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時空
有一個人保護,也需要自我保護。
——題記
韋管家從外院進來,對楚江南行了禮,做了請的手勢。楚江南沒有理會,而是站在原地,神色波瀾不驚,眸光幽深,就那麼看着趙錦繡。
趙錦繡有些慌,不知該如何應對,連眼神也不知該如何放。在這般手足無措之際,手被江慕白緊緊一握。趙錦繡略偏頭瞧江慕白。
他微微一笑,輕輕地說我去替你看看藥,你送楚到蘭苑門口吧。”
趙錦繡一愣神,江慕白已經吩咐秋棠等人將茶具收走,他也一轉身,衣袂飄飛,大步往西廂那邊走去。
等他走出一段,趙錦繡纔回過神來,想明白這男人是在讓和楚江南話別,畢竟楚江南在這個時空算是的家人一般的存在。雖然曾經一度認爲鳳樓只是一個歇腳之處,事實上,在楚江南跌落錦河後,趙錦繡已經隱隱不能割捨,後來,李錦等人來到錦王府救她,那時便更覺出鳳樓是這個時空的家。
想到江慕白的舉動,趙錦繡鼻子居然又有些酸,瞧着他的背影,心裡升騰起一種幸福。待到江慕白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如煙柳色中,她才轉過頭來,卻看見楚江南還是看着。
趙錦繡尷尬地笑笑,也不知該說,畢竟下逐客令這種事,確實不好做。
楚江南清冷的面目上,卻是露出一抹淺笑,淡淡地說原本是想帶你走的,你卻不肯了。”
趙錦繡沒想到楚江南竟還在糾結這個問題,面露難色地喊了一聲。”
楚江南“嗯”了一聲,低聲說但願你選的是正確的。”
趙錦繡被他落寞的語氣擾得心慌,便低聲說一句對不起。”
楚江南卻是呵呵一笑,說怪只怪我當初不懂珍惜,你哪裡有了!我常常也想如果當初的,可惜這世上最不值錢的就是如果當初。”
趙錦繡聽得心裡酸楚,一時不知該說。楚江南卻是一說完,便手一揮,轉身步上回廊,往蘭苑外走去。
趙錦繡在原地一站,愣了一下,這纔想到有些話還沒有說,便又提着衣裙趕上去。
韋管家也是通透人,見趙錦繡上來,便落在身後,遠遠地跟着。
“,如月有些話,想跟你說。”趙錦繡喊住楚江南。
他腳步一頓,爾後便轉身,也不,只看着趙錦繡。他的眸子如墨玉,眼波歷來清冷,這會兒在幽幽的迴廊上,更顯得涼薄。
趙錦繡站在他面前,咬咬嘴脣,問不知這一去,是折往何方?”
楚江南脣角微揚,輕笑道自然是南州,我說過,我要看看江慕白陷入困境時,是否還會留着你。”
趙錦繡眉頭一蹙,有些生氣地說,你也曾是一國之相,受百姓愛戴。就算到今時今日,蕭月國有了新的丞相,可百姓津津樂道、念念不忘的卻還是他們的蘇相。因爲蘇相真正地在爲百姓的安定與和樂做打算。可如今這話,把天下當兒戲,置百姓於不顧,難道大夏的百姓就不是百姓嗎?我想如果沒有的幫助,大夏兵戈早已止了。”
楚江南面色一凝,用探究的眼神瞧着趙錦繡。趙錦繡也不甘示弱,瞪着眼與他對視。好一會兒,楚江南才問如月,如今的我,令你很失望嗎?”無錯不跳字。
趙錦繡依然看着他,緩緩地說不是失望。準確地說,是這世上,如月最不想與之爲敵的就是。因爲對如月來說,就像是親人一般的存在。”
楚江南聽得這話,清冷的臉上露出笑意。他伸了手拍了拍趙錦繡的肩膀,又擡手將趙錦繡鬢邊的落葉拂去,笑着說的已無法追回。只是今天你要記住:我做的一切,總歸還是爲你好。”
趙錦繡聽得分明,這話是說他要看看江慕白是不是真的可以爲趙錦繡不要這如畫江山。趙錦繡不是怕江慕白放棄,而是覺得這本身就是一個荒唐的考驗,於是立馬開口,道,愛一個人,根本就不需要考驗他,也根本不需要去問值不值得。因爲根本就捨不得讓他涉險,捨不得讓他面臨一點點的險境。”
趙錦繡一說完,就覺得多嘴了,果然,楚江南臉色一沉,冷冷地說那我就能捨得讓你面臨一點點的險境?好了,我自有我的處事方式。”
趙錦繡緊抿着脣,有些恍然這是哪跟哪啊,就說了這麼不上道的話,連一向表情淡漠,清冷如水的楚江南都激怒了。原本是想說服楚江南不要與江慕白爲敵的。
趙錦繡心中的後悔如波浪迭起,恨不得將一巴掌拍死。心裡暗罵:最近到底是了,越發不淡然了。
楚江南一說完,也是一愣,與趙錦繡對視一眼,臉色卻是緩和下來,埋着頭,低聲一句抱歉,是我失態了。”
趙錦繡也不自在,低着頭說沒事,是我太自以爲是。”
“傻。”楚江南低低的一個字,趙錦繡還沒反應,只感到他逼近,下一刻,卻被他擁入懷中。
趙錦繡身子一怔。本來作爲現代人擁抱一下,也不是多大的事,問題是這在古代,且在蘭苑,而韋管家就在不遠處,這韋管家雖然不會亂嚼舌根,但到底是太后派的人,難保不會對太后說起。再說,江慕白如今知曉就是趙錦繡,再跟別人這樣摟,到底是不好。
所以,趙錦繡本能地抗拒,想要推開楚江南。他卻是摟得緊,在趙錦繡耳邊低聲說如月,就抱一下就好。我怕以後再也沒有機會可以這樣抱你了。”
他的話低低的,落寞彌散在耳邊。趙錦繡心裡揪揪的疼,便也是安靜。靠着他的肩,然後,她聽見楚江南在耳邊說你要好好的照顧好。一定要記住:不要有人保護,就忘了自我保護。你是我鳳樓的三,到哪裡,也不能輸了這招牌和陣勢。”
“嗯。”趙錦繡回答,眼淚卻是不爭氣地流出來,她吸吸鼻子,死死咬着嘴脣。
楚江南慢慢放開她,輕輕一笑,道好了,能得如月如此,江南甚感榮幸。告辭,你身子不好,就不要送了。”
趙錦繡抿着脣,竟然連一句“珍重”都說不出,只站在原地看着楚江南走過迴廊,身形隱沒在那堵照壁之後。良久,她才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胸口像是堵着石塊,慌落落的沉重。像是有一瞬間流走,再也找不。
(很恐怖,外面狂風大作,生怕停電。我先發2000多字上來,繼續去奮鬥。再寫一更,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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