟糕,停不住啊!
怎麼辦,怎麼辦?眼看就要和沈秋蕁親上了,嗚嗚嗚……
十秒……二十秒……一分鐘過去了,矣?怎麼沒事呢?我偷偷地睜開眼,嗯,安全!可是,爲什麼眼前沈秋蕁會兩眼直直地看着我?而且,我好像正在被誰……摟着!!!?
“你們的姿勢……好奇怪啊。O(∩_∩)O~”言嘯淵站在一旁,忍俊不禁的樣子。
這算什麼?一個人被另一個像爬樹一樣緊抱着,兩腳一前一後支撐着身體,而且……他在摸哪裡!!?
“喂,洛鋒,她走開了,可以放手了吧?”我轉過頭,看着他。
“就這樣,讓我再抱一會兒不行嗎?”
“你不嫌累,可別怪我告你性騷擾……快!放開你的**手!”
他看了看,立刻彈開,“對……對不起!”
本人便徑直摔倒在地:“好痛……洛鋒,你就不會想把我扶起來再放手嗎!”
“可是……你沒說啊!”
“你就不會體諒一下女生說的話嗎?”(作者:對不起,我也沒把你當女生看。)
可惡的傢伙。
“……”
“……”
無語。
咕嚕嚕——
半空中迴盪着肚子世界大戰的聲音。
“你……”洛鋒指着我的鼻子,雙肩抖了抖。
“我……我怎麼了?”我紅着臉,努力爲自己爭辯着,“要是你敢笑,我……我就……”
“好了好了,比賽完,大家肚子都餓了,不如到‘紫水晶’去,我請客!”沉默已久言嘯淵走過來,然後靠到我耳邊笑着說,“倆兒夫妻要打情罵俏,也要先填飽肚子纔有力氣吧!”
倆兒夫妻?
刷——霎時間,我成了一隻熟透的番茄……
“來,張嘴,啊——”洛鋒像哄小貓一樣哄着我。
我無奈地截住他的手,把送到口邊的蛋糕硬塞回到他嘴裡:“同學,這個吃多了會變胖的,而且,請你看一下現在的情況……”
他嚥下滿嘴的蛋糕,問道:“嗯?有什麼不對嗎?”
“我是指對面……”
對面,言嘯淵和沈秋蕁正目瞪口呆的看着我們。(太害羞了啦!)
洛鋒託着腮,不懷好意地丟給他們一句話:“喂,喜歡的話就該表達出來,你們兩個就別裝了。”
“我們,我們纔沒裝呢!”她立刻跌跌撞撞地分辨道。
“是嗎?”我微微側過頭,審問着他那驚慌失措的眼神,“可爲什麼你們的手……”說着,我將目光轉移到了兩隻緊握着的可疑的手上。
她立刻把手縮回,玩起手指來,“那個……那個……因爲洞裡很黑……然後,叫我不要鬆手……”
“好啊……嗯?”我又把目光轉向了一旁埋頭苦幹以掩飾自己的言嘯淵身上,他立刻直冒冷汗,“快,從實招來!”
‘你就是我心中的棉花糖 甜蜜的夢想
彼此牽起的雙手 誰都不要放
去眺望 在遠方 悉數快樂和希望
展開翅膀 我們自由飛翔
……’
忽然傳來一曲悅耳的鈴聲,然後是洛鋒‘啊啊哦哦’的聲音,再然後我就在沈秋蕁吃驚的眼神下被他莫名其妙地拽走了,直到離開‘紫水晶’,在大街繞了個大彎後,我才清醒過來,一把抓住他拽着我後衣領的手,往前一摔,他整個人躺在了大街上。
“有事沒事說一聲,幹嘛拽着人家衣領就跑,飯錢又不用你付……”我先發制人,叉着腰,原本痛苦的他把**咽直直回到肚子裡去,“有事快說,有屁快放!”
“……”他站了起來,一臉嚴肅,“回家,得快點回家……”說完,便拉着我的手向他家跑去。
“啊?”我怎麼感覺頭上迷霧重重……
“跑快點!”他說着,拼命地在跑。
“難道家裡遭小偷了?”那可不得了,看我的輕功水上漂……可是被拉着跑——漂不起來……
“沒辦法了!”說完,他突然一個急剎車,我徑直撞到他懷裡。(⊙o⊙)世界在那一刻靜止。
(>﹏<)啊!怎麼辦。
他二話不說地抱起我。
怎麼辦,連體溫也可以感覺到了。我的心怦怦直跳,彷彿要衝出喉嚨。我想掙脫,可是我完全沒有力氣,或者說我已被另一種力量壓得連呼吸也變得急促了。
他抱着我跳上屋頂,越過幾座樓房。不,簡直可以用飛來形容。但是,普通人怎麼會有這種能力……
“的確,我不是普通人。”洛鋒低下頭,笑着對我說,“當然,你也不是。”
我嚇了一跳,這個傢伙怎麼會知道我在想些什麼?而且,他說‘你也不是’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正要開口問,他便又回過頭,說:“很快,你就知道了。”
爲什麼?我會如此不安?今天是11月2日,沒錯吧?o_O???
“綠歷,天使國二月十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