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精。”楚琰悶哼一聲,大掌擒住她小手。“知不知道你在挑釁。”
天瑤羞怯的低笑,合攏他胸前凌亂的衣衫。“你的傷不行,會扯裂傷口的。”
“無礙。”楚琰沉聲說了句,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去親吻她美麗的眸子。
“楚琰。”天瑤無助的推拒着,男人任性起來時,真像個孩子。“別再讓傷勢更重了,我會內疚。等你的傷好了在……”
“在什麼?”楚琰曖.昧低笑,然後,不捨的放開了她。
“困了,陪我睡一會兒吧,明日該早朝了,寧兒這幾日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還太年幼,還需要歷練才行。”楚琰翻身將她抱在懷中,只是單純的抱着,將頭靠在她肩窩,安寧的閉上了明眸。
另一面,靜妃與貼身侍女被關入一間黑暗的牢房中,屋子裡沒有光,伸手不見五指,兩個女人貼靠在一處,顫抖的厲害。侍女哭泣不停。
“哭什麼,本宮還沒死呢。”靜妃冷斥一聲,單薄的身子蜷縮在一處,雙手緊抓着身下裙衫。她們是被御林軍拖到此處的,絲毫不顧及到她的顏面,想她一生何曾受過此等侮辱。
門外,被御林軍層層把手着,不時傳來男人低沉的私語聲。在鬼魅的夜,越發滲人。
“娘娘,我怕,他們,他們不會進來吧。”侍女顫聲問道。
“他們不敢,本宮是皇上的女人。”靜妃冷聲回了句。
伴隨着嘎吱一聲門想,幾個彪形大漢走了進來,因爲屋子極是黑暗,她們看不清來人,只能由着沉重的腳步聲辨別是幾個粗狂的男人。
“劉總管讓我們來問一問娘娘,可否想通了回西岐?”一個低沉的男生在門口處響起。
“本宮即便是死也不會離開的。”靜妃咬牙說道。
“劉總管也吩咐下來,您現在已經被廢了妃位,尊稱一聲娘娘是看的起你,若你肯離開,屬下還願尊稱您一聲娘娘,若你不肯,從今日起,您就不是什麼娘娘,而是淪爲下等宮妓,我們御林軍兄弟會好好招呼您的。”
“你們放肆,本宮是皇上的女人,你們怎麼敢……”靜妃嘶聲力竭的嘶喊,卻踉蹌的後退。
“皇上既然丟棄了你,你就不再是皇上的女人。本官再問你一次,真的不回西岐?”
靜妃的身體緊靠着牆壁,身旁是侍女不斷的哭嚎。然後,兩個男人走進來,將她從靜妃身旁拖到角落。屋內依舊一片黑暗,卻傳出女子驚恐的叫聲,伴隨着衣衫碎裂的撕扯聲。女子不斷掙扎,卻被兩個男人死死壓住,裙衫被撕碎,身下冰涼一片,然後是破身之痛,女子不斷的嘶喊着,“公主,公主救救奴婢。”
“娘娘還是不肯離開?”男人沉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靜妃萎縮在一處,顫抖的厲害,耳邊女子的掙扎嘶喊與男人沉重的喘息如一道道利刃,割在她心口。
“娘娘若還不肯離開,下一個可就要輪到娘娘了。門外,等着伺候您的人可不少。”男人冷諷的一笑。
“本,本宮需要一些時間。”靜妃顫聲說道。
“好,就給娘娘*的時間考慮。”男人哼笑一聲,輕擊手掌,頓時,幾個粗狂的大漢退了出去,屋內安靜了下來,只有角落處,傳來侍女低低的抽泣聲。
“我連自己都救不了,又如何能救你呢。我是個沒用的主子。”靜妃嘲諷的大笑。
“公主,奴婢沒有怪您,只是,我們要怎麼辦?回去是死,不回……難道公主甘心忍受*嗎?好痛,真的好痛啊。”侍女痛苦的哭泣着。
“你呢?你又甘心嗎?”靜妃問道。
“不甘心又能如何?”
黑暗中,靜妃的眸子變得狠冽,“即便是死,本宮也不會讓他們好過。”
翌日清晨,牢房的門被推開,幾個身穿金色鎧甲的御林軍走進來,陽光射入屋子,她終於看清了來人的摸樣,很粗獷的男人,摸樣也極是兇狠,與他的性情倒是相符,靜妃下意識的苦笑,是啊,世上只有一個景康帝,那般清貴絕世,卻殘忍冷清的男人。
“娘娘可想好了?”男人問道。
“你們容得本宮想嗎?”靜妃冷笑一聲,在侍女的攙扶下起身,“我想回宮中收拾一些東西,可以嗎?”
