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芍那並不算美貌的臉上顯出‘陰’晴不定的神‘色’,望着這月白緞長衫的男子該死的微笑。
沉默片刻,紅芍強行壓制着體內的毒傷,搖搖頭,狐疑道:“我憑什麼相信你?跟你一起去尋寶,沒等到了地頭上,就被那兩個兇悍的元嬰九層巔峰老怪追上了,到時候死路一條!”
“就憑你不是我的對手!你跟我走還有一線生機,否則一樣的非死不可。不用等到兩大元嬰巔峰老怪追來,我現在就可以結果了你!”葉九目‘露’寒光,冷冷的道。
對於這樣心機深沉的惡毒‘婦’,葉九不介意步步緊‘逼’的威脅。在他眼裡,這種‘女’修堪比蛇蠍,絕不能動一絲憐香惜‘玉’之意。
這時,天際間已經傳來兩大元嬰巔峰老怪的靈壓,很顯然,他們追殺了紅芍的分身,發現中了金蟬脫殼之計,這才急急的趕回。
紅芍的臉‘色’變的慘白,再沒有什麼好猶豫的了,趕忙點點頭,掙扎着躍上葉九的飛劍。
葉九又往她眉心一點,淡淡的道:“魂血給我!”
紅芍不敢反抗,只得飄浮出魂血來,‘交’給了葉九,目中閃過一絲怨毒,急切的道:“還不快帶我走!先往東繞個圈子,甩掉他們!”
葉九哪裡用她提醒,駕着天魔劍的劍光,往東疾馳而去。
葉九自有葉九的打算,既沒有往天魔飛劍上加持風荷‘露’的濃郁靈氣,也沒有祭出御天之龍來打入天魔劍做劍靈加快速度,始終不緊不慢的跟後來趕來的元嬰九層巔峰老怪隔着數百里遠近,只落在神識範圍內,並不想徹底甩脫他們。
只有這樣,這紅衣‘女’修紅芍纔有緊迫感,不得不說出藏寶圖的秘密。當然,葉九也可以用大搜魂術搜她記憶,但像她這樣心機狡詐的毒‘婦’,甚至連自己也能騙過自己,誰知她的記憶是真是假。
“哎呀!你快點!還吹牛說是極品飛劍吶,怎麼老是甩不掉他們!”紅芍一邊坐在飛劍上打坐壓制體內毒傷,一邊催促着埋怨道。
葉九淡淡的道:“取藏寶圖來!沒有地圖,我怎麼知道是寶物在哪?這樣繞圈子總不是個辦法。”
紅芍的魂血在這月白緞長衫的陌生男子手上,不得不‘交’出一幅卷軸,遞給葉九,也不怕他看到,目光閃爍的道:“存放寶物山‘洞’的禁制,只有本姑娘才能開啓,就算你用搜魂術搜到開啓禁制之法,但沒有一定的熟練度,也休想打開。哼哼,你能與我禁制世家出身的名‘門’閨秀相比麼?”
葉九接過藏寶圖的卷軸微微一笑,知道她打什麼主意,無非是怕自己卸磨殺驢,但葉九收了她的魂血,一動念就能讓她灰飛煙滅,還怕她使什麼‘花’招把戲?巴不得有一個給自己探路頂缸的。
等到葉九展開藏寶圖的卷軸,原本鎮定自如的神‘色’,頓時爲之一變,其上赫然標註着:海騰宗秘籍寶圖,天書三頁,澤火革、雷火豐、地火明夷。
再看寶圖所在的方位,正在千山羣島的一處不起眼的角落裡,離着北山島足有十幾萬裡。
葉九立刻駕着天魔劍光把兩大元嬰巔峰修士甩開千里之外,裝作輕描淡寫的樣子,問道:“哼!不過是藏有秘籍的寶圖罷了,誰知道是真圖假圖。我問你,海騰宗是個什麼宗派?他們宗的寶圖怎會在你手上?這可是一個宗派的機密啊。”
紅芍沒好氣道:“海騰宗原來是千山羣島裡,一個散修聚集的小宗派而已,現在早就沒落了。這卷藏寶圖,是我‘花’費了不少代價,從一個據說是海騰宗的落魄的少宗主手裡買來的,只恨這廝暗地裡轉手又把我買去藏寶圖的消息,賣給了那兩個不明身份的元嬰巔峰老怪,可恨!可恨!”
葉九對她說的話信和不信都無所謂的樣子,反而好奇道:“你‘花’費了什麼代價買的這張藏寶圖?我好判斷真假,否則去了的話是個天大的陷阱,就坑死人了。”
“那少宗主是個好‘色’之徒,我把我的兩個築基後期的貼身丫鬟都送給他了。”紅芍漫不經心的道,但難掩其中的悔意,聲音也越來越低了。
葉九淡然一笑,知道她現在一定暗恨: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反而白白損失了兩個丫鬟。若換做是葉九,他纔不會把小茉換了天書殘頁,雖然天書殘頁是葉九的必得之物,完全可以用其他方法來獲得,哪怕難上百倍千倍,葉九也在所不惜。
紅芍看見葉九正奇怪的看着她,白眼一翻,不悅道:“看什麼看!還不快駕着劍光甩掉他們!你有什麼好奇怪的?是不是懷疑本姑娘所說的?”
