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九章 訓徒

兩位親近弟子見過先生,這才輪到芳姐過來見過這位大先生:“先生一向可好。”總是要熟人先打招呼,在介紹新朋友的不是。

謝老先生糾結的看向這位多少帶點稀薄血緣關係的親戚,暫且就是遠的八百里的親戚吧,真想說一句,自從這位來了京城,離了遼東,他老人家一直很好。

直接一點,只要不看到這位夫人,老先生哪裡都好。

看看邊上的弟子,還有給東郡帶去無窮生力的華侍郎,老先生到嘴邊的話嚥下去了,算了咱們給這對父子面子:“身強體健,還能四處看看,還是不錯的。”

池二郎這才上前:“邵德見過先生,先生豁達心寬,精氣神看着就比常人蓬勃。”

謝大先生被恭維的心情不錯:“呵呵,賢伉儷纔是精神越見不一般,還沒恭喜池大人高升,恭喜池大人。賀喜池大人。”

池二郎露出來一個謙虛的笑容:‘不敢當,不敢當,在老先生面前說這些功名之事,邵德實在俗氣的很。是聖人給邵德機會而已。’

謝老先生緩緩點頭,就是這種時刻謙虛的態度,纔是升官發財的不二法寶,看來這位池大人前途無亮呀。

然後老先生纔過來同華老尚書說話,客氣過後,老尚書用一句話表達了對老先生的尊崇,神交已久。

謝大先生當時就表示贊同,對老尚書亦是如此,兩個老頭惺惺相惜,含情而望,場面不要太美好。

芳姐是不忍直視的,一對老頭,兩張老臉,入眼最多的就是褶子,連讓人覺得美好,有激情的想想空間都沒有。能不能用正常的狀態認識認識了,還讓不讓人吃飯了。太噁心人了。

作爲晚輩華二老爺,正經八本的躬身行禮:“見過先生,小兒五郎這些年來多成先生不棄,悉心教導,難得先生來京城,還望先生不棄,讓豐澤略盡地主之誼,稍稍表達一下對先生的敬仰。”

謝大先生親自扶起這位華侍郎:‘侍郎大人客氣了,能見到在我東郡聞名已久的華侍郎,纔是老夫的榮幸,老夫還要多謝侍郎大人這些年對遼東百姓的撫照,’

說完那麼高大的謝大先生竟然要施禮。這可是名滿大梁的先生呢。這禮要是受了,還不讓天下學子的吐沫給淹死。真心沒有這麼大的臉面。

嚇得華二老爺腿腳都有點軟:‘受之有愧,受之有愧,豐澤不過是小兒女心思,想要閨女女婿外孫過得能如在京城一般而已,先生的話,豐澤愧不敢當,何況豐澤做的就是大梁的官,聖人的臣子,自當爲我大梁百姓謀福利。爲聖人解憂。’

不自大,不盲目,時刻把聖人給掛在嘴上,放在心裡,難怪這位侍郎能夠名滿京城,作爲聖人口中唯一的愛卿呢。

簡直就是滴水不漏呢,老先生感嘆人家在京城能混到這個地位,那也不是沒有原因的,相比之下他這點本事,還真就是適合研究研究學問而已。

糾結呀,都是人才:‘終歸東郡受了侍郎大人的福澤,他日侍郎大人到了東郡,定然要好好地看看如今東郡的大好形勢。五郎俊秀靈力,能夠教導與他,對於老夫來說也是一種緣分,侍郎大人不必客氣。’

這個話題就算是結束了。誰都不願意多說。這年代言論從來不自由,誰知道那句話不對給自己惹禍呀。

老先生到不忌諱這個,而是忍不住咬牙,照着這位侍郎大人的話說下去,他老人家豈不是要感激這位池夫人,沒有這位夫人在遼東想來這位侍郎呀也不會對遼東如此關注。

不得不承認這個就是事實。因爲怎麼看這位侍郎大人也不是那麼的大公無私,是個一心爲國的。沒聽到人家說話的時候,兒子閨女掛在嘴邊上嗎,

偏偏就是這麼一個人,有真本事,有真才實學,不敢說把整個遼東給變了,可東郡城周圍如今四季都有應季的果樹,蔬菜還有糧食。隨時都有讓士子們聚集欣賞的美景,誰不記得周圍侍郎大人的好呀。