“娘娘請自便。”男人做了個請的手勢。
靜妃與侍女並沒有在宮中耽擱太久,便走向了離宮的馬車,靜妃在小太監的攙扶下上了馬車,她隨身的侍女剛要跟隨,卻被她推了下去。“一個不潔的女人,不配與本宮一起回國,你就留下吧,從今以後,你再也不是本宮侍女了。”
馬車緩緩而行,靜妃挑開車簾,目光復雜的看向靜靜站在原地的侍女。
“事情都辦好了嗎?”靜妃離開後,劉忠走上來問道。
“是,回稟總管,都已經辦好了。”御林軍躬身回稟。“只是,靜妃不許這個侍女與她一同回宮,不知要如何處置?還望總管大人示下。”
劉忠冷撇了眼靜妃的侍女,“送去浣衣局做粗活吧。”
那侍女淡淡的表情,低頭認命的跟隨小太監向浣衣局而去。
……
不過月餘的光景,楚琰的傷已經好了七七八八,天瑤貼身伺候着,日子似乎又回到了曾經。
“喝藥了。”天瑤端着白玉藥碗坐在她身邊,瓷勺晃動在濃黑的藥汁中。
“餵我。”楚琰慵懶的靠在軟榻上,鳳眸微眯,笑意溫暖。這些日子,她倒是將他慣壞了,無論吃的喝的,都要她一勺勺來喂着才肯喝。
“我的傷好的差不多了,明天我和寧兒去狩獵,瑤兒要不要一同陪着?”楚琰含笑握住天瑤手臂,將她輕擁在懷。
“嗯。”天瑤點頭。
楚琰溫柔的擁着她,親吻在她額頭。“我也不是沒想過,要帶着你海闊天空,只是,我身上有我無法推卸的責任,在寧兒無法獨當一面之前,我無法丟下她不管,丟下父皇留給我的江山不顧。瑤兒,我想要好好來愛你,滿足你需要的一切,可是瑤兒,我不只是你的夫君,我的肩上承載着大翰萬里河山和天下黎民蒼生……”
“我知道。”天瑤笑靨溫潤,白希的指尖輕點在他脣上。柔軟的雙臂環在他頸項之上。“楚琰對不起,你能原諒我的任性自私嗎?給我機會,讓我回到曾經,永遠站在你身後,當你回頭的時候,就會看到我。”
“傻瓜。”他捏了下她鼻尖,“你永遠不需要站在我身後,你是可以與我比肩的女人。”
屋內氣氛變得溫暖而*,*畔邊幔帳悄然而落,楚琰將她輕擁在懷,吻上她柔軟的脣片。他溫暖的話語響在她耳畔。“你說過,傷好了要讓我爲所欲爲。”
“楚琰。”天瑤在他身下輕顫,雙手緊抓住他胸口的錦袍,卻溫柔的去解開他腰間的束帶,一張絕美的小臉,羞紅了一片。“你,你輕一點,傷口才剛剛……”
她話音未落,已被他全部封入口中。他等這一刻,不知等了多久,如何還能顧及輕重。
又是*芸雨,第二日清晨,楚琰神清氣爽的起身時,天瑤還賴在*榻上沉睡。“瑤兒,出宮的馬車已經準備好了,該起身了,寧兒已經在殿外候着了。”
天瑤翻了個身,覺得身上還痠疼的厲害。比起楚琰的神情熠熠,她的確狼狽了許多。她手臂環上他頸項,撒嬌的不肯起來。“楚琰,一個星期內不許你進我房裡,我要休息。”
“除了這個什麼都行。”楚琰脣角含笑,將她從*榻上抱了起來,她雪白的頸項上,零散的佈滿了深淺不一的吻痕。他將她抱到梳妝檯前,拿起桃木梳子一下下爲她梳理着極腰的長髮。
梳洗之後,他抱着她坐上了出宮的馬車。天空飄着淡淡的雪花,而馬車內,卻是溫軟入春。天瑤窩在車角,身上蓋着柔軟的狐裘,依舊在沉睡着。她將頭枕在楚琰膝上,寧靜的睡顏,好似出生的嬰兒一樣單純而無害。
“啓稟皇上,前面就是圍場了。”車外,赤焰出聲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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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楚琰淡應了聲,然後,搖了搖懷中安睡的小女人。“瑤兒。”他將脣貼在她耳側,柔聲低喚。
天瑤纖長的睫毛輕顫了兩下,睜開一雙明眸。“到了嗎?”她淡聲問。
“嗯。”楚琰輕笑着,將一旁雪白的狐裘披風搭上她肩頭,然後抱着她走下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