葉九點點頭道:“嗯,我只奇怪像你這樣的容貌平平的惡毒‘婦’,會有貌美如‘花’的丫鬟麼?我看不像!這卷藏寶圖究竟是用什麼換來的?”
紅芍氣的怒目圓睜,冷哼一聲:“信不信由你,反正是我的丫鬟換來的,這藏寶圖也是真的。”
葉九不再跟她理論,也不介意她遍什麼藏寶圖的來歷,總之只要有了天書殘頁的線索,葉九都要去看個究竟,更不用說是天書殘頁的三頁了,簡直就是葉九的必得之物。
葉九往天魔劍上灑了半瓶子風荷‘露’,飛劍以極快的速度衝向十幾萬裡之外的藏有天書殘頁的島嶼。
紅芍見了葉九灑出的靈酒,十分驚奇,兩眼都放出了光彩,‘露’出難以掩飾的貪婪,又忽地想到了什麼,心中一凜,冷冷的道:“好哇!有這等手段也不早些使出來,原來早早就在算計你家姑‘奶’‘奶’了!”
葉九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反‘脣’相譏道:“莫要忘了,你的魂血在我手中!至於誰算計誰?你最清楚。現在我還是你的雲哥,你小心‘亂’了輩分。”
紅芍心中發苦,她越來越發現得罪了一個不該得罪的人,早知道事情是這樣的結果,在飛離北山島的時候,打死她都不敢招惹和牽連這個月白緞長衫的冷酷男子了。
“你叫什麼名字?道號怎麼稱呼?看你的‘玉’牌是方寸山宿宗的長老吧?”紅芍在飛馳的劍光中,漸漸壓制下體內的毒傷,也察覺不到身後的追兵,於是放鬆了警惕,有一搭沒一搭的跟葉九套話。
葉九冷冷的道:“你不是認識我麼?我叫雲哥!”
“算我錯了還不成麼?你這個人真是的,一點兒憐香惜‘玉’都沒有,總管人家惡毒‘婦’惡毒‘婦’的叫着,你也不想想,我都被他們追的窮途末路了,纔出此下策,拉你一塊兒來。連藏寶圖都被你奪去了,真是倒黴!”紅芍喃喃的埋怨着,說的可憐巴巴的。
“若能尋得海騰宗的秘籍,什麼什麼天書三頁,要是有些價值,我會還你魂血,放你離去,甚至還有紫晶石相送。你要是不識相,還耍小聰明的話,就沒有任何機會了!你以爲我當真怕了後面跟來的那兩個傢伙了麼?哼哼!”葉九無不威脅的道,之後再不跟她多說廢話,駕着劍光徑直來到藏寶圖所描繪的島嶼。
這是一座方圓數十里的荒島,在千山羣島中很不起眼,若非又周圍數千裡內的幾個大島嶼做陪襯,葉九還很難找到這裡。
島上沒有靈脈,只有零星的綠意和一些海鳥海獸在海岸邊棲息,荒無人煙。
葉九散出神觀,強悍的神識掃過這座小島,立刻發現了小山丘中一處隱蔽的極好的山‘洞’有異,有着微弱的禁制氣息。
也就是葉九的神觀可以察覺,那紅衣‘女’修紅芍也散開神識,還在茫然的左顧右盼。
葉九帶着她直接飛掠到山‘洞’前,一道火球術燒開樹叢和雜草,瞥了一眼紅芍,淡淡的道:“這裡就是你說的佈置了強大的禁制,只有你這禁制世家的名‘門’閨秀才打的開的?”
紅芍見了此地的禁制,也有些大眼瞪小眼,沒想到如此之弱,居然是金丹期的,但猶自和葉九狡辯道:“我說的是真的!海騰宗的少宗主親口告訴我說是他們元嬰老祖佈置的陣法禁制,要對禁制陣法極爲熟練才能打的開,誰稀罕騙你?”
葉九冷笑一聲,輕鬆自如的揮灑了一記印訣,立刻擊碎了金丹期的陣法光幕,瞪了紅芍一眼,冷冷的道:“還看什麼?進去吧!頭前帶路!”
紅芍被葉九抓住的那一刻,就知道了自己的命運,肯定要被做探路的墊背的,不情願的祭出飛劍和法寶,在頭前領路,眼珠兒卻在目光閃爍的轉着,怎麼才能讓這月白緞長衫的傢伙吃個大虧纔好。
誰知沒等紅芍走了幾步,身後立刻散發出又一股堪比元嬰後期的氣息,紅芍吃了一驚,再回頭看時,眼前一‘花’,似是個小‘花’貂已然衝進了山‘洞’深處。
紅芍臉上的驚奇之‘色’還沒有散去,又一股強悍的氣息撲來,險些使得她元神不穩,遊離了‘肉’身。她驚訝萬分的瞧見“雲哥”從儲物袋拍出一物,水缸般大小,滿身雷光遊走,赫然是六級靈獸雷蛙!堪比化神期實力的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