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寂靜,並非是衆人被震驚到了,而是......葉小天還躺在地上,翻來覆去的打滾,很是悠閒。
蘇志、青雪盤膝打坐,胸口起伏不定,在努力的修煉者。
劉忠峰本來想開口詢問的,但是看了看都沒人說話,悻悻的縮了縮腦袋,也跟着沉默了。
蕭三月渾身一抖,感覺頭頂像是有一羣烏鴉呱呱叫着飛過去。
他猛地扭頭,兇狠的目光掃視衆人,最終,落到了唯一個爭着眼睛的劉忠峰身上。
蕭三月的目光越發的兇狠。
那像是再說:“快問老子要去哪裡!”
劉忠峰既沒有葉小天和蕭三月的交情,也沒有青雪處事不驚的淡然,也沒有蘇志的身份地位。
所以,面對蕭三月,他不敢不從。
他於是小聲問道:“前輩,你要去哪裡?”
蕭三月目光和善了下來,露出一個‘孺子可教也’的表情,接着清了清嗓子,帶着一絲憂傷的道:“我,不屬於這裡,我,要四海爲家,選擇去流浪!”
喃喃的話語,若是從別人的口中,那一定是悲傷的味道。
可是,這句話是從蕭三月的口中說出的,哪怕他的語氣聽起來也真的很悲傷。
但是,劉忠峰還是沒有忍住,嘴角直抽抽。
葉小天翻了個身,不耐煩道:“滾滾滾,趕緊滾,這兒沒人拉着不讓你走。”
蕭三月臉一黑,面上的悲傷之色頓時消失了個一乾二淨。
他寒聲道:“葉小天,你我好歹兄弟一場?你就是如此對我的?”
葉小天翻了個白眼兒,道:“煩着呢,沒工夫給你扯皮,我在想事兒。”
他確實在想事兒,想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想怎麼將這些事情用語言告訴沈書。
“......”
蕭三月沉默了一會兒,在這黑夜裡,他恍惚間,就像是那屹立在沙漠中的楊木。
“我走了。”
很久之後,他再次開口,聲音有些沙啞,似乎也帶着一些傷感。
“我要更強,我要知道我是誰。以前我不太想考慮這個問題,但是現在,我想還是可以找找的。”
蕭三月說道:“沈書並沒有在我的身上真正的留下禁制,我已經沒有後顧之憂了。”
蘇志睜開眼看了他一眼。
蕭三月背對着衆人,沒有回頭、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蘇志皺了皺眉,欲言又止,最終想起蕭三月的性子,還是搖頭一嘆,重新閉上了眼睛。
一夜很快就過去了。
清晨,衆人紛紛從打坐中睜開了眼睛。
“走,回趙國!”
葉小天伸了個懶腰,看着明媚的天氣,臉上露出一些笑容。
“蕭......蕭前輩不見了!”劉忠峰臉上的表情有些慌張。
葉小天頓時有些詫異:“跑哪兒去了?”
語氣忽然兇悍:“這混蛋,不會有發現什麼好東西,吃獨食去了吧?”
“不是,好像真的走了。你看,枯枝他留下了。”劉忠峰從蕭三月夜晚站的位置拿起了放在土地上的枯枝。
葉小天臉色微變。
快步上前,將這枯枝拿在手裡,手摸着光華的枯枝表皮,眼神微微恍惚了一下。
“昨天晚上他說什麼來着?他想去流浪?”葉小天的語氣微微顫抖,帶着不確定。
劉忠峰點頭道:“似乎是說了這樣的話。”
葉小天眯了眯眼,喃喃道:“這狗.日的不會真的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