都是因爲侍郎大人心疼閨女,才讓他們東郡受益的,不然大梁那麼大,怎麼就偏偏送去遼東的形象蔬果種類繁多呀。這位不光是富足了百姓,還豐富了東郡百姓的菜籃子。

華二老爺感覺不錯,照着老先生這個態度,估計能給面子,把老先生給聖人引薦事情有門。

邊上的老尚書有點不是滋味,論資排輩同兒子比起來,怎麼說自己也曾經是位高權重的六部尚書呀,

就是如今致仕了,可威望猶在呀,那也有着皇子太傅的名頭在呢,可這位大先生的態度,怎麼就讓老人家那麼蛋疼呢,

讓誰看也知道這位謝先生對於他家老二比較推崇嗎。可嘆他老人家嘔心瀝血爲了大梁操心費力這麼多年,在這些文人的眼裡,竟然沒有什麼分量,兩人說的話都不鹹不淡的。

沒有老二這裡比這,老鄉生或許不覺得有什麼,可對比中有發現呀,真的讓人不太痛快。

老尚書對於老先生的心氣都淡了幾分下來。

接風宴,華府的郎君們都見了老先生,老先生也算是會做人,對於華府的郎君們都是那麼客客氣氣的,更是說了,等過些時日,讓五郎給他們下帖子,老先生騰出來時間給後輩們上上課。

華四郎激動,老先生專門騰出來時間,讓他們膜拜呢:“先生,能帶同學一起來嗎。”

老先生笑眯眯的摸摸鬍子:“可”好吧太和藹了,五郎都忍不住擡頭看向自家先生,在東郡的時候先生脾氣可不是這麼好。

等宴會過後,五郎服侍在先生身側:‘騰出來時間專門給他們講課,先生會不會太累了。’

老先生喝的挺高興地,看到這麼貼心的小徒兒也高興:“累些也得給我家小徒兒面子。”

好吧五郎的小臉徹底紅了,他家先生都是爲了他呢:‘先生’

謝大先生被子弟叫的肉麻::“哎呦歇了吧,可別這麼撒嬌,老夫我可不是你家姐姐,這招不好用的,想要報答先生,就好好地看好你家小外甥,莫要讓他太過糟蹋你家先生我的名聲就好了。”

說起來有點對不住自家小徒弟,這麼大的孩子竟然委以這麼重大的責任,他老人家不太厚道呢。同徒兒的赤城比起來,他老人家的目的有點不純正,應該對小徒兒更好些纔是。

五郎可不覺得這算個事:‘先生,胖哥怎麼會遭禁先生的名聲呢,您多慮了,您合該看看胖哥有多好纔是。’

老先生聽到這話就頭疼,真心的沒看出來,跟徒弟的欣賞水平明顯不在一個層面上,想當初,他謝氏子弟何其風采,但凡胖哥那孩子有他謝氏子弟半分的風采,他老人家也不用遺憾呀。

可嘆呀,可嘆呀,老先生都不知知道該說是那孩子被爹的血統耽誤了,還是被她孃的血統耽誤了,明顯同他謝家有淵源的是池夫人,偏偏胖哥那孩子的一身匪氣隨了母親了。狡辯都不成呢,沒看到人家池大人在京城混的風生水起翩翩風采嗎。

最後老先生感嘆:“哎,任重而道遠呀,五郎呀,先生可沒有你這份胸襟。”

五郎:‘先生醉了。’

老先生:“且當是老夫醉了吧,在京城可曾被人欺負呀。”

五郎:‘先生多慮了,學生緊守本分,縱然有些爭執,也不至於被人欺負了去。’

老先生點頭:“和該如此,莫要墜了先生的名頭被人欺負了去,咱們東郡才子的風采,可不是隨便讓人踩的。”

五郎跟着呲牙一笑。不過笑的有點讓人不忍直視罷了,他家弟子在換牙。難怪小嘴總是抿的緊緊的。

老先生厚道沒有取笑土地,朗聲笑過之後詢問:“先生來此,可有人在你這裡說過些什麼。”

五郎:“姐姐姐夫說,要盡地主之誼,帶先生在經常好好轉轉,祖父叮囑學生要侍奉先生左右,爹爹好像要引薦先生見什麼人,弟子愚鈍,聽不明白。剩下的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隨先生的空閒意思定奪就好。”

