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比較遠的戰艦,也未能倖免,戰艦沒有受到太大的損壞。
但是船艙內的人,並沒有那麼幸運,就像被裝進篩盅的骰子一樣,被搖來搖去苦不堪言。
耶律飛廣還沒等夾谷元宏上來,就衝了下去,生生用手破開了他的水氣屏障,一把抓住他的腳踝,就往遠處的海面拋了出去。
他這是儘量將戰場引到遠離艦隊的地方,戰神之間的戰鬥,即便是餘波,也不是這些人能夠承受的了的。
他也沒有楚天南這般實力,一些初級的戰神,在楚天南眼裡也與普通人無異,舉手擡足間,就能讓他們灰飛煙滅。
楚天南和金初堯就站在附近的一座小島上,等到夾谷元宏被拋到遠處後,他才悄悄用自己的力量,將這些堪比小型海嘯的一波波海浪平息下來。
並且他還救下了幾個華夏戰士裝扮的士兵,其中也有比較靠近中心區域的白項明。
白項明看了一眼跟個小白臉一眼的楚天南,又看了看有些仙風道骨的長髮斷臂的老者,自然認爲是這名老者救了他們。
“晚輩白家白項明,感謝前輩救命之恩。”白項明見對方是修行之人,於是並沒有給他敬軍禮,而是右手抱拳躬身道謝。
金初堯本來看着遠方兩個人的打鬥,被他這麼一謝,有些莫名其妙了。
因爲人從頭到尾就是楚天南一個人,耗費內力將他們從海中“空運”上來的。
金初堯剛想要解釋,卻被楚天南一個眼神制止了,雖然他不知道什麼原因,但既然楚天南一直想隱瞞自己,那他也沒必要多嘴了。
金初堯擺出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輕撫着白色的鬍鬚,也的確有一股世外高人的模樣,輕輕地朝着白項明嗯了一聲,算是迴應了。
“不知前輩高姓大名?”白項明繼續問道。
但是金初堯卻不大想搭理他,而是仰着頭專注地看着遠方的戰鬥,自從他出山之前,就是這個樣子,對任何人都油鹽不進。
他願意幫助楚天南,並隨他來到這麼遠的地方,完全是因爲對楚天南這個人的絕對認可,對他爲華夏所做的事,讓金初堯十分敬佩。
還有另外一層原因,就是爲金家彌補對華夏造成的傷害。
“他纔是你該問的人!老夫沒空跟你扯淡!”金初堯有些不悅地說道。
在白項明看來,金初堯這是典型的世外高人的品性,也並不在意。
不過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跟剛纔冒充白家的人是一起的,這兩個年輕人,應該都是老者的徒弟。
於是他很恭敬的朝着楚天南抱拳道:“這位兄弟,不知道你的老師是何方神聖?”
金初堯聽到白項明叫自己是楚天南的老師,登時有些瞠目結舌,剛想解釋,就被楚天南搶了話頭。
“沒事,只是我們和老師來南海附近尋找一樣東西,恰巧遇到外寇襲擊我們華夏艦隊,於是就出手相救了。”
楚天南篤定這次引誘白項明過來,指不定有邊境的人蔘與,所以除了白家人,在其他戰士面前,他可不想透露自己的身份。
白項明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然後將楚天南悄悄地拉到了一邊,見無人跟來後,才小聲說道:“敢問剛纔那個戰神,可是北境楚王座?”
楚天南有些詫異,他是怎麼猜到耶律飛廣來自北境,還被他誤以爲是自己,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白項明見楚天南有些欲言又止,於是輕聲笑道:“剛纔他向我透露他來自北境,今天我也接到一個電話,有北境的貴客,要來我們夷洲島。”
“並且北境戰神,除了耶律統領,也就只有楚王座了,我看剛纔那位北境戰神,年紀輕輕,應該就是傳說中那名史上最年輕的王座了。”
楚天南聽到他這麼猜測,都忍不住要笑出聲來,這意思不就是說耶律飛廣在他印象裡比較老唄,所以看到年輕的北境戰神,第一印象就是自己。
這要是被耶律飛廣知道,指不定會給他一頓揍。
楚天南咳嗽了一聲,掩飾自己想要笑出的聲音:“是的,但是我們王座不希望有其他人知道身份,北境的局勢你應該知道。”
在得到了楚天南的肯定後,白項明竟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他趕忙點頭道:“這個我懂我懂!想不到楚王座會來我們夷洲島,這下我們算是有救了!”
說着,白項明就跟着楚天南迴到前方,他也跟着金初堯一樣,翹首望着遠方的戰鬥,他臉上洋溢着驕傲的笑容,瞻仰着華夏第一戰神的威風。
難怪這個“楚王座”會稱自己是白家子弟,因爲他們家的老爺子白鵬,可算得上是楚天南的師父。
只見耶律飛廣與夾谷元宏戰得是難解難分,雖然戰鬥並沒有楚天南和金初堯那麼恐怖,但是震盪出來的餘波,也猶如一陣陣狂風般,吹向這邊。
那些僥倖逃脫的戰艦,早已見識了夾谷元宏那一擊的恐怖,華夏戰艦朝着夷洲島撤退,敵人的戰艦則快速地往外海逃竄。
幾番試探以後,兩人都將對方的實力摸了個大概。
一直以來,南境的敵人相對比較分散,沒有什麼能夠拿得出戰力。
但是今天卻直接遇見一個如此強大的戰神,這讓耶律飛廣做事感到意外,這個敵人的實力,竟與自己不相上下!
“看來,今天是要動真格的了!”耶律飛廣懸空而立,身上的風衣被風吹得啪啪作響。
耶律飛廣雙拳撞擊在一起,竟發出了鐵器相碰纔會發出的鏘鏘之聲。
他這次來南境,並沒有隨身攜帶武器,不過他的拳上功夫,也不是蓋的。
而且這個夾谷元宏好像也並不是用武器的,那就用最原始的搏鬥,來看看孰強孰弱了!
夾谷元宏裂開嘴笑了起來,他張開雙手,將海里的水氣再次匯聚在身後。
然後朝着前方不斷地揮動拳頭,內力加持的水氣,隨着他揮動的速度,化作無數的拳頭,就像流星雨一般,朝着耶律飛廣攻擊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