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人。沉默了。
他們心思各異。都在考慮着這個問題。
楚老太太滿意的點着頭。秦關西的主意讓她感到滿意。
楚輝輩分雖小但也是楚家的嫡系子孫。資歷沒有是可以鍛鍊的。威信也是可以用世間來樹立的。
而楚門更是沒有一點異議。他兒子當家主比他當家主更讓楚門高興。說出去他是楚家家主的老子。他臉上也有光。
楚輝的秉性楚門這做父親的最清楚。
這小子雖然年記不大。但是思考問題處理問題的方法要比他這個老人要有見解的多。楚門相信只要給楚輝時間。楚輝一定能夠成爲合格的楚家家主的。
而其餘的楚家人想的就更簡單了。楚輝是秦關西的兄弟。楚輝若是當了楚家的家主。楚家有什麼事有求於秦關西。秦關西不會袖手旁觀的。
楚輝當了家主。就相當於靠山了秦關西這顆參天大樹。
孰輕孰重。利弊一分析。楚輝坐家主就沒人異議了。
“楚輝做家主。是再好不過的了。”
“我同意。”
“小輝做家主。我們都支持。”
這一次。楚家衆人再也沒了異議。一致表決同意楚輝做家主。
人羣中的楚輝。愕然的傻了眼。他指着自己。有四周環視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的道：“大。大家別開玩笑了。我。我年紀輕輕。這家主之位”
楚輝壓根就沒想過這家主之位還能和他聯繫上。他出面替父親說話是看不慣楚門囂張的模樣。可當衆人把他擡到風口浪尖的時候。楚輝又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從未經歷過這個陣仗的楚輝只是一個勁兒的擺手搖頭。嘴上說着不行。
“楚輝。大家說你行。你自然就行。”秦關西滿面春光的笑着。走到楚輝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夥子。要相信自己嘛。你沒做過楚家的家主怎麼就知道自己不行呢。試一試。你一定能行的。”
“這”
楚輝還在猶豫。楚邦卻是心慌了。他見衆人都支持楚輝做家主。這的確出乎了他的預料。“楚輝。年紀輕輕。又沒經驗。怎麼可能統領好我楚家。我反對他做家主。”
“楚邦。你當初出走楚家。嚴格意義上來說你也已經不是我楚家的人了。楚家家主之位你沒資格。再說小輝得到大多數人的支持。這個家主。他做最合適。”
楚門無視楚邦氣急敗壞的模樣。上前一步。支持楚輝道：“小輝是我的兒子。以後我會悉心教導他。我也相信在秦幫主的幫助下小輝一定能夠成長爲合格的家主的。”
秦關西聽楚門把他拉進來。他知道楚門是在借他的名字給楚輝造勢。秦關西心裡一笑卻沒有出聲。
父親是最疼愛自己的兒子的。楚門自己即使不做家主。但若是他兒子當了家主。他也一樣的高興。
“哼。我說了。我不同意。”楚門自負到了極致。直到現在他還堅信這家主之位是他的。楚門不屑的看着楚門楚輝父子倆。冷聲道：“你們父子一唱一喝的有什麼意思。楚家家主。我要定了。”
“呵。”秦關西又出聲了。他白眼不屑的撇過楚邦。傲然道：“楚邦。你口氣很大嘛。這家主。不是你的。你要如何。”
“如何。”楚邦同樣陰深深德爾一笑。道：“沈洋市外面。已經有我北洪門一萬人馬。只需我一聲令下。一萬人便能殺來。到時候。你們一個都跑不了。”
“你可以試試”
秦關西聲音變得平淡。臉色也變得淡然起來。“楚邦。你北洪門人敢踏入楚家大門一步。我保證讓你北洪門在三天之內再這個世界消失。不信的話。你可以試一試。”
“你。”
楚邦憤怒的擡手指着秦關西。怒火中燒的他支吾半晌卻沒敢說一個字。
他怕了。他害怕秦關西的眼神。那眼睛中。淡定卻包含殺意。
楚邦的眼睛和秦關西對視的那一瞬間。楚邦心裡突然有個感覺。秦關西這廝真的能說道做到。他發起瘋來。北洪門真的招架不住大秦幫的怒火。
這一刻。楚邦在秦關西的面前慫了。他高舉着手臂。卻沒敢放下。
進攻的命令。楚邦到最後也沒下出來。
楚家家主。註定不是他的。
現在不是。將來也會是。
楚邦不甘心。但不甘心也沒辦法。
家主的路上。有一個人擋住了楚邦。半道上殺出來的秦關西不僅解了楚家之危。更是阻攔了楚邦篡奪家主之位的野心。
一切都是因爲秦關西有實力。他手腕強硬便能說硬話。他勢力大就能不把出幫會放在眼裡。
而楚邦。卻沒有一丁點的辦法。
楚邦憤憤不平。胸口鬱結在一起。他想反駁秦關西。但卻一句話都沒說出口。
“我孫兒楚輝就任楚家家主。大家有什麼意見沒。”
老太太又發話了。這一次。衆口一致沒了分歧。所有人旗幟鮮明的表明支持楚輝。
“我們都同意讓小輝淡然楚家家主。”
“我也同意。”
“同意。”
“那好”老太太擡起柺棍在地上砸了幾下。衆人安靜下來。聽老太太繼續說道：“既然大家沒有異議。那好。從今天開始。楚輝便是我楚家的家主。”
“輝兒。你跪下。”
楚輝屈膝跪在了楚老太太的面前。頭上正對着楚雲天的遺照。楚老太太嚴肅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輝兒。以後你就是我楚家的家主。你要用你自己的生命發誓。一定要重振我楚家聲威。”
“孩兒發誓。”楚輝跪在地上。舉起胳膊。滿臉虔誠的看着楚雲天的一招。發誓道：“我楚輝自繼承楚家大統。擔任楚家家主之後。一定殫精竭慮。死而後己。爲楚家謀福利。使我楚家重振雄風。”
“好孩子。起來吧。”
老太太滿臉的激動。她扶起楚輝。眼睛掃過衆人。緩緩道：“從今天起。楚輝便是我楚家的家主。統領楚家一切事務。”
塵埃落定。楚家的家主選出來了。不是楚雲天。不是楚門更不是楚邦。而是名不見經傳的楚輝。
楚門臉色慘白。這一刻。他心如死灰。
幾十年的夢一朝醒來。楚門心痛如刀絞。
但楚門卻沒有一點辦法。楚家家主已經是楚輝確定無疑了。他想做家主的夢也破滅了。
最後。楚邦帶着不甘心的眼神看了眼一眼像是在做夢一般的楚輝。嘆道：“楚輝。從今天起。楚家的大門。我再也不會踏進一步了。楚家的事務和我再無半點瓜葛。你們好自爲之吧。”
臨走楚邦還要放出一句狠話。他要帶着一點臉面的離開。
來這兒之前。牀家家主之位算是勢在必得。可今日之後。楚邦知道楚家家主和他再也沒有半分的關係了。
他不甘心。但事情到了如此的地步。楚邦也無計可施。
一切都是因爲秦關西。有了秦關西。他家主就做不成。
楚輝年紀不如楚邦。資歷不如楚邦。但楚輝有一個好大哥。
上天註定。一切都是命。
楚邦剛邁出一步。一道聲音卻把他給留住了。
“七叔。你等會兒。我有句話想要和您說。”
楚輝剛從當上楚家家主的鎮靜中回過神來。忙是出聲叫住楚邦。
楚邦腳步一頓。轉頭看向了楚輝。眼神犀利而又不屑。
“楚輝。怎麼。難道我想走你還留我不成。敢當上家主就要給我逞家主的威風了嗎。你還不夠格。”
“七叔。您誤會了。”楚輝連忙解釋道：“七叔。您也知道這家主不是我願意做的。我也知道您想要做這個家主。但奶奶剛纔說的話您也聽到了。咱們無論如何都是楚家人。一筆寫不吃兩個楚字來。我希望您能夠摒棄前嫌。咱們都是楚家人。您和我一樣。都希望楚家能夠強大。我希望您考慮一下。不要脫離楚家。咱們還是一家人。”
“一家人。。”楚邦心裡依舊不岔。他氣極反笑。道向楚輝：“那我問你這個一家人。如果我想做楚家家主。你會讓給我嗎。”
“讓。既然七叔想做家主。這家主就給您了。”
出乎所有人預料的是。楚輝聽完楚邦非分的要求之後居然好不遲疑的點點頭。道：“七叔。只要您能留在楚家和楚家一起奮鬥。這家主之位給您做又有何妨呢。”
楚邦直愣愣的立在原地。他愣住了。
楚邦本來說的只是氣話。沒想到楚輝居然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楚家家主這個楚邦做夢都想得到的位置楚輝居然說要送給他。這讓楚邦愕然。
半晌。回過神來的楚邦突然笑了。哈哈大笑。笑的非常開心。笑的歇斯底里。
他一邊笑着。一邊向外走去。衆人一頭霧水。不知楚邦是犯了什麼瘋病。爲何大笑不止。
“楚門啊楚門。我楚邦從小便認爲比你聰明。比你能幹。比你有本事。比你更有資格做這個家主。我一切都強過你。但是可到最終。到了今天我才明白。我輸了。你有個讓我刮目相看的兒子。我楚家可興。楚家可盛。”