老先生點頭自家弟子的家庭觀念很重,沒看到除了家人的事情,其他的都不緊要嗎;“哦,這麼說你爹的事情,要給我家弟子些薄面了。”

五郎臉色羞紅,不過還是很老實的給自家爹爹走後門:‘還望先生給弟子些薄面’

老先生:“哈哈,好,那就給我家小弟子些薄面,記得往後在被人欺負了,也不要自己扛着,你家先生雖然不才,還是有幾個學生在京城的,回頭你這些師兄過來了,跟着爲師認識一下,往後但凡有什麼爲難的事情儘管去麻煩你這些師兄們。

小五郎露出倆酒窩,抿嘴而笑:“子弟真心希望先生能夠久居京城,讓弟子隨時侍奉左右”

有師傅的孩子像個寶呀,看看立刻就有人撐腰了。

老先生:“知道師傅在的好處了吧,誰讓你要回京城呀。”

師徒兩人好不和諧,外面的胖哥仰天望月,師傅同他可沒有什麼好說的呢,從來沒有過這麼和諧的場景。爲何要把自己留在這裡受罪呢。讓小舅舅同師傅說話不就好了嗎。

等到五郎從裡面出來,小胖哥都要睡着了。

五郎:‘進去吧先生等着你呢,小舅舅在這裡等你。“

胖哥:“先生一路勞累還不歇息嗎,不然胖哥明日在見先生好了。”

裡面的老先生臉色漆黑一片,好心情立刻就沒了:“還不進來。”

胖哥的肩膀都塌下去了,先生的嚴厲,他還沒忘記呢。進去變拜:“胖哥見過先生。”

老先生:“稱大名。”

胖哥再拜:‘方文見過先生。’

老先生打量自家弟子,一身的匪氣,哪裡有一點的文雅方瑞。方文這名字可是叫錯了,合該叫方武纔對。

哎這樣的學生,教導好了那也就是一屆武夫,想他老人家,一方大儒,教出來武將的弟子,何其諷刺呀。一步錯步步錯呀。

胖哥擡頭小心翼翼的。老先生:“起來吧,老夫問你,一日十篇大字,可曾懈怠。”

胖哥回答的不心虛,這點功課,別說爹孃盯着,他家祖母那都跟着盯着呢,想不做都難,何況還有小舅舅外祖父這些人呢:‘回先生話,弟子不曾懈怠,功課****都做的。’

老先生走到書桌邊上,親自給弟子磨墨,就聽老先生說道:“寫來給老夫看看。”

這個待遇可不是什麼人都能享受的,胖哥都有點受寵若驚:‘先生,弟子自己來就好。’

老先生斜眼:‘專心寫字,寫不好老夫要罰的。’

胖哥才凝神靜氣,執筆,氣勢不錯,姿勢不錯,字也確實不錯,老先生點點頭:“要持之以恆,不管文武,把字寫好總是個門面,不會有錯的。”

對這位弟子老先生的要求真的就這麼簡單,文采就不說了,那是天分上的事情,字總要寫好的,對得起身上這點謝氏的血脈。

也只能要求這個了。不過這孩子身板不錯,長得還挺壯實的,教養也好,若不是非要培養成文豪,只當小輩來看的話,還是非常安慰的。華氏養出來的孩子還是很健康的嗎。

老先生看着胖哥認真的側臉,頗爲欣慰的地方又多出來一個。

胖哥:‘先生旅途勞累,子弟服侍先生歇下吧。’

老先生:‘不急,跟老夫說說來了京城都做了些什麼呀,可有惹是生非。’

胖哥有些萎靡,這個真的說起來的話,好像應該也不算的吧:‘弟子謹遵先生教導,總是沒有辱沒先生的威名的。’夠含蓄,惹事了,不過贏了。

老先生黑臉:“胡鬧,老夫的威名,你是同人論才,還是論道了,學識上一點沒長進不說,還敢在老夫跟前狡辯。別以爲老夫不知道,你在京城的所爲。告訴你幸好你還算是有些體統,沒有欺男霸女,仗勢欺人,不然看老夫收拾你。“

胖哥看看自己的小身板,欺負自己年歲小,不懂得欺男霸女的意思嗎,他就是有個想法,硬件條件也不達標呀。

老頭大概也知道自己說錯了:‘哼,記得,免得將來做錯了,說老夫沒有教